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彥不禁抱怨道:「難道說我們就是帶雜牌軍的命麼?幾時弄個正規軍來用一下沒經過整合的軍隊就這麼上戰場簡直是拿我們的小命來開玩笑!
「帝國的其他四大軍團都在哪裡?此刻不拿來守衛邊疆還要去防內亂守敏州防止京城兵變……現在在幾個要塞的兵力都不能動還有楊將軍的立戈軍團也沒說幾時才會到現在就只是又給我們湊了十萬的預備役士兵。
「唉零經驗、零配合希望不會半路再斷了糧草再來個零糧草。」
「閉嘴。」展凌熹冷冷地罵道對於雷彥的烏鴉嘴他甚至都有點佩服了真不想從他嘴裡聽見任何不好的可能了。
雷彥咧嘴一笑:「怕什麼?大不了我們落草為寇去找馬賊老大們多多關照就是了。」
接著又轉向接到消息就一直皺著眉的靈風諂媚地笑道:「副軍團長辛苦辛苦以後小弟的身家性命就全靠你了!為了黑雲軍團的榮譽為了不負戚將軍對你的栽培我相信你一定會帶領現在的黑雲軍團走向一個新的巔峰的!加油!」
「你以為你才是軍團長麼?」靈風瞪了雷彥一眼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習慣了他最近比較沒那麼討厭雷彥了。
接下來的幾天黑雲軍團駐紮的軍營之內刀光槍影閃閃生輝氣勢昂揚的喊殺聲如雷鳴一般每日皆由靈風一刻不離地親自督導從行軍陣法到個人戰力的提高以及對騎兵的訓練連日操練片刻不曾浪費。
畢竟從他們拿到的消息看來這次很可能會生大規模戰爭他們隨時都可能開赴前線與敵人交戰而現在的黑雲軍團比之當初更加不如現在又加入了十萬的散兵令本就缺乏配合的黑雲軍團看來更加像傳說中的烏合之眾。
本來前段時間他在城外還對軍隊做了一些整合訓練協調作戰的訓練之類的現在這十萬人一加進來他原來的努力幾乎都白費了。
天知道戰鬥零經驗的隊伍一旦上了戰場後果會有多麼嚴重他不禁想起雷彥的抱怨這個軍團長的同學雖然看來沒片刻正經不過他說的話倒是一針見血。
為了加強各部之間的配合好讓指揮起來可以如臂使指、得心應手靈風好像想要謀殺般地對軍團兵將拚命操練。
深夜熄燈號已經吹罷當軍營終於歸於平靜之時靈風在大帳之中思考著自己現在的思想和行為。
明明他曾經有許多次可以控制軍團在軍團中樹立自己最高權威的機會培養更多的自己親信的機會他為什麼一一錯過?
明明一個多月前他還為軍團的控制權想破壞展凌熹的訓練現在這一切卻都成了他的事情雖然辛苦但他心底卻隱隱有些高興是因為……被信任?同一個深夜同一個時間同樣的幽靜雷彥和展凌熹他們同樣沒有睡下。
屋內燈光明亮長長的桌子上攤著大大小小十幾張地形圖這些天他們一直對著這些地形圖。
雷彥平生最沒興趣的事就是認路了從小到大他接觸過的地形圖多不勝數卻沒有幾張是能清楚地記下來的。
不過展凌熹倒似乎很有這方面的天賦為了不浪費資源雷彥找來了整個巔州的地形圖給展凌熹看。
「阿熹我看你要盡快熟悉地形我有種預感不太好的預感。」雷彥突然開口道。
「什麼?」展凌熹抬頭看向他雷彥的預感好像一向都很準。
「我感覺我們怕是要孤立無援了。別罵我烏鴉啊許昆」衛戈師團「那邊的二十萬駐軍防守百里軍團根本就是有些吃力的。試想這樣一種情況百里軍團大兵壓境一旦許昆的」衛戈師團「大敗而頂上去的只有我們黑雲軍團。
「五大軍團中魏嚴正統領的」窮兵軍團「此刻還駐在敏州戚柄文統領的」黷武軍團「在防守麥加那面的邊境文徽統領的」止殺軍團「要保護皇城郭倉容統領的」百戰軍團「來支援的可能性也很小。
「我們最能指望得上的就是楊輝手裡那剩下的二十五萬」立戈「大軍可如果他們不能及時趕到……」
「文錫遠的酆雲城不是駐有十五萬大軍?」展凌熹有些不解。
「是有十五萬不過那十五雖然名義上是」止殺軍團「下屬的」止殺第一師團「但一直都是由文錫遠控制早就成了他的私人軍團。
「文錫遠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又和那個胡霸不清不楚的到時難保他肯及時出兵甚至在背後捅上我們一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之前一戰十萬戰士喪生在神秘兵團手中如今這裡又有幾十萬士兵將進入戰火……」雷彥笑得依舊耀眼不過耀眼中卻透著些悲傷。
