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詭蛇的屍體敖厲搖了搖頭「你太懶了慣性有時候很危險。」
上一品武者對敖厲來說有著無法估量的價值。敖厲也不想這麼快殺死詭蛇但莫入愁留下的藥物即將用完缺少催化能力的敖厲無法配置出針對上一品武者在瞬間反應的毒素他不得不殺死詭蛇。
面對一具屍體敖厲一邊脫去衣服一邊不知在想著什麼心臟似乎就在耳邊跳動紛亂的心緒讓他一直無法進入極靜狀態。
「還有一個時辰天要亮了。」敖厲透過洞口看著似乎隱藏在黑暗中的一絲光亮眼神猛然一凝抬手間一道血口出現在他的手臂。徒然而起的疼痛和一滴滴落在地面的血紅似乎刺激著他的神經猶豫和膽怯被瞬間摧毀。
本體內在感覺中的聲音、單純的感覺與感知似乎都在極靜中印在敖厲腦海。聲音與感覺的交錯讓他在腦中勾畫出本體的情形如武者內視一般。
虛影一閃敖厲的右臂是否動過?一道極衝擊而出的勁風將石壁上的長明燈擊成碎片。洞穴內一下陷入了黑暗除了洞外越來越明顯的一絲絲光亮根本無法再看到洞中的情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山崖下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它似乎從那個不知通向哪裡的洞穴中衝出。黑暗的洞穴依舊不見敖厲的身影只是一些奇怪的聲音不時會從洞內傳出。不知為什麼斷斷續續的奇怪聲音讓人心中有些顫似乎某種恐怖即將出現。
山崖下很靜本該有的一些蟲鳴聲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沉寂消失。
天空剛剛撤去黑暗一股比剛才更加濃郁的血腥似乎讓光明來到時間延續了片刻。洞穴內腳步聲越來越明顯一個人影緩緩清晰血!一個被血液覆蓋的人影緩緩從洞穴中走出他手中還提著一個不斷滴下血珠的牛皮袋血珠撞擊地面的微微響動在寂靜的山崖下靜是如此清晰。
一縷縷血液從那看不清面目的身體上滑落留在地面的是一個個鮮紅腳印。濃濃的血腥味破碎了清晨空氣中的新鮮。
他從是地獄中走出?
「撲通……」人影跪倒在洞穴前將頭埋在了鬆軟的泥土中從那不停聳動的肩頭可以看出他的情緒幾近失控。
自然是殘忍的同樣也是寬容的一縷縷晨風將無盡的血腥吹淡、吹散。
人影的肩頭不再聳動。他的頭也從泥土中抬起眼神中的目光也已凝結一臉血跡在泥土的抹擦下淡了很多是敖厲。
「不能讓機會白白浪費。」心神穩定的敖厲就這麼坐在洞口思緒緩緩平息腦中慢慢平靜。
自從得到一部分刁肖記憶後敖厲原本在撫脈中領悟的靜有了質的改變而且這種改變一直延續到現在。
此時敖厲不光能在靜中旁觀自己的動作更能旁觀自己的心念對外物和內在的感知比武者入定更為敏銳敖厲不知道是什麼在旁觀但他清楚這種狀態對沒有內息的自己很重要。
半個時辰敖厲沒有任何徵兆的從地面射入崖底的草木中地面上多了個深深凹陷的掌印。
飛馳中的敖厲如同一具破壞機器凡是被他接觸過的石塊、樹木紛紛開裂極強的力量反震帶著他的身體在山林中穿梭。
「六百三十九條肌肉、二百零六塊骨骼簡單的基礎竟如此複雜……」飛馳中的敖厲沒有終止思維他清楚的知道強硬的記憶需要不斷重複直到完全理解才能根深蒂固他必須盡快趕回山莊。
即便敖厲急著趕回山莊也沒忘記對自己的鍛煉。通過一段山路後敖厲腳下的巨石突然破碎力量的改變帶著敖厲射入了山路邊的密林。
虎蜂是翠屏山中一種毒蜂它的毒素不會至人死命但如果被它所傷那種如同在骨縫中的痛癢恐怕不下於各種刑法。
虎蜂的蜂窩很有特點它必然高懸於樹木之巔。它很結實經得起風吹雨打。在樹木斷裂聲的伴隨下敖厲接近了樹巔一個巨大蜂窩拳影一閃劇烈的摩擦令空氣中撩起一股燥熱強烈衝擊帶出的勁風將蜂窩徹底破碎。
一團如同濃縮在一起的黑雲在蜂窩破碎後徒然擴散。虎蜂無數軀體如鐵的虎蜂化為一片片黑雲衝向敖厲。雖然經歷了數十次但拇指大小的虎蜂還是令敖厲心中一顫手掌猛然反砍在粗大的樹幹上隨著無數綠葉的飄落敖厲的身形極向樹下墜落。
黑雲夾雜著令人心煩的「嗡嗡」聲在樹木間分分合合無視任何阻礙。
敖厲在黑雲下倉惶逃竄對四周環境的極限利用讓他在移動中以最大限度減少著受到虎蜂攻擊的次數。各種被敖厲借勢轉變方向的石塊、樹木紛紛破裂本來安靜的密林在蜂、人追逐中熱鬧了不少。
一絲陽光從天邊溢出敖厲終於從樹林中衝出竄入山邊的溪流中。黑雲在溪流上空徘徊了片刻後才緩緩散卻。
「我恨虎蜂。」敖厲從溪水中冒出頭來骨縫中的一絲絲痛癢讓他極想把骨頭拿出來撓撓。
早已凝固在全身的血液在溪水中慢慢融化。本來清澈的溪水出現了一片片血紅和一股股血腥味。
溪水中敖厲用力揉搓著全身似乎想徹底去除渾身的血腥。看著被自己搓紅的胸膛敖厲自嘲的笑了笑「洗能洗乾淨?」
敖厲不再揉搓身體撩著清水沖洗著手中的牛皮袋子。袋子密封極好裡面的衣服很乾淨完全沒有沾染上絲毫血腥。
進入地溝前敖厲遙遙望著翠屏山他似乎能夠看到那個令自己蛻變的山谷「我不會再來。」說完敖厲抬手將一條紅繩掛在頸部與玉簡重疊在了一起紅繩墜子赫然是一截指骨人的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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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虛空兄在專題中的留言。本體果然有著很多令我們興奮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