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五章 三年之守
    作者:易飄零諸葛玄的葬禮按照正規的禮節進行著。在襄陽這種不被戰火襲擾的地方有的是時間讓他們從容的完成其間的每一個步驟。從殮衣到入棺從祭奠到出殯再從下葬到頭七全都漫天敝日的白紙花的披撒下完成。

    荊州的主君劉表放下了手中的政事親自主持了諸葛玄的葬禮。他在祭奠上大哭其中悲切讓聽聞的與葬者都感到深沉的悲哀。有感於諸葛家的樸素劉表甚至宣佈諸葛玄葬禮上所有的一切花費都由他自己負責。

    「諸葛先生是我手下重要的謀臣我對他寄予很高的期待受他以豫章太守之職。他沒有辜負我希望而堅守豫章屢敗強敵。最後雖敗返荊州卻是因為兵力不濟的緣故。那是我們沒有及時其給予增援錯誤而不是他自身的過失。他因此而深受重傷也是因為我們所以我們我們不能虧待他和他的家人。」劉表含著如花的淚水說道。

    「州牧大人真是明君啊!居然對臣下如此之好……」對於劉表的行為參加葬禮的大多數人都如此感歎道。他們都認為劉表是一個難得的人物。諸葛玄的葬禮無疑成為劉表的舞台在這兒劉表做的十分出色。

    作為諸葛玄的好友之一司馬徽自然是參加了這次葬禮他冷眼旁觀著劉表的舉動在事後不屑的告訴已然成為自己弟子的諸葛亮和李晟:「景升大人的表現真是令人厭惡這簡直是惺惺作態嘛。」

    「為什麼這麼說呢?劉表大人的表現真的很令人感動啊。」無論是諸葛亮還是李晟都因為劉表在葬禮上的表現而對劉表抱有相當地好感。他們並不相信司馬徽對此的判斷。

    「你們每天都呆在阿玄的身邊難道沒看出來嗎?」司馬徽反問兩個曉得他不等他們回答而自顧自的說下去:「這世上有不像昏君的昏君這是麻煩尤其是像明君一般昏君。那更是人欺騙許多人。說句不好聽話阿玄的才能並不足以在混亂的環境下獨當一面若是讓他去做江陵這種地方的太平太守還好些讓他去負責豫章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難為他了。劉表急功好進看不到這一點所以就有了阿玄這樣的犧牲者。這完全都是劉表造成的。不懂得用人將人派到適合他的崗位上這就是主君昏庸的表現。」

    「原來如此。」李晟用心的聽著適當地表自己看法:「這麼說劉表大人確實不怎麼樣。他用人看得不是能力而是出身、名位。像黃忠、魏延將軍那樣的人才足可以獨當一面但劉表大人卻給他們以低階的官職讓他們根本無法揮出自己的才能這本身也是一種昏庸。為君之人最關鍵的不是其自身有什麼才能而是其用人之道是否高明是否有為民的心。一旦為君者會用人會愛民那就能夠成為明君了。」

    「呵呵。看來晟兒對為君之道很有感觸啊。」司馬徽聽了微笑起來「你說說看眼下有多少算是明君的?」

    「明君嘛!我認為天下有三個人。」李晟想了想板著手指說道。

    「哪三個?」司馬徽微笑的看著不說另一邊的諸葛亮追問道。

    「第一個兗州的曹操。他善於用人善於把握時機。雖其個性之中有很強的疑心和功利但他的人格魅力和自身的用人手段及才華使他卓爾於群雄之上。眼下的北方只怕最終會落入他的手中。」李晟笑著說道:「第二個則是汝南地劉備。雖然他現在只是托庇於曹操之下的一個客將但他愛民素有仁義之名。凡是與他接觸過的人都稱他為一個仁者。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是顛破流離沒有一點起的跡像那是因為他沒有找到自己的謀士那不是一般的謀士而是像古之姜尚、子房那樣的謀士。一旦他找到了這樣的人才那麼即使有能力如曹操者也不敢正面對抗其之鋒纓;至於這第三個嘛……」李晟說道這裡卻停頓不說了猛地掉起了諸葛亮和司馬徽的胃口。

    「快說快說。」司馬徽和諸葛亮對此很有興趣頓時連連追問。

    「這第三個人就是我哪。」李晟略略有些靦腆卻是笑談無忌的說道。

    「你……」聽李晟說出竟是這麼一個答案司馬徽和諸葛亮頓時愣住了。他們認識李晟這麼久了一直都認為李晟是那種多做少話的人。雖然時不時有一些新奇的觀點閃現但大體上卻是一個務實而不張揚的少年。此刻猛地聽說李晟將自己也算作天下明君之一不由得心下覺得奇怪: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啊。怎麼盡說胡話呢?