展凌熹清楚地看到了那種悲傷不禁有些不解與震撼不覺直言問出:「死人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只有弱者才會死不過那些為了別人而戰鬥的人卻才是真正的奇怪。」
雷彥看向展凌熹半晌才沒好氣地罵道:「你我都不算是正常的人所以別拿自己的標準去評論別人了!說了你也不明白!不過我是善良的人你不是不對……你是不知道如何算善良的人。」
展凌熹微微皺眉眼中的神色是更加的不解。
雷彥見了只能揉了揉自己暈的太陽穴他剛才說得沒錯他和展凌熹都不算正常人但還能明白正常人想法的自己絕對比眼前的這個傢伙聰明幾百倍不是聰明幾萬倍甚至還要多。
「雷彥雷彥!」雷彥剛剛出城正打算去黑雲軍團的駐紮地就聽見一聲嬌喝:「等等我們喊了你半天了。」
雷彥聞聲轉身一身綵衣的花燦兒拉著傅佳音已經是近在咫尺了。
「有事麼?花學妹怎麼不叫我學長了?」雷彥奇道。
「我終於找到你了好累啊你不許跑!」花燦兒氣喘吁吁地道。
「好啊。」雷彥聽話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想知道這個花家小姐到底要找他幹什麼。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後花燦兒一臉氣憤道:「我想起你是誰了你是天下最最最最最可惡的大壞蛋。」
「我……我招誰惹誰了?」雷彥小聲道看花燦兒的樣子好像想生吞了他一樣。
「你還敢說?」花燦兒瞪大了那雙杏眼「你對萍兒姐姐始亂終棄忘恩負義你這個沒情沒義的傢伙讓萍兒姐想到你就哭你還好意思問你做了什麼?」
「呃?請問你萍兒姐姐是誰啊?」雷彥小心翼翼地他長這麼大還從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呢。
花燦兒如雪般百晰而甜美的臉上此刻已經因為憤怒而泛出紅色看來好像一顆可愛的紅蘋果般此刻她正瞪著一雙無邪的大眼看著雷彥讓雷彥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她口中的那個大壞蛋。
「什麼?」花燦兒聽見雷彥的話好像快哭出來似的罵道:「果然是大壞蛋沒良心的壞人你竟然都想不起萍兒姐姐是誰了。」
傅佳音輕輕地拉了拉花燦兒道:「燦兒怎麼回事?」
「就是蕭萍兒姐姐啊他就是那個把蕭萍兒姐姐拋棄了的人他是大騙子!」
傅佳音聞言有些吃驚地看向雷彥她早就聽花燦兒說過蕭萍兒姐姐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拋棄學姐的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什麼?這是她親口和你說的嗎?她怎麼這樣?」雷彥張大了嘴他在學院的時候就快被蕭萍兒逼瘋了沒想到連在這裡都會受到她的折磨。
「你還不承認蕭萍兒姐姐好可憐啊她那麼漂亮怎麼會看上你呢?真是瞎了眼……呸呸呸應該是你瞎了眼了竟然拋棄學姐那麼漂亮的大美人。」花燦兒氣道。
雷彥有些無奈地搖頭笑道:「你們不要聽她瞎說好不好那個瘋丫頭說話沒能當真呢她亂說的!我和她一點不半點關係都沒有!妳看我像你說的那種人麼?」
「像!」花燦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然後毫不猶豫地回答隨後又氣憤地道:「不許你污蔑萍兒姐姐!」
雷彥不想和這個女人糾纏下去於是道:「算了不聽你胡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行你不能走!」花燦兒將腰間的長劍抽了出來。
「那你想幹什麼?為你萍兒姐姐報仇殺了我麼?」
雷彥有些不耐地道。
他現在還沒吃飯呢就算再漂亮的美女他也不想在這裡和她磨下去了何況還是姓花的。
「我要教訓你一頓然後押你去給萍兒姐姐道歉。」
花燦兒認真地道。
雷彥感覺連笑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打量了一下花燦兒道:「你要知道我可是上一屆全大6學院排名賽的參賽選手你認為你打得過我麼?」
花燦兒被雷彥看得有些心虛地道:「誰……誰說我打不過你了?我可是被喻為風揚學院的新星呢!我不會看著這個拋棄萍兒姐姐的壞蛋逍遙法外的!」
「真的要替那個蕭瘋子出頭?」雷彥看向花燦兒。風揚學院的新星?看不出來多厲害!
