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陰冷的黑暗。
那種徹骨的寒從周圍向著我的身體席捲過來,涼入骨髓。
我緩慢的走在黑暗中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這裡真的是冷極了,就連我的頭髮上也結起了雪白的冰花。我將雙手合起來湊到了唇邊,然後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希望能溫暖我那早就冰冷的指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連我呼出的氣也是像冰一樣的冷。
沒有前路。
到處都黑暗,在這樣的黑暗中我猶如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難道我真的死了嗎?我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憶著,腦海裡只留下了那一片刺眼的燈光,讓我怎麼也回不了神。
我漫無目的朝著前方走去,忽然,我的胸口一涼。我低頭看去,只見一把長劍從我的背後一直穿過了前胸。我眨了眨眼睛抬起頭來,哪裡有什麼黑暗,這裡不是那個小小的茶鋪嗎?
「不會吧」我腦子裡嗡的一聲響起了這樣一句話,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這把劍的主人是誰,黑冰,這個曾經讓我生不如死,輪迴N次的男人。
歷史又一次重演了,但是這一次似乎略有點不同,我不在是那個一百出點頭的林凡,他這一劍也不足以送我回重生點。
猛的向前衝去,劍從身體裡被拔出,帶出一連串的血紅,飛舞著,是那麼的艷麗。
轉過身來,看著依然騎在馬上的黑冰地,我的臉色逐漸冰冷。那一次地恥辱在我腦中重新,我不要這樣。我不要讓的得不明顯和海岸來幫我,也不要讓他們看到我的窘迫。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搶我們的裝備,居然中了我一劍還能站在那裡,看樣子你也不是個泛泛之輩,報出你的名字吧。」黑冰掃視著我,眼裡滿是不解。以他這樣的一擊,就算在強也不可能像她這樣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冷冷地看著他,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激動和眼裡的寒意,我衝動的想擊殺面前這個男子,手指慢慢摸向了傲天。
「堂主,這個女的似乎有點古怪,我見過她和海岸在一起過,她應該是灰色記憶…」該死的。又是那個該死的刺客,這次我根本不準備給他說完的機會,我討厭他提到這個名字,我討厭他們給我帶來的感覺。飛火流星帶著炫目地光芒瞬間插在了他的胸前,臨死前他或許還不知道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你…」黑冰看到我出手,臉色瞬間變化,一招之內擊斃自己的手下。這份實力和我臉上徹骨的寒意,已經足以讓他驚歎。
一群人就這樣僵持在這裡,雖然我只是一個人,但是先聲奪人地氣勢擺在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敢出手,就連黑冰也是如此,我不能死。我不能在回到城裡,就算是戰死我也在這茶鋪前,我不要在見到海岸,不要在見到帥的不明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打破這份平靜的是一陣馬蹄聲,一隻漂亮地獨角獸踏入了場中,徹底改變了場中的沉默,是他,極度危險。
他還是那樣的神情,不動聲色的微笑,還是那樣的眼神,如利劍般直刺我的胸膛,他的目光定格在我地身上,「黑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是什麼人。」
「危險,你怎麼來了?」黑冰有點尷尬的看著極度危險問道,被一個女人的氣勢壓住,的確足以讓他感到丟人。
「我在總部聽到有人說你遇到了麻煩,就急忙趕了過來,她是什麼人?」單手持劍的指著我,笑容中帶著狂傲,在他眼中現在的我也不過是個任人魚肉的小卒而已。
「不知道,好像是灰色的人,她搶了我們的裝備,還殺了我一個手下。」黑冰的臉色有些鐵青,說到死了個手下時,更是咬牙切齒。
「哦?殺了你一個手下?還是在你們這麼多人的面前。」極度危險玩味的咀嚼著黑冰的話,看我的眼神也開始有所改變,握劍的動作也變的有力起來,「這麼說這個女人的實力還是很不錯的咯,能在你面前殺人的人不多了,那麼她是怎麼殺的呢?」
「一招。」黑冰的頭微微垂了下來,看來那一箭的威力已經給他造成了明顯的壓力。
「一招?」極度危險的眼中滿是不信,重複著他的話,但是很快就回復到那副笑容,「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報出你的名字吧,我的劍下從來不殺無名無姓之輩。」
「藍色。」至始至終我都沒有開口,直到他問出這個問題,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聽好了,我叫極度危險,到了下面別忘了我的名字。」話音落,劍光現,可是他自信的這一擊卻沒有打在我的身上。
瞬間閃開他全力的攻擊,我的臉上浮現出笑容,「我記得你的名字了,或許下去的人會是你。」
抬手,張弓,射箭,一連串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我只知道我要殺了這個面前的男人,我對他的厭惡超過了任何人。
極度危險已經做好了一切反應準備,來承受住這一擊,可是飛火流星卻沒有射向他,那一瞬間我改變了方向,那一箭此刻深深的插在了黑冰的身上,的確我想殺他,卻不代表我是個傻瓜,他們二人的合擊不是我能抗的住的,極度危險出手了,其他人肯定是沒有任何防備的站在一邊。
看著一臉驚訝的黑冰化成一股數據消失的瞬間,我笑了,笑的是那麼開心,對著極度危險,勾了勾手指,「下面輪到你了。」
恐懼,無比的恐懼出現在極度危險的眼中,笑容在他的臉上定格,持劍的手也有點顫抖,這裡已經不允許他退縮,他也不會這樣做,我的話如同挑戰他的尊嚴一般讓他暴露,他的動作很小心,他的樣子很謹慎,下一刻,也許就是我們分出勝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