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飄零時光冉冉而逝春去冬來轉眼將建安四年又到了歲末。灑灑揚揚的冬雪漫天飄舞著將整片大地修成銀裝素裹式的妖嬈。因為是冬天天地間的大多數生命都已進入了自己休眠期讓原本就很靜的隆中更顯得清淡起來。莫要說人了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裡大多數的人都奈不住寒冷而躲在自己的家中一家子人圈圍著靠在火爐的旁邊。
這是一個使人慵懶的季節除了還需要為年關的來到而準備之外沒有人想再去做什麼事情。天冷太了在李晟的印象中還沒預見過這麼冷的天氣。若非要比的話也就只有初平三年的冬天可以和現在媲美。
義母王氏早在兩年前義父過身後的不久就去世了。當時諸葛亮又提出要山上的想法但卻被李晟給否決了:「為什麼要那麼麻煩?阿均和鐺兒現在都在生長中這食物和環境是很重要的你不想看到自己弟弟一副乾巴巴的樣子吧。在這兒已經不錯了。」
諸葛亮自然被說服了。他可以忍受自己過上艱苦的生活但總不願自己身邊的人和自己一樣。「既然晟哥哥都這麼說話那就不搬了。」他答應下來。事實上從心裡說他也不態願意搬離這兒因為這裡有這麼多人住在一起給他一種家的感覺。向宋伯、周叔那樣的長者雖然在他們這兒只是一個普通的食客戶但他卻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有如親人一般的關懷。搬到山上去那無疑是要和他們分開的這讓他不捨。
隆中宅院的大廳裡諸葛家的人們聚集在一起:兩位出嫁的姐姐都回來了遠在江東的兄長諸葛謹也寄來了書信再加上原本就居住在這兒的李晟、諸葛亮、諸葛均、宋伯一家、周叔一家和甘海、玫姨等人。諸葛家除了李晟早期的兩位師父彭嶺和徐定之外倒是聚得齊了。
大廳裡的三盆爐火分外旺盛的燃燒起來眾人團團的圍坐在一起。燕、鈴兩位出嫁的姐姐拉著長成的李鐺小聲在那兒說話著。不知她們這些嬌俏的人在說些什麼總是時不時的有如同銀鈴一般的笑聲從那兒飄起。宋德、大牛、小睿他們和阿均坐在一起尚不知愁的少年們總有許多玩意而需要交流。而宋伯周叔他倆則是和管家甘海說話的房子似乎要整修一方管家甘海正要將一些事情交給他們去做。至於諸葛亮和李晟這兩個比親兄弟還親的義兄弟這時遠遠的落座在一個爐火的旁邊雙面對坐著煮了一壺濁酒微笑著對飲。對未來總有著夢想的兩位准大人正熱熱鬧鬧的策劃來年的事情。
「你明天要去襄陽?一個人去嗎?」諸葛亮小聲的問道。
「是的泗水居怎麼也算是我的產業有一些事情是需要親自解決的。」李晟輕笑著舉起手中的酒杯。杯裡的酒並不好很淡可李晟卻喜歡這種清淡的味道。他輕輕的嘬了一口笑著對諸葛亮說道:「其實當老闆就像是當官一樣你手下的人就是你的官員你的人才而你手中的錢就是你的士兵。雖然從商和從政有些不同但兩者之間相同的地方應該更多一些。泗水居在荊州開業之後我一直都沒有去過完全都是讓玫姨去管理他。但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東西是必須為我服務的。所以我想有必要對他進行一些改進讓它更容易為我服務。過了今年我們就已經二十了算是成年。為義父義母守孝的時間也快到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為自己的今後作出打算。」
「是哦。不知不覺就要過去三年了。我記得你當初說過三年一到就要出仕對嗎?」諸葛亮有些恍然大悟的望著李晟。
「是的。想成為君主的路不是那麼好走現在的時間不多了或是曹操或是袁術統一北方已不是那麼遙遠的事情。一旦北方統一他們的目標必然會朝向南方我都必須盡快對此作準備才行。沒有幾年的時間我必須盡快當上太守啊。」這些事情是一個人的野心也是一個人秘密但李晟認為這些事情不應該對自己的兄弟有所隱瞞便十分從容的說了出來。要成為主君絕對要有自己的地盤要爭霸天下擁有一個小縣是不可能實現的至少也要成為一郡的太守才行。
