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青!」
「安元!你怎麼來了?」
「想見你就來了。」
「你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還有我哥哥他去見太子了。」
「原是來見太子的只不過是順便瞧我還說……」蘭青靠在一棵杏樹上小嘴微微噘起言語中帶著幾分不滿。
「不是的我是想見你才跟著過來。怎麼會是順便呢?你這樣看我嗎?」安元急著解釋並直直地站在那裡緊張地看著蘭青。
蘭青嘟起的小嘴頓時嘴角上翹呈現一道美麗的弧度一雙水汪汪的鳳眼得意地瞅著這位容貌剛正、英氣十足的武將只是笑著不言不語。
安元上前幾步趁蘭青不備迅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同時說道:「故意逗我的?」
蘭青一時愣住等明白過來白皙的鴨蛋臉頓時浮上一片紅雲她羞怯地看著安元支支吾吾地質問:「你……你……你怎麼可以……」
安元溫柔地笑著:「怎麼不可以到時候成了我的新娘我天天這麼刮。」
聽到「新娘」二字蘭青的臉更紅了像抹了一層濃濃的胭脂煞是嫵媚動人。
看著渾然仙色的蘭青安元激動地箭步上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柔聲細語道:「蘭青我喜歡你只喜歡你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生生死死都在一起。」
第一次被安元這麼無所顧忌地摟著蘭青有些慌了神但偎在他寬厚溫暖的胸膛裡心中卻滿是幸福的滋味尤其聽到安元那句愛的告白更是整個身心隨之融化彷彿飄浮在雲彩之上美妙得難以言喻。
當蘭青閉著眼睛陶醉在安元的懷抱裡時她得到了安元熾熱而深情的吻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肌膚之親所帶來的靈魂上的昇華在心靈飛翔的時刻蘭青決定了如他所言生生死死都在一起除了這個懷抱別無所求。
「回去後我就跟母親說我要娶你只娶你一個。」安元依然摟著蘭青堅定地說。
蘭青仰起頭看著安元眼裡的濃情蜜意和一臉的堅決喜不自禁地主動送上一吻爾後雙手勾住安元的脖子害羞地將頭埋進他的胸膛。
將軍府裡聽完兒子的一番言語將軍夫人詫異地看著兒子:「元兒你是認真的嗎?」
安元點著頭很肯定地回答:「母親我是認真的我非常喜歡她我從未這樣喜歡過一個女子。」
將軍夫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元兒你可以喜歡她但不能娶她她是宮廷舞女這樣的身份不能進我們將軍府。」
「為什麼身為宮廷舞女就不能進將軍府?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子比任何女子都要賢淑聰慧如果您見到她一定會贊同我的看法。」安元在母親面前極力辯解。
「不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你要娶的是尚書大人的千金這才是門當戶對的姻緣。」將軍夫人下了最後的定論。
安元傻傻地呆立在母親面前被這突如其來的婚訊熄滅了心中的那份熾熱震驚中耳畔再次響起母親冰冷的聲音:「忘了那個舞女權當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可以嗎?可以嗎?……安元在心裡不停地這樣問著自己隨後對著母親哀求道:「母親我是真心喜歡她絕不是玩弄她請答應我吧我只想娶她只想和她在一起。」
將軍夫人開始不耐煩了她厭惡地念道:「到底是個下賤的舞女居然把我的兒子迷成這樣八成是狐狸精轉世。」隨後對著表情痛苦的安元說:「死了這條心吧我可不會讓一個狐狸精踏進將軍府一步。」
安元終於抑制不住大聲喊了出來:「蘭青不是狐狸精她只是從小被送進宮裡習舞而已身為舞女不是她的錯也沒有錯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
「就算最好她也是個舞女我堂堂將軍府怎麼可能讓一個下等身份的宮女進來呢?」一個威嚴而冷酷的聲音從安元的身後傳來。
「父親!」安元回過頭看著走上前的將軍父親無力地喊出這兩個字看著他面上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嘗到了絕望的滋味。
「蘭青!蘭青!」楊元斌激動地呼喚著當睜開眼睛時才現自己依然是躺在原來的房間裡原來是夢好真實的夢。
蘭青?安元?楊元斌猛地翻身坐起這一次他沒有感到頭暈目眩而是強烈地憤恨眼裡全是血腥的殺氣隨後一陣難忍的劇痛在全身蔓延開來像千萬條毒蛇啃噬著肉體。
「蘭青呢?蘭青去了哪裡?你們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元兒你就死心了吧尚書千金挺不錯的你會喜歡的。」
「你真喜歡她嗎?如果把她玷污了你還會這麼喜歡嗎?」
「不許你們碰她!」
「哈哈……原來殺人會變得這麼痛快哈哈……」
就在楊元斌痛苦掙扎的時刻一些奇怪的影像和聲音在腦海裡翻騰和迴響像惡魔般纏繞不去。
楊元斌開始狂他喪失理智地摧毀著周圍的一切儼然一個覺醒的惡魔頃刻間房內所有的物件面目全非一片狼籍。
短暫的魔性過去後一切恢復了平靜楊元斌癱坐在地上身心俱疲地看著面前被自己搗毀的一片殘骸癡癡地輕聲念著:「蘭青……」很久遠又很熟悉的名字。
意識回歸後楊元斌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間隙性地出現那麼瘋狂的一面他反覆回想著適才出現的影像和聲音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悲涼如果那個夢中的主角是他和青兒的話那他們的悲劇還會延續到什麼時候?
楊元斌站起身走出了房間他想好好看看青兒曾長期駐留的地方這裡有著她許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