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莫入愁說完一道紫芒徒然自洞穴外射入將莫入愁徹底禁錮。
出現在石台邊的刁肖看著如同一灘死肉堆砌在地面的莫入愁心下冷笑「到了此時還敢玩弄心機宗主?太魔宗『嬰體剝離』的痛苦一定能讓你滿意。」
「敖厲你過來。」
「是是的老祖宗。」敖厲眼底隱藏著深深的恐懼他從洞穴角落起身緩緩走到刁肖身邊。
一年中敖厲親眼看著莫入愁變成如此模樣刁肖在敖厲心中早已上升到了邪惡的巔峰。
刁肖牽著敖厲有著顫的小手凌空走上洞穴正中的石台。
盤坐於石台中央的刁肖指了指身前的位置「來坐到這裡。」
敖厲心中略一掙扎還是遵照刁肖的吩咐老老實實坐在了刁肖的前面。
當敖厲剛剛坐定後石台上的符文微微一亮他的身體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禁錮再無法動彈分毫。
「老祖宗……」心中徒然升起的悔意和恐懼讓敖厲身不由自的驚駭開口。
刁肖揉了揉敖厲的腦袋陰陰一笑「小子老祖需要你的稚子血液想來你不會反對吧。不要做個廢物去掙扎一生老祖幫你解脫。」
「老祖宗……我……」敖厲還未說完的話語被那種禁錮力量徹底封死在喉嚨中只是出著「嗯……嗯……」的聲音。
刁肖不再去理會敖厲雙目微閉間指掌快的結出了一個個詭異手印。
伴隨著手印的變化一個個晦澀的音節迴盪在洞穴之中這些音節如同直接從刁肖腹腔中出透露著一種令人煩躁的沉悶。
神智依舊清醒的莫入愁咋一聽到這種晦澀的音節參照著地面無數詭異符文心中徒然一震他想起了一個極為遠古的傳說。
「他他真的找到了那種力量?它在天地間真的存在?」莫入愁因驚駭而麻木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刁肖徹底參悟了那種力量。以他的心性整個修真界恐怕都無法逃脫這次浩劫。
隨著刁肖那一個個如同悶豆炸裂的音節聲石台上、地面石壁間的無數符文散出的墨綠光芒越來越盛。最終一縷縷光芒如同一種詭異的墨綠炎火繚繞、燃燒於字符之間。
晦澀的音節徒然終止刁肖指掌扣著一個詭異手印凌空一引四十八枚字符憑空出現在石台上空被禁錮的八個元嬰四周。
每六個字符環繞著一個元嬰極轉動著字符間墨綠炎火如同在對元嬰進行著一種詭異煉化。一聲聲令人心中抓癢的嬰兒啼哭傳遍了整個洞穴讓本來就透著陰森的洞穴中憑添了無盡的鬼氣。
平躺在地面的莫入愁撐著一雙破爛、紅腫的眼睛凝視著石台上空的元嬰變化。
突然隨著莫入愁心中一緊一個個啼哭不止的元嬰化為了一種極為純淨的力量自刁肖的天靈貫入。
不光莫入愁雙目中透出了不解和驚異之色連敖厲都似乎被刁肖此時的變化所吸引。
端坐在石台上的刁肖身形緩緩模糊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子在他的身上起起浮浮似乎即將要脫離本體飄飛而去。
「這是……」莫入愁心中肯定這並不是幻覺刁肖本體正在起著一種自己無法理解的變化如同擺脫、又如同回歸到底他擺脫了什麼又有什麼回歸?莫入愁無法理解。
突然刁肖的元嬰在他那模糊的身形間一閃而沒。
「嬰化……」元嬰隱沒雖快但依舊沒有逃脫莫入愁那敏銳的視覺他清晰的捕捉到元嬰在一閃間淡化它似乎徹底的消失了。
做為大毒宗的宗主莫入愁雖然僅僅踏入元嬰期但他的見識根本不是普通修真者所能夠比擬的。此時擁有廣博見識的莫入愁也無法理解刁肖這種自殺行為將元嬰自行化去?他到底要幹什麼。
如同賭徒傾其所有壓中寶後的刁肖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是真的……是真的……果然是真的……哈哈哈……」
目光流轉刁肖盯著驚駭難掩的莫入愁大笑道「你很奇怪?你當然會奇怪哈哈哈……」
修真界最神秘的傳說一個被埋沒在歲月中的秘密。