「需要幫忙麼?」諸葛亮明亮的眼睛望著李晟淡淡的問道:「如果需要我會去幫你的!」
「不需要。」李晟輕輕的搖了搖頭:「我需要你的幫助但不是現在。阿亮你可是最出色的人哦。出色的人才是要用在關鍵的地方才行的。我可不想你一出來就被上頭的人給調走哦。」
「呵呵我有你說得那麼強嘛?」諸葛亮笑著謙遜道他隨即正色的對李晟說道:「家裡的事情以後就交給我吧。不管怎樣以後只要你來一句話我就立刻到你那邊去。要是連自己的兄弟都不幫的話我幫誰去。」諸葛亮的臉漲的通紅他略略顯得有些激動。
「謝謝了。」李晟一口將手中的酒飲盡臉上微微熱起來。他十分真誠的感謝自己的兄弟。
「客氣什麼?」諸葛亮輕聲卻是很爽朗一笑。在自己的兄弟面前他覺得很輕鬆很放的開總能表達出在常人面前所無法表現出的爽快來。笑過之後諸葛亮又問李晟:「晟哥兒的事情我想今年不應該再拖了吧。」他說著瞅瞅李晟又瞅瞅那邊正和自己的姐姐說話又時不時以複雜的眼光看過來的李鐺頗含有深意的說道:「鐺兒已經十六了過年就要十七沒有多少時間等下去。我想這個你應該明白吧。」「明白。」李晟臉上的柔情微微一現卻又迅的恢復了平靜。他笑著對諸葛亮說:「這事情我原本就有打算的等明年義父義母的祭日一過我就打算把這事情提上來。嗯我打算在襄陽搞一個大的來一個三喜臨門。」
「三喜臨門?」諸葛亮瞪大了眼睛「我知道你結婚算是一喜了那還有兩喜從和而來?」
「我出仕劉表算不算一喜?還有你結婚算不算一喜呢?」李晟微笑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諸葛亮臉上顯出怪異的神情:「你出仕劉表自然算是一喜。但我結婚?老大我現在還沒有任何目標呢!」諸葛亮說得誇張。在李晟的面前他完全沒有一點所謂文士的風采。
「嘻嘻現在沒有不代表那個時候沒有啊。難道你心裡沒有一個人選嗎?」李晟直勾勾的望著諸葛亮。
「這個……。」諸葛亮支唔起來。他的心中隱約晃過一個想像中的高大身影。
關於來年事情的展望在兩兄弟之間地交流就到此為止。接下來一頓熱熱鬧鬧的午宴在全家人的歡聲笑語中過去了。下午兩位出嫁的姐姐就起身返回襄陽。臨走的時候總是不斷地叮囑李晟和諸葛亮有空要到她們那邊去玩。
「那是一定會的。」李晟微笑的答應下來。突然他瞄著了李鐺那柔柔的臉上一絲淡淡的幽怨心中不由得一痛便道:「明天。明天我帶鐺兒一起到燕姐您那兒去。」
「真的嗎?」一聲輕呼在李晟的左邊響起。李晟撇頭過去看時卻見李鐺一臉嬌羞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她顯得十分高興臉上雖然佈滿了紅暈但眼睛裡卻洋溢著滿滿的笑容。她並非是為了能夠去襄陽而興奮若此事實上她那顆溫柔的少女心所想的也就是如何能與自己心目中的人在一起罷了。處於愛戀中的人心思是最難琢磨也是最單純的。
「好啊!我可是十分歡迎你的到來哦。」諸葛燕微笑的答應下來生性溫文的她欣喜的看了李晟和李鐺一眼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送走了兩位姐姐一家人重新回到屋裡。四散著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諸葛亮去研究大哥寄來的書信鐺兒一臉紅潤的跑回自己的屋裡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均和大牛、小睿、宋德他們在前院玩起了雪。而李晟自己也返回自己的屋裡獨自去思考泗水居的下一步了。
一夜無話的過去。第二日清晨李晟匆匆用過早飯便拉著李鐺踏上了前往襄陽城的馬車。
襄陽城的泗水居一共開了三家分別坐落與大堤區的城道邊、東市的東門上、和西市東西道旁。這三家泗水居的生意都非常的紅火整日都是高堂滿座賓客如雲的。以前李晟只曉得玫姨在收集情報上很有一套卻從來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在生意場上也是如此地強悍。
