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堵安元的鬼兵呈四方佈陣數量上百而且這些鬼兵與先前交手的鬼差相比氣勢明顯強盛他們個個身形魁梧、面目猙獰在灰暗的光線下陰森恐怖。
看到這樣的情景安元的大腦莫名地興奮起來自言自語道:「很好這樣才有意思。」說話的時候安元的眼楮由黑變紅完全不似一個亡魂。
鬼兵在沒有任何指揮下步調一致地向安元逼近呈四面夾擊欲將安元吞併。安元鎮定地站在原地在心裡倒數著暴的時刻。
就在鬼兵趨進到只有幾步之距的時刻安元突然單膝落地單手向著地面用力一掌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由掌心的位置向四周擴散開來如同投下水中的巨石激起強大的波瀾將周圍的鬼兵震得四處飛離八方跌落瞬間一片狼籍。
遭到挫傷的鬼兵一時之間還沒有還手的能力看著他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安元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就這點本事讓我白高興了一場。」
「那就讓我來讓你高興高興。」突然由頭頂傳來一個高亢的聲音。
安元舉頭向上看見高高的樓頂上站著一個黑影一會兒功夫便落到了他的對面同安元一樣也是一襲黑衫氣宇不凡絕非等閒之輩。
看著對面的男子安元突然覺得好生面熟正想提出質疑卻聽那男子又高聲說道:「終於復甦了看來你真的是本性難移你和你的女人終究不能安份下去。」
安元心中很是詫異男子的言語但表面上卻不露絲毫破綻他狠狠地盯著對方冷冷地說:「我只做我想做的如果誰膽敢冒犯蘭青我不會讓他好受。」
男子同樣報以冷笑:「你們是天生的一對不過她已迷途知返、改邪歸正你卻仍舊魔性不改看來上天不該對你仁慈。」
安元心中一驚這男子如何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和蘭青早前就有過什麼驚天動地之舉嗎?雖然滿腹疑惑但安元始終保持著鎮定他不願去想太久遠的事情他只想把握現在的機會見到蘭青然後再不許誰把她奪走。
為了爭取時間安元主動出了攻擊與那男子在半空中打鬥起來在交戰的過程中他始終盯著對方的眼睛感覺那眼神越來越熟悉由此安元斷定自己所喪失的不只是與蘭青同在人世的記憶也許還有更原始的回憶。
是的與蘭青之間的情愛似乎不只是一生一世那麼簡單那種難以割捨、誓死相守的感覺根深蒂固天地之間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如果一定要變成魔才能擁有那麼就變成魔吧!
安元的決心不可動搖但他復甦得卻不夠徹底因此與那男子交手了一陣後漸漸感到吃力起來就在這時在他的周圍出現了另外幾名黑衣男子分散在幾處靜候著似乎準備隨時收伏安元。
安元立刻意識到危機來臨他一邊在內心呼喚著蘭青的名字一邊使出全力抗擊那個一直面帶嘲意的男子而就在他孤注一擲傾力飛撲過去的時候其他幾名男子同時出招將能量匯聚然後向著安元射過去剎那間安元被命中身體頓時動彈不得緊接著墜落地面。
多變的命運令安元自己也費解他在經歷了種種曲折後被關進了烈雲樓的地下監牢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制裁那個感到面熟的男子在離開之際丟給了他一句話:「這回你終於可以下地獄了。」
對自己所做的事安元沒有一點後悔即便是下地獄他也會欣然接受唯一的遺恨是最終未能見上蘭青一面他也在努力回想她與蘭青到底經歷過什麼。
安元大鬧烈雲樓的消息在修羅區悄悄傳遞開來因為是百年不遇的事情所以被修羅區的鬼民津津樂道但身為鬼仙的蘭青因外出執行任務沒有及時獲得這個消息而在她知悉情況時那已是安元被收伏後的第三天。
從隊友口中得知安元為了見她而擅闖修羅區的消息後蘭青的臉當時就嚇白了她無暇去高興安元對她的執著和真情唯一的念頭就是救出安元但要做到這一點幾乎是不可能。
萬分焦急之下蘭青找到禹教官請求出面為安元求請但禹教官很果斷地拒絕告知蘭青安元的行為根本不可能得到寬恕因為他犯罪的經過不只是涉及到修羅區而是從踏入地界開始就觸犯了地界的律令想必地界的統治者冥王也知曉了他的膽大妄為屆時定會嚴懲不怠。
蘭青急得淚流滿面她沒想到安元會在失憶的情況下來地界尋她而且犯下如此大罪這樣的結局令蘭青痛心疾在萬般無奈之下她找到隊長吳山向他尋求幫助。
吳山對安元的所作所為沒有表意見只是出一聲感歎:「好一個情癡。」
蘭青哭訴道:「都是我的錯想要阻止他可還是沒能阻止隊長有沒有解救的辦法無論是什麼我都甘願去做。」
吳山看著蘭青淚眼中的堅定神情無不惋惜地說:「蘭青像你這樣的女子不應受到如此折磨真不知你們前世種下什麼孽根。」
蘭青一心牽掛安元的安危沒有意識到吳山話裡引伸的含義她繼續請求道;「隊長有什麼辦法嗎?蘭青什麼都願去做。」
吳山面現難色犯愁地說:「做到如此地步已經是沒有辦法可行了除了冥王沒誰能赦免他的罪。」
蘭青隨即接過話:「那我就去找冥王求請。」
吳山苦笑道:「冥王很難得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除非是做了連他都震驚的事情否則難比登天。」
吳山說出這番話本是想讓蘭青打消解救安元的心思可沒想到蘭青竟將此話當真:「如果只有這一條路我也要走一走。」
吳山當即阻止道:「蘭青別做傻事我明白你的心情但這樣做太瘋狂了值得嗎?」
蘭青含著淚說:「隊長不是也有愛人嗎?為了她你也會這麼做對嗎?」
吳山呆住了是啊為了紅玉他會這樣做嗎?他可以像蘭青這般義無反顧嗎?等吳山從震驚中回過神時他現蘭青已離開她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