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 卷一 破繭 第140章 大星空封禁
    沙覆蓋的地面如幻影般鑲嵌著一粒粒星光。無數一方虛幻的星空朦朧、交錯於地面。淡淡的如同投影卻又真實存在著……

    頂級至寶「太微要旨」上記載的太微玄術終篇「大星空封禁」在敖厲的要求下於三月前遍佈阿修羅道。如此封禁法門損壞的是七十八顆正星是一種無可逆轉的永久損壞。具體的實施人凡真幾乎因此而種下心魔。

    善劍者忠於劍。

    器從來都是修真者的第二生命他們同樣忠於器而且是任何器。就如同執掌太真金鐘的宗主弘真也會忠於陰魅宗至寶魔器「邪魅十二天珠」。

    在修真者眼中器本無界限所有界限都出自於人。

    一聲如玻璃破碎但缺乏清脆的聲音由阿修羅道一根根立柱間似漣漪般擴散無數細沙被這種音波震成了粉末。敖厲和凡真交錯而過一個凝實、一個朦朧每每敖厲的拳砸於凡真時朦朧總會有一瞬凝實讓凡真不得不正面經受敖厲一拳危險而詭異的音波正是虛、實間的碰撞聲。

    「大星空封禁」時間錯亂七十八倍敖厲和凡真兩人打了多久?他們自己都沒有答案。搏殺、體會、經文是敖厲在阿修羅道中的全部生活。體會凡真的元力變化然後毫無顧忌的搏殺再去領悟「摩訶大禪經」。

    交錯十米。

    凡真總算擺脫了敖厲的影響。本體幻化為一團朦朧地血霧如同狂風般捲向敖厲。血霧。少了幾分自然的味道卻多了一些僵硬。

    敖厲同樣如此他本可後撤一步直接擊向凡真。但偏偏側移了三步、向前踏而出才揮拳砸出。

    雖然兩人都做了些多餘地動作但敖厲腳下卻多出兩步。時間上。慢了不至一分。敖厲剛剛轉身拳還未盡出臨體的血霧已透出一隻利爪如同鬼魅般抓於敖厲胸口。龐大的血妖元力化為鋒利透入敖厲本體。

    然而凡真自血霧中幻化出的利爪似乎遭到了某類重擊在敖厲胸口。陡然炸散。

    「變化狀態轉換?」凡真驚訝開口在她心中。敖厲完全是個怪物。自己以鋒利的元力攻擊但他卻能將鋒利化為暴虐元力沒有一絲損耗全然反擊而出。

    血霧陡然於空間中散卻而凡真本體卻出現於地面。她微微歎道「好吧我承認我無可奈何了。」

    敖厲一聲長笑手掌在空中虛擊身形卻反向射出砸於地面「你總算承認了?凡真以你大乘期修為好勝心還如此之盛。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痛快也只有『血魔妖身』地虛化。才可隨時脫出極端殺戮而不至不死不休。」

    好勝心?凡真沒好氣的冷哼道「哪怕一個元嬰期修真在此他也不願承認對你無可奈何。單純的本體力量你為了什麼?」

    話已說到凡真乾脆將心中的疑惑全然說出「我修習血妖真經為了報仇。修真者不管手段如何他們終是為了飛昇。你呢?極端的殺戮、極端的技巧、極端的本體強度如此極端和天地自然背道而馳飛昇卻是妄想你為了什麼?」

    「從我記事起母親告訴我要活下去。在母親死亡或者失蹤後父親的一切安排都是為了讓我在險惡的環境中活下去。也許我為的就是活下去。而我怕也只會活下去別地生活我不會。」

    活下去?凡真從沒想到活下去竟會是一種生活她苦笑著搖頭道「只有普通人才能無憂無慮的活下去。你走入了江湖、走入了修真界……」

    凡真還沒說完敖厲卻笑道「我為地是活下去但不是無憂無慮的活下去。」

    指了指凡真敖厲繼續道「你萬世血妖能令修真界很多人活不下去。但如今我在你面前有了活的資格。我殺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