兩年的時間將最初在大堤上一家泗水居開到現在的三家其擴張之快足以令襄陽城裡的那些酒館飯肆的老闆大驚失色了。面對每況愈下的生意他們不是沒有想過用其他的手段來限制泗水居的展但他們在聽說控制泗水居的諸葛家和襄陽上層有怎樣的聯繫之後他們都不得不放棄了這樣的想法。畢竟惹上和襄陽世家有姻親關係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
馬車在大堤泗水居門前停下了。李晟拉著鐺兒的小手施施然的跳下車來。一陣涼風吹多細碎的雪晶紛紛揚揚而去讓鐺兒的小臉在一瞬間凍得蒼白。今日的天候更冷甚昨日。原本在車上還沒感覺什麼但一下得車來卻迅的感受到了那如刀一般的寒意。
「太冷了。」鐺兒呵著氣跺著腳哆嗦起來使勁的抖動著身子。她相信這樣動動是會讓身子變得暖和起來的。然而時不時從頭上撫過的寒風卻讓她剛剛聚集起來的熱氣一下子又消散的無影無蹤。她還是覺得冷頭不禁一點點的往下縮。
「都叫你帶帽子了可你就是不聽。這下覺得冷了吧。」一個溫和地聲音在鐺兒的身邊響起隨即鐺兒便覺得有一頂毛茸茸的東西套在了自己的頭上將自己的小腦袋瓜子和耳朵全都罩住了。她明白那是自己的晟哥哥在給自己帶帽子呢。
「好暖和阿。」雖然依舊覺得有些冷但鐺兒的心卻因此而熱和起來。她確實感受到了溫暖那是有她晟哥哥的關心而引起的。她抬頭看著李晟卻見李晟的頭上早已沒有了帽子細細的雪花正一點一點的落在他那疏理整齊的頭上亮晶晶的好像是銀水一般。顯然他是把自己頭上的帽子讓給了自己。
「晟哥哥你難道不冷嗎?」美麗的少女關切的問道。
「呵呵我是修過武的。這點寒凍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李晟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眼下到了地頭但從泗水居的大門走進去還是需要一段光景的。我可不希望我的鐺兒在這段路程裡被凍僵啊。」他說著眼裡濃濃的關切透了出來:「今天太冷實在不應該帶你出來的阿。」
「不怕只要跟在晟哥哥的身旁就好了。」鐺兒十分乖巧的說道。她輕輕的挽住了李晟的胳膊將自己的身子靠向他儘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好了進去罷。」李晟愛憐的拍了拍鐺兒的肩膀任由她這樣倚著大步朝泗水居的深處前進。眼下還是巳時泗水居的大廳裡沒有任何客人自然也就沒有了評論兩者關係的人。
大堤區的泗水居很大很大。據說它原本是一位商人的別院後因為犯事得罪了劉表大人而被問斬這別院自然也落到劉表的手中被劉表賞賜給了蒯越。等到蒯祺與諸葛燕訂婚蒯越為了慶賀自己侄子的大喜也就將別院半賣半送的交給了諸葛燕而諸葛燕則將這交給了李晟。由李晟將這院落屋子改改建成了泗水居的總部。
經過修改它已經由門入內四進的院落:
第一進自然是泗水居的大廳由底而上的四層建築在整個襄陽城或許算不上是最高但卻一主四偏的塔狀結構將整個建築的氣勢給烘托了出來;
第二進則是一般的客房一共五十與間分三列承十字佈局。因為是普通的住房自然沒有獨立的小院但統一的中央大院和兩個偏院所種植的花草樹木小山流水橋庭院宛卻把這人的心給迷了。
「住在泗水居的一般客房可以得道比一般酒樓客棧小院更好的享受。」成了大家公認的事實。
而由第二進的大道往內便是第三進的小院。這也是一個獨特的建築群落。與一般客棧的小院完全不同的是這裡的院落是完全沒有圍牆阻隔的因為這裡的樹就是牆水就是界限。倚靠天然的裝點讓入住於此的人既感受到了自由的爽快又感受到尊貴和安寧。
而泗水居的第四進這明顯的分成了左右兩個院落。左院是泗水居人員的宿舍所在而右院則是泗水居管理者的辦公場所算得上是總部裡的心臟所在了。
