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去消滅九尾狐的事情告訴帥得不明顯,到了最後我還是決定不告訴他比較好,於是我聽見了帥得不明顯的提問只是微笑著四兩撥千斤:「沒什麼,我只是想去一趟熔岩之地,所以來找你借這個東西,怎麼,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帥得不明顯被我語氣裡的淡漠給刺傷了,他的神色微微的一變,接著露出了一種疏離而謙和的笑容,就好像是對待所有人一樣的表情:「不,當然沒有不方便的地方,如果你不著急的話,請在這裡稍事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取。」
我瞇著眼睛看著窗戶外面那明媚的陽光,暖暖的照著我有些慵懶,可是,面對著這樣的帥得不明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鬆了一口氣,他這樣對我是最好的,這樣我們就不用在這樣尷尬的撕扯了。我衝著帥得不明顯點頭,臉上絲毫沒有露出任何的不快:「當然,是我厚著臉皮來借東西的,所以,只要你能借,等多少時間都可以。」
帥得不明顯突的站了起來,看得出他的臉色很難看,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其敏說:「其敏,幫著我好好招待一下藍色,我去拿東西。」說著就轉身離開,而緋紅雨依舊是瞪了我一眼,快速就跟著帥得不明顯也離開了我視野。
其敏見帥得不明顯離開了房間,立刻就對著我笑了起來:「藍色,想吃什麼?我請客。」
我只是瞟了一眼帥得不明顯離開的身影後就收回了目光,身體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對著其敏笑了笑:「今天可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居然其敏會請客,看來我可是不吃白不吃啊,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把太白樓最好的酒菜全部拿上來吧,算我請客。不過其敏結賬。」
其敏哈哈大笑起來:「藍色啊藍色,你還真地會用佔便宜呢,用藍色火焰的東西收買藍色火焰的人,真有你地。」
我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的說:「是這樣地嗎?」一群人的笑聲中,我也掩蓋了眼睛中間的失落。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帥得不明顯去了有些時間,在這個中間我們的酒菜全部上到了桌子上,幽幽和戰將早就挽起了袖子,和我劃起拳來了。就連其敏也嘻嘻哈哈地跟我倒酒,似乎我們原來的不愉快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其實我是很奇怪的,可是我沒有傻到去問,這樣的平和不正是我想要的嗎?不如就這樣好了。
「藍色,你要去熔岩之地做什麼?」戰將一邊將一碗酒倒進了肚子裡。邊抹了一下嘴角,看著我奇怪的問。
我抿著嘴角笑,「如果我說我是想去那裡旅遊一下。你會不會相信。」
戰將嘎嘎的乾笑了幾聲:「藍色,我是戰士。雖然我的力量很高。但是不代表我沒有智商,你覺得你這麼說我會相信嗎?」
「當然不會。」
「那麼你要去熔岩之地做什麼?」戰將看著我。目光分外的亮,似乎是像著一個正在放光地小太陽。
「旅遊。」我咬死就是不開口,只是笑瞇瞇的看著戰將。
其敏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藍色,聽我一句過來人地話,那個鬼地方少去為好,去了你會後悔的。」
我愣住了,從其敏地話裡不難聽出他們是有過這個經歷地。我遲疑了一會才說:「你們去過?」
「自然是去過的。」其敏剛剛點頭,就聽見帥得不明顯地腳步已經走到了門口,於是他淡淡的一笑:「我知道你要去做什麼,可是,我還是那句話,你就當去旅遊就好了,別什麼事情都那麼上心。」
我咬了咬下唇,很想反駁,可是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於是只是舒緩的歎了一口氣,回頭去看帥得不明顯笑了起來:「帥,我可是已經將你太白樓最好的酒菜都已經點了,其敏說要請客,我就一點都沒有客氣,你不會怪我吧。」
站在門口的帥得不明顯只是輕輕的一笑,衝著我點點頭。我歪著頭看去,他的身後已經沒有緋紅雨跟著了,愈發的奇怪的起來:「怎麼了?羅蘭怎麼沒有跟著你來了?」
帥得不明顯只是淡淡的笑:「她有點事,先下了。」
我自然知道這個是帥得不明顯的敷衍的話,可是信不信已經沒有什麼重要了,於是我點點頭,假裝這個是真的就好了。我一邊收開自己旁邊的座位,一邊笑:「那麼我就敬你一杯,然後你可是要把冰珠給我哦。」
帥得不明顯臉上一直都帶著一種淡然到化不開的猶豫,他似乎有什麼事情拿捏不清楚,「藍色,你真的要去熔岩之地嗎?」
「是的。」
「藍色……」帥得不明顯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也只是叫出了這兩個字以後就這樣僵在那裡,什麼都說不出來,過了許久以後他才搖搖頭:「藍色,不要去……」
我自然知道他是要說什麼的,帥得不明顯是不會害我的,他說不要去,那麼那裡一定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可是,世界上的有些事情不是能按著我們的想法發展的,所以,我只是輕輕的點頭:「我知道,帥,你要說的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只要把冰珠給我就好了。」
帥得不明顯看著我很長時間以後最終垂下了眼睛,像是屈服在了我的堅持下,呼出了淡淡的一口氣,接著將冰珠從懷裡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珠子在這裡,可是……」
我一把就從桌子上接過了那個珠子,毫不猶豫的放進了懷裡,接著抬頭看著帥得不明顯,笑得明朗:「帥!什麼都不要說好嗎?如果我們是朋友,那麼請你就一直保持這樣的心情好了。」
帥得不明顯卻一直注視著我現在的這個笑容,許久,他鬆弛下來,「藍色,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