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儒」看著我,忽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對著我笑了伸出了手來:「這個,是你這關的獎勵,恭喜你,過關了。」
我卻不伸手接著,只是看著「鴻儒」問:「我知道你不是鴻儒,請你告訴,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一再的看到這些曾經經歷過的事情?」
「鴻儒」只是笑,過了很久以後才輕輕的說道:「這些都是你的記憶啊,你記得的就是這些。」
「我是怎麼過關的。」我不想放開「鴻儒」,一定想要問清楚這些事情,所以,我抓著他急促的問著:「你可以告訴我一下嗎?我這個過關的標準是什麼?」
「鴻儒」笑著搖頭,他抓住了我的一隻手,將他自己手裡的那塊石頭輕輕的放在了我的手掌中,接著輕輕的笑著:「不可說,不到時辰,不可說。」
我還是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袖,一點都不願意他的離開:「請你告訴我好嗎?一定告訴我。」
「鴻儒」卻哈哈大笑著,從我的手心中化成了一片青煙消失不見。我眨了眨眼睛,再看去,哪裡還有什麼鴻儒,那裡又還有什麼涅槃城,在我的眼睛前面只是一個洞壁上寫著生字和有著卦卦文的房間。
「你出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禾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轉頭去看她,只見她靠在牆上笑瞇瞇的看著我:「這次可是我先出來哦,等了你半天呢。你怎麼那麼久啊,是不是遇見了什麼很繁瑣的事情?」
我愣住了。仔細地回憶著在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不確定地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好像經過了很久一樣。」
禾早也不繼續問下去,然後拉著我朝著門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著:「你石頭拿到了吧?可千萬沒有拿到。那我們後面就進不去了。」
我連忙點頭說:「我拿到了。」在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我仔細的側耳傾聽著,果然又聽見那個不停在吟誦的聲音:「生門值,位在東北,主生育萬物。」
下面一道門上面有著震卦的卦象,從進去以後,我就一直行走在冰冷的水裡,這刺骨的冷讓我幾乎暈闕過去。我只能盡力地浮在水面上,讓自己可以呼吸到空氣。漸漸的我發現我自己的腳和手似乎都要抽筋了。才意識到這樣是不行的。恍惚間記得在我的包裹裡還有抗寒冷的藥丸,連忙打開了包裹,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了,這讓我不禁大吃一驚。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要凍僵了。我連忙塞了一點紅進自己的嘴裡,不管怎麼樣,不能讓自己死在這裡吧。
在冰冷的水裡我不停的喝著紅,才能保證自己地血不下降。我一邊在水裡慢慢的游動著,一邊開始思考這裡是什麼地方,沒有多少時間我就已經猜到了。這裡應該是從麒麟的洞穴連接外面的水潭裡。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果然在水裡看見那一條窄窄的通道,我也不管,直接就游了過去。在那個只能容納一個人可以通過的洞壁裡,我雙手接著洞壁的力不停地向前游動著。就這樣快要凍僵的時候我都沒有忘記掏出藥水來灌進了嘴裡。我還真的是有點佩服我自己了。
經過了長長的,黑暗的一條甬道,我終於看見了一片的光亮。奮力的游出了水面以後,我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掙扎著從水裡面爬到了岸上。
我這才發現,我居然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人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偏偏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道:「你是誰!」
我被嚇得大叫一聲,然後蹲了下來,而那個男人似乎也被我尖叫給嚇到了,忙不迭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聽著那無比熟悉的聲音,不禁臉上血色褪盡,抬頭看去,果然,果然是他!雖然他是背對著我,可是那個背影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我有些忍不住要咬牙切齒起來,這個門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為什麼又會讓我遇見了他。
帥得不明顯,在我覺得我已經完全把他忘記的時候,為什麼在這個該死的門裡,我又會遇見了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將災星?
就在我們兩個人都無語的時候,忽然一件保暖的披風就朝著我扔了過來,接著我就停見帥得不明顯那很不好意思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這裡很冷的,你快點穿上吧。」
我雖然和不想在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交集,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忍受這種刺骨的寒冷,於是,我一把就抓住了披風披在了身上,然後站了起來。我回頭四處看看,忽然發現這和我的記憶有點出入,我記得,一開始我我讓娃娃和火雲給我揀柴火,然後我到水邊去扎魚這個時候才遇見帥得不明顯的,為什麼現在不是這個樣子呢?
不過,現在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比不上那一堆熊熊燃燒的火來的更加讓人覺得親切和渴望。
帥得不明顯也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他看著我一臉的嚴肅,連忙低下了頭,對著我說:「我這邊燒了火,你過來暖暖身體吧。」
對於這樣的邀請我並不拒絕,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在下面到底會和這個男人之間又出現什麼樣的問題。於是我快步的走到了火堆的旁邊,就連路過了帥得不明顯的身邊我也目不斜視,雖然我已經看了他那微微紅潤的臉龐,和那冒汗的鼻尖,可是,我就當作不知道吧。
坐在了火堆邊上,只是眨眼之間,我就覺得身體暖和多了,這個時候只見帥得不明顯遞了一隻考好的魚給我:「你的臉色很不好,快點吃一點東西吧。」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帥得不明顯,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怎麼也沒有辦法觸摸到的影子。帥得不明顯一開始想躲閃目光,可是隨後他就抬起頭直視著我的眼睛,絲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