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著一套白色的和服,上面印著盛開的櫻花,將她裹得稍稍豐滿了一些,一頭規矩長髮盤了起來,上面插著非常美麗的頭飾,看得出來價格不菲。低低的後領將她那美麗的脖子露了出來,修長而白晢。一雙細膩的手規矩的放在了腰帶的上面,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手袋,就連這個手袋上面也是繡著無比精緻的花紋。她穿著雪白的襪子,以及一雙黑色的木屐,雙腳精準的合在一起,沒有一隻多出來一分,也沒有一隻少了一分。
這是一張非常典型的日本人的臉孔,細長的丹鳳眼,淡淡的眉毛,如脂一樣的臉龐,一雙眼睛黑得像是浸泡在水銀裡的黑色瑪瑙,小巧的櫻唇上面帶著淡淡的笑容。這樣的一個美人站在那裡,引得無數行人的注目,人人都希望這個美人都對他們投過一個笑容,而這個美人此時此刻正對著我們微笑。
「你認識啊?」禾早看著這個美人悄悄的問我。
我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美人,低聲回答:「感覺很面熟,但是,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是誰。」
美女見我們兩個嘀嘀咕咕的,也不打算正面回答她,於是又笑了笑說:「怎麼?藍色小姐不認識我了嗎?我一直覺得我們應該是會很相識的,卻沒有想到,你把我忘記了。」
我繼續皺著眉毛,這個女人真的很眼熟啊。忽然,我想到了一個人:「你是花舞!」
花舞點點頭:「看來。我還不是那麼沒有存在感的,謝謝你記得我。」她輕輕地笑了起來。用手指捂了一下嘴角,動作極為的優雅,讓人怎麼看也看不出來是一個伸手敏捷地忍者。
「你來找我做什麼?」我一點也不想和共心會的人扯上任何的關係,笑話,我上一次就是因為和你們扯上關係死了一次,要是這一次又和你們扯上關係,還不知道會出什麼ど蛾子呢。所以,對待這些小日本的態度就是要絕對不主動,不認同,也堅決不和他們拉近關係。
「既然藍色小姐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還要問這個做什麼呢?」花舞微微的一低頭,將那脖子的美麗地曲線展現的更加唯美。
「笑話,你讓我去我就去了?」我沒有什麼好氣的看著花舞:「你當你們共心會是什麼?你們說一難道我要寫一嗎?」
「我想,在日本,確實是這個樣子的。」花舞繼續微笑著。不過她的唇角的弧度上卻有著讓人心寒的冷淡,好像是北極,將周圍所有的一切通通的凍結。
我冷笑著,臉上地嘲諷也漸漸的濃重:「笑話。就算是這裡是日本又如何?如果我想走,誰又攔得住我?」
花舞點點頭,對著我又是行了一個很標準的日本人的禮:「是地,您有死神在手。當然是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您甚至可以掃平整個日本再走也沒有關係,不過……」說到了這裡,花舞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極為虛偽的溫柔:「我想,藍色小姐應該不會對老朋友這麼無情的。」
我冷笑了幾聲,不屑地看著花舞說:「老朋友?那麼你們想請我這個『老朋友』去什麼地方啊?」
「我們的會長大人在我們京都的酒館裡等你們,還請你們可以前去一敘。」花舞又行了一個禮繼續的笑:「還希望兩位不要讓我為難。」
「如果我就是要為難你呢?」我對於花舞的威脅絲毫都不在意。
我的話音未落。就聽見周圍齊刷刷出現了刀劍出鞘的聲音,我讓眼睛微微地一掃,果然在我的周圍起碼有兩百個日本武士,明晃晃的日本刀將我和禾早圍了個水洩不通。我甚至眼尖的看見有幾個人還是剛剛光顧了我的小攤子的顧客,靠,不是吧,才一年的功夫,共心會已經變成了這樣龐大的組織?連這樣的犄角旮旯裡也有他們的人?
禾早看了我一眼,接著在小隊聊天裡說:「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我聳了一下肩膀,無奈的說:「還能如何?我們現在可是砧板上的魚,人家想怎麼切怎麼切,只是希望這次他們不要搞出什麼比較變態的事情就好了。」
禾早歎了一口氣:「我發現,你的日子似乎比我還要驚險刺激呢,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獵人都是這麼驚險刺激的過癮?」
我笑了起來:「誰知道,我現在只想我們能平安走出日本就好,以後我可是一輩子都不想踏上這塊土地了,真是來一次到每一次。」說到這裡,我對著花舞笑:「怎麼?你們日本人就是這麼對待老朋友的?還真是刀劍相向啊?」
花舞揮了揮手,周圍的武士們全部都收回去了刀劍:「怎麼可能呢?老朋友來了自然是有好酒的,而且,我們會長知道二位在這裡擺攤,所以,也沒有打攪你們,現在看你們已經賣得差不多了,這才讓我來請兩位的,我們會長可是樣樣都想到了兩位的前面,現在只請二位移駕過去就好了。」
我和禾早對看了一眼,然後就站了起來性意闌珊的開始收拾東西。
跟著小碎步的花舞後面,我們朝著京都郊外的一處非常大的酒館走去。其實這裡與其說是酒館,倒不如說是一個私人的領地。一路上,我默默的數了一下,光是在這裡巡邏的NPC和玩家就不下五百人,看來,這個夜神月還不是普通的擺架子,或者說,還不是普通的怕死。
一路上的鳥語花香,所見之處都是典型的日本園林建築。遠遠的就聽見一陣舒緩的音樂聲傳了過來,直到了走到了正房前面,我才看見,在一個巨大的庭院裡,一群穿著華麗的歌舞伎正在那裡翩翩起舞,而在最上座的是一個穿著飄逸的男人,他悠閒的靠在那裡,微微閉著眼睛,白晢精緻的臉孔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彷彿在傾聽這一場絕美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