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現在的氣氛,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子,忽然就那麼大喊了一嗓子:「等等!」
也就這麼眨眼之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就集中在了我這個始作俑者的身上,而擋在我前面的人甚至給我讓開了路。這麼多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一時間覺得十分的不舒服,感覺像是被人活活脫了衣服在看一樣。
「藍色,你怎麼來了?」月光照鐵衣扭頭看我,然後朝我呶呶嘴:「快點回去,不要過來,這個事情讓我來處理。」
「藍色,聽月光的話,快點回城裡去。」帥得不明顯也高聲對我說。
「聽到沒有!」海岸更是著急:「還不回去,楞在那裡做什麼?」
我想說什麼,只是忽然覺得背上一涼,順著那幽幽的涼意看去,我見到了一張太過熟悉的面孔——其敏。現在的他正騎在一頭獨角獸上,冷冷的看著我,那目光裡除了厭惡以及無視外,我先更多的是一種恨意吧。
我沮喪的抓了一下頭髮,輕輕的朝著復活點走去。一邊走一邊微微笑著:「我其實不知道今天為什麼這裡來了這麼多的人,今天並沒有什麼特殊不是嗎?」
幾個人都同時皺了皺眉毛,看著我想聽聽我要說什麼。
「今天其實對於我來說是個大日子,一年沒有上遊戲的我,今天上了。」我微笑著掩飾了自己在冥界呆了那麼長時間的事實:「我今天其實只是想和幾個朋友好好的聚一下,只是,事來找你的時候,你要躲是躲不了的。」
我一邊走著,一邊看著極度危險,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明顯:「我已經一年沒有上遊戲了,現在的傳說對於我來說已經和一年前有很多的不一樣了,與其說我是有一百三十三級,不如說我是個新人合適。現在的我對傳說知道的大概只剩下幾個朋友了。」我衝著極度危險歪了歪頭:「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只是,一年前的我真的不知道有風雨閣,真是抱歉。我實在不知道風雨閣竟然也是和藍色火焰與灰色記憶相媲美的大公會,這是我的失誤,真的抱歉。」
極度危險咬了咬牙,臉上掩飾不住的是詫異:「你有一年沒有上過遊戲了?」
「這個我需要騙你嗎?」我扭頭不再看他,而是徑直走到了月光照鐵衣的面前,握住了他捏著武器的手微笑:「月光,放下武器。」
「藍色,你不會是要跟我說,現在要以德服人吧。」月光照鐵衣皺起了眉毛:「你能忍,我可還沒有到這麼高段的水平。」
我歎氣,抬頭看著黑冰,面無表情的說:「其實,我們並沒有仇,如果真的說有仇的話,我們大概都跟兩個字有仇。」
黑冰冷哼一聲。
「貪婪。」我淡淡的搖搖頭:「說貪婪並不過分吧。若我不是貪圖那上線後的快樂,你們怎麼會看見我,你們要不是貪圖我身上的裝備,我又怎麼會有如此境地。所以,歸根結底都是貪婪吧。」
「教訓人你倒是嘴皮子利的很。」黑冰從復活點裡緩緩的走了出來,三人正想有動作卻被我一把攔住。黑冰看著我的舉動,臉上露出了更加不屑的表情:「沒錯,你的人是我輪的,那又如何?」他冷笑一聲,伸出手指了指三人:「其實,在我沒有看見他們幾個之前,我還是很看好你的,雖然你被我殺到了一百級以下,但是我還是知道你很強悍,我今天能輪你是我仗著等級高你太多,還有這麼多人的原因,別無其他。那個時候我覺得一個女人能有如此的強悍也是不容易。只是……」
「只是什麼?」我的眉頭皺了起來,心有不快。
「只是,帥得不明顯、海岸、月光照鐵衣這幾個人盡數上場後我才知道,女人不過是女人,你或許操作厲害,你或許技能強悍,可是你歸根結底不也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嗎?」黑冰冷冷的看著我。
三人大怒,就在要出手的時候,我的一記耳光讓全場一片安靜。
黑冰摀住了自己被打中的左臉,一臉的詫異:「你居然敢打我。」
我當然沒有膽子繼續站在前面送死,就算是要給人上課我也是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的,我不動聲色的退回了三人的中間,在這一大***人的中間,我現在可以算是最差最差的新人了,行走江湖,安全第一。「我打你怎樣。」
「你這個傢伙……」海岸舉起手中的春水。
我一把就拉住了海岸:「站住。」
黑冰看著三人鐵青的臉和我的怒顏倒反笑了起來:「怎麼?被說到了痛處了嗎?所以開始想用武力解決問題了嗎?你就是一個婊子,不過你還真夠厲害的,看你長得不怎麼樣,要什麼沒什麼,也能勾上三個這麼有本事的男人,居然他們還相安無事稱兄道弟,你才是手段高桿。」
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太過於憤怒的原因,到了這一刻,我忽然覺得一點也不生氣了,沒有剛才那幾乎要被氣爆炸的感覺,只是一下子覺得雲開霧散,世界一片清明。我放開了海岸的手,輕輕地拍掌起來:「說的好,說的真是太好,你繼續說下去。」
「藍色……」帥得不明顯拉住我,一臉的心疼:「不要這個樣子。」
我冷冷看著他拉住我的手:「放開。」
「藍色?」
「我說放開。」我抬眼看著帥得不明顯,卻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目光有多麼的嚇人。
帥得不明顯由得一怔,下意識放開了手。
「你們三個退後一點。」我事不關己一樣抬頭看著黑冰。
「藍色,你在想什麼?」月光照鐵衣輕輕抱住我,在我耳邊低聲問道。
「我說你們退後一點,沒有聽見嗎?」我側過頭,冷冷的看著月光照鐵衣。
月光照鐵衣臉上有種難以言喻的詫異,不過眨眼之後,他衝我笑了笑,接著拍了我的肩膀:「保護好自己。」說完後,首先退到了極度危險的身邊。
帥得不明顯和海岸見月光照鐵衣已經退走,也帶著一種擔憂的神色退後了幾步。
至此,***裡,只有我和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