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十四章 再遇
    作者:易飄零「好慘啊!」諸葛玄望著眼前一片蒼涼的淒慘心中不由得黯然。

    這裡是徐州下坯的城郊原本也是繁華之地。想半年前諸葛玄從下坯經過返回陽都的時候這裡還住著眾多的流民呢。當時的諸葛玄還在其中的一戶人家寄宿了一宿也與那家的主人聊了幾句。雖然那家子住的是那種完全擋不住風寒的臨時小木屋穿的是那種灰灰的棉布袍但從他們的話語和臉上的笑容都可以看出他們對未來還是充滿希望的。那時冬天已經到了尾稍離春天的到來已不是那麼遙遠。熬過一個嚴冬他們已經在這個時候肖想著明年豐收的種種了。

    「去年的雪下得大了今年得收成一定會很好的。」平實質樸的他們不懂得更多的東西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使他們始終只關心眼前讓自己耕作的土地只考慮今年的收成如何能不能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一些。他們的要求很低只要能圖一個溫飽就很滿足了。

    然而就僅僅是這樣卑微的要求卻被曹操那暴烈的復仇戰火給打斷了。殺人、放火、搶劫、強*奸凡是在戰爭中曾經出現的罪行。也毫不例外的在這裡出現。甚至由於曹操在徐州征戰以久手中的糧草不足軍中的零星各處居然出現了吃人肉餅的情況。

    戰爭進行到這個份上沒有攻克郯城的曹操依舊沒有撤兵的打算。據說他手下也曾勸他慎重的考慮一下「是不是來年再戰?」可他卻陰翳的笑了笑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來:「在沒有把陶謙的人頭給我送過來之前即使我們全軍把徐州的人都吃完了我們也不能撤兵。」

    也許在曹操的心中報復仇奪徐州才是第一重要的吧。只要能達到這樣的目標既使將百姓全都殺死吃掉都是天經地義的。曾經說過「寧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之話的他確實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實踐自己的話語。

    只是就這樣的天經地義在那些受害者的眼中卻顯得十分可怕了。殺人者永遠不知道被殺者的恐懼。當他們用一個又一個「大義凜然」的說法為自己暴虐的行動做註釋的時候他們絕想不到在自己笑容的背後有另一群人在哭泣著。在一般百姓的眼中上位者總習慣於用自己這些弱者的利益去養肥那些強者的利益。因為那些上位者都需要的是強者的支持而不是弱者的眼淚。

    下坯原本是徐州的治所也是徐州牧的駐地。由於陶謙害怕曹操從下坯遁走躲入郯城緊守城門並得到了田楷、劉備、孔融的支援。曹操軍攻不向郯城最終因糧糧盡而不得不分兵偏掠在下坯一帶掠奪殺戮和放火連雞犬都不放過當然更不會饒過活人或將女子淫辱之後殺死或將幼兒製成肉餅。他們大都將屍體就地遺棄在幾個月後的現在這些都已經化成了白骨。

    原本種著莊稼的田地顯然也被燒了不只一次整個地面成了黑褐色的一片。在被燒盡的灰土和百姓腐爛的屍的作用下這裡的草茁壯的成長起來漸漸有了半人的高度。在雜草的間隙中隱約可以看到點點的白色。那顯然就是弱勢之人的屍骨了。

    這實在太嚇人了。面對這遺骸遍地的草叢即使諸葛亮那一向大膽的二姐諸葛鈴也不敢睜開眼睛。她和她那柔弱的大姐一般都只能緊緊的楸住自己弟弟的衣袖輕輕而又戰慄的扯動著示意他趕快從這樣可怕的地方離去。閉著眼睛的他們並不知道眼前的諸葛亮卻是駐足於屍體遺骸的旁邊看得目不轉睛。

    「為什麼會生這樣的事情?」諸葛亮看著這一片屍骨狼藉的土地回頭問他叔父。此刻他心中非但不覺得害怕倒顯露出幾分興趣來。儘管在琅琊老家得時候他就曾經聽說過曹操在徐州大屠殺得事情但那也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說而已絕對沒有親眼看到眼前得真實來得刺激。

    「我說過曹操是一個外表沉穩內心十分狂妄的詩人。他有著非常激烈的感情。然而這並非好事——須知即使面對好事也不能過激更何況還是對報父仇這種事。」諸葛玄先是沉默過一陣子之後才這樣黯然的說道。雖然他與曹操並沒有深交但彼此還算是認識的。對於自己當初認識的這麼一個人眼下卻變得如同魔鬼一般可怕諸葛玄心中總是有些可惜的。