刁肖知道他今生恐怕都無法去向人訴說自己的得意。因為這個秘密將會讓無數修真者瘋狂在這種瘋狂下任何與這個秘密沾邊的人都會被摧毀。
莫入愁?莫入愁在刁肖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還有一步刁肖需要莫入愁的元嬰來穩固這種神秘的力量。
即使面對將要死亡的莫入愁刁肖也表現的極為謹慎。在他得意的話語中莫入愁依舊無法分辨出他到底得到了什麼或者修煉了什麼。
洞穴中僅僅有著刁肖一人的笑聲莫入愁和敖厲雖然心中充滿了驚駭但也只能任由刁肖得意、任由刁肖繼續他們都無力去改變任何事。
刁肖有些瘋狂的笑聲突然停止他的指掌間變化出了一個法訣一縷縷黑霧自洞口的三殺魔旗溢入洞中。
黑霧在莫入愁的頭頂幻化成了一個漆黑利爪還沒等莫入愁有任何思緒產生利爪已經深深插入了他的天靈。
由紫府傳遍整個經脈的痛癢感讓莫入愁的精神終於崩潰在刁肖一年的折磨中都沒失去光芒的眼神此時終於暗淡說明他的意志已經渙散。
「太魔宗『嬰體剝離』手法您是否還感到滿意?」刁肖的身體微微前傾向石台下的莫入愁笑道。
即便是得到了那個天大的秘密刁肖的本性依舊貪婪。他還是忘不了大毒宗至寶斃命。
然而莫入愁瞳孔隱沒泛著詭異的慘白他已經無法再回答刁肖的任何問題。
刁肖心中冒出了一絲懊悔「嬰體剝離」是刁肖在暗算太魔宗主後剛剛得到的一種殘酷手法。他自己都沒想到這種手法竟然能夠將元嬰期的修真者摧殘到如此地步。
「罷了……」刁肖心中一沉指掌間詭異的手印再次出現。
莫入愁緩緩上升於空中平移於刁肖和敖厲中間黑霧構成的利爪由紫府緩緩的將莫入愁的元嬰抽離。
與此同時坐在石台上的敖厲也被一種莫名力量控制右手中指緩緩指向刁肖的眉心而在刁肖眉心則出現了一個鈕扣大小的詭異符文。
口不能言的敖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即便敖厲對生的一切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也不太清楚這些事情背後的意義但敖厲心中清楚一旦自己的手指接觸於刁肖眉心那麼自己的血液將會被刁肖吸取。
就在敖厲的手指即將接觸於刁肖眉心之時懸浮在兩人之間的莫入愁身體突然一震一縷縷濃郁的紫色光芒將洞穴徒然照亮。
紫芒乍現刁肖心中一震「該死紫府破裂力量排斥。」刁肖做夢也沒想到紫府中的純淨力量竟然能夠「污染」那種神秘力量的純淨。
在突然生的變故下刁肖雖然心中驚駭但依舊保存著清晰的理智。他緩緩調整著自己的全部力量指掌間詭異符印幻化的更加迅。他必須去主動修補莫入愁的紫府阻止「污染」繼續。
全部心神用來應付突變的刁肖竟然遺忘了身邊的敖厲也許他不認為一個小孩會做些什麼或者能做些什麼。
也就在這個時候敖厲感到禁錮自己的力量突然一鬆沒有絲毫猶豫藏於衣袖中的暗紅長針「斃命」深深刺在了刁肖眉心。
一縷自「斃命」血槽中飆出的血液將敖厲籠罩的一團血霧之中。詭異按照常理一個人的眉心不可能儲存如此大量的血液。
沒有人知道儲存在刁肖眉心的血液是刁肖渾身血液的精華。它因一種神秘力量而凝聚其中蘊含著一種在歲月中埋藏了很久的殘缺承傳。
「你……」刁肖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不過這已經構成了一個奇跡。在大毒宗至寶「斃命」下刁肖是唯一能吐出一個字的人即便「斃命」掌握在一個普通孩童手中。
雙目渾圓的刁肖死不瞑目。他似乎要清楚的將這個眼中透著膽怯、恐懼之色的孩童刻在心裡。
濃濃的血腥味和膩膩的皮膚感覺讓敖厲的小手一顫鬆開了「斃命」。
然而詭異的是籠罩敖厲的血霧竟然帶著一種奇異的信息連同自莫入愁紫府中滲出的絲絲紫色緩緩滲入了敖厲的皮膚凝結於他的大腦深處。
隨著腦域微微一震敖厲昏倒於刁肖的屍體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