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成神記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古老勳章
    第一百五十章古老勳章

    眾人皆是一愕,就連作為當事人的奧納娜也不例外,老迪普轉頭對魔人笑了笑,又飽含深意的望了望小孫女,對眾人道:「我原本還不清楚貴城門上的是何種探測裝置,直到城主大人問話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大陸上一種失傳了數百年的魔法探測裝置吧?這種裝置的作用,就是對古代皇族的魔法紋章有反應,每次有人佩戴皇族紋章通過城池的時候,就會發出警報,這種紋章的作用,一類是在本國皇族人員出現時,用歡快的國樂凸顯皇室的尊貴和高人一等,另一類是在外國皇族來訪或潛入時,用來報警或是恐嚇,但到了最近數百年,世界上遊歷和探險的風氣逐漸成型,這種對皇室和平民都不平等的東西,在遭到各方的壓力後,便緩緩退出歷史的舞台。而貴城保留下來的,恐怕就是這世上最後一套了吧?」

    「不錯,沒想到現在還有您這樣瞭解這套裝置的人存在。」中年城主頷首一笑,視線似是不經意的掃了年幼的奧納娜一眼,後者立馬怯怯的躲藏在了爺爺身後,城主眼中頓時現出疑惑的神色,隨即才接口道:「老先生說得對,我們大漠沙皇城,確實擁有您說的那種探測裝置,只是這種裝置,只能對佩帶有古老皇族勳章的貴族有反應,現在大陸上的格局《《》》是百多年前,就是近幾年新起的國家,又有哪個皇帝能確保自己的皇族位置,不會在幾日內就變換成階下囚呢?如此比對下來。百多年前地皇族更是像珍寶一般稀少,所以本城此裝置近數十年來基本等同於廢物,就連本城主也是第二次見到裝置的異動情況,上次這樣,還是本國皇子前來視察時的時候呢……不知這位小姐,又是哪國公主?否則我們樊多禮數不到。教皇大人一定會責怪於我的。」言罷,城主眼中。分明透漏一絲絲的不屑,雖然奧納娜身上定有古時皇族的紋章,但時過境遷,從前記錄在魔法裝置內的紋章波動,只是從前地記錄而已,那些國家現在至少有一半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這小姑娘看上去就不是個生長在帝王之家地貴族小姐,充其量也就是個落寞的帝王后裔罷了。城主自己都覺得,自己對這次的城門異動太過緊張,否則在平時,這樣的小朋友,又哪會有資格見自己?要是對方真的僅是某個落敗皇家的人,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呢,趕出門去?自認為貴族的他,還做不到這有損貴族體統地事情。留下來?不是麻煩麼?

    就在城主大人感到頭痛,責怪自己不該多事把人請回來的時候,卻見迪普笑著道:「城主大人,我想,這個城市並沒有阻止其他國家皇族遊歷的法規吧?既然這樣,我們也應該沒有觸犯貴國律法才是。請問可以讓我們走了嗎?」

    城主正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些人,抓起來是明顯很不合規定的,大陸上遊歷的皇族海去了,幾乎每個國家的皇族都有在年輕時外出遊歷的經驗,而且大陸上有條不成文的規定,一般地國家是不能對他國外出遊歷的皇族下手的,這是道義上的問題,要是沒有很堅固的理由站穩腳跟,即使是樊多國這樣權傾一方的超級大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做出對遊歷中地皇族不敬的舉動。既然迪普主動說出離去的話語。那他正好借坡下驢,最好雙方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才是最好的。何況,要是這小姑娘真實某個現在還存在的古老國家的小公主,那他的麻煩還會更大,這個城主大人雖然並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物,但在這個城市當值數十年的他,早已被城市的懶散民風感染,做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就是他現在地想法。

    凝望著三人逐漸地行去,『邀請』三人到城主府的那些個兵士和僱傭兵們,都一個個面面相覷,除了那貌似頭領地豹頭人,由於剛才有在客廳中旁聽,大致明白原因外,其他人都是一頭的霧水,在他們的認知中,那就是城主大人曾經交代他們,只要城門的警報裝置響起,那些引起警報響聲的人一定是帶有某種強力魔法裝置的恐怖分子,結果弄得他們驚嚇一場後,卻是這個結果。怎能不讓他們吃驚和疑惑?莫不是其中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理由?

