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個死老頭又他媽打我!」熊五還沒向黑衣完便被非酒狠狠砸了一下連聲音都幽怨了起來。
非酒渾身一個激靈隨之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你那點修為也配和白雲內殿弟子較量?」
熊五一愣以他對非酒的瞭解能打非酒絕對不會阻止自己因為這老東西喜歡熱鬧。銳氣一去熊五向後靠了靠低聲向非酒問道「老頭一點機會都沒有?你也看到了那傢伙囂張的很要不把你『乾坤葫蘆』借我用用?」
「可以用你的酒缸換換。」
「做夢!」熊五想也不想就回絕道。熊五猜測如果不是自己以血煉之法將酒缸煉化非酒早已動手搶了。
腰懸白色長劍的黑衣年輕人被熊五罵的愣了愣。再見熊五和身邊的老頭不斷糾纏似乎忘了自己他心中一怒喝道「小子……」
「媽的小子也是你叫的?叫爺爺……」
一個碩大的酒缸帶著如山般的壓力當空砸下。黑衣年輕人硬生生將要說的話嚥下腰間的長劍看似緩慢的出鞘偏偏帶著比酒缸更大的壓力。一個眨眼黑衣年輕人已經將長劍擎起。
「混蛋收回來。以你的修為會讓這寶貝被『渾天劍意』毀了。」非酒氣的臉色通紅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收了個白癡弟子。
熊五陰陰一笑。砸向黑衣年輕人的酒缸陡然倒轉一缸帶著濃郁香氣地酒水當頭澆下。一時毫無準備的黑衣年輕人。劍勢一頓純粹地劍意將本體籠罩但看上去也是極為狼狽。滿地的酒水突然化為漫天烈火空間都為之扭曲。站在山巔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火的灼熱。
黑衣年輕人冷冷一笑。週身的劍意遽然而散漫天烈火被犀利的劍意分割成一點點火星消散於空中。
「老頭這周天烈焰不是他一點點劍意地對手你丟不丟人?」輸的明明是熊五而他竟理直氣壯的向老頭嚷嚷了起來。
老頭心中一窒隨之驚醒的他。跳腳罵道「放屁。如果你能將酒水化為『爍陽坎火』那白雲弟子連人帶劍都能燒成渣……」
熊五倒也上道順著非酒的話諂媚道「那借點『烈血』用用。您也知道這『爍陽坎火』需從『烈血』中化出。普通的酒水你倒給我表演、表演?」
非酒也不傻他冷聲道「就你那不到元嬰期的修為也妄想從酒水中化出『爍陽坎火』?你要把『化火真解』給我練到得九層『烈血』全給你又如何?」
熊五眼中一亮「老頭那可一言為定。而且要把『融火真解』一起傳我。」
兩篇真解。是經五千年所創的法訣。非酒只傳了熊五「化火真解」但偏偏不傳「融火真解」這令熊五苦悶非常。「融火」「化火」相輔相成。它們結合不光能釀製絕世好酒而且也是一種厲害的攻擊法訣。
熊五和非酒的扯皮讓黑衣年輕人地臉色極為難看他的大部分注意力也印在熊五身上。黑衣年輕人之所以沒有繼續出手是因為熊五一直躲在非酒身邊。福山道宗宗門雖然不大但有非酒存在一天福山道宗就無法被修真界忽略。非酒是唯一可以操控天火地人他那蘊含了天火的「絕酒」至今沒人敢去嘗試。
「魁他是我師弟周俊。來自於江湖曾是太州橫城少主。如今他和我共同主持內殿他是黑殿劍使……」在黑衣年輕人周俊的注意力被熊五吸引後王七才敢以劍意傳音於敖厲。周俊和王七同出於白雲殿如果周俊有心能輕易截取到王七的劍意走向。
敖厲微微向王七點頭示意知道。他看著扯皮不止的熊五心中一歎這東西到哪哪亂。
「你……還……打不打!」周俊咬牙切齒的向熊五道。
「打?」熊五一愣回看著周俊疑惑道「打什麼?我修為這麼低師傅帶我來看熱鬧地。是吧師傅兄?」
你小子有種!非酒心中暗罵但表面上怎會不維護自己的弟子他淡漠的向周俊道「我福山道宗不參與宗門較量。這次我宗也只接引了一名弟子帶他來漲漲見識。」
修真界是個人都知道這非酒護短堪稱第一。他在福山道宗比宗主更受弟子擁戴。