李晟要到第四進的院落裡去和泗水居的管理人員們去交流。那是一個沉悶的場合併不適合鐺兒進去的。李晟唯恐她悶了便吩咐泗水居中的一為低級管事過來:「嗯她是你們未來的老闆娘。你好好的帶她在這兒的山水景致間逛逛。莫要讓她覺得悶了。做得好我待會就讓玫姨賞你。」
李晟雖然很少到泗水居來也很少理會泗水居的展問題但泗水居裡沒有一個人是不認識的因為泗水居從伙頭到管事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其中六成以上都來自於跟著他從徐州過來的那一批人。他們不但認得李晟就連鐺兒他們也十分的熟悉。
鐺兒嘟著嘴略略有些不悅的被帶走了。她是萬分不願與李晟分開的但眼下李晟要做正事自然不容許人打擾。這讓她沒有任何辦法。
目送則鐺兒的離去李晟收回了自己的心神跟著前邊帶路的朝四進的右院前進。
儘管左右兩院同在四進但右院就是比左院小上許多。穿過通往右院的拱門一棟兩層樓高上下各有九間房的小樓就呈現在李晟的眼前。這就是泗水居的總部核心所在了在今天在這裡他就將和泗水居的高層們召開第一次會議討論泗水居今後展的問題。他認為:「泗水居必須為我的大業服務。」
沿著樓梯上樓大步走進右邊末手的屋子李晟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兒的人。
這些都是泗水居的人。因為今天要開會的通知早已在幾天前就了下去所以他們都來得很早。作為泗水居的人他們可以算是李晟的下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覺悟他們可是不敢讓自己的主子來等自己。
由於還沒到過年放假的時候泗水居眼下的客人雖然因為天氣的原因而比平常少但也沒少到要終止營業的地步。一切基本上都還正常的運作著。各店裡都來了各個部門的主要負責人而他們原來的崗位大都又他們的副手負責著維持著今天一天泗水居的各項工作。
步入屋內眾人都起身給李晟行禮。李晟微笑的對他們打了輯然後走上位置中的主席。雖然作為一個從現代來的人非常不習慣屋內這些傢伙總是對自己卑微萬分的模樣但李晟暫時沒什麼心思去改變這些。一來他沒有多少空餘的時間和他們再一起對他們潛移默化;二來他也隱約的有些享受由這些人的卑微帶來的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在他看來獨裁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至少他可以利用一些獨裁的權利讓人幫自己做一些一般人所難以理解的事情。
先自然是由總部和兩個分店的各級主管介紹自己這一年來的情況了。雖然匯報的人很多說出口的數字總也是那麼枯燥無味但李晟卻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微笑的聽下去。事實上他本不需如此的因為在他的手中早已有他最最信賴的玫姨遞交給他的匯報。
早在隆中之時他就已經將這些東西鬧得清清楚楚。即使眼下的這些主管不說他也曉得。可他依舊是靜靜的聽著暗中與自己腦海中的記憶進行對比他想看看這在座的這些人有沒有欺騙他。儘管他們都是和他共患難過的但他們卻已經許久沒見了也不曉得對方有沒有什麼變化。李晟不得不在信任他們的同時也用一些隱秘的手段試探他們。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聽主管們說完了去年的事情李晟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對他們的成績表示滿意。隨即便示意一邊玫姨讓她將明年計劃說一遍。這是一份很普通的計劃無非就是進一步加強泗水居在襄陽城內各區的影響罷了。
