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夜神月的話,我就再也沒有要逃跑的心思了,我這樣的。聽了夜神月的話,我更沒有了去遊覽日本的性質,我想,禾早也一定是這樣的。於是,在這樣算不上是威逼的威逼情況下,我們前往了就位於京都的忍者堂。
忍者堂是位於京都郊區的一座規模巨大的建築群。因為日本是一個崇尚忍術的國家,所以忍者堂的弟子眾多。而忍者堂裡的玩家也是分外多,當然,這些不一定都是忍者,有很大一部分是別的職業的玩家。
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其實和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一樣的,他們和我一樣都是為了見一個人,那就是歸隱在忍者堂的先知。只要付給他一定的錢,那麼他就會告訴你關於你想知道的一切,這聽起來真的是個非常划算的買賣。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日本的玩家一直都在排行榜上的位置比較靠前,他們只要有錢就能得到最新最準的消息。
我、禾早、夜神月和花舞四個人行走在忍者堂的主幹道上。我想,這大概是我一輩子走過的最長最悶的一條路了,一路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大家都在嘴上貼了封條,就算是目光也絕對不做多餘的交流,就這樣走在路上讓我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我清了清嗓子,想說點什麼來打破這讓人抑鬱的沉悶,可是,張開了嘴以後我發現我簡直不知道和這兩個日本人說什麼話題會比較對盤,於是。我又清了清嗓子閉上了嘴巴。
「你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我看你一路上都在咳嗽。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個我們日本最好地大夫幫你看看。」夜神月終於張開了嘴,向我略進地主之誼問出了他的關心。
我連忙搖頭:「你不用在意我,我就是這個毛病。」
夜神月輕輕地掃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指出:「你在怕我。」
我立刻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的貓,幾乎跳了起來,頭晃得像個撥浪鼓。「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你為人這麼親和,我怎麼可能會怕你。」笑話,我就算是怕你我也不會承認的,和你這樣的人,我所報的原則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絕對不和你扯上一點關係才是上策。按照我們中國人老祖宗的一句老話,那就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這句話現在來形容我地感覺那簡直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夜神月也不反駁,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別過頭去,昂首挺胸繼續行進。我可不願意繼續過這樣的日子。忍受這樣的壓抑,於是,快走了幾步跑到了他的前面,這下子一沒有看見夜神月的氣息。我立刻就撒丫子朝著記憶中的先知的房間衝去。
忍者堂很大,我自然是不好意思對夜神月說是自己不認識路地。只好拉著NPC一路問了過去,最終讓我成功的找到了這個老傢伙的房間。
站在先知的門口,我大口地喘著氣,彷彿剛才跑得那截子路讓我幾乎連心臟都喘了出來。我伸出了手想要敲門,可是抬起來才發現我的手抖得厲害。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有低低的咒罵了自己幾句。接著使勁的甩起手來。
正在這個時候後面地三人也跟了進來,本來一院子的人在我進來的時候就還推推搡搡,但是一看見後面的夜神月立刻全部都如同見了鬼一樣,呼啦啦一下子跑了乾淨,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我還沒有愚蠢到問為什麼。
於是,我轉頭又舉起了手想要敲下這個老先知的門。
「你都在外面呆了這麼半天了,也沒有見你把門敲響,這樣下去,是不是要等到明天後天你都不會把我的門敲響呢?」先知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了出來,他地話中帶著濃濃的嘲諷的味道,讓我愈發不好意思起來:「還不快點進來。」
我對著門微微一笑,反正也沒有人能看見我此刻的表情,可是,我就微笑了起來,不為別人,只是為了我自己。我將這個笑容保持在臉上,接著推開了拿到素雅的房門。
這間屋子對於我來說還算是熟悉,畢竟我在一年多以前就在這裡又吃又喝過,時隔一年多以後看來,這裡依然是老樣子,什麼都沒有改變。就連房門口案几上放著的那個翠玉如意都沒有改變地方。而先知還是老樣子,坐在最上座的地方,微微的瞇著眼睛,一張臉龐上有著一種超凡的神韻。
「幾年光陰不見,你倒是愈發的憔悴了,看來外面的日子確實不好過,你看看,幾年前神氣活現的一個獵人,現在已經衰敗不堪了。」先知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笑意,這種笑意讓我渾身都暖洋洋的,不禁放鬆下來。
聽著先知的口氣,知道我對於他來說應該還算是特別,一般特別的人都有特別的待遇,或者比較早死,或者運氣比較好,也許我就後者。我一邊踱著步子朝先知走去,一邊不在意的笑著說:「說得沒有錯,先知大人,我們幾年不見,你也變化不少,變得愈發的親和善談了。」
「那是因為你比較有趣而已。」先知哼了一聲,然後一點不客氣的指了指我身後的夜神月說:「平時在我身邊圍繞的都是像他一樣無趣的人,讓我怎麼心情能好得起來,心情不好我怎麼可能親和善談?雖然我本身是很親和善談的一個人。」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是已經歸隱了,不是已經在做世外的高人了嗎?」
「那又如何?我又不只做神仙,還不許我心煩的?」先知看起來對平時無趣的生活十分的介意。
我微微側過臉看了夜神月一眼,他還是那麼安靜,像是一潭不見底的湖水,你根本就不知道下面有了什麼樣的變化。我歎了一口氣對著先知說:「先知,這次,我來是想向你請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