周俊面對非酒也無可奈何有天火護體的非酒即便是白雲殿主的劍意也無法通過重重天火還能傷及非酒本體。
妙慧著實看不下去了他不得不佩服熊五的功力剛來就能將場面胡攪蠻纏至此?廣場中明明站著敖厲可周俊偏
場邊的熊五糾纏。
妙慧不得不遙遙提醒周俊「小友現在場中獲勝的是這位太真道宗的弟子你如果能擊敗他。『滄海一角』的位置當屬於白雲殿。」
周俊被熊五折騰煩亂地心終於慢慢平靜。他冷冷看了眼王七隨後向敖厲道「我知道你是荒原梟霸也知道王七顧及了往日的情分但白雲殿對『滄海一角』志在必得。你認輸吧進入修真界畢竟不容易。」
聽了周俊地話熊五張大了嘴一副吃驚狀的向非酒道「這小子真不知道死活……」
「哎呦!」熊五還沒說完捂著腦袋向非酒罵道「老東西你砸上癮了?你信不信我回去向宗主投訴你。」
「投訴叫你投訴!」非酒逮著機會又狠狠砸了熊五幾下「我看你小子才是不知死活。一個毫無元力波動僅憑往日聲望混飯吃的修真能抵禦『渾天劍意』?!你小子以為渾天劍意是普通劍氣不成?」
熊五眼珠子一轉也不反駁「老頭花喊沒意思。我們打個賭上點彩。」
「賭?叫你賭!」非酒剛抬起要砸熊五的手熊五急忙道「我壓一大葫蘆『烈血』。」
非酒的手僵在半空心中嘀咕「這小子失心瘋了?」有機會非酒怎可能放棄?他接的也不慢「很好那太真弟子能在『渾天劍意』下挺過一劍我就告訴你『酒缸』的來歷。」
熊五眼中一亮「賭了!」自從在「太星陣圖」敖厲傳於熊五「酒缸」這件法器熊五就只會用它砸人、納物。酒缸的運用法門、來歷敖厲是一概不知所以熊五也是一頭霧水。這是熊五的一塊心病他喜歡極了「酒缸」。
熊五和非酒商量好籌碼目光再轉向廣場。
「不該這麼早和白雲殿對上但誰知道會突然出現個「滄海一角」?它太適合大威了。」敖厲猶豫了片刻向周俊搖頭道「叫你的劍侍出來吧聽說白雲內殿劍使都會有五位劍侍。」
周俊臉色一變剛要說話敖厲阻止道「既然你來自江湖就該知道我。大意總是危險的。」
廣場邊的非酒不屑的笑了笑教育熊五道「小子記住了。你們那莫名的江湖是江湖修真是修真。既然來了就要忘記過去不可輕狂。即使你在江湖的地位很高修真界也有數十萬人能輕易捏死你。」
熊五一臉興奮的看著廣場不耐煩的向非酒道「老頭你太嫩所以不懂。斬草要除根否則會扯蛋個沒完。」
「你……」非酒差點被熊五氣死但他還沒說話廣場中的周俊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心中的輕浮盡去抬手一揮五柄黑劍陡然出現在四周化成了五個少年。
非酒心中一震「劍意融合陰陽相輔」他怎麼在二百年內做到的?
靈空見周俊五劍一出眼神一凝他不顧身份的走入廣場向敖厲低聲道「三師弟宗主不會責罰你們認輸吧。這個白雲內殿弟子已達元嬰期你不是他的對手。」
敖厲將天青玉、離魂陶土的粉末擦在長袍上向靈空笑了笑「多謝師兄關心我試試看。」
作為上代弟子的靈空本不該進入廣場。聽敖厲這麼說他只能歎息著退出。
與此同時凡真透過血脈向敖厲輕聲道。「小心點雖然你的本體力量已能破碎天青玉和離魂陶土但這只說明你本體能抵禦元嬰、出竅期元力的致命傷害擁有了接近元嬰、出竅期的本體力量。如果加上他們手中劍器的力量這個程度將會大幅降低。本體力量相對於元力來說不是絕對的……」
「放心我有分寸。只要有殺死他們的力量這幾人還沒資格在我面前拔劍。」
周俊以劍意向身邊的劍侍傳音道「我一劍殺不了他你們立刻出手。」
囑咐完劍侍周俊手持劍柄向敖厲道「小心了……」
「了」字還在周俊舌尖打轉敖厲的右腳已然踏出左腳順勢跟上踢出。在外人眼中敖厲的動作是由一連串不停中斷的殘影組成。期間的中斷蘊含著大段大段的距離。
隨著「卡嚓「一聲輕響周俊手持劍柄的手臂被敖厲腳尖點斷無力的垂下。但周俊的擎天劍卻憑空彈出。劍有時候並不需要手拔。
廣場邊的非酒不停揉著雙眼喃喃道「他好快純粹的本體力量?神識撲捉不到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