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想,地瓜是怎麼變成死神的呢?我想了很長時很多種方法,但是似乎都不是的。於是我至今也不明白死神是怎麼就這樣突然出現的。
他長髮飄逸,赤裸著上身,腰間穿著一條像是裙子也不是裙子,類似斗篷也不是斗篷的東西,光裸著雙腳,身後有著巨大的黑色翅膀。渾身上下,額頭上、脖子上、耳朵上,腰上,手臂、手腕、腳踝上,無不裝飾這很多的寶石之類的華美飾品,看起來比剛剛出生的時候可是貴重多了,不過倒是想知道他渾身都帶滿了首飾他難道就不怕搶嗎?
不過,死神是怎麼出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強悍了,他出來的那一刻,我只聽他一聲大呼:「死神之光!」我只看見從他那巨大的鐮刀上忽然就迸發出了一道強有力的光芒,那是一種洋溢著死亡的黑色光芒,那道光芒從他的鐮刀上迸發出來後,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五了無數條綿軟的有如青煙的樣光芒。
這些光芒看似綿軟,不過行動的速度確實極快的,只是在眨眼之間,我就看見他們穿透了在場幾十名大天使的身體。
事實證明,天使的死亡和惡魔的死亡是一樣的,他們並不會高尚,或者說有骨氣到連一聲都不發出來,滿場裡都是天使那垂死的慘叫聲,聽起來真的有些說不出來的恐怖。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個離我最近地一個天使死亡的瞬間。
那黑色地光明從他的胸口那個佩戴著六芒星的配飾上穿了過去,接著就看見他那完美的面孔上開始迅速的枯萎。像是沙土一樣的凋謝、風化,最後消失不見。一件華美的長袍和一柄長劍落了下來。這大概就是這個天使生存過地唯一證明吧。
我從月光照鐵衣身後走了出來,手卻被他忽然的拉住。不過另我有點吃驚的是,他的手指無比的冰冷,彷彿是剛剛從冰水中伸出來一樣。我扭過頭去看著他,只見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彷彿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最讓他吃驚地事情。
「月光,你怎麼了?」我輕輕的問著。
月光照鐵衣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他扭頭對著我擠出了一個笑容,聲音裡帶著一點點滄桑:「我一直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從你走了以後,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怎麼死的,今天,我才總算是明白了。」
我一時語塞,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伸出了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話說,我都不知道你們怎麼死的,你們自己怎麼會知道呢?
「實在是太震撼了。」的笑容,他看著我,溫暖而包容:「你以後不會讓他對付我吧?」
我聽著月光照鐵衣那調皮地話,微微一愣,接著低聲笑:「難說。」
我想被地瓜地氣勢嚇到的人大概不僅僅是月光照鐵衣、阿波羅,應該還有那個巨大地六翼天使。只見他那金色地眸子微微瞇了起來,抬起了手中的長劍:「從什麼地方來地惡魔,居然敢擋住我的道路。將這污穢的世界變得更加的骯髒。我將用聖光滌蕩這卑劣的世界,包括你這個擋路的惡魔!」
地瓜嘿嘿一笑。輕輕的揮動著手中的鐮刀。身後巨大的翅膀不停的煽動著,帶起讓人絕望的死亡氣息。他的長髮在風中揚了起來,像是在宣誓著他的驕傲。「惡魔?這個世界上只有失敗的人才是惡魔,我們來看看,到底誰才是惡魔吧。」
六翼天使顯然被地瓜的話氣到了,他的身上突然就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可是還是刺疼了我的眼睛。
我瞇了瞇眼睛,實在是睜不開,可是又捨不得就這麼閉上,要知道下面一定是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我怎麼能在這麼緊要的關頭掉鏈子?
也不管是不是會流出那熱辣辣的眼淚,我就是睜大著一雙眼睛,注視著現在的局勢。我的心裡,那叫一個激動,那叫一個期待。雖然我不是腐女,但是看見兩個絕世的美男在空中飄蕩著,兵戎相見著,我的心臟還是很不純潔的漏跳了半拍。***,我是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會那麼多女人願意淪落進腐女這個***裡了。
只是,現在的氣氛實在不太對,唉,沒有一絲的曖昧的糾纏,倒是多了很多的血腥味。
這個大廳裡很安靜。安靜到就算放了一個無聲的屁你大概也聽得見的。我的手心裡冒出了一點膩膩的汗,唉,他們到底是打不打啊。我承認我有些不地道,可是要是現在有面小旗子的話,我一定已經開始搖旗助威了。
最後,還是沒有讓我失望,他們開始動了。不過讓我比較奇怪的一件事是,六翼天使和死神的較量並不是用魔法,而是衝上去紅果果的肉搏?天,他們不會這麼沒有檔次吧,那麼厲害的兩個傢伙現在居然一點都不講究檔次的肉搏。
一時間,在大廳裡我只看得見,黑白兩道人影在不停的糾纏著,翻騰著,就好像滾水裡煮著露餡的黑芝麻陷的湯圓一樣。
我承認,他們打架確實比一般的玩家大家有看頭多了,至少很有美感。只是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我這個時候應該上去幫忙不是嗎?只是為什麼這裡的人都津津有味的觀戰?嗯,原來不負責任的人不只我一個而已。
昏天黑地。
地瓜的血已經下了不少了,當然六翼天使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處於關心寵物的本能,我還是衝出去給地怪加了加血,唉,這大概是我這個獵人唯一能做的事了。不過看我加血,那個不要臉的六翼天使居然自己給自己加起血來。
太不要臉了,這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身為怪物就要有被殺的覺悟,身為BOSS就要有被推到的覺悟。
你丫的你給自己加血算個屁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