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和帥得不明顯還有月光照鐵衣之間的那點小糾葛子來真的是不算什麼。這個女人的愛情故事可是家喻戶曉了,嫁給了兒子,卻又被老子搶了,搶了能過好日子也行,最後還落得一個紅顏禍水,吊死在馬嵬坡上的下場,當然,也有人說沒有死,跑到日本來了,要不我怎麼能在這裡看見她呢?
我看著太真娘子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兩件東西,有些癡癡傻傻。雖然我和禾早現在想要知道我們的最後能得到什麼樣的獎勵,不過,我們可實在是不好意思去打攪現在的她,而且,我們現在坐在屋簷下面看著兩個美女吃著好吃的午飯,實在是沒有什麼著急的。
太真娘子摸著手裡的兩件東西,忽然開始說起話來:「這兩件東西是我唯一還能保存下來的東西」她首先拿出了那只翠綠的笛子微笑:「人人都說這只笛子是三郎的,其實,誰又知道這笛子是冒郎雕刻的呢?我和他十年的夫妻,到最後也只剩下這只笛子了,其實,我有時候是恨三郎的,如果三郎當年不硬把我接進了宮裡做這個太真娘子,只怕我現在還是和冒郎一起過日子吧,生兩三個孩子,分外的幸福。」
說到了這裡,太真娘子眼裡的悲傷更加沉重了:「也許沒有人知道,我馬嵬坡上的墓只有冒郎去吊過,而其他人有誰路過不是唾棄一番呢?」說著她又嗚嗚的哭了起來,「人人都說我是紅顏禍水。可是,我也不過是一個掌握不了自己命運地小女子而已啊。」
禾早看了我一眼。端起了茶杯,在小隊聊天裡說:「要是我的愛情像她那麼曲折,我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我嘿嘿一笑:「你想這麼曲折也得找得到這樣地機會啊,又是兒子又是老子還外加個禍國殃民,能達到這樣的成就也不是一般的功力,至少你得有她的傾城傾國。」
禾早看了看太真娘子,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接著無可奈何的說:「這個比較有難度。」
「那我們就繼續老實的呆在平凡裡面吧。」我放下了茶杯看著太真娘子又拿起了霓裳羽衣繼續地喃喃自語,實在忍不住問禾早:「你說,她一直這麼說是不是要我們說點什麼啊?」
禾早看了我一眼,然後搖頭:「天知道呢,也許是吧,我們看看再說吧。」
「漁陽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太真娘子幽幽的念道,然後抬頭看著我們苦笑:「是這麼說的吧?白先生的長恨歌裡是這麼寫的吧?」
我愣了一下,接著扭頭看禾早。她也有點不明就裡,我們猶豫了一陣子,還是照實的點點頭:「是,確實是這麼寫的。」
「霓裳羽衣舞。呵呵,都說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在我看來卻不過是一曲給我催魂的喪歌罷了。」太真娘子撫摸著霓裳羽衣,眼角眉尖有些許濕潤。濕潤中蕩漾著點點的恨意。「如果這一切都沒有開始,我一定還是那個承歡膝下地小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三郎啊三郎,就算你給了我天底下最最尊貴的身份又能如何?到頭來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棋子。年輕時是母親收買兒子的棋子,後來是,父親想盡辦法得到的棋子,十幾年地榮寵又能如何?到最後我還不是一個平復眾怒的棋子。我不過一個女人,哪裡有翻天覆地這樣的能耐?三郎,到底是太抬舉我,還是我太貪心?」
阿蠻連忙走上前去,輕輕的握住她地手說:「娘子,我們不哭了,我們現在不就是遠離的是是非非了嗎?我們現在就是過平凡人的日子了嗎?」
可是不論阿蠻怎麼勸說,太真娘子就是一直啼哭不止,我和禾早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不禁開始覺得有些無奈,照這樣下去,我們的獎勵基本可以判定為泡湯了。果然,阿蠻扶著太真娘子走進了屋子裡面,甚至還光噹一聲就關上了房門,將我們兩個大功臣繼續丟在房簷下面發呆。
我清了一下嗓子,看著禾早說:「我說,不會就這樣就完了吧?」
「應該不會吧。」禾早的臉色也比較難看,她低頭去喝茶。我也無奈的端起了茶杯,一時間院子裡靜得能滴出水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們身後的門被拉開,然後又被關上了。我們回頭看去,只見阿蠻站在那裡,對著我歉意地微笑著:「兩位,真的不好意思了,我們娘子睡去了,可能今天都不會醒了,要不你們過些日子再來吧。」
人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們難道還能說不好嗎?於是,我們兩個人只有站了起來朝著阿蠻行禮,接著走出了院子。
「嗯,就當時好事多磨吧。」禾早伸了一個懶腰:「我們現在去什麼的地方?」
其實這樣也好,我也原本就是等完成任務了要逗留幾天的,去市場的地方擺擺攤。而現在正好讓我先去處理一下身上的存貨比較好。
「去市場啊。」我笑瞇瞇的看著禾早,一臉算計的樣子。
禾早看著我臉上的笑容,伸手拉了一下衣服,警惕的問:「你想幹嘛?」
我嘿嘿一笑:「我不想幹嘛,我其實就是想讓你幫我賣點東西。」
「賣什麼?」禾早一頭霧水的看著我,「你還到這裡賣東西,有什麼好賣的?」
我一把拉著禾早的手開始朝著市場奔去,雖然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嗎?叫做隔鍋香,所有人都是對別人的東西比較喜歡的。」
「我對中國的東西比較喜歡。」禾早很不給面子的回了我一句,我卻假裝沒有聽見,然後拉著她找了一個人來人往的廣場,就將自己身上背的東西交易了一部分給她。
「你你你,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來!」禾早看著自己滿滿一包的東西,吃驚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