    按下城衛和僱用兵們的猜度不說,只說魔人三人走出城主府後,魔人用自己那似笑不笑的面孔,冷冷望著面上逐漸滲出汗水的老迪普,這並不是天氣太熱,實際上,即使天氣再熱,對迪普這種級別的高手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不過現在,魔人那淡淡的神級氣勢,已經能夠隨著他的心理而收發自如,現在魔人心中不爽,氣勢自然也是不自主的壓向老迪普,試問現在大陸上又有誰能夠抵抗神級的威壓?迪普頓時都感到四周圍的空氣都有如實質一般凝固,連帶著小奧納娜也呼吸不順暢起來,他也不用魔人開口,就已明白了魔人所為何事,只是沒想到這等高手魔人也會因這些小事而發脾氣罷了,便苦笑道:「陸濤先生,你是在責怪我為什麼不早把奧納娜的身份告訴您吧?」魔人冷哼了一聲,威壓驟減,老迪普也不以為意,道:「其實不止是您,就連奧納娜自己也是首次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原本想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裡的,只是沒想到今天被小小的城防裝置給點破罷了。」說完這些,老人又慈祥的撫摸著似是傻了一般的小女孩,柔聲道:「奧納娜,爺爺也是沒有辦法才對你隱瞞的,希望你不要怪爺爺,好嗎?」小姑娘沒有回答,只是很乖巧的點了點頭,老人欣慰地笑了。這些年來他對小姑娘的教育沒有白費,要是其他孩子遇上這種情況,說不定反應根本就不會這麼安靜了,不過這也是奧納娜在長久以來的旅行生涯中養成的好心理,遇事像個大人般沉著穩重,要不是這種生活,老人再怎麼教育。孩子就是小孩子,不可能成長到如今的地步。孫女惹人憐愛的樣子。令老人更加動容,他仰頭望著天空,似是懷念的諾諾道:「好吧,我今天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陸濤先生,也請您聽一聽我與她地故事。因為我還有請求你的事情。可以嗎?」他知道魔人是不會拒絕這種請求地,便兀自接著道:「奧納娜,就像你今天聽到的,你,是一位高貴的公主,而我,從前只是一名普通的皇族護衛罷了,所以。我並不是你真正的祖父,公主霓下,請容許我從前的無禮……」老人感慨的說著話,一點也不給一旁拚命搖頭否定地奧納娜,旁若無人的依舊道:「這些事情,已經在我心中隱藏了整整十年。十年啊,當年剛出生的襁褓嬰孩,已經長成落落大方的冰雪女孩了。」魔人看著奧納娜,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小屁孩哪裡像落落大方的女孩了,何況,老迪普的能力,恐怕也不是什麼普通的皇族護衛。不過在這當口,他也不想剝了現在的氣氛,便沒有說出損人地話語,那邊的老迪普。也好似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對般。長歎著氣:「奧納娜,這些年來。你一定很奇怪為何一直有四面八方的小饕賊前來攻擊我們吧,這些人,其實都是針對你而來的。其中的原因,正是因為你地身份--大陸第二大國,天塔爾國唯一法定繼承人,安提雷易.奧納娜皇儲公主。呵呵,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說出你的真實姓名,奧納娜,你是大陸上第一等的高貴貴族,卻只能跟著爺爺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真是辛苦你了。唉。」老人又再長歎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說法,對奧納娜有如天打雷劈一般嚇人,但對魔人來說,卻像是一個三流肥皂電視劇的劇情,說白了,也就是一個皇家爭奪皇位的過程,當年奧納娜還未出生時,她那坐在皇位上的父皇,安提雷易二世等不到唯一女兒的出世,便因病匆匆過世,結果奧納娜這法定繼承人的位置,因為她還未出生地關係,變得有些撲塑迷離,而當年正在代政執政地安提雷易二世皇弟,也就是奧南暗名義上的親叔叔,卻在那時忽然翻臉,對還未出生地奧納娜以及她那可憐母親,進行了數次的謀殺,不過這些暗殺,都在當時高手林立的皇族護衛中險險化解,數度不能得償所願的皇叔,使用出了最卑鄙的招數,那就是慘無人道的密謀叛變,雖然當時支持皇后的大臣不在少數,但由於皇叔掌握了執政權力,相當於已經得到了皇位,更是掌握了對大臣們的生殺大權,所以那些人不得不在他的yin威下低頭,不久後,僅有數十皇族護衛保護的皇宮淪陷了,所有的皇族死士,都在那場戰鬥中死去,唯一一名逃出的,正是皇族護衛統領,也就是當年就已步入花甲之年的老迪普,他保護著驚悲交加的皇后,從皇族秘道逃出了生天,雖然逃得性命,但身懷六甲的皇后,卻因為驚嚇過度,不久就在一處農家中早產下小公主奧納娜,隨即便一病不起,隨先皇而去了。從那以後,年邁的老迪普,就帶著剛出世不久的小奧納娜,開始了無盡的大陸之行,由於他不肯丟棄奧納娜代表唯一皇儲身份的勳章,所以沿途中便不斷有現在已經上任皇位的安提雷易三世的追兵來襲,對於那些處於統治階層最高處的人們,最害怕的就是有什麼能威脅到自己統治的東西存在了,雖然流落民間的奧納娜已經不為所懼,但為了斬草除根,身為皇帝的安提雷易是不會小氣損失幾名殺手的,不過也正因為老迪普沒有丟去皇族勳章,勳章內的特殊魔力,卻能讓追殺者用皇家獨特的追蹤魔法輕易查到出處,以至於老迪普擊退了無數次殺手追擊,但還是不斷遭受到騷擾。這也正是祖孫二人不得不進行無盡旅行的原因。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件勳章,一行三人才被大漠沙城古老的城牆裝置發現。可以說,要是沒有這件勳章。或許祖孫二人早就找到一處適合生存地城市,隱姓埋名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魔人與祖孫二人的相見,都會成為不可能的事情,但也正因為如此,年幼的奧納娜,才會變得這麼懂事乖巧。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可以說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長久以來的顛沛,造就了奧納娜這比尋常孩童更加懂事地女孩,要是換在帝王家庭,試問奧納娜還可能這樣乖巧嗎?不變成大小姐脾氣的小公主就不錯了。

