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嬰緩緩睜開眼睛抹去額頭上的汗水苦笑了一下才道:「還真是辛苦呀!」
葉天雲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感慨道:「原來如此啊!這次還要多謝柳小兄弟幫我找回了那段失去的記憶不然的話這一生我恐怕都活的不踏實。」
柳嬰忙道:「葉前輩不用這麼客氣這都是晚輩的份內之事。」
葉天雲哈哈一笑道:「好好不過你也要把稱呼改一下才好別總是葉前輩葉前輩的叫這倒顯得有些疏遠了這樣好了以後我叫你賢侄你就叫我聲葉伯伯。你意下如何?」
柳嬰含笑微微彎腰恭敬地叫道:「葉伯伯。」
看來葉天雲真的是十分高興他上前輕輕地拍了幾下柳嬰的肩膀溫聲道:「好賢侄以後蕭兒就是你大哥了。」
葉蕭聞言也大步上前笑道:「爹您真是英明神武呀!這麼好的弟弟我做夢都想要。」
柳嬰白了葉蕭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
眾人正在閒談間忽聞一聲悶雷在天際炸裂聲音猶如上古洪荒異獸的嘶吼僅僅幾聲對著地上億萬生靈的叫囂卻驚得群山顫抖大地色變。
無辜的亡靈遊魂四處逃竄飛鳥走獸驚懼地大叫著向更遠處跑去。
無論是冰原或是山川亦或平原無論你身處何方無論你有飛天遁地之能只要你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你是亡魂也好是人類也罷或為獸為妖告訴你千年的浩劫即將來臨準備接受洗禮吧!
田毀、房倒、山塌、地陷。
井下如今一桶桶打上來的已經不是水而是些灰土、黃沙。
江河湖海中非但沒有出現乾涸的跡像水位反而大肆的增長就好似一隻急欲將眼中所有獵物統統吃掉的野獸一樣衝破堤壩將所用獵物困入其中開始慢慢地享受。
藍雨世界各地皆是哀鴻遍野、生靈塗炭、死傷無數此刻那些死裡逃生頭腦中尚有一絲清明、理智的人類他們心中仍舊殘餘著一絲渴望生存的僥倖而這個能給他們帶來唯一的僥倖心理的人或者說是他們心中的神——聖王冷漠寒。
北方極北之地世界的最北邊。
一個由億萬生靈組成的逃生大軍正朝著這個代表生的方向急行而去。
又是幾聲雷鳴猙獰地野獸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渴望著一雙無形的手能打開禁錮著自己的鐵籠。
地面上那片經歷了千萬年風化封凍的冰巖居然密密麻麻出現了不少的裂橫如果再讓這雷聲肆意妄為的響個不停那所有人就永遠沒機會享受腳踏實地的感覺了。
風雨欲來這天地蒼穹厚土之間的距離似乎更近了許多一種似有若無的壓迫感侵入人類最為脆弱的地方——心臟。
冷汗層層而下全身顫慄傴僂的人們能做的只有忍受。
一道驚虹從天際劃過一閃而逝方位似乎是在「天神之塔」那裡。
轟隆聲響起聲音似乎不是雷聲不是雷聲那又會是什麼呢?
飄落的楓葉語氣焦急指向天神之塔的地方道:「完了完了通道被毀啦!」
果真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天神之塔如同一株蒼天古樹可惜被攔腰截斷的它留給人們的只是那一圈圈代表著滄桑歲月的年輪。
見其狀眾人皆不言語飄落的楓葉開玩笑地說道:「其實也沒那麼嚴重想來是那個創世神怕了咱們大軍所以就...」
「把你那張骯髒的嘴巴給我閉上要麼本神第一個懲罰的就是你。」
聞聲望去只見有三男兩女緩緩從天神之塔倒塌的地方走來。
待他們走近了些眾人方才看清他們的相貌。那五人的容貌自是絕色唯一不勝相同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色與瞳仁的顏色。
之前那個斥責飄落的楓葉的傢伙就是此刻走在另外四人最前頭的金男子。
「人類你們之前屢次觸犯天神之威光明神阿迦沙黑暗之神薩亞生命之神牧恩智慧之神米露自由之神雅娜現在就開始執行天罰由此寬恕你們的罪行得以升入天堂。」
「哼看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壓抑許久的葉天雲已經飛身衝了出去他的目標正是那個為的光明神阿迦沙。葉蕭生怕剛剛失而復得的父親出什麼意外也就緊跟著飛了出去加入了夾擊光明神阿迦沙的戰局。
