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都城皇宮。
石遵懷裡擁著兩名美女正在欣賞面前的載歌載舞。給他跳舞的這群人是他最近才訓練出來的「面奴」。
所謂「面奴」就是將一些活的「趙人」的面皮整個剝下來趁他們昏迷的時候在他們面上塗上油彩。然後等他們醒過來了面上就有了許多精美的花紋然後訓練他們為自己跳舞取樂。而剝下的面皮又密密縫起來做成一面大鼓敲起來出的聲音格外不同。
這種「面奴」可不好訓練必須要16-18歲之內的姑娘或者小伙子負責剝皮的樂師是在殺了3oo多人後才剩下16名昏死後又清醒過來的男女然後日夜訓練讓他們將一種新型的大型歌舞學會才敬獻給石遵。因此石遵極為得意這些天心情大好每天都召集群臣一起欣賞「面奴」的表演。
這天幾乎所有親王貴戚都被邀請來欣賞。酒酣耳熱後「面奴」的表演也在「面皮鼓」的鼓聲裡落下帷幕。
今天石遵心情高興所以特別邀請了石氏的許多宗族宜陽王石劍、樂平王石苞、汝陰王石琨、淮南王石昭等人均在座。
石遵環顧四周見大家都在為剛才的「面奴」的表演而如癡如醉心懷大暢道:「各位今天開心不?」
「臣等開心極了。」
「那就好今天你們得陪朕喝個痛快凡是沒有喝醉的一律砍去一隻手來呀喝呀……」
「臣等遵旨。」
酒一杯一杯地喝下去石劍見石遵心情高興故意道:「陛下如此歡樂時刻怎麼不見太子殿下?」
「太子鎮守鄴城去了。」
「鄴城一片平靜有什麼好鎮守的?」
「說得也是。太子真是掃興每次吃『仙肉』、看『面奴』跳舞這樣的好事他都不在……」
「陛下只怕他不是不在而是故意百般推托。太子原本是南朝人南朝人視我們為野蠻人。只怕石良玉也是嫌棄我們才故意不參加的……」
石遵怒道:「真是豈有此理他也不過是『趙人』而已有何資格藐視我們趙國?」
「陛下立一卑賤『趙人』做我國的太子只恐招人笑話。」
「也對可是已經立他為太子了還能如何?」
「立了也是可以廢黜的。」
「近日中書令孟准、左衛將軍王鸞都說太子有野心皇上不得不早做提防啊。」
石琨立刻道:「皇上石良玉狼子野心手握兵權又久久不回到皇宮不如趕緊剝奪他的兵權……」
「石良玉畢竟是異族人憑什麼做到我們趙國太子?他遲早會對皇上不利的……」
「據說他和大將李農勾結以久現在大權在握只怕不臣之心更加明顯……」
「上次皇上病重他來探望時就面露喜色顯然是詛咒皇上快快駕崩自己好登大位……」
石遵別的還沒覺得如何一聽得居然想詛咒自己死立刻勃然大怒。他昏聵殘暴本來就不是很願意立石良玉為太子如今聽得這番煽風點火立刻道:「即刻傳令石良玉回宮待他回宮後立即廢掉他的太子地位解除他征虜將軍的兵權……」
幾人對視一眼無不大喜過望。
石琨道:「石良玉此人狡詐多端皇上不可打草驚蛇。」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幾個秘密進行是成是敗就看你們的了。」
幾人大喜:「多謝皇上。臣等一定馬到成功。」
「你們出去商議吧朕要去休息了。」
「臣等告退。」
幾個人一走出宮門互視一眼實在難以壓抑心中的狂喜石琨道:「石良玉並非等閒之輩朝野不少他的爪牙一定不能走漏了風聲。」
「是。這次行事一定要極為謹慎。」
「他的得力干將司徒子都奉命征剿匈奴已經得勝正在往回趕不日即將返回鄴城我們不如不動聲色先將司徒子都剪除……」
「好司徒子都是石良玉的左右臂膀之一抓住機會先除掉他就等於斷了石良玉一臂。」
「立刻行動。」
秘昭石良玉回宮的詔書不日送到了鄴城。
石良玉看了看詔書倒是平淡無奇沒有什麼古怪但是他知道石遵喜歡享樂歷來不喜自己在皇宮裡現在出詔書多少還是有些令人意外。
石良玉立刻召集帳下重要將領蘇彥、王泰、張樺等人商議。石良玉帳下的主要將領和謀臣大多是漢人早已領教了趙國君臣的殘暴也深知石良玉這個「太子」之位簡直如秋風裡的落葉隨時都會掉下來那種因此聽得石遵傳下詔書急昭回宮無不憂心忡忡。
張樺是他帳下的第一謀臣仔細研究了幾遍詔書:「聽說石遵吃了一名巫醫的藥最近身體一直很好怎麼會又突然病重了?這詔書只稱病重不提其他只恐其中有詐……而且屬下探知近日石苞、石琨等多次入朝奏請石衍死後這兩人都急於想做太子皆非善良之輩……」
王泰也道:「我看石遵雖然表面上和睦心裡可早已對殿下戒備已深這一回皇宮只恐凶多吉少。」
但是這樣公然違詔不回去也不是辦法石良玉想了想還是下了決定:「也罷我們五日後啟程回宮。」
蘇彥道:「司徒將軍正在往鄴城的路上應該快到了。」
石良玉點點頭:「等子都回來我們即刻啟程。」
「是。」
石良玉見眾人摩拳擦掌又激動又不安鎮定自若道:「我們這次一定要小心應對不是魚死網破就是位登大典成敗在此一舉了。」
「殿下請放心臣等一定傾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