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的吻是溫柔的,是沒有任何侵佔性的。他在吻直都是那麼小心,彷彿他吻的是一件世界上最值得寶貝的東西。我閉著眼睛,靜靜的感覺他那呼出的熱氣噴在我臉上的暖意,這樣的感覺讓我立刻就上了癮。人真的是一種非常貪婪的動物,我甚至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想像,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這樣的溫暖,我究竟還要怎麼繼續下去這樣的生活呢?江若然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這個世界這麼冷,真的是適合兩人擠在一起取暖。
我伸出了手臂,輕輕的抱住了江若然的脊背,像是抱住了這個世界上最最堅實的支柱。「江若然,江若然。」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說出現在心裡的感動,我只有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叫出他的名字,讓這樣的幸福慢慢的漲滿了我心裡的所有縫隙。
江若然只是笑,「為什麼要一遍又一遍的叫我?難道你怕我會離開?」
「是的,我怕你會離開,我是這麼的平凡……」我的話未說完就又被江若然吞下,後面要說的所有的話。
彷彿是要讓我忘記什麼一樣,江若然這次的吻並不如上次那麼溫軟,而是帶著一種強有力的侵略性,就如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有的侵略性一樣:「林凡,你是我的,你永遠都要留在我的身邊,我不許你離開,不許你用那些狗屁都不是的理由溜之大吉。我不管你林凡有什麼自卑還是自信的念頭,我也不管你到底猶豫些什麼。你只要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我們連路都走不動地那一天,你都是我的,你也只是我地。」
我呆呆的看著現在的江若然,他的眼睛裡面充滿了一種叫做佔有的情感,我忽然就笑了出來。一向寬厚溫和的江若然就這樣出現了如此的情感,然後多多少少都是訝異地,我帶著微笑說:「你這麼說很不公平。」
「我不公平?我哪裡不公平?」江若然見我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讓我要永遠留在你身邊。可是你呢?你卻可以到處跑是不是?你卻可以不留在我的身邊是不是?你不許我用那些狗屁都不是的理由溜之大吉,而你就可以是不是?你讓我記住,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我們連路都走不動的那一天,我都是你的,可是,你是不是就不是我?」我從來不知道我會這麼伶牙俐齒。我這麼會雞蛋裡挑骨頭:「江若然,你可是我見過的最大最大地自私鬼。」
江若然愣住了然後緊緊的抱住了我,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聲音裡充滿一種滿足的欣喜:「林凡,林凡,我以為,我一直以為你都不在乎我的,我一直以為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會注意的,你現在說這些話。你知道對於我到底意味著什麼嗎?」
「你很高興?」我窩在他的壞裡抬起了頭。笑得有些賊。
「是的。我很高興。」江若然點點頭:「我當然是高興的,我怎麼可能不高興。」說著他舉起手來對我說:「我對天發誓。我江若然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林凡。我要吃林凡做飯做一輩子,我要每天早上起來都看見林凡的笑臉。我要看見林凡給我生幾個叫我爸爸地孩子,我要一輩子都守著她。如何?你可滿意?我地老闆?」
我對於江若然的表現還是很滿意,我驕傲地抬起了頭:「既然你叫我老闆,那麼老闆我餓了,你這個做小工地要如何?」
江若然的眼睛閃了一下,接下去做了一件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地事情。他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將我背到了背上,然後拉開了門,順手關上後,衝了出去。
「喂,你快放我下來!」我被他緊緊的卡在背上,動彈不得,但是小區裡來來往往的人那詫異的眼神已經讓我很是不好意思了,我連忙抗議著。「別人看見了會笑話的。」
「我為什麼要放你下來。」江若然這麼說著,他的神色裡滿是得意:「別人看見會笑話?那是那些人嫉妒,只有嫉妒別人的人才會去笑話,如果是不嫉妒的話,只會真誠的祝福,你相信不相信?如果這些人笑了,他們就是真誠的祝福,如果他們沒有笑,他們就是習以為常。」
「你這個人真的是太無賴了。」我掙扎了一陣子見實在是沒有辦法掙扎開,只好任由他去了。我趴在江若然的肩膀上,心裡滿心的歡喜,帶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幸福:「江若然,你會一直一直對我好嗎?」
「我會的。」
「江若然,你會一直一直都不離開我嗎?你不會像是我父母那樣最後全部都丟下我嗎?」我始終覺得這樣的情感來得太過於突然了,然後怎麼也放心不下來。
「我不會離開你,只要你還要我,我就一直不離開你。」
「江若然,你會從此以後每天都在我的身邊嗎?」
江若然忽然就停下了腳步,他回頭,側過了半張臉看著我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林凡,我可以把你的話看成是邀請我同居或者結婚的的請求嗎?」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我到底說了些什麼,頓時連耳朵都紅了起來:「你這個人真是個壞坯子,我原來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
江若然的腳步更加的輕快起來,他一邊跑一邊笑道:「我就是壞坯子,怎麼樣?現在你想後悔了嗎?你想離開我了嗎?我告訴你,門都沒有,窗戶也沒有,連地縫也沒有!」
我緊緊的抱住江若然的脖子,讓自己臉上默默的濕成了一片:「江若然,謝謝你。」
「如果,因為我愛你的話,你就要說謝謝我,那你一輩子都謝不完了。」江若然的聲音像是一陣春風燙煨著我那千絲萬縷的心思,只將我的一切全部都抓到了一起,怎麼也放不開了。「林凡,如果,你真的要謝謝我,請你記得,請你不要離開我,請你也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