作者:易飄零今晚的夜無疑是熱鬧的。繼遙遠的西邊燃起了熊熊的大伙之後心中本身就有一些張惶的劉家人又現縣城那兒也燒著了一片。騰騰的紅色火舌在黑暗中冒出自己歡快的身體它不斷的飛舞著以炙熱的光芒將天空映紅了一片。通紅的天空之下似乎就是縣城望著那西面令人暴露的紅色劉家的眾人在呼嘯的夜風中隱隱聽到千家百姓的哭嚎。
「氣是我了。沒想到居然有不知名的勢力趕來打我們軑國的主意。」站在自家莊園的護牆之上的劉義滿臉橫肉的咬牙切齒道。他並非為軑國縣城的百姓陷入火海而感到憤怒而是為被自家視為禁臠的軑國被其他勢力的盜賊所攻擊而憤怒。對於他而言百姓的死活是與他無關的但縣城裡的財富被他人所「盜竊」便是令他無法忍受的。
他朝著西面緊緊的盯著紅色的夜空心中既是憤怒又是無奈。他很想就此衝出去與自己的兄長劉克一起將來犯的敵人擊退但他偏偏卻是得站在這裡不能有任何得疏忽。因為眼下的他是整個劉家莊園地位最高的人。他必須為自己、自己的家人、兄長的家人負責。他的任務就是保住自己腳下的這個莊園守著直到自己大哥的到來。
今夜的變故太大的鬧得劉義自己也莫名不已:膽敢來打自己家族主意的究竟是何人?盜賊嗎?應該不是的這附近的盜賊並沒有什麼強大人物統領根本就沒有攻打自己和周家的實力。而且眼下西陽那邊正打的熱鬧這四縣裡多少有些兵力的勢力都到西陽去了留下的人應該不多才是。平時作為保鏢跟隨在兄長劉吉身邊的劉義可比統領莊園中護衛兵的二哥要聰明的多他能從別人的言行舉止間猜測這個人的品性能力。在見識過與大哥相交的那些大大小小勢力的領之後他便明白那些人究竟有多少本事了。
「那些人都是一群狗屎都是那種只有力氣沒有大腦的傢伙和我們兄弟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每見過一批人劉義在心裡總是不屑的想上一回。他現這北面四縣的實力者中並沒有一個能讓自己看得上的人物除了他的大哥。
回想起自己周圍的這些實力劉義總也想不出有誰會有這麼強。儘管眼下劉周兩家的人手都已經大半往西陽去了但留在莊園裡的防禦兵馬卻還有數百再加上莊園本身的強大防禦力對方要想攻陷莊園那絕對得有一千以上得兵力。而這樣得兵力在附近根本是不存在的。
「該死的黃巾賊。」想來想去劉義認為能夠同時攻擊周家和縣城的勢力似乎也就只有在大別山裡的人馬了。畢竟黃巾軍的實力他們都是清楚得狠。看著「黃巾軍」眼下得作為再想起長久以來一直卡在他心中的那件事情他心中的恨意更深了。他無法忘記當年他那白蒼蒼的父親究竟是怎麼死在黃巾賊的刀下。
西面縣城的火漸漸的熄滅了紅色的天空逐漸轉黑消退成一片的暗紫。只有西面那算是遙遠的地方依舊不該那一摸鮮亮的火紅想來周家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劉義雖然擔心自己那帶隊前去救援周家的二哥害怕他在路上遇到什麼麻煩但更擔心的就是眼下自己守護的這個莊園。
敵人很可能是黃巾軍這是他早已料到的事實。可這群來襲的黃巾軍有多少人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卻是他完全不清楚的。劉家莊園的護牆上都掛滿了燈籠想以此來阻止敵人的偷襲但在四下裡都是一片的幽暗而只有眼前這麼一片的光明之下即使心硬如石的劉義也不禁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孤獨的恐懼。
沒有實力的人是最容易感到害怕的。這話說得可一點都沒錯。面對於躲在黑暗之中不曉得究竟會從哪一個方向攻擊自己的敵人劉義的額頭上也不禁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莊園是非常脆弱的原本八百的護衛隊在經過了大哥劉吉和二哥劉克的調用之後留在莊裡的也只有這麼區區一百的人馬。剩下的這點人不要說用來防守了就算他們整整齊齊的站立在莊園的護牆上做一個樣子那也是不夠看的。畢竟劉家的莊園是有著方圓半里的規模說不上大卻也不小了。