    「可是詩不是悠閒的人作嗎?怎麼會這樣?」諸葛亮心中不解。

    「可能吧。」諸葛玄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不斷眨著眼睛似乎這裡還迷漫則的半年前的劫火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無法用言語再來解說眼前的地獄圖了。即使見過許多市面他也為眼前的一切深深的震撼著。

    他看了看才十四歲卻幾乎要和自己一般高的侄兒輕輕的搖了搖頭。在這一刻他現自己竟有些無法理解他了:「難道看著眼前的這些他都不會害怕嗎?阿亮的膽子似乎也太大了一點吧。」

    他心中正想著突然耳邊響起了一片的聲音。只見遠方似乎有一路騎兵朝自己這邊奔馳而來它們身下戰馬蹄踏大地的聲響驚破這一片的死寂。

    「是曹操的屠殺部隊嗎?」諸葛玄面對突然而來的騎兵心中不自然的有些害怕對於死亡他還不到無知無畏的地步。想當初會選在這個時候冒險南返其實也就是推斷了曹操攻破以後的地方不會有太多的部隊可以很輕易的閃避開去可是眼下這個推斷似乎要被打破了——他們居然遇上了一支騎兵而且是帶著殺氣的那種。「天啊我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諸葛玄心中安置抱怨著。

    漸漸的騎兵行近了讓心中忐忑不安的眾人看到了隊伍裡高舉的青色旗幟:「平原國相」、「劉」。

    「是平原國相劉備的隊伍。」諸葛玄鬆了一口氣剛剛微微慘白的臉稍稍恢復了些血氣。在他看來只要不是曹操的隊伍就不會遭受被屠殺的命運吧。而且聽說這個賣草鞋出身的劉備在平原還是頗有些仁義名聲的。在他的治下州的人民不僅平原國的其他各郡各國的也都很愛戴他。據說在這次救援陶謙的作戰中青不僅是青州人民不僅是漢人連幽州的烏桓人與「雜胡」都願意跟他這位「劉使君」去到海角天涯參加幾千饑民的行列奔向徐州援救陶謙抵抗曹操。

    「嗯他算一個好人。在這個亂世好人不多哪!」諸葛玄小聲嘀咕著。

    「什麼?」對於這話諸葛亮並沒有聽得十分清楚他趕忙詢問自己的叔父示意他再說清楚些。

    「嗯……」諸葛玄剛要解釋卻被那邊過來的一騎所打斷了。

    只見那人身材及其高大雄壯身上外罩一襲分不輕是灰是綠的戰袍內著一身精鐵戰甲手提一桿丈二偃月刀刀上隱隱刻著一條青龍。他的面目依稀有些模糊在太陽暴曬之下以分不清他臉色究竟是黑還是紅也看不太清楚他的眼睛是大是小只記得他那一把飄然撫在胸腹間的長髯早已被塵土給沾染了許多。看他的模樣似乎是一員武將而且是一員勇猛異常的武將。在他的身上諸葛玄似乎嗅到了血的腥味。

    「你們去哪裡?」那人抄著沙啞的口音問道。

    「回荊州去!」諸葛玄的回答十分明了簡單。

    「荊州嗎?聽說那裡是一個挺安全的地方。」那人微微的笑了一下略帶嘲諷的說道:「倒也十分適合你們這樣的書生前去的。」

    「這……」諸葛玄一下子哽咽住了他從那人的話語中分明聽到了他對自己的不屑:「那是為了什麼呢?」他不解。

    那武將似乎挺願意見到讀書人吃癟的模樣當時就爽然的大笑起來。他笑著伸手輕輕擼動頜下的長鬚自然而然散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來。

    「小心了曹操的散軍游勇在這附近還是不少的。」笑過之後他神情專注的告誡諸葛玄。

    「多謝!」諸葛玄對這樣善意的叮囑心裡還是有不少感激的他對那人拱手行禮謝道。

    「不客氣!」那人輕輕的一點頭撥馬轉身而去追上了前頭先行的馬隊。

    看著遠去的那員武將諸葛玄默然無語也不知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站立著突然感到有人在扯動自己的衣袖。抬眼一看卻是自己的侄兒諸葛。「怎麼了阿亮?」他小聲詢問。