    一切極端構成了一種極端自我。他以殘酷的意志力將本體、心智、環境等等一切約束於自我左右要惟我獨尊嗎?……凡真不喜歡敖厲但卻信任敖厲。

    「談談你的看法。」敖厲懶得去探究凡真的心理信了就全然相信沒有半分質疑和猶豫他對萬世血妖地經驗、智慧

    都非常看重。

    凡真知道難得的閒聊過去了她想了想正色道「我想你該好好研究那莫名的力場它絕不同於自然力量。應該是肉體力量揮於極限而演化出的一種……力量?」

    凡真不知該如何形容但她確信能約束「血魔妖身」的力場斷不會簡單。如果不是敖厲每次揮拳擊出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力場她也不會在迫不得已下每每和敖厲正面交鋒任由敖厲借取自己的元力。

    「力場?」敖厲原地坐下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他在攻擊時沒有任何其它感覺完全處於極端殺戮狀態凡真口中力場的產生、作用敖厲自己卻一無所知。

    看著苦苦沉思的敖厲凡真心中一歎開口道「以我的經驗這種莫名而毫無根據地變數需要機緣才能頓悟你想也沒用。」

    「也許你是對的。」

    「還有……」凡真神色突然嚴肅「你有一個無法彌補地破綻。」

    敖厲心中一跳靜靜等著凡真的答案。

    「你單純的本體力量僅能傷害元嬰期修真。對於元嬰以上的修真你必須借助他們的元力進行反擊。只要他們不攻就能讓你無可奈何。」

    敖厲鬆了口氣笑著向凡真道「不攻?除了佛法高深的和尚有幾個修真能有此境界?即便他們想到、看破我也能讓大多數修真不得不攻。」

    「雖然如此但破綻就是破綻你要知道。」

    敖厲認真的想了想「你又是對的。」

    凡真坐到敖厲身邊輕聲一笑「萬年以來我很少錯否則怎能轉世三次不死?」

    「運氣而已。」敖厲的實話總會讓凡真飽受刺激還沒能等凡真要求再戰敖厲的手指已於地面寫出一段段經文「承接上次現在是『摩訶大禪經』最後一卷等我們出去也許已是滄海桑田了。」

    「大星空封」禁能令時間錯亂有可能快也有可能慢。一開始敖厲就在賭快了一切正好重新開始慢了他也能具備能扭轉失誤的力量。

    凡真不是敖厲她早已對時間失去了概念。只是「滄海桑田」四個字再次讓她心中一痛。「太微要旨」的損壞也只有敖厲會全不在意。

    「我要開始了。」敖厲說完一段段經文從口中吐出很慢每每到達一個段落他會更慢一邊領悟一邊解釋。

    凡真早已收斂心神仔細聆聽。敖厲的講解和凡真絕佳的資質、悟性讓她對「摩訶大禪經」的領悟程度幾乎和敖厲相同。

    讓討厭佛經的凡真有如此耐心源於敖厲的一句話「在阿修羅道如果不精通『摩訶大禪經』你很難在搏殺中活著。」

    凡真和敖厲搏殺中兩人行為都會有些彆扭、多餘就是因為他們必須遵從陣圖的規律。否則將會受到一方和陣圖的雙重打擊確實很難活著。

    一卷經文僅通讀一遍就需要整整十天更別說初步領悟了。

    在敖厲和凡真專心於「摩訶大禪經」時益州距離青江十里的一條隱秘小道上昏迷著一個渾身浴血的人影面目隱約可辨他竟是歐陽剎。

    敖厲賭贏了此時距離紫離開廣海不過三月有餘。

    小道確實很隱秘歐陽剎在此已趴了三天也不知是否還活著。第四天清晨隨著悅耳的竹笛聲一個跨在牛背上的牧童從薄霧中出現。

    「啊……」地面上的歐陽剎顯然嚇到了牧童但牧童並沒驚慌他拍了拍牛頭跳下牛背走到歐陽剎身邊用竹笛捅了捅……這是!牧童突然現地上有兩個用血寫成的簡單符號。

    「爺爺說的是真的?」牧童捂著小嘴暗暗驚訝。從牧童懂事起第一個記住的就是這兩個符號它們是古代太雍族的文字早已消失了上千年翻譯過來既是「大威」二字。

    牧童愣了不長時間突然跳起跑到老牛邊從布囊中掏出了三根漆黑的木頭。很快三根架起的木頭被牧童點燃一股黑煙在微風中凝結不散直升於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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