    「陸濤先生,或許在你看來,我們地故事只是個世俗的小事。又或者您看透了世間的塵世,但我還是有個請求,您務必要答應我,好嗎?」老迪普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一看魔人的表情,就知道魔人對奧納娜的過去並不是十分上心,更沒有因為老迪普說出的』秘密』而動容,老人也明白。魔人地境界不是他可以想像的,所以老人乾脆不再繼續說下去,反正要明白告訴奧納娜身世,還有的是時間,倒是魔人,要是因為這些繁瑣的世事而萌生離去的念頭。那他所求的事情,可就沒有希望了。老人生怕魔人不耐煩,於是匆匆道:「這些時間的相處,我對先生的能力和人品感到十分地欣賞。您是奧納娜的老師,那學生的事情,您應該不會放手不管吧?我不要求您幫助奧納娜奪回皇位,只希望您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保護這小傢伙的生命安全,我已經是個半隻腳邁進泥土的糟老頭了,最近幾年已經有力不從心地感覺。要是再出現追殺的人。肯定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保護她的周全,可是您不一樣。只要您肯出手,奧納娜這一輩子,就不可能有人能夠傷害她一根毫毛,這個請求,請您一定要答應我!」老人致了大陸上最崇高的禮節--右手平放胸前,佈滿皺痕的蒼老面龐低垂到了胸前,這是魔武大陸上一種奴隸對主人,或平民對統治者的禮節,就好比我們世界的下跪一般正式,老人這一致禮,奧納娜也慌忙舉起自己的按照老人的樣子做出禮數,身邊經過的路人們,紛紛對三人指指點點,更有幾名好事地傢伙吹起口哨,根本沒人想到老人此時內心地掙扎和痛苦,魔人也是一愕,他雖然在大陸上待的時間不長,但這種禮節他還是明白地,在他幾次解救他人時,就有人曾經對他做出過這種禮節,事後那敬禮的人還被其他同伴嘲笑,可見這禮節的正式。不過魔人愕然的感覺也是一閃即逝,對他來說,任何情緒都能在瞬間恢復和做出判斷,否則就枉作神級了。而他對面的老傢伙,依舊是那副期待的表情,連帶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奧納娜,有表現的有些可憐,魔人心中一動,不免歎了口氣,這老人就是與年輕人不一樣啊,恐怕他打自己的主意已經不短時間了,今天的事情也正好是他的機會,自己明明清楚這一點,卻怎麼提不起一點拒絕的念頭呢?當下,魔人便回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保護奧納娜的手段有許多,並不像你這樣需要成天跟著她,想必小傢伙也不希望有人成天管著她的自由吧?」說道這裡,魔人也表現的很清楚了,自己不會一直在奧納娜身邊,但保護是一定會的,想必以迪普那精明的個性也會明白,就像魔人對之前那邊境小村作的那樣,只要奧納娜有個帶有魔人精神波動的物品,就能讓魔人在任何地方感受到奧納娜的危機。這樣的保護,老迪普也沒有什麼話說了。反正他的要求,也只是保護而已,魔人在不在身邊倒無所謂了,至於奧納娜的魔法學習進程,老人卻並沒有那麼關注,畢竟不是人人都能成為頂級高手的,就算奧納娜再怎麼努力,一輩子下來,頂多也就比老迪普自己厲害一點點,那樣對於老人來說,還是沒有她得到魔人的保護來得實在。不過,這倒是老傢伙小看奧納娜的能力了,他還不知道,小姑娘早在前日,就已經在魔人的指點下,成功領會了一樣中級魔法,突破了數天都不見動靜的初級魔法師等級,更成就了大陸歷史上進階最快的魔法師,短短的一個月不到,就從對魔法一無所知的普通人,搖身一變。成為中級魔法師,要知道,中級魔法師放在任何傭兵團,都是能夠獨當一面地人物了,當然,奧納娜只是剛成為中級魔法師的菜鳥而已,要說獨當一面實在有些過分。但她成為中級魔法師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這也得益於魔人針對她心境進行的開導。之前的小傢伙,對自己的自信實在有些低了。自我練習的時候也有些急躁,所謂欲速則不達,奧納娜越是著急,越拉大了進階地時間,結果在魔人發現她這點後,嚴令她兩天內不許再使用魔法。結果第三天,魔人略一講解,奧納娜便輕鬆領悟了中級魔法,可謂是歪打正著,成就了將來的一代魔法大師。這也是三人沒有想到地事情。