    「叔叔您難道不覺得這些人行進的方式很古怪嗎?」諸葛亮小聲的說出自己的裡內心的疑問。

    「什麼?」諸葛玄不由得為之一愣「哪裡奇怪了?」

    「怎麼說呢?」諸葛亮稍稍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才緩緩的開口:「按道理他們這應該是奔赴戰場才是然而他們的前進度不說是一般簡直就是慢得可以。士兵的身上雖有濃烈的戰場味道但臉上的神情卻是平淡的緊甚至還讓人看出些許要去踏青的悠閒。這應該不是一支即將奔赴戰場的事情所擁有的吧?說他們是自信但他們的眼睛卻十分的閃爍沒有絲毫自信的模樣;說他們是驕傲可我卻分明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興。他們似乎是剛剛從被壓著打的情況下釋放出來行動間既有輕鬆也有著謹慎。」

    「這也確實……」諸葛玄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考教自己的侄兒:「那麼你對這樣行動的判斷是什麼?」

    「他們並不是急著去和敵人打仗的。他們很可能已經取得了作戰的勝利或是說敵人已經在撤退他們這是去追擊敵人的。也許他們所面對的敵人根本就不是他們打敗的只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撤退罷了。敵人的實力還是在的因此他們不敢追得太急因為擔心敵人回在撤退的當口反撲一把。」諸葛亮想了想說出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判斷:「這樣也就能夠解釋他們眼下行為的怪異了——他們是在追擊敵人自然要迅的跟在敵人的後頭以求在必要時給對方以較大的殺傷。但因為敵人的主力並沒有損失所以他們也不敢追的太急隨時隨地都得擔心敵人的撤退是不是一個陷阱。」

    「是這樣嗎?」聽侄兒分析的如此合情合理諸葛玄也是相信了大半但他看了看諸葛亮那隱隱有些自得的神色卻不立刻讚賞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也許過幾天就會有確切的消息了。到夏丘那兒會有甘海等著。他應該會給我眼下情況的最新資料吧。」

    諸葛玄早在離開老家的前幾天就把管家甘海派了出去一來是為了搜尋夏丘李晟的蹤跡二來也是為自己的南返打探消息制定行動路線。在甘海的手上集中了諸葛家大部分的情報聯繫。

    五天後眾人沿充滿了浮屍的睢水進入夏丘。負責諸葛家前站的甘海迅的迎了上來將眾人接到宿營地中。因為夏丘城被燒作了廢墟一片駐紮城裡反而沒有住在野外舒坦。面對那黑焦色的殘牆斷璧怎麼能讓人心平靜呢。須知那裡是一個充滿哀傷的地方啊。

    安營紮寨已畢諸葛玄便開口詢問現在的情況:「曹操軍究竟是怎麼了?是撤退了嗎?最近只看到劉備軍和丹陽兵的身影。」

    「咳……那是因為曹操的後方出現了嚴重問題。」管家甘海開了一口露出「說來話長」的神情緩緩的在自己家的二爺下手坐下開始解說——他原本就是一個話多的人。

    「原本是曹操的好友且是依附於曹操麾下的陳留太守張邈由於看不慣曹操的在徐州的暴虐行徑在一個叫陳宮的謀士勸說之下翻幟叛變而且接納了亂世問題人物呂布。這對曹操而言絕對是一大衝擊。因為曹操和張邈的感情很好。想當初張邈在言語間得罪了最先在眾人間嶄露頭角的袁紹袁紹想殺了他卻被曹操給制止了。可以說曹操對張邈是有救命之恩的。而在這次攻打徐州的作戰前曹操也曾正經的告訴家人手下:『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就去托付盟卓。』這也儼然是一副托付後事的模樣。沒想到這樣的張邈竟然背叛他作為詩人的曹操既憤怒又狼狽。

    他接到了兗州的最新戰報勇猛無雙的戰將呂布連連攻破了曹操在兗州的城池眼下只有甄城、東阿、范縣三處被荀彧、程昱設計得以死守而保。留守大將曹仁與呂布軍交戰數次都不能得勝眼下正岌岌可危。

    這樣的戰報讓曹操大驚失色。他知道兗州是自己眼下的根據所在。換句話說兗州就是曹操的家。一旦有失曹操將無家可歸只有流亡一條路可走了。

    在這樣危機的情況下曹操只能選擇退兵。於是原本一直被曹操壓著打的劉備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在曹操撤退之後開始追擊。因為曹操軍事先並沒有遭到損失之前還是一直處於戰勝之中所以劉備不敢追得太過火。他擔心曹操會回頭反擊如此對劉備軍就不利了。於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深追之意。」甘海細細的解說道。