這時凌亂的腳步身在西邊的幽靜中響起。劉義張眼放目朝西邊望去卻見一路懶懶散散的殘兵敗將正拖沓著那不堪的軀體朝自己這邊走來。雖然他們都身處於幽暗之中一時間還看不清楚究竟是敵是友但是劉義看著他們那敗破的模樣心中便猛得騰起一股不安。
很快這支狼狽隊伍便來到了劉家莊園得西門他們身形從陰影中出現將他們那煙熏火燎的模樣完全嶄露在眾人的面前暴露在劉家護牆所掛著的燈光之下。這是一支怎樣的隊伍啊。每個人身上穿著的那根本就不算是衣服簡直就成了一條條破布儘是一個個幾乎是膛胸露乳的模樣。他們身軀是黑色的上面沾滿了泥土隱約還可以看到絲絲的血跡。很顯然的他們是一群敗兵是一群剛剛逃出升天的敗兵。眼下的他們看到這劉家莊園的他們烏黑的臉上都很自然的露出歡喜的笑容那笑容裡有高興也有一絲悲哀。雖然站在護牆之上的劉義無法真切的看出他們一個個的身份究竟是誰但從他們的表情神態和他們臉上的笑容以及他們那像破布一般的衣服他還是可以認出他們就是剛剛在幾個時辰前出莊的隊伍。
「怎麼會這樣?」劉義看著眼前的情形有些慌張。他擔心自己的兄弟便在人群中張望想找尋兄弟的身影。然而即使在燈輝之下眾人看去也是差不多似乎每一個人都是相同的那副乞丐的模樣一時間紛紛鬧鬧的卻是讓他無法看得真切。
「開門!開門!」上頭的劉義正看著呢下頭那些敗退會來的士兵就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們拚命的叫囂著時不時有人還用自己的身子去撞門。看樣子他們是太想進入莊園了在他們的身後似乎有什麼敵人在緊緊的追著他們讓他們感到恐懼而急切的想得到庇護。
「叫什麼叫?你們難道不曉得我劉家的規矩嗎?怎麼沒有看見你們的劉克將軍?」被下面的喧嘩打斷了思緒的劉義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說道。他沒有找到自己兄長心中已是夠擔心了眼下又被這些該死的不知規矩的傢伙一鬧讓他的頭又痛了起來使他很自然的將擔心轉成滿腔的憤怒惡狠狠的撒在了這些士兵的頭上。
作為劉家的三巨頭之一劉義在這些護衛兵之間還是很有威信的。畢竟他是整個劉家武藝最高的人。當下他這麼一喊便把護牆下的眾人給震住了。底下的所有人都呆呆的望著他身上的活力一下子消逝下去整個人又變成了原來那幅死氣沉沉的模樣繼續的沉默不語隱隱透出一絲絕望的模樣。
「有能說話的人嗎?告訴我究竟生了什麼事?」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劉義心中的不安加深了在眾人以被自己鎮住的情況下他焦急萬分的開口詢問道。
「大……大人我們被敵人給伏擊了。就在縣城東門的樹林裡我們遭遇了敵人的火攻。三百人啊只剩下眼前這麼一點了。那是一個圈套哇。劉克大人在敵人動攻擊的一霎間就被對方的火箭給射死了。他們似乎早就料到了我們的一舉一動。」站在眾人最前頭的一個小個子士兵悲切的哭訴道。他斷斷續續的用自己那明顯帶著抽泣鼻音的話語將事情的說了一個迷糊的大概。
「什麼?二哥他……他……」儘管心中早已有了準備但劉義怎麼也想不到撲來的噩耗竟是這個。兄弟是血肉相連的。對於已經失去父親的劉家三兄弟來說他們互相之間最信任的也就是他們的兄弟了。猛然聽到這個劉義不由得一陣氣血翻騰極度的悲哀與瘋狂的怒火佔據了他整個心房。他喉嚨一甜噴出一口熱血身體頓時無力地軟弱下去陷入了輕微的昏眩之中。好在他的功夫不錯心神也比較堅定身子略略的晃鐺了幾步卻又站穩漸漸恢復了神智。
「開門……你們先進來吧把事情給我一是一二是二的說清楚。」恢復神智的劉義瞇著眼睛下令道說著他便匆匆的下了護牆。心裡總是掛念著二哥之仇的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站在護牆上繼續巡視而是到那些敗兵中去進一步瞭解敵人的身份究竟是如何。
已經吐過一口血的劉義眼下臉上蒼白的很。因為胸中的怒火始終沒有消散他此刻微微瞇起眼睛中總有些許精芒掃過看似平靜的臉上隱含著種種令人害怕的氣勢那是由滔天恨意凝成的。他緊緊的站在莊園的門前等待著能告訴自己消息的那群人的到來。
門在吱呀聲中被打開了劉義迅的迎了出去在同是一般狼狽模樣的那一群人中找到了前頭告訴自己事情大概的那個人。「說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攔住他急切的問道。
