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一直拉著我喝酒,卻不讓我去過問那個後的命運開始覺得涼了起來,按照他的這個動作,是不是說明我的後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心裡因為有了這個想法,就難免沮喪起來,我此刻只想下線去睡覺了,可是,天涯卻拉著我不許走。而我自己的心裡也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期待,所以就厚著臉皮坐在那裡,繼續在心裡天人糾葛著。
終於天涯酒也喝夠了,肉也吃飽了,一個人躺在石頭桌子旁邊的床上昏昏睡了過去。看著天涯聲大做,我的心裡很是難受,又不知道那沉下去的盒子還能不能飄起來,獨自坐了一陣子走出了山洞,卻發現清明一直坐在洞口,閉目養神。我走上前去:「清明,我還以為你回去了。」
清明聽見我說話,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微笑:「姑奶奶你都不走,我怎麼能走呢?」
我點點頭,坐在了他的身邊,看著黑壓壓的冥界,心情低落得很。
清明一直注視著我的表情,「怎麼了?你看起來了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苦笑了一笑:「我覺得我的後沒有了。」
「為什麼這麼說?」清明覺得有些奇怪,他偏著頭看我,覺得我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我搖搖頭,將剛才的情況全部都跟清明說了一遍以後,接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這樣的情況,我的後也許不在了。心裡很是難受啊,先不說那是不是後用過的神器,就說它已經賠了我這麼長的時間,就這麼不在了。心裡很是難受啊。」
清明不明白的看著我一會,然後瞭然於心,他微微一笑:「其實我不太明白你地感覺,你當初決定要熔煉,不就是已經做好了會消失的準備嗎?可是為什麼現在又在這裡沮喪呢?既然你這麼的心疼,又為什麼要拿出來試煉呢?現在已經拿出來試煉了,又要心疼什麼呢?你已經作出了決定,就要在決定的時候想到結果,現在又在難受些什麼?」
我聽著清明的話,若有所思。自己原來真的是心眼太小了些。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說得倒是沒有錯,可是,我就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的。」
清明點點頭:「這個是正常的,你要是舒服了那就奇怪了。不過,你倒是真是奇怪,既然結果還沒有出來,你為什麼一定要往壞的地方想呢?你怎麼就不想想好地結果呢?」
我苦笑了起來。「清明,說來也是奇怪,我怎麼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什麼事情都喜歡朝壞的方面去想,從來都不會去想好的方面,可是想多了壞的方面其實也是有好處的,比如,想好了最壞的結果,可是結果偏偏是好地。這不是讓人很驚喜嗎?」
清明只是看著我微笑著什麼都不說,過了一陣子,他輕輕的道:「天涯好像要醒了,你去看看他吧。說不定你要的結果就會出現了。」
我連忙站了起來,朝著山洞走了幾步,然後又退了回來,從包裹裡拿出了一瓶私藏下來的燒刀子給他:「這裡怪冷的,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也是孤單,喝點酒暖暖身子吧,雖然不知道你需要不需要。」
清明笑著接過了燒刀子,灌了一口進嘴裡,然後笑:「好烈的酒啊,真是爽快。」
我咧開嘴笑了笑:「我很快就出來。再等我一下。」說著我也不等清明點頭同意就朝著洞裡面走去。進了洞裡我才發現天涯已經沒有再躺在床上了,而是蹲在紅色的池子旁邊,用一個綠色的玉石鉤子在勾著什麼。於是,我走了過去,站在他的旁邊問:「你在做什麼?」
「當然是掏你地裝備,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要問我嗎?」天涯大概剛剛睡醒的緣故,有點起床氣,口氣不是很好。
「大師,這個有多大的成功率?」我嚥了一下口水,緊張地問道。
天涯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個是老天定的,我怎麼知道,你幹嘛問我這麼無聊的問題,難道你也很無聊嗎?」
我縮了縮脖子,站在了他的背後不再問了,這位老先生可是真真的很有氣的。我見著天涯用那個綠色的玉石鉤子將裝著後的盒子給勾了上來以後,就這麼放在了一邊的石頭桌子上面,接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小地白玉瓶子,打開後將裡面的液體全部都灌進了嘴裡,朝著那盒子一噴,剛剛還褐色的盒子,瞬間就變成了紫色,真是比變戲法還要快。
這個時候天涯丟掉了白玉瓶子,伸出了手,打開了盒子,只見裡面一把造型張狂地弓靜靜的躺在那裡。我揉了一下眼睛,這不是後,我的後其實是很內斂了,絕對沒有這樣的誇張,可是,這又是後,那兩邊的龍都還好好的長在那裡,只不過已經各多出了一對招展的翅膀,上面冒著淡淡的青煙。天涯伸手將那弓拿了出來遞給了我,我連忙接了過來,可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它的重量,這把弓就好像是一團五彩的雲霞彙集成的一團煙霧一樣,可是細細看去,那雕刻,那弓弦,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精緻高貴的。
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就說明是沒有壞掉了是嗎?
我連忙開始查看起他的屬性來:
後射日弓:黑色裝備,傳說是後用來射日的神弓,不過經過了冥界八卦的淬煉,已經變得神鬼不認,殺氣騰騰,見人殺人,見神殺神,是世間至高的神器,屬於黑暗陣營。攻擊700——800魔法攻擊700——800,速度20,+15,力量+15,250%傷害加強,每當連擊出現時可連續擊退敵人下次攻擊,攻擊時附帶火焰傷害、聖光、暗黑傷害,50%幾率造成對方眩暈,50%出現連擊,重擊出現率提高30%,化成功率30%,要求職業:獵人,要求等級:99。附帶屬性,裝備後綁定,不可交易,不可掉落。天,這,真的是熔煉後的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