    「原來如此……!」諸葛玄聽了明瞭的點了點頭卻是大有深意的看了身邊的侄兒一眼。這樣的事情如果事後解釋一般都可以理解但光從最初軍隊運行的情況來作正確的推理則是極為困難的事情。十四的侄兒居然能輕易的言中這一點這讓諸葛玄為之咋舌:「真是可怕的觀察力啊。」

    「那麼叔叔拜託您的那件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聽甘海說完了眼前的局勢諸葛亮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那個小孩」的情況。

    「沒有什麼確實的消息當時的夏丘城是被團團圍住的根本很難有人逃出來。」甘海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他在為自己沒有圓滿的完成主人的托付而沮喪。

    「這樣嗎?」雖然從一開始就對這事並不抱什麼強烈的希望但一聽到這樣心中並不願意接受的消息諸葛玄還是有些失望:「難道他就這樣早早的夭折了嗎?」

    看著二主人臉上的失望甘海越加羞愧的低下頭去。他是那麼想幫主人辦好這件事情可是……。他確實沒有聽到有關於那個夏丘李晟的消息啊。

    「不過……」甘海卻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聽說曹操在撤兵的時候曾命人從這兒帶走一塊石壁。」

    「什麼石壁?」聽甘海說得突然諸葛玄登時表現出十分出興趣來。

    「據說是一位從夏丘城裡逃亡出來的劍術高手用劍在石頭上刻的一罵曹操的詩。是這麼說的:『罵孟德。徐州富豪過百萬曹兵到來一旦休。白衣白甲蔽天行報仇血恨如蝗過。自言孝子賢孫為**擄掠無不作。淋漓血刀向百姓百里繁華竟成煙。唯獨爾父身為人凡我百姓皆同蟻。因果循環自不斷總叫汝曹九族夷。**你曹操他老娘的不是人!穎川子旭敬上』」甘海聲揚頓挫的念道。

    「呃?好古怪的詩!能把詩寫得如此白的可是很少見呢!」諸葛亮笑著說道。他看了看身邊的叔父一眼卻現叔父的臉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古怪的興奮之容。

    「怎麼了叔父?」年輕的諸葛亮一時想不出其中的原因便直接詢問自己的叔父。

    「他還活著。」諸葛玄臉上狂喜的說道。

    「何以見得?」諸葛亮覺得很奇怪。

    「你們是不知道。」諸葛玄笑著解釋:「李晟的字正是子旭。」

    「啊?李晟字子旭李子旭?」諸葛亮反覆念著這名字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疑問:「叔父不是說他和我一般大嗎?那應該是還為志學才對怎麼就有字了呢?」

    「這個啊……我當初也覺得十分奇怪。也問過他他卻反問我:『為什麼非得加冠了才能有字?如果說字是在成年後在父母面前為自己加上那麼失去了父母的我難道就不能自己給自己加字了?』我當時可是被問得啞口無言哪。」諸葛玄笑著說道。雖是苦笑但他的神情卻是愉悅的。

    「呵呵!」諸葛亮笑笑心中卻在尋思:「既然這樣都可以的話那我是不是也得給自己取一個字了?」

    正想著突然聽身旁的叔父聲詢問管家甘海:「你有關於這個劍客的消息嗎?」

    「關於這些人。我當初害怕他們可能會威脅到主人您的安全故而也有詳細的打聽有關他們的信息。聽說他們就在離夏丘西北不遠的睢水河邊活動是住在船上的。」對此甘海詳細的介紹道「聽說他們是依靠打劫來往的曹軍輜重為生呢!手下似乎也有那麼幾百人的隊伍。」

    「這樣嗎?那些所謂的輜重想必也是曹操從徐州掠奪來的吧?上一年兗州的收成並不好啊。」諸葛點點頭又問:「能和他們聯繫上嗎?」

    「應該沒有問題。」甘海肯定的說道:「他們只搶曹操的輜重隊並不對行經此處的百姓動手而且還時常接濟逃難的流民呢。我們只要到了地頭直接與他們粥棚裡的人聯繫就可以了。」

    「粥棚?在曹操攻破的地方他們還敢建粥棚?」諸葛玄的臉上滿是擔心和驚訝:「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哪倒不會。他們的粥棚是流動的乘著船沿著濉水上下一旦有事就躲入洪澤之中沒有水軍的曹操軍拿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而且他們劫掠的都是小支運輸隊對曹操的大局並不影響自然也不會引起多少人的關注。」甘海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諸葛玄一副明白了的表情他興奮的問甘海:「今天可以去嗎?」