「這……這個……」由於劉義不是什麼文雅的人物眼下又著急了一下子問得很凶總是那擇人而噬的模樣倒是將那被問到的給嚇傻了。他呆呆的望著劉義兩眼中流露出害怕的神采結結巴巴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卻偏偏只能開一個頭而無法繼續下去。
「說!」劉義吼道。他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變化根本就不理會被問之人的心情。
「嗯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就是……」那人依舊是結結巴巴的。在連貫不起的話語中他身子稍稍的偏了偏卻是悄悄地靠近了劉義。
突然他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那看似軟弱的手中所執拿的劍飛快向上撩去自下而上的斜斬向劉義。
「你究竟是誰?」武人的直覺讓劉義在鋒刃加身的一瞬間飛快的向後退卻堪堪避開這突襲的一劍。對於突然變成敵人的偷襲者劉義胸中的怒火越加高漲起來。無論是殺兄之仇還是自身的尊嚴被他人所拉下他都不得不將眼前的敵人視為自己最厭惡的人之一。剛剛的一劍可是讓他狼狽的緊雖然在的一時間後退但鋒利而迅捷的劍刃卻早已劃開了他身上那還算是牢固的盔甲讓他著實嚇了一場冷汗。
「殺你的人……」襲擊者冷冷的說道手中的利刃卻是轉手一翻劃著一道弧形的軌跡至左而右狠狠的朝劉義的脖子抹去。他似乎很有這方面的認識因此他手中劍自也是一劍快過一劍。
「殺我那倒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的。」劉義先是一愣隨即冷冷的反駁道。對於襲擊者攻來的招式因為它是一招連著一招的劉義一時間只能不斷地後退而無法拿出自己的兵器進行反擊。雖然他嘴上說得好聽但眼下卻是實實在在地狼狽不堪。
「那就試試看了。」襲擊者的話不多手中的劍招卻是不斷地劈出。和馬戰不同步戰主要靠的是腳下步伐的靈巧、出招的快慢和身形的靈活。眼前的襲擊者是一個身材削瘦的人他並不高大因此在莊園洞門這一邊的挪騰就比劉義要來得輕鬆而且他學過遊俠中人的劍法此刻用在對付劉義身上實在是便捷許多。
劉義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雖然他的武藝是劉家三兄弟中最好的但那說得是馬上的戰法對於步戰他並沒有什麼心得。如果他與襲擊者是面對面的兩人從頭開始比試的話那他或許還可以憑藉著武將那蕭肅血腥的氣勢來壓迫對方但眼下對方是突然動攻擊的而且迅的搶佔了先機在連綿不覺得攻勢下他便沒有任何辦法了。很快他的身上便有許多傷痕出現儘管不深但卻也是不住的流血一點一點的消耗著他的氣力。
「再這樣拖延下去對自己是絕對沒有好處的。」自己身上的情況是怎樣劉義當然是清楚的很。他劍對方又是一劍刺來便一咬牙毫不理會的將自己手中的長刀往對方的身上揮去。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招式若是打實了只怕兩人都會沒命。劉義在賭賭對方究竟是殺己之心重一些還是保命之心重一些。如果對方不理會那就是一命換一命怎麼算自己也說不上吃虧。而對方理會那自己則有可能以此而取得先機不再陷入被動挨打得局面那自也是賺了。劉義覺得這實在很妙。
果然襲擊者並沒有要和他拚命的架勢見他如此的奮不顧身便微微的一頓將劍直接刺在長刀的刀尖借用劍身的韌性和劉義揮刀而出的力量飛快的向後退卻迅的脫離了劉義的攻勢。
斗局有恢復到了最初。襲擊者和劉義一人執劍一人持刀相距三丈而對立。兩人都激了各自身上的氣勢一種精神上的比試正式在兩人之間展開。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和我們過不去?難道你不曉得你們的黃巾的人馬也有一部分在西陽嗎?和我們過不去的話他們也會完蛋的。」劉義的手伸直了手中的長刀斜斜的指著襲擊者臉色鐵青的問道。他到現在為止還以為前來攻擊自己的人是黃巾軍的人馬。
