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藍色!你在幹什麼?」
好遙遠的聲音,好熟悉的聲音,腦子裡輕輕蕩漾著這樣的感覺,藍色?誰是藍色?是誰在喊這個名字,為什麼如此熟悉。
我似乎能感覺到胸口還是有些溫柔,我似乎還能想起些什麼。我似乎不應該休息。
不對!我是藍色,那麼我是在那裡,我是在什麼地方。
猛的搖晃了下腦袋,我記起了一切東西,周圍的景色在這一刻又回到了正常,而在看自己的血,已經只剩下一點點了,身上的盔甲也全部破爛不堪的掛在身上,狂風還在呼嘯,利刃般的劃過我的臉龐。
「真沒想到還有這麼礙事的傢伙在,你的運氣很不錯。」鶯雀般的聲音在度響起,我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
趕忙喝了些紅,眼光卻不敢在看九尾狐,可是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把頭轉向了身邊的地
只是金光一閃,地瓜已經消失在了面前,在看他的狀態欄,已經是銀灰色的無法召喚,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礙事的已經消失了,現在這裡只剩下你我了,既然你逃過了我的魅惑術,看樣子還有點本事,來吧,讓我見識見識。」無暇去聽完九尾狐的話,我已經感覺到危險的逼近。
盔甲破了,只能靠武器了,不能防禦那只能進攻,倒退數步後,我猛的抽出了干將莫邪,指向九尾狐。
可是這一次卻發生了奇怪的事情,劍是出鞘了。…可是它們上面銳利的光芒卻完全消失,只是兩把普通武器的模樣。
根本沒時間去想這是怎麼了,只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口中一甜,整個人已經倒飛了出去。血在一次見底,只是,這不可能啊,按說我硬接九尾狐一招,是不可能活下來地。難道是武器還有用?
「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居然能找到這兩把武器,不過你似乎不會用哦。」九尾狐並沒有直接在進攻,似乎也擔心兩把武器的威力,可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帶著些許玩味說道。
難道,這兩把武器是一次性的,我試看一次就沒用了。還是那該死地龍還藏了一手,用這玩意還需要什麼口訣?我現在是鬱悶無比。沒有武器那不就代表今天必死無疑了嗎?不行,就算死也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
刷的一聲,隨著干將莫邪在次入鞘。傲天已經橫持在胸前。
對於普通武器,哪怕等級在高。九尾狐都是不會放在眼裡地。這一次也是如此,只是隨便的揮了揮手。我又一次飛了出去。
就這樣站起來飛出去,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到現在我都沒死,她並不是在怕我手上的武器,而是擺明了玩我。
好吧,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下去,我不甘心的一次次站起來又一次次的倒下去,卻始終沒有坑出半點聲響,這一次或許只有我一個人戰鬥,那我也要戰到底。
不知道多少次倒下去後,我在也站不起來了,不是因為傷血地緣故,只是這上面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疲憊酸痛感已經遍佈了全身。
「怎麼?你不站起來了,人類?你真的以為以你的實力足以和我抗衡麼?」九尾狐的譏諷在一次傳來,嘲笑聲接連不斷。
對此,我根本不想說些什麼,應該說我根本沒有任何力氣說話,我知道她也玩夠了,接下來肯定是致命的攻擊,我不可能打敗她,也不可能在回到涅,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不用在去想,在去見他……
信心在這一刻完全消失在我的心中,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唇邊苦澀的笑容,我好想好想他,好想他能在我身邊,好想能聽到他的聲音,好想讓他知道,我愛他。
癱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嘴角不自覺地留下鮮血,傲天已經被擊落在一邊,我不想在做任何無力的抵抗,我知道一切已經無力挽回,我只想痛苦來的再快一點。
點滴地回憶不斷出現在腦海中,我知道這片留戀也只應該屬於此刻,或許只要過一會,我就會失去所有。
等待死亡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一種觸手可及的事情,並沒有任何地不捨得,擁有地一切在現在看來不過只是浮雲,我……不能在戰,也不想在戰,不曾擁有又何必執著。
猶豫了多久,等待了多久,接下來的日子,我們相愛好不好。
有你相伴今生我還有何求。
可是現在我沒有了你,不!應該說我不曾擁有過,我一直是一個人,走到哪裡,站在哪裡,四周行人匆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了我駐足,回頭張望,空空如也,或許只有你模糊地身影。
疲憊,孤獨在這一刻完全侵襲著我僅有的神智,嘴裡苦澀的血腥味在鼻間流轉。
希望已經完全粉碎,心裡暫存的只有他越來越模糊的笑臉,真沒想到,這個時候,我還會也只會想到他。
恍惚間,周圍的風聲漸弱,腰際卻不斷的傳來溫暖的感覺,心頭也開始慢慢的熱乎起來。
難道說這次的死亡待遇和以往不一樣,我苦笑著想著。
卻發現這種感覺越來越濃烈,濃烈的是那麼真實,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血腥味越來越淡,好像有一雙輕柔的手撫過自己的臉龐。
是他!絕對是他!只有他能給我這樣的感覺,只有他身上的味道,他的懷抱能給我這樣的安心,是他來了嗎?是他來救我的嗎?他知道他的藍色,他的林凡現在就要一無所有了嗎?
我掙扎著睜開雙眼,我只想在看一眼他,不管如何,只要一眼就好。
刺眼的光芒讓我的眼皮不情願的睜開,可是卻完全沒有那個身影的存在。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九尾狐已經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臉上巧笑盡失,只剩下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低下頭來看了眼溫暖的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