看到如此陣勢眾人不由得心癢難耐也想找個合適的對手好好的較量一番。
鬱金香的諾言乘著小皇持著神槍朝著黑暗之神薩亞刺去緣反手握著暗影不動聲色地也朝著黑暗之神薩亞潛行而來。
雲易峰習慣性地看了看冷月寒星與冷月寒霜兄妹倆默契地一笑舉刀向距離他們最近的智慧之神米露殺去。
「娘子看居然有人膽敢在你面前自命為自由之神哼呃對了娘子用你那框框捆住她看她還能自由不?」
說完後千年的寂寞期待地注視著尋千惠到讓人家女孩頗為不好意思。
尋千惠嬌嗔道:「夫君你怎麼老是記不住呢?我的結界不是框框。」
寂寞的千年訕笑了兩下連忙岔開話題道:「娘子快些哦如果你在不用你那框框困住她她就要跑了。」
尋千惠苦笑了下大搖其頭然後轉頭向一旁立著的井川小野說道:「師哥助我。」
井川小野酷酷的點了點頭手指銀環微微亮似乎正蓄勢待。
最後那個生命之神牧恩沒等別人找他他卻自己徑直走向身為教皇的珈隆光翼。
護衛在珈隆光翼週身的數十名教廷精英里面不缺乏如大主教、聖殿騎士等地位頗高的高手他們又怎會讓一個企圖謀害殿下的嫌疑犯繼續靠近。一個個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迸射而去那個生命之神牧恩自信地揚起嘴角露出笑意似乎這生的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
接下來他就像猶如無人之境一般漫步徐徐而來那些教廷精英均是被他隨手的一指點倒在地從他的一舉一動上來看的話確是毫無章法隨意而為這就更讓人捉摸不透了。
珈隆光翼沒用理會手下接二連三的衝出然後倒地他只是仔細地在看在看那個逐步向自己接近的生命之神牧恩大概是想從中看出端倪好做知己知彼之戰。
「殿殿殿下」
珈隆光翼有些惱怒地看著這個平日總喜歡倚老賣老的紅衣大主教現在是何等的緊要關頭這老傢伙居然還這麼不識趣難道非要自己駁了他的面子不成?
還沒等珈隆光翼開頭斥罵那個紅衣大主教急忙用手指著前面說道:「殿下您快看快看。」
看著紅衣大主教激動地模樣似乎不像是在撒謊於是珈隆光翼強忍怒氣把目光又轉向了生命之神那裡。
珈隆光翼順著紅衣大主教剛剛手指的位置也就是生命之神腳下那片倒下的身下們看去忽地現那些倒下的手下們每個人都蜷縮在地上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不知他們為何不出聲音。看著手下們在地上無聲的痛吟珈隆光翼心中有所不忍便轉頭對旁邊那個紅衣大主教吩咐道:「傳令讓他們都撤回來吧!唉看來那個叫牧恩的生命之神下手的份量還不輕呀!」
本來以為珈隆光翼現了其中的蹊蹺現在聽他這麼說紅衣大主教又急上了三分音量提高了不少大叫道:「殿下快看快看他們的臉。」
珈隆光翼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把頭又轉了過去果然他看來了是生命從地上那些痛苦呻吟的手下臉龐流逝的跡象。
那些原本年紀就不是很大的聖殿騎士此刻卻已有數道歲月劃過的溝痕清晰地顯現於他們的面部各處。
幾個年邁的大主教此時已被褶皺的層層紋線擠在了一起實在分出去何處是眼何處為鼻。
然而生命的流逝仍在繼續幾個喘息間十年風華便以淪為往昔人生短短的數十年又如能經受的了這如同加版蒼老的呼吸、喘氣。
「你放了他們吧!我陪你玩就是了。」
珈隆光翼歎了口氣說道。
能被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如此看重為他生為他死又有何妨。
原本橫臥在地上抽搐不止的那數十個人在聽到珈隆光翼如此懇求的話語後一個個如同將生命燃燒到極限一般狂地朝著幾步之外的生命之神牧恩撲了過去。
事實上他們的確在燃燒著生命燃燒著今世最後一絲護主的熱血。
「轟隆」這聲音是那數十個人一同自爆怒吼聲只是不知這出怒吼的野獸是否能嚇倒那個身處於風暴中心的生命之神牧恩。
「一群白癡這樣也好剛從你們身上搜集來的生命之力在剛才已經完全的又還給了你們。」
光明之神隨手丟下了一塊用來擦手的白手帕很是無奈的說道。
將生命看的如此輕薄的有兩種人一種是重情之人一種就是薄情之人。
用生命譜寫篇章的人算重情亦或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