    司馬徽是長者自然站在那兒沒有動作。而諸葛亮卻是十分奇怪的靠了上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衡量了一下溫度又摸了摸李晟的腦袋看看他究竟有沒有燒。

    「奇怪了不都是好好的麼?」諸葛亮查不出一個結果便只好悻悻而退了。只是看向李晟的眼睛充滿了擔憂。他始終認為自己的這位兄長實在亂說呢?雖然李晟以前也有告訴諸葛亮自己想為君的理想但諸葛亮也只是聽聽算了他終究認為那個還不是很現實。畢竟白手起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司馬先生你看呢?」李晟不理會諸葛亮那擔憂的目光而直接問上從自己剛才話落就一直打量著自己的司馬徽。

    「你有成為明君的潛質。因為你對如何成為明君有著深刻的判斷。但你不曾擁有明君的一切因為天時、地利、人和都不曾在你的手中。你的機會未到你沒有地盤沒有錢糧沒有官職沒有將領沒有自己的軍隊。眼下的你若要說君可算是一無所有只怕除了你的那兩位家將師父你的幾位玩伴和阿亮之外恐怕沒人會輔佐你吧。」司馬徽直視著李晟的眼睛平靜地說出了李晟眼下的處境:「你沒有一切所以你不能說想成為君主。即使你真的準備朝這個方向去做你也必須將自己想法埋藏在心底。嗯我想你如果想走這一條路的話那麼還是去出仕劉表比較好些。畢竟他不算是明君在他的手下你或許能有出頭的機會。」

    「我也是這麼想的。」李晟鄭重的點了點頭。他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諸葛亮後者給他一個肯定的微笑那似乎在說:「兄長你若是有心的話我自然會跟隨你的。」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那邊眉來眼去的了。我常說我的弟子不要去出仕劉表但如果晟兒你非要走主君的路那絕對是要出仕劉表不可。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呢。」司馬徽自嘲的笑了笑隨即問李晟和諸葛亮:「剛剛晟兒說得是他的遙遠的以後但實現那個是需要好幾年的事情。我在想問問你們這兩個諸葛家的『棟樑』對於以後的生活你們可有什麼安排沒有?」

    「嗯有的。」諸葛亮點了點頭「對於這些事情我和晟哥兒已經商量好了。打算把襄陽這兒的屋子還給劉表大人。」

    「哦?那你們準備去哪裡住?」司馬徽關切的問道。

    「去隆中我已經讓甘海大叔去那兒買一棟宅院和四十畝田地。」李晟如此回答:「因為家中的人太多所以必須有所分配:我打算讓徐師父帶著一批人去投軍以便為以後打下一定的基礎。至於玫姨他們則用買完宅邸田產剩下的前支援他們在襄陽這兒開一家泗水居。而我自己則和阿亮、均弟、鐺兒、宋德、義母他們去隆中居住。到時我會在先生那兒求學三年三年之後我將出仕劉表大人。」

    「霍!看來你是有條不紊地將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啦!」司馬徽笑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有些奇怪:「為什麼只學三年呢?」

    「因為守孝的時間只有三年嘛!雖然我只是義子但義父對我很好我自然得為他守孝三年了。天下的形勢變化的很快我認為我並沒有多少時間學習要想盡快的展起來我必須盡早出仕才行。後者到了十年之後只怕就成了有心也無力的局面了。」李晟嚴肅的說道:「我判斷荊州的安穩最多只能維持十年。」

    「哦?是這樣啊。那我也不好勉強你了。等你隆中那邊安定好之後就盡快和阿亮一起過來吧。只用三年的時間來學習那可是很趕的阿。」司馬徽無奈的點了點應允下來。

    *****

    一天之後甘海回來了他向李晟通報買房買地的情況:在隆中山崗之下購了一套三進的房子有七八間屋子佔地約是一畝算是極大的屋落了。同時購田地十畝就在屋子西邊不遠地方與屋子隔了一條小溪。

