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地方居然會有一個棺材?這是讓我百思不方,難道這裡本來就是一個陵墓,甚至說是一個帝王的陵墓?從門上的釘子上不難看得出來,這裡真的是一個與帝王息息相關的地方,可是為什麼一個帝王的陵墓居然會在扶桑之樹的下面?或者要這樣說,為什麼扶桑之樹要在陵墓的上面?
扶桑之樹是太陽棲息的地方,那是遠古時候的事情了,還有什麼樣的人可以在這個樹下埋葬自己的靈魂?
我蹲在那透明的地板上看著腳下那巨大的棺材,腦子裡一片的漿糊,簡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了。倒是禾早在邊上不知道看什麼看得出神,忽然她叫喚我到:「藍色,你看看周圍的這些門是不是有點古怪?」
我這才抬頭去看這個房間裡的其他東西。站了起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忽然發現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禾早,我門來的時候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
禾早的眼睛還在牆上,頭也不回只是隨便朝後面指了一下:「你糊塗了,就在後面的牆上。」她說這個話的時候,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隨意。
我嚥了一下口水,順著禾早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裡確實是有一道牆,在牆上原本有一扇大門的地方現在卻什麼都沒有,只是有兩道小小的門,上面畫著兩個只有八卦裡才有的符號。「你確定是這裡嗎?」
禾早皺了皺眉毛回過頭來說:「當然,你沒有……」話音未落她就已經咬住了剩下地話頭。接著幾步就衝到了那堵牆的前面,伸出雙手貼在了上面不停地撫摸著那道牆。「藍色,你說我有沒有記錯,這裡是不是原來我們進來的地方?」
我走了過去,也將手貼在了那堵牆上。這就是光滑的石頭,沒有一點木頭質地的感覺,雖然我不相信,可是確定。這就是我們剛才走進來的那道大門應該在的位置,可是,那道大門上哪裡去了?「我想如果我真的沒有得老年失憶症地話,這裡一定是我們進來的位置。」
禾早頹然的放下了手,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朝著我笑了起來:「嘿,藍色,我們現在真的算得上是置死地而後生了是不是?」
我也笑了起來:「可不是嗎?連回去的路都已經找不到了,不是只有一條線的往前面走了。還能怎麼樣?難不成我們要自殺回去嗎?這個也太沒有面子了吧。」
禾早點點頭,接著指著這個房間裡的八個門說:「你看這八個門是八卦的八個卦象,而八卦地卦語,我們在剛才的外面的時候不是有個聲音在念嗎?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我看著八道畫著不同卦象的門若有所思:「禾早,我忽然覺得我走得這一路怎麼都是和八卦有關呢?你看我們進入扶桑之樹下層時用得那兩個魚眼,這是我在很久之前在一個陰陽魚型地麥田圈裡得到的,我是什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用得上,而從下層走進來。我們走到的地方沒有一個不帶有這樣的道教文化,或者說,沒有一個地方不帶有這樣地中國文化的,我始終再想,這裡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呢?」
禾早聽著我敘述,歪著頭想了很長時間以後才輕輕的說:「現在我們不是來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現在的我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她說著走向了一個「三」樣子的門口說:「我在大學的時候稍稍地看了一點易經,在易經裡面是將整個八卦這樣排序的,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七,坤八。乾在四面八方中的西北面,也就是這一個。」她抬手指著面前的這道門說。
我也幾步跟了上去,站在她所站在的那道乾門面前,混混沌沌的問:「我們現在要進去?」
禾早點點頭,接著伸出了兩隻手貼在了石門的上面,然後使勁的推著,可是就跟我們原來推那道陰陽魚的門一樣,紋絲不動。我在一邊看著她用力的樣子,也連忙上去幫忙,可是就算盡我們所有的力氣,也沒有看見這道門有半絲的移動,這不禁讓我們有些焦灼起來。
「這個怎麼回事?不會也是推拉門不是這樣的折疊門吧。」我放下了手,輕輕的喘著氣,看著面前的這道門思索著。
禾早伸手摸了摸旁邊的門縫,接著搖頭說:「不可能是的,根本就沒有下手推拉的地方,而且地上也沒有可以推拉的槽,應該還是推的。」
我雙手叉腰,微微的彎下了腰肢,這樣的用力還真的是讓人覺得辛苦:「那到底要怎麼開這道門啊?我說禾早,你似乎比我聰明很多,這個問題就交給你想了。」
禾早看著我哭笑不得:「你也幫忙看看吧。」雖然她這樣說,可是,看樣子也沒有太指望我,她抬頭仔細的觀察著這道門,接著輕輕的說著:「你剛才是不是撿到了兩個石頭?就在那個獨腿的NPC身上?」
我點點頭,接著從身上掏了出來遞給了禾早:「怎麼?你找到了用它們的地方了?」
禾早指著門上面一上一下的兩個空洞說:「你看這兩個孔洞也許就是裝石頭的地方。」她伸手只結果了一塊石頭,然後又說道:「我不能飛,我就裝下面這塊,而上面的那塊就要麻煩你去裝了。」
我也不說話,直接就飛到了門的上側,對著禾早說:「你喊數,然後我們一起裝進去。」
禾早點點頭,就開始緩慢而清晰的喊出了一二三的三個數字後,我和禾早一起裝進了那兩塊石頭,接著就看見,門的上面出現了五彩繽紛的光芒,它們在門上不斷的流淌著著,一異常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