「黃巾軍?哼不要把我們和只懂得掠奪的叛賊相提並論我們可是堂堂的大漢官軍呢。」襲擊者撇撇嘴不屑一顧的反駁道他隨即朝身後一揮手大聲厲喝:「兄弟們都出來吧。讓這些該死的盜賊看看我們究竟是什麼人。」
「哦!」隨著襲擊者的話音落下遠處的黑暗中一下子跳出不少人來。那些都是衣甲鮮明的戰士。雖然他們身上的鎧甲隱隱被一些灰塵沾染顯出幾許風塵的模樣但他們的整齊的隊列和高漲的鬥志都讓人明白他們是一支不可侮的隊伍。
這絕對不是黃巾軍。黃巾軍沒有這麼好的武器和鎧甲。
這一點劉義很早就看出來了。然而他心中的疑問並沒有隨著對方的顯形而消解:「對方不是黃巾軍那又是什麼人?在這兒似乎除了黃巾軍便在沒有其他勢力可以一次出五百以上的兵力了。即使像自己劉家這樣在當地數一數二的勢力在考慮到本家的防禦問題後派出區區的三四百人這已經是很大的一支武裝了。對面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劉義的眼神帶著迷茫。
「我們是劉表大人麾下的隊伍。」看出了劉義的疑惑襲擊者乾脆把答案告訴他:「因察軑國罪奴劉吉、劉克、劉義三兄弟弒主叛變為禍鄉里故令西陽縣令李晟前來討伐。哼哼你們都等著接受審判吧。」
「什麼?你們真的是官軍?」聽對方說得像真的一般劉義信了頓時有些慌張起來。畢竟他們不是黃巾軍心中對大漢還是有些畏懼的。一聽說自己面前的這些人是官軍他們也不禁有些害怕。當然他們不是害怕眼前的官軍有多少戰力而是害怕對方認定了自己對這兒進行一波一波的攻擊。那對他們來說可是糟糕的很。因為他們再怎麼樣也只有這區區半縣的地盤如何能與一州的兵力相鬥。而且西陽縣的兵馬出現在這兒那就很可能說明了東面的事情右邊自己的兄長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混蛋!」想到竟會有如此可怕的事情生劉義的心不再平靜。他的手顛抖起來明晃晃的刀不住的晃動著。
「這是一個機會。」襲擊者嚴重閃過一絲精芒他大跨步的上前手中的劍抖著圈刺出在虛空中劃出明亮的軌跡茫茫的籠住劉義的上半身。
劉義再失先機當下便越的慌張起來。他一時間沒有想到破解對方劍招的刀勢只能依著對方的攻擊以硬對硬的方式和對方拼上來了一個劍刺刀擋不斷在空中爆出點點絢爛的火花出種種令人心驚的交鳴聲。
劉義手中的刀自然不是凡品襲擊者手中的劍卻也鋒利。交鳴聲過後兩人分別後退各自舉起手中的兵器端看卻見各自手中的刀劍並沒有因為互拚了不下二十次而有所損傷。它們依舊像最初那般清澈的一泓如水。
劉義微微的有些喘息了他手中的刀重消耗的體力自然也多。心情反覆的激盪令他原本就是以全力攻擊對方。在爭鬥時間的流逝下他即使有牛一般的氣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無奈的柱刀於地一邊暗自恢復自己的體力一邊著緊緊的盯住對方防備對方很有可能興起的暴擊。在剛剛過去的那一回合攻擊裡他已經明顯得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大。他不得不承認對方那令人感到詭異的劍招確實比自己手中的刀法更適合眼下的搏殺。
劉義很是沮喪因為他清楚知道自己打下去的結局是如何。對他來說無論怎樣都是一個「輸」字——在眼前住手是輸繼續打下去也是輸。他明白自己打不過面前的這個自今為止還不知道名字的傢伙。因為對方依舊是那麼強而自己卻已經有些乏力了。
「這真是該死的。」劉義不甘願的抱怨著。他惡狠狠的瞪視著對面的襲擊者兩眼中蘊涵的滔天怒火彷彿要把對面的那人給焚燒殆盡一般。
「你不用抱怨了。因為不論你如何地抱怨眼下的結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的。你莊裡最多只有一百的護衛兵而我這邊卻有五百。我已經進到這莊門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將莊門重新閉合的。所以還請你死心吧。」襲擊者微笑的說道:「如果你眼下投降了我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不死。否則那個就是滿門操斬了。」
