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現在可以看得見鏡子的話,我想我一定會驚歎我的是多麼的富有節奏。就算我現在沒有鏡子,我也一樣可以清楚的感覺自己的臉皮像是風箏一樣被下墜時強烈的風吹得到亂顫。我一邊尖叫著一邊伸出手捂著自己的臉皮,忽然發現自己應該打肉毒桿菌了。嗯嗯,我承認我確實是一個非常無聊的人,像這樣的情況一般是應該擔心自己會不會死無全屍,我居然會無聊到擔心自己的臉是不是要打肉毒桿菌。
不過,我還是能自己說服自己的,畢竟從這麼高的地方往沒有底的地方掉下去,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必死無疑的。所以,我現在更擔心的是,能不能在死之前可以死得好看一點。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我發現其他的三個人也和我差不多,都在尖叫了一陣子以後全部不在叫了,一臉平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事實還證明了,有時候我們這些玩家是猜不中設計者的心思的,就比如我們現在。在我們四個人報著必死的決心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卻紛紛的掉進了一片冰冷的水裡,而且像是是石頭一樣立刻就沒了頂,那冰冷的,深重的水一下子就嗆進了我肺部,幾乎將所有的空氣抽了乾淨。我立刻就掙扎了起來,四肢一起撲騰的,這個時候,別管我會不會游泳,反正早就沒有了主張,只想快點浮出水面才是真的。
因為我的四肢還算是健全,而水裡的浮力似乎也很大。總之我很快就浮出了水面。才剛剛浮出了水面我就啥事也不幹,只顧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而響應我的咳嗽聲的是跟著浮出水面的三個人,一時間,四個人的咳嗽聲在這片黑暗的冰冷中間交相輝映著,讓人冷不丁的一聽還以為是小合唱呢,居然還四個聲部都齊活了。
我一邊咳嗽著,一邊開始嘩啦著手腳。朝著一邊的漆黑地岸邊劃去。剩下還要在咳嗽地間隙用那像是癆病一樣的聲音對著其他的三個人喊著:「這邊,快點到這裡來,這裡是岸邊。」
可是,我一身的黑色讓幾個人根本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一時間咳嗽聲伴隨著病危地說話聲在整個黑暗中此起彼伏,很是有意思。「姐姐,你在什麼地方啊?我看不見你!」這是可愛的漂浮若水的聲音。她地聲音裡有著一絲的驚慌,不過,很快她就被索隆找到,索隆緊緊的抱著她一邊朝著我喊:「藍色!你在什麼地方?我們根本就看不見你!你是在岸上嗎?」
而禾早就沒有兩個人這麼客氣了,直接就大喊大叫起來:「你在什麼地方啊?你穿著個黑漆漆的跟烏鴉似的,你讓我們上什麼地方找你去,快點把火點上!」
我一邊使勁咳嗽著,彷彿是要把整個肺都咳出來,一邊抖抖索索的打了一個響指,在掌心中間點了一團火焰。既用來給三個人照亮,也用來溫暖我自己的身體。這水簡直是太冷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怎麼會冷成這個地步。我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可是卻被這刺骨的冷弄得渾身發抖起來。
三個人看著我掌中的火焰,呼啦啦的朝著我地方向游了過來。不一會就上了岸。他們紛紛的喘著粗氣,看起來真是的非常地累。其中喘氣最大聲的莫過於索隆了,他穿著那麼厚地盔甲又負擔著漂浮若水,現在只怕是體力都已經快耗盡了。他一邊晃晃悠悠的上了岸,一邊對著我們幾個人說:「真***牛X,沒有下過水了,來埃及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裡沒有水,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這麼個破金字塔裡居然還有水,這還要不要人活啊!」
禾早乾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聲音裡滿是顫抖,她嚥了一口口水,用著那幾乎斷氣的聲音對著我說:「藍色,你能不能把火點大一點,真是太冷了。」
我只有點起了大火球,然後從包裹裡掏出了四顆御寒的藥給幾個人說:「還好我記得我的包裡有這個東西,快點吃了吧,這樣可以暖和一點。」
我從來沒有見過幾個人這樣瘋狂的搶過一件東西,幾個人幾乎是撲了上來,將我手裡的藥搶了過去扔到了嘴裡。然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真是舒服啊。」
就這樣我們也不管在什麼地方,就開始拿出食物來開始補充了體力。
「禾早,這個是個什麼地方?」我嘴裡塞著肉,含糊不清的問著埃及通。
禾早還在叼著一個雞腿,她猛地搖搖頭:「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這裡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瞭解的範圍之內了,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能能找個燈,讓我看看這裡是哪裡。」
索隆則喝著很烈的燒刀子,對著禾早說:「哎呦,在埃及還有你不知道的地方?這實在太讓人奇怪了!」
「我怎麼覺得我們是從金字塔的最上面一直掉到了最下面啊。」漂浮若水也大口大口的吃著烤肉,一點都沒有平時淑女的樣子:「這裡的水這麼冷,會不會是地下的暗河啊?」
我抬頭開始尋找著岸邊有沒有可以點火的地方,一番的搜索下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看見了從岸邊開始就有很多的雕像一路盤旋而上,而,在雕像的邊上就有一個個燈油架子。我朝著其中的一個丟了一個小火球過去,還真的能點上。這不禁讓我非常的開心,蹭蹭蹭將能開的見的燈架子全部都點上了火。
燈架子的火確實是要比我手裡的小火球亮多了,小半圈的燈以後,我們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個讓我們費解的地方到底是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