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餡餅是什麼時候都會掉下來的嗎?難道這個餡餅是砸到一個人的頭上的嗎?我咬了咬牙,將自己的臉色全部都隱藏在暗淡的夜色裡:「你幹嘛告訴我這個。」
「憋在心裡難受,想和一個人分享一下,所以就告訴你了。」阿波羅說得十分的輕巧,輕巧得到我都無法相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覺得我還是一個很誠實的中國人,所以,我很痛快的表示了自己的不信任:「你告訴我?我覺得這不像是你,你的身份不會把這個事情告訴我的。」
「確實。」阿波羅點點頭,眼神裡有點迷茫:「可是,我還是說了,我想你是特別的。我的身份確實是不允許我告訴你的。畢竟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不是嗎?我自己也知道,只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告訴你。」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我看了阿波羅好一陣子才歎氣道:「你知道的,我遲早會回到中國服務器去的,如果下次國戰還有國戰的話,我還是會參加,我們就是敵人。」
阿波羅點點頭,但是沒有一點驚訝的意思,他露出了一個很瞭解的表情:「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只是忽然覺得在這裡很寂寞,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我吃驚的看著他:「你難道沒有朋友嗎?」
「有啊,很多很多。」
「那你為什麼還寂寞,為什麼不告訴他們?」我覺得我沒有辦法理解這個外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真的中國人和外國人地思維就差這麼多嗎?
「寂寞和秘密這樣的東西是不能告訴朋友地。」阿波羅伸出手試了一下,最終還是握住了我的手:「因為告訴了朋友。他們就會想辦法讓你的寂寞和秘密變成了熱鬧和新聞。」
「我不明白。」我很疑惑,所以,我很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所以,我忘記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是敵人。」阿波羅看著我,第一次這樣準確的為我地身份定位:「所以我才告訴你我很寂寞,所以我才告訴你我的秘密。」
「你是個奇怪的人。」我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波羅只是笑:「敵人不會理會你是不是寂寞。敵人知道了你的秘密也不會宣揚出去,只會幫你地更好的保存,因為他要除了你就一定會等待機會,他將你的秘密告訴了別人,他就沒有機會了。」說到了這裡他似乎是領略了一個非常大秘密:「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沒有朋友,而是沒有敵人。因為那樣的話,你連秘密都沒有辦法去說了。」
我眨了眨眼睛,實在無法用語言敘出現在的情況,真是詭異。接下來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坐在那裡大眼瞪著小眼,直到我終於敗下陣來,看著他說:「阿波羅,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藍色,你也是個奇怪的人。」這是阿波羅跟我說在那天說的最後一句話,後來他一直看著我笑。笑得有些傷心的樣子。真地。我就是這麼感覺地,他真的有點傷心。只是他為什麼要傷心卻是我怎麼也無法瞭解地。
後面地日子過得有些無聊。
月光照鐵衣在第二天上線了。但是只是交代了我幾句,然後說。他的父親似乎找到他有些事情,我看著他地樣子,似乎很期待我問的一樣,可是我沒有問出來。我彷彿記得有人說過,一個男人願意跟你說他家裡人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認定了你是要走一生的人。說實在的,月光照鐵衣在告訴我他父親找他的時候,我的心裡忽然就涼了下來,接著性意闌珊,什麼都不想問了,於是只是懶懶的搭腔。
月光照鐵衣想說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道是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又有人找他了。他其實很期待我問,只是我沒有問,他最後只好記下了我的手機號碼,匆匆的下線了。
地瓜在進化中,流風在受了一點傷,娃娃和土豆在休息,現在唯一能陪我到處閒逛的也只有火雲了。我找出了火雲,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爬到了它的背上,很賴皮的說自己要去阿爾明勒。
到了阿爾明勒,火雲也不用我多說直接就溜溜躂達的帶著我朝著卡迪的巷子走去。今天不多不少是我可以拿衣服的時候。
來到了卡迪的門前,我想了一會還是很大方的伸出了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屋子裡一片的安靜,過了很久還是一片的安靜,這讓我忍不住想,這個老太太不會是帶著我的東西連夜套破了吧,難道真的那麼沒品嗎?正當我又伸出了手想在敲一下的時候,我只看見那道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接著我就看見卡迪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
我連忙收回了手,對著她滿臉的堆笑:「你好,卡迪大師。」
「進來吧。」卡迪也不和我寒暄只是側過了身子,讓我進來。
我連忙跟了進去,難得卡迪給我一個好臉色,我怎麼可能不好好珍惜。
我才一進去她的房間,那道又厚又重的門就這麼落了下來。卡迪領著我朝樓上走去,我也跟在她的後面,心裡有些壓抑,這樣真的有些悶。
卡伊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走到了樓上,她從一個非常漂亮而結實的箱子裡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然後放到了桌子上面。我眼尖的看見在那套的衣服的上面還放了一根縫衣針,沒錯,那就是我曾經借給卡迪的縫衣針。
我抬頭看著卡迪,她笑了笑:「你的衣服我做好了,你看看吧。」
我也不多話,直接收起了衣服,然後將縫衣針放在了桌子上:「這根針就送給大師你吧。」
卡迪明顯一愣:「給我?」
「當然,也不是白給你的。」我對著她笑笑:「我可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去做,不知道你答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