    「花了多少銀兩?」李晟問他。

    「房子花了一百五十兩田地花了兩百兩。晟少爺給了我五百兩銀子到現在還剩下一百五十兩。」

    「那麼我交代的東西呢?」這時諸葛亮問道。

    「亮少爺我們已經有大屋子了您為什麼非要到山上去住草廬呢?」甘海對此很不解。

    「山上的空氣好。而且這次花得大多數都是晟哥兒從徐州帶來的銀兩啊。這讓我很不好意思。」諸葛亮被問題略顯得有些尷尬的答道。

    「很不好意思?」李晟的聲音高了起來白皙的臉上滿是憤怒:「什麼叫做不好意思啊?難道我們不是兄弟?」

    「這個嘛……?」諸葛亮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義母的身體很不好正是需要調養的時候。你難道讓所有人都陪你到山上去吃苦嗎?包括義母包括均弟?」李晟辭言義正的質問諸葛亮:「想像龐德公過上質樸的隱士生活是很好但也必須照顧到家裡的所有人。我們幾個小的吃一點苦頭那沒什麼?但如果讓義母她老人家陪我們一起吃苦那就是我們子女的不孝了。阿亮請暫時打消這個念頭吧。」

    「好……好吧!」諸葛亮最終被說服了。他緩緩地低下頭去為自己的自私而愧疚著。雖然他對於沒有能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而有些失望但看了看幾乎在一年之間就變得頭蒼白的叔母他卻是再也說不出要到山上去住的話來。

    先派一批人到新屋子裡去打掃然後再開始整理舊的屋子處理諸如泗水居開張之類的事情。因為諸葛家現在在襄陽多少也有些名氣了對於他們的產業一般的官員自然也不敢如何地怠慢總是十分迅的將一切該辦的手續全都辦好。雖說朝廷有官員不得經商的明令但是在這亂世誰去管它呢。而且這泗水居並非李晟或是諸葛亮直接出面而是交給了他們家一個叫玫姨的「下人「去處理這無論如何也不能算是違法的。自然也沒有人說什麼了。

    前往隆中居住與泗水居的開業是在同一天。當襄陽城裡熱熱鬧鬧的響起開業之鑼鼓聲地時候李晟帶著義母、諸葛亮、諸葛均、李鐺、小鳶、宋大伯一家和周大叔一家踏上了前往新家路程。他們是悄悄走得並沒有告訴襄陽城裡的任何人自然也就不曾引起所謂送別之類的事情。

    回往往身後那一片繁華的巨大城池李晟的心裡沒有任何不捨。眼下的他鬥志高昂的很心中只想著一點:「總有一天我要成為這兒的主人。」

    ******

    司馬徽號「水鏡先生」他的居所自然就是被稱作「水鏡莊」的了。襄陽城西不遠有一條名位檀溪的河流其寬數丈為湘江的支脈卻是波浪起伏水流湍急。司馬徽的水鏡莊就位於檀溪以西南漳縣郊離諸葛亮和李晟所居的隆中大約有幾十里的路程算是挺遠的。

    李晟和諸葛亮要到水鏡莊上去就學自然不可能經常住在家裡。為了求學的方便他們在南漳縣城裡又買了一間小屋以供居住。至於隆中家裡的事情自然由宋伯他們去處理。反正那麼一大棟屋子放在那兒又有那麼多下人伺候著。

    雖說是離開了襄陽來到這隆中的鄉下但在金錢的支援下諸葛家的人們過得並不怎麼辛苦。有已經盈利的泗水居支撐家中的收入大約和以前諸葛玄在時拿的俸祿持平而鄉下的消費卻是遠遠低於襄陽那種地方的。

    「水鏡莊」位於一片竹林之中由一條羊腸小道七拐八彎的入林行了大約一里便可以看到「水鏡莊」那黑瓦紅柱支成的山門了。藍色的牌匾正正的掛在上頭黑色的「水鏡莊」三個大字以隸書體現出了它的莊重。

    竹林是包裹了一個小山丘的水鏡莊的屋落自然也在山上。沿著三百級的青石台階往上便看到了水鏡莊的大堂。那是一個很寬敞也很樸素的大堂可能就是拿來做教學場所用的吧整個堂子的光線很好。

    早在三天前李晟和諸葛亮就把今天會到莊上來學習的消息告訴了司馬徽。因此當李晟和諸葛亮著兩個半大小子踏著石階上來的時候早就見到司馬會那高大的身子在那兒等著。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幾個年輕人一矮三高頗有些起落的樣子。

    「唉你們來了啊。」司馬徽笑呵呵地迎了出來一把抓住李晟和諸葛亮的手將他們拉進去全然沒有一點為人師表的莊重樣。

    「怎麼這樣?」李晟和諸葛亮都疑惑的望著司馬徽。

    「先生不看重這個的。他常說為師就是為人解惑除了在問問題的時候需要一些專注的態度平常的時候還是朋友相交為好。」看到了兩人的遲疑那個矮個子的年輕人笑著開口說道他隨即介紹自己:「在下穎川徐庶徐元直見過兩位同學。」