    「不行啊你看看這天。」甘海搖了搖頭伸手比了比上方。天已經呈現出橘紅的顏色太陽偏西了想來很快就要落下。今天的時間已經不早了。

    「看來只有等明天哪。」諸葛玄感歎了一聲便吩咐自己的家僕開始準備晚餐。

    且不說這在荒郊野外面對殘破城池的又一夜究竟過得如何諸葛玄卻是十分迅的在第二天以早就起身了。他讓甘海留下負責照顧家中剩餘的人而他自己則跟著甘海手下一個叫羅興的年輕小伙子和那死活都要跟著自己前往的諸葛亮一同去尋找那救了李晟的劍客。

    當然再還未出的時候諸葛玄也曾勸過自己的侄兒:「不能再等一等嗎?如果他真的還在那我會把他帶回來的。」這是一個趕急的事情諸葛玄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馬上就遇上那些人。他的行動得十分迅才行要是再帶上一個平時都待在家裡並沒有吃什麼苦的侄兒那對自己行動的度絕對會有所影響的。是以諸葛玄並不想讓他也跟上。

    然而諸葛亮卻說:「如果他真的有你所說得那樣厲害那他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我現在已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哪。而且叔父你不覺得男孩子應該更吃些苦頭嗎?這也是一種鍛煉啊。」

    「那也是!」諸葛玄最終被說服了。

    諸葛玄的運氣很好。他們三人兩騎沿著遍是浮屍的濉水河西進策馬奔行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便看到西邊不遠的河岸上有一個簡陋的涼棚被搭起一群衣衫爛僂的流民正聚集再那裡。那兒涼棚邊上一溜七艘樓船戰艦正靜靜的停靠在那兒。船上隱隱可以看到幾縷白煙冒起是不是有人將煮好的食物從船上端下——沒想到他們卻是直接在船上煮東西的。

    「就是這裡了。」諸葛玄縱馬一溜煙的衝上來到這涼棚的下邊。他抱著自己的侄兒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了一盤的羅興示意他牽著馬在這兒候著自己則牽著侄兒的手徑向涼棚去了。

    或許是因為諸葛玄的穿著還比較整齊並不顯得破落的緣故他和他的侄兒走在流民群中都被人以十分異樣的目光看著。

    才進涼棚便有一個模樣十分精幹臉上依稀帶著些菜色的人迎了上來打著笑臉問道:「幾位可有什麼事情嗎?」他的眼睛很毒一下子就從諸葛玄三人的一座中

    看出了三人的地位——穿成這個尼亞把的不用應該來討這個幾碗稀飯把。「他們肯定會有別的事情。」他們心裡都這樣想到。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李晟的十四歲小孩。我與他曾經有舊眼下想來這裡見見他。」諸葛玄也不合他們繞圈子就這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李晟?」那個迎出來的人眼睛突然一亮神情突然變得恭敬起來「原來您和我們的小軍師相熟啊。那請這邊小軍事和當家的都在那艘大船上呢。」出迎的人比了比船隊排頭的那艘船說道。

    他說是大船可諸葛玄怎麼也看不出那船究竟比其他的大在哪裡。不過確實是那一艘罷了。諸葛玄抱拳一謝便讓他帶自己過去。

    一行人到了船頭的踏板那兒出迎的人便讓諸葛玄在那兒稍等自己則上去報告了。雖說他們穿的都是平民模樣的衣服臉上總帶著些許飢餓的模樣但諸葛玄卻可以從他們舉止行動中看出他們都接受過相當的訓練。

    「那人說李晟是這兒的小軍師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對於這個消息諸葛玄心中總是有幾分驚訝與好奇不過更多的卻是高興畢竟他所想找到的那人並沒有死去。

    「真是期待啊。」諸葛玄這邊才想著船上卻傳來了一個稚氣中包含著幾分沉穩的聲音:「是諸葛叔父麼?李晟李子旭在這兒有禮。」只見從船艙之中出來一溜號人其中的一個面目白皙的小孩遙遙的對諸葛玄一抱拳說道。

    「果然是子旭啊。」諸葛玄認出了幾個月不見的他來眼睛不覺得有些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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