這計劃玫姨也曾經交給李晟看過但李晟卻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讓玫姨的心中總有些忐忑。雖然她現在是泗水居的實際老闆但不知怎麼得每次看見逐漸長成的李晟她心中總是冒出一些敬畏。她總覺得小姐認來的這位侄兒是一個神秘的人是一個能成大事的在他的腦海中始終總有那麼許多許多多的古怪點子能夠用來處理問題。比方說在襄陽城裡開同樣的三家店哪;在店裡安排一些藝人表演一些輕鬆的節目曲子之內的。這些都是一般人難以想到的地方但在李晟那兒卻是被他想當然的說了出來說得十那樣的自然。
「晟少爺的心絕對不在眼前的泗水居他似乎只是把泗水居拿來當作一個玩具一個用來試驗自己各種新奇點子的玩具。」看了看李晟那從容而平靜的臉玫姨的心裡頓時有了這樣的明悟。
「好了你們的事情都說完了。現在該來說說我的事情了。」玫姨的話聲一落李晟那清脆的男音便在這會議室內響起。他淡淡的一笑輕手拈起玫姨寫出來的泗水居方案溫和卻是十分堅定的搖頭道:「對於這樣只展我並不滿意。」
被李晟稱為不滿意的方案卻是玫姨花了三天的功夫完成的。像這樣要將自己心中想法寫成一份有條理之文章的事情玫姨還是第一次做。那是在李晟要求下完成的是玫姨心血的結晶。她很在意這份方案。當聽見李晟只是那樣輕巧的一句話就將自己的努力給否決掉她的心猛地揪痛起來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在她的心中滋養。她惱火的一拍身前的桌子大聲的喝問道:「為什麼?」
她是那種很有英氣的女性早在李夫人還在地時候她就獨立掌握了李家裡裡外外的情報工作。她接觸過許多人眼界也比較開廣。在李晟潛移默化的教育下男人和女人都能一樣有本事的思想在她的心裡紮下了根。此刻一憤怒起來早已將平時說堅持的上下操守給忘了一乾二淨。一雙銳利的鳳目頓時射出兩道仇視的光芒緊緊的盯住了李晟。
「不為什麼?只是因為你們的目光太狹隘了一些只盯住了泗水居眼前的一畝三分地而忘了天下是那樣的寬廣。」李晟並沒有被玫姨的怒火所嚇倒他十分平靜從容的說出了自己對他們的失望。
「怎麼說?」玫姨惡狠狠的盯著李晟大有你不說個明白我就不放過你的架勢。
「玫姨我想您應該記得我當初提出要在襄陽城建泗水居的根本目的是什麼。」李晟從容的說道。他那銳利的眼神注視著玫姨那丰韻猶存的臉毫不避讓的與她說投射出的仇恨之光對上了。
「根本的目的?」玫姨愣一愣怒火一下減弱了不少。她那蘭芯質慧一般的心已如同明鏡一般將兩年前的事情纖毫畢現的投放了出來:
「泗水居的重建主要是為了兩點一是努力的掙錢為我以後的展提供錢財上資源;二是不斷地擴張利用不斷建成的泗水居分店來作為我們控制荊州的先行點和情報站。泗水居是必須為我在荊州的擴張和以後領地的鞏固而服務的任何違反這兩點的計劃都沒有必要存在。」在飄零落下的梨花雨中李晟嚴肅的交代著玫姨。那絕對是一個和當時的美景並不相符的表情所以玫姨一直都記得十分清楚。
回想起了這一點聰慧的玫姨便明白了李晟為什麼是那樣輕快的回絕了自己計劃:「晟少爺將在明年到外地去展他是要離開荊州的而作為他的跟隨者的我們自然也必須跟著他的腳步前進。這一點是需要我們在計劃中有所準備的而我們沒有。在晟少爺看來襄陽泗水居的事情已經完成的很好了眼下做得不應該是進一步對這份好進行完善而應該將目光放在整個荊州不斷地在荊州的各郡各縣建立自己的據點。必須利用這些據點為少爺獲取各地最最要緊的情報。」
她迅想通了原因終於想到了自己計劃的最大錯處:「原來少爺嫌我計劃的架子撲的不夠大啊。」
她明白了這個便迅而豪爽的向李晟道歉:「對不起少爺我……」
她想說一些認錯的話卻被李晟給制止了。「你只要自己明白就好至於那些表面上的東西就不要說了。與其說那些無用的你還不如聽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展方案呢。」李晟微笑的望著她。
「少爺定的方案?」玫姨的眼中有一些疑惑。
「沒錯!我的方案。」李晟氣質一改十分從容的開始了自己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