「哼還滿門操斬呢!你所謂的滿門操斬也不過就是殺了這莊園裡的所有人吧。那你有本事就殺好了無論投降與否我們三兄弟都是無法活下來的。這對我們來說本身就算是滿門操斬了至於其他人是死是活何我又有什麼關係?」劉義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再次舉起的手中的長刀飛奔著朝襲擊者那兒衝去兩三步接近了就是一記狠狠的直劈由上而下彷彿要在一瞬間將襲擊者劈做兩半一般驚天的氣勢和凌厲的刀風混合在一起給人以一種無法匹敵的感覺。
刀勁未到而氣機先至。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讓襲擊者不由得一呆他似乎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出如此可怕的一刀。他想動卻現自己周圍空間似乎被某種古怪的力量給凝結了變得稠密無比讓他即使想動彈一個指頭都顯得困難。
「該死的怎麼在這兒也會有一流的高手?」襲擊者暗自覺得有些古怪不由得低聲詛咒道。然而詛咒是咒不死對方的。在劉義那如同流星一般迅捷的刀勢面前只有用實際的行動才能留下性命。這一點襲擊者自己也是十分明白的。雖然週身的空間都被對方的氣機鎖定但由於對方並非是真正的一流高手只是在短暫的時候達到那樣的高度而已因此這鎖定的氣機並不顯得怎樣穩固。襲擊者還是可以艱難的移動自己的身子。儘管那樣並不迅捷不能完全的閃避該去但卻能保住自己要害而不至於喪命。這在眼下在襲擊者還沒有力量與對方的這一刀完全招架的時候已是最好的做法了。
刀落血飛鋒利的刀刃並沒有直接斬上襲擊者的左臂但強勁的刀風卻還是將襲擊者的整條胳膊割得鮮血淋漓。劇烈的疼痛令襲擊者頭上的冷汗不住的滲出。他覺得自己的左臂要斷了麻木的好像不存在一般。
「可惡啊。」襲擊者大聲叫喊起來。他難以忍受這樣的疼痛便直覺得想要洩。他右手的劍一抖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往前刺去。巨大的力量讓前刺而去的劍變得飛快一點閃亮的星芒在黑暗中幻成一道銀線噗的一聲沒入劉義的身體之中。剛剛的那一擊他原本就是在絕望之下勉力出的一擊本身就是很勉強的事情。眼下他一擊用盡身形自然就弛懈很多這正好給了襲擊者命中的機會。
這一點銀線當胸而過刺穿了劉義的心臟。劉義只覺得胸口一痛整個身子便軟了下來。他正朝地上倒去突然一道耀眼的銀光從他眼角邊閃過。他便感到自己飛高了些許看到了一具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
「原來……我已經被人斬去頭顱了啊。」這成了劉義最後的一個念頭。
「惡劉義已誅眾人投降者免死!」襲擊者臉上顯出一絲興奮的微笑他高高的舉起劉義的頭顱大聲的呼喝道。他明白這劉家莊園裡的大多數人都是為了活下去而為劉家兄弟賣命的。只要他給他們一些活路又讓他們看到劉家兄弟那可悲的下場那麼收服這些人並非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於是他取下了劉義的頭顱用來號令莊園裡的眾人。
果然如襲擊者所預想的那般:莊園裡的人一看到他手上高舉的頭顱頓時洩了氣。在聽說投降便可以免死的時候便紛紛爭先恐後的投降起來。襲擊者輕輕的一揮手早已候在莊園外邊的人一擁而上迅的進入到莊園的各處控制了莊園的各個地點。這樣一來即使有人想逃跑也不可避免的被殘酷的鎮壓下去。
一個時辰之後劉家的莊園便完全落入了這群襲擊者的手中。大量被劉吉所貪墨掠奪得金銀錢財被清點出來。在灼灼的金銀光輝映耀下襲擊者高興得全身都抖動起來他放聲大笑卻是牽扯到了手上的傷痛得他一時間歪了嘴。
隨著西邊襲擊周家的隊伍帶著大量繳獲的物資過來兩邊在劉家的莊園裡回合之後整個攻襲軑國的戰役就此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