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平緩的敲門聲在房內響起楊元斌極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心裡惱著是誰這麼煩啦?
瞧見滿室的陽光楊元斌倏地翻起糟了!又睡過頭了。他一邊穿衣一邊想像著張總嚴肅憤慨的表情要知道這次提升可是張總在董事會上力薦的像他這麼年輕就坐上這個位子也算是來之不易要是因為這種遲到的小事潑了老闆的面子毀了在董事們面前的形象那豈不太冤枉了。
慌亂得穿戴完畢楊元斌衝出房間迎面撞上了守在門口的青兒心頭立刻閃過一念:這回她可沒有消失。
楊元斌什麼話也沒有說徑直去取公文包卻聽身後青兒說道:「這麼晚了就別去上班了我已經幫你請假了。」
楊元斌回過頭怔怔地看著青兒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斜眼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顯示是一點三十五顯然此時已是中午了看來這次比前天還要晚二個多小時那麼青兒的自作主張算是對的啦。
心裡認同青兒的行為但嘴上卻完全相反楊元斌放下公文包帶著責怪的口氣大聲說:「未經別人的同意就擅自作主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知道嗎?」
青兒無語地站在原地滿是委屈的樣子。
瞧見青兒可憐兮兮的樣子楊元斌又有些不忍了隨即降下聲來:「你請假的理由是什麼?」
青兒立刻轉憂為喜得意地說道:「我跟他們說你正高燒呢不能上班他們相信了還說要你好好休息。」接著又笑嘻嘻地補充:「他們問我是你的什麼人我說是你的保姆。」
聽完青兒的一番話楊元斌哭笑不得想說點什麼卻完全不知從何而說腦袋轉悠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公司的電話號碼?」
青兒愣了一下但很快作出回答:「我以前就知道的你們公司可是名氣很大的喲。」說完急忙跑進廚房。
接著在楊元斌驚訝的注視下青兒進出廚房三四個來回很快便在餐桌上布好了四菜一湯兩副碗筷白瓷碗裡還盛滿了香噴噴的米飯。
青兒站在餐桌前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對著愣的楊元斌說:「我付不起房租就用做活來抵吧請入席。」
楊元斌還真有些餓了他暫時丟下諸多疑問毫不客氣地就坐到桌前拿起碗筷吃了起來青兒也跟著坐到對面一邊吃著一邊緊張地地看著楊元斌。
楊元斌只顧著自個吃全然不顧對面青兒企盼的注視當他吃完最後一口米飯時青兒連忙伸手索要空碗:「我幫你乘飯去。」
楊元斌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碗遞了過去青兒歡心雀躍地接過空碗跑進廚房很快便盛好米飯送到了楊元斌的面前。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後感激地說:「真高興你這麼信任我願意吃我做的飯。」
楊元斌又是一愣一口飯含在嘴裡半天沒嚥下去天哪!我怎麼變得這麼沒大腦了不經思考就稀里糊塗吃了起來萬一這飯菜真有什麼問題那不是……突然意識到在青兒面前他的智商似乎降低為零。
放下手中的碗筷楊元斌嚴肅地問沉浸在歡喜之中的青兒:「恕我冒昧自從你出現以來在我身邊就接二連三地出現稀奇古怪的事情你能告訴我其中的原委嗎?」其實楊元斌心中也沒有底他只是故意拿話套青兒。
青兒的臉隨著楊元斌的問話漸漸變得陰沉她也放下碗筷異樣地凝視著對面期待中的楊元斌嘴唇輕顫欲言又止。
大約二分鐘的沉默之後青兒在楊元斌堅持的審視下打破了彼此的僵持:「其實其實我是……我是……」支支吾吾著青兒似乎難以表達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後忽而變得堅決起來正色道:「我是逃婚出來的逃到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又無處安身只好……」停住了下文抬眼看著楊元斌一副無辜的神情說:「你說的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我可一點也不清楚呀!」
楊元斌思考著青兒的話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問道:「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得我公寓的?」
青兒似乎早有準備立刻答道:「是樓下保安放我進來的至於進門嘛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家是鎖匠世家我很早就會用家傳鎖技開各種門了所以……」話未說完青兒極不好意思地瞅著楊元斌。
楊元斌瞪著眼睛沒好氣的說:「原來你是這麼進來的你不知道這是違法的嗎?逃婚怎麼了逃婚就可以任性妄為嗎就可以擅自闖入別人的家裡嗎!真不知你受的是什麼教育。」
楊元斌最後的一句話彷彿刺到了青兒的敏感處她頓時激動地反駁:「我是沒有受過什麼教育我就是這樣的我不稀罕呆在你這。」說完轉過身衝向門口腦後的長在極中輕盈飄飛瞬間便奪門而去。
門重新被重重關上之時楊元斌依然呆呆地坐在原位他心裡有些自責想追出去但理智告訴他青兒畢竟是個陌生女孩而自己又是個單身也許她這樣走了對大家都好。
儘管這樣想著放棄了追回的念頭但楊元斌的心裡卻平添了一份失落看著桌上的飯菜他完全沒有了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