    這就是徐庶?聽這個矮個子報出自己的姓名李晟微微的愣了一愣口中熱情的和他打招呼:「見過元直兄。」心中卻驚起了彭湃的波濤:「怎麼徐庶竟是怎麼一個矮個子呢?當初的三國演義裡可是把他演的和劉備一般高阿。那少說也有七尺哪裡像眼前的這位連六尺都不到。」

    李晟心下疑惑著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在這個時代呆了幾年之後他也略略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在與徐庶行過禮之後他就悄悄地站在一旁偷偷地瞄了他幾眼。他原本懷疑眼前的徐庶是不是歷史上所說的那個徐庶畢竟和自己原先印象所知的著實差別太大了。可在這幾眼看過之後他卻十分沮喪地肯定下來:「眼前的這個矮個子就是歷史上所說的那個徐庶。」因為他的眼睛很銳利手腳身子都不像一般的書生那樣柔弱他顯然是一個練過武的人。

    「唉不管了。反正知道他就是徐庶就可以了。」李晟無所謂想道。他認為自己是出於真實的歷史之中自己眼見的就是歷史的原本至於原來的書上或是電視上所呈現出的種種印象都是後人強加的。與所謂真實有所差別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對於這樣的事情李晟並不想糾纏太多。

    他拉起諸葛亮的手朝另外那三名「高」個子青年會拜道:「小子李晟(諸葛亮)見過幾位師兄。」

    「好好!」三個「高」個子青年拊掌笑應。他們隨即向李晟和諸葛亮做了自我介紹。「在下石韜石廣元。小師弟你好。」左邊那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青年笑著說道。他的臉不是非常英俊的那種只是很水靈讓人總把他的年齡小看了幾歲再加上臉上的開朗調皮和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和力卻讓人很容易對他產生好感。他是一個很陽光的人從一開始李晟就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燦爛。他是真心歡迎李晟他們的到來。

    「在下孟建孟公威。」中間那位身著灰色布衣的青年淡淡的笑著沉穩的朝李晟這邊拱了拱然後再也不多說一句的退回了三人之間的位置上去。

    很顯然孟建並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李晟和諸葛亮都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不屑和倨傲。不屑是對著李晟和諸葛亮這兩個新來的小子因為他們並非以自己的文章打動了司馬徽而被收在門下而是利用了司馬徽和諸葛玄之間的朋友關係。雖然司馬徽從一開始就對李晟、諸葛亮兩人讚不絕口但孟建卻把這樣真實的張揚看作李晟二人通天的手段。他不相信有人會比自己更強因為他就是最強的。他對自己的才華很自信所以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不知天高地後的小子自是擺出了衣服倨傲的樣子。若不是出於禮貌而不得不給李晟他們一些笑容只怕他孟建會一直冷著臉站在那兒。

    最後介紹自己的是那位站在三人中右邊的那位身著玄色長衫的青年。他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人說話的聲音不大略略給人些許軟弱的感覺。他是很客氣的臉上也洋溢著笑容只是這笑容和石韜那種陽光式的笑容不同也不是孟建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他是淡淡的微笑給人的感覺就像那平靜的白水一般清清的言行舉止之間帶著一種自然的儒雅。

    「我叫崔浩崔州平。聽先生說你們都很不錯所以兩位師弟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崔州平笑著施禮道。

    見面行禮之後眾人按照自己的習慣尋了位置坐下司馬徽開始授課。其實說授課也是不對。因為整個教學過程之中司馬徽並非是坐在上頭一個勁的講解而是不斷回答徐庶、石韜、孟建、崔浩等人的問題。

    只是這回答也並非針對問題本身而作出直接的回答司馬徽在講解的過程之中常常又聯繫到了其他方面從各個角度各個方面來對問題本身進行說明。他不是直接從書上的經典來對問題進行解答在大多數的時候他的說法都是直接從現實或是歷史之中尋求佐證。正是因為聯繫到了這麼事實和歷史司馬徽的課堂便決不顯得沉悶。在眾人機辨的鋒芒中在一個個生動而翔實的案例中即使像李晟、諸葛亮這樣的新來這也聽得滋滋有味。

    在課堂裡的時間大約是早上辰時到午時的兩個時辰司馬徽每日都在這個時候對門下弟子所提出的問題進行解答。而午時以後到西時的三個時辰則是學們們自行看書研習的時間。但是的書比較難得如果不是儒家大師、世家大族和家財豐厚的人是很難買得起大量的書籍。一般的求學者想看書就只能到自己朋友的家中借閱或是直接來莊上研讀。至於西時以後的晚邊時間則是供學生自由活動之時。