    其實老迪普原本所想,並不是要求魔人保護奧納娜這麼簡單,而是需要他幫助奧納娜進行奪回皇位的工作,但想到魔人那古怪的脾氣。又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想像的那麼密切,老人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他徒然奔波的大半輩子,現在已經是將要入土為安的人了,也不去想那些榮華富貴地東西,而且在他看來。奧納娜也沒有那麼大野心,或許真的把她放在皇位上,才是害了她,這麼想想,老人也就釋懷了,現在有了魔人的保護,奧納娜的安全他也可以完全的放心了。老人肩上挑了近十年的重擔,算是完全的放下,這撐著的一口氣吐出,他才發覺自己是那麼地疲憊。或許對一個接近百歲的老人來說。現在的流離生活確實是難以習慣的事情吧。不過老人還沒有完全的鬆懈下來,現在的奧納娜還是需要他地。至少要等到小傢伙成年以後,他才能完全的丟下這些事情,到時真正邁入泥土也好,獨自去過隱士生活也好,那時才能真正的鬆懈,現在?還不是時候。

    三人就這麼,又在小城內找了家旅館住了下來。幾天過後,他們算是基本瞭解了這個城市的奇怪之處,或許真是神明保佑的關係吧,城市居民的生活總是一帆風順,也幾乎沒有口角和爭鬥的發生,就連魔人所在的旅館,也等同於免費的所在,服務的使者以及店主都是一個人,而且還是特別懶惰地一個人,客房服務不說,就連平時地房租,也得魔人特意送到櫃檯,給你錢還懶得要?世上哪有這種懶人?魔人觀察了附近的居民,好像還真地全是這樣。這城市果然就如豹頭人所說,是個沒有生氣的地方啊。魔人算是明白豹頭人當時為何會顯露出那種無奈的表情了,原來如此,不過,他倒沒有太多的義憤,倒是在心中升起了怪異感,想要與那佑護此地的神秘傢伙見上一面。幹就幹便是魔人現在的心理特性,他很快就安排好了奧納娜與日漸疲憊的老迪普,獨自一人走向了這個城市的中心,也就是教堂的所在。