    事實上這個時間是從下午開始的只要你不想看書或是有別的什麼事情你大可以在家中學習。若有不懂的問題只要有紙記錄下來在早上像司馬徽提問救行了。

    就司馬徽自己而言他的存在只是為了解答探討問題。只要學生的品性良好不犯什麼大錯他也就放任學生自己的展。因此在他的門下有崔州平這樣的謙謙君子也有像孟公威這樣驕傲之人更有像徐庶這樣的遊俠書生像石韜這樣的自來熟。

    青春年少正是激昂文字風華正茂之時這時候的人都是相對單純的。雖心中有些許彆扭或是別的什麼感覺但在長期的相處之下李晟、諸葛亮和徐庶、石韜、孟建、崔浩他們結交為好友。這也是李晟和諸葛亮自身有足夠水平的緣故。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非自身的才華出眾以徐庶、石韜、孟建、崔浩這樣佼佼者是理都不理你的。他們不會以你財富的多少來衡量你卻會用你自身知識的出眾與否來排比你。在他們的眼中人是有高低之分的。他們自然是站在最高的頂上你要想和他們並列你也就需要有和他們相當地能力。

    成為朋友之後的事情就多了。因為是朋友他們便經常帶著李晟和諸葛亮四處去轉悠有時去縣城有時去襄陽有時去山上有時到溪邊。雖然是同窗但他們幾個地年齡都比李晟和諸葛亮要大上那麼許多。他們都早已行過冠禮領了字算是成年人了因此他們有時也會提出要帶兩個小的去一些特別的地方諸如酒樓、妓館之類的。但總是被李晟和諸葛亮敬謝不敏的拒絕了。

    「為什麼不去呢?雖然你們還差個兩三年但總也差得不多有那麼幾分大人的模樣了只要你們不說誰會把你們當小孩呢?走吧!也好讓你們曉得傳說中的風流究竟是怎麼回事。」又一次的孟建提起了這個建議:「聽說襄陽城裡開了一個很不錯的新酒樓叫什麼泗水居的裡頭的飯菜酒水都是很不錯的喔。而且啊大堤上的紅花樓來了幾位新姑娘各個都有自己的風韻呢!」畢竟是年輕人即使驕傲如孟建者提起這個也不由得眉飛色舞起來。

    「那真要去看看了。」除了文質彬彬的崔浩不置可否外徐庶和石韜俱是一臉贊同的連連點頭他們同時關照自己的好友:「走吧一起去吧!」

    「還是算了。」李晟和諸葛亮同時搖了搖頭臉上同時出現了紅暈。

    「這麼害臊啊。若不是找知道你是男的我都會懷疑你的性別呢?」三個青年似乎以欺負小弟為樂紛紛對著李晟和諸葛亮打趣起來。在他們看來像李晟和諸葛亮這樣的半大孩子應該對這樣有趣的事情更感興趣才是怎麼會一個勁兒的拒絕呢?「你們究竟為什麼不去?」他們問道。

    「這個嘛!我是要守孝啊。雖然你們的提議我很感興趣但過逝的義父對我很好我不願意在自己的行為上都玷污他的舉動。」李晟嚴肅的說道。他說得很莊重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

    「抱歉沒想到你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四個青年聞言一愣臉上一下子肅穆不少。這個原因實在太大了鬧得幾個年輕人都沒有去玩鬧的意思也忘了再次追問諸葛亮那個「為什麼」的問題。

    當下他們都不打算去逛只是一起去原來的那家飯館裡用過午餐然後重新山上去學習了。雖然幾個人的家境都不錯家中都有屬於自己的藏書但無論如何那些書都夠不上一個全字。

    所以他們還是喜歡在水鏡莊上看書。不單單這裡的環境清幽更是因為這兒的書多。他們的老師司馬徽可是一個愛書之人平時別人送給他的金銀之物他全都用來買書了。這麼幾十年下來他手頭的上的不怕有幾萬套而且門類極多。無論是天文地理還是經史子集幾乎都可以在他這兒找到相關的東西。這對處於求學之中的學子們而言無疑是一個天大的福音。

    「這兒可真是一個讀書的好地方啊。環境好氛圍也好。」李晟微笑著抽出一卷六韜看了起來。在心裡上他還是比較習慣於閱讀這些比較實用的「兵書戰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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