    教堂廣場,依舊如昔,就像魔人第一次見到此地的情景,這裡似乎永遠都有數千人在這裡集結,這些人或坐或站,虔誠的祈禱著自己心目中的神明,而教堂廣場的前方,那排成一行的數十名神明雕塑,則靜靜的站立在那裡,已經擁有神級特性的魔人,感到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因為他可以『看見』,那些虔誠的教徒們,渾身都透露出淡淡的信仰之力,而那些力量,則被置於教堂前方的數十座雕塑快速吸取,相互之間,似乎還有一點爭鬥存在。這就是他們所信仰的神明嗎?魔人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景,不由得慢慢挨近,卻不想,那些雕塑身上。頓時冒出數十道猛烈的能量威壓,向他侵襲了過來。魔人心中一驚,幾欲流下冷汗,慌忙運起身形,朝後遠遠飛起,而他身後那數十道強大的神級威壓,早在空中便已形成五顏六色的實質光芒,緊追不捨的在他身後尾隨而來,逃命中的魔人不敢也沒有時間朝後望去,但他卻可以清楚的聽到,身下那些城市居民們,異口同聲的喊出:「神跡!萬能的主現身了!」魔人心中不由得大罵,「這哪是你們心目中信仰的那些神明?!這些傢伙,明明就是一個個殺神,我根本就沒有透漏一絲敵意,才剛接近他們,就被這樣追殺。天底下哪有這麼霸道的神明?」魔人這一逃,就是整整的半天時間,身後那死死咬住他的數十道明烈光芒,似乎也沒有一點要止步的樣子,二者就這麼一追一逃,半天的時間居然過了數千里距離。直到魔人從空中望見遙遠的大海,那些光芒才不甘的逐漸朝後退去,看來是到了他們能夠脫離出雕塑的最遠距離了,魔人心下駭然,這明顯不是神明的本體,而是他們的精神能力罷了,這點力量就能把自己逼得束手無策,連停下來跟他們一戰的勇氣都沒有,看來真正的神明,還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比擬的對象呢。不過……魔人自我安慰的想到,那些傢伙每天都有那麼虔誠的信民給他們補充能量,又怎麼可能弱小?要是自己也有那麼多信仰之力的來源,就是睡上一千年的覺,醒來的時候也強到不敢想像了。這麼想像,魔人心中的不平衡便也消散而去,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身在奧納娜祖孫二人數千公里之外,想在一時半會內趕回去是不可能的了,魔人可沒有剛才那股拚命逃跑的力氣了,數千里的距離,要是他以平常的飛行速度前進,也至少需要兩天的時間,罷了,魔人苦笑著搖頭,緣分就是緣分,既然老天都要我與他們分開,那我也不能逆天行事對不?何況那個詭異的城市,還有那麼多可怕的殺神,天知道他回去的時候,會不會再遭到攻擊,魔人可沒有再次逃出生天的把握了。奧納娜身上有一塊魔人給他防身的魔法召喚陣,只要她遇上危險的時候念動咒文,魔人就能隨時從空間魔法的通道中跨過遙遠的距離,直接從她身邊出現,不過他也在後悔,要是當初在大漠之城的旅店中再畫一個傳送魔法陣,他就不會因這點距離而困擾了,這也是緣分的一種吧?

    有聚就有散,魔人早就看開了這些,反正以後見面的機會還有不少,他轉身看了看四周,卻見身邊全是延綿起伏的巍峨大山,其間蒼蒼翠翠的樹木枝繁葉茂,也不知是到了哪國哪地了。眼尖的魔人朝下一望,正好看見一名雙耳尖長的未知人種,悄悄從地面打量自己,他訕笑著搖了搖頭,對方為了掩人耳目,裝扮還真有點搞笑,一大片的樹葉和小草鋪在身上不是露出一對滴溜溜的大眼睛,魔人這小傢伙就是個僅有一兩歲的小小不點而已,真不知道她的家人怎麼這麼不小心,讓這麼點大的小鬼獨自一人在森林出沒的,不過看她的長耳以及精緻可愛的小臉蛋,想必這小傢伙,應該就是大陸上傳言中的人類親戚--精靈族吧?魔人想也不想的,一頭朝下飛去,半刻後,一個清脆可愛的小嗓音便隨著響起:「哎呀!壞yin(人)!裡(你)放開娜娜呀!」咬齒不清的聲音中帶有掩飾不了的哭腔。隨著聲音的響起,小傢伙那小巧肉墩墩的身體,便在『壞yin』的大手中,從樹葉堆中一下提起,魔人把小不點抱在懷中,輕輕飛上了半空之中。

    ∼∼∼

    完了。明天見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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