花燦兒一旁氣道:「你還罵萍兒學姐是瘋子看我不教訓你!」邊說邊將長劍指向雷彥道:「亮兵器吧!」
雷彥見她抽出兵器不由得楞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好七音艷鳳、天荒刃?
一個是打人的一個是殺人的眼前這應該只算切磋吧把她打成重傷好像不好吧?
慎重考慮之後雷彥還是抽出了七音艷鳳花燦兒見雷彥從懷裡抽出了一根木棒來有些好笑又好奇地道:「你怎麼用這種兵器?」
雷彥不理她將七音艷鳳握在手中斜斜向前擺了一個起手勢「請。」
花燦兒哼了一聲手腕輕抖只見長劍突然顫動起來出嗡嗡輕鳴之聲顫動愈厲鳴聲愈來愈急長劍飄然突動滑向雷彥。
劍影重重根本無法分辨哪個是實哪個是虛似乎是數十支劍一同刺向雷彥不過劍尖所指之處都算不上要害。
不過這倒是難不倒雷彥他只是輕輕揮動七音艷鳳一聲微小的響動過後兩人便分離開來兩人皆一臉吃驚地望向對方。
花燦兒吃驚的是她沒想到雷彥的身手如此之好竟然輕易破了她的雷鳴劍影。
雷彥吃驚的是這個花家的小姐好像不太會運用真氣。看她形於外的氣韻她的武功應該最少比現在高上個十倍八倍的但是她現在還沒完全揮出來自然不堪一擊了。
不過更讓他覺得吃驚的是……這樣的身手真的能算是風揚學院的新星麼?
完了風揚要垮了!
雷彥回過神來笑道:「既然花妹妹不能收拾我這個大壞蛋那本壞蛋告辭了兩位妹妹下次見啊!」
「等等……」
雷彥不理花燦兒的喊聲一頭閃進離她們最近的小樹林他現在的想法就是離她越遠越好這個花妹妹本身就是個麻煩扯上蕭萍兒則更是麻煩中的麻煩。
雷彥進了樹林覺花燦兒她們並沒有追過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倏地正哼著歌的雷彥心神一凜他凝神仔細地去感覺樹林裡的異常之處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的不舒服。
雷彥對自己的感覺一向很有自信他有時自誇自己有野獸般的直覺一點也不過分似乎是有一點……淡淡的殺氣?
同樣是直覺他感覺如果有人必是高手他打不過的那一種。
「來了!」
雷彥心裡暗道不再猶豫他連想都沒想直接將右手搭在左腕天荒刃之上拇指微扣機括交接之處仍是手環的天荒刃在樹枝間透過的陽光照耀下隱隱可見漂亮而古樸的花紋圖案。
雷彥右手在刀柄上摩挲他自己都感覺到手心有些出汗好像他還是第一次單獨的面對這麼危險的情況。
要是就這麼死在這裡好像有些不值得無數次與病魔的抗爭他都挺過來了卻要死在這裡?會笑死人的。
雷彥輕輕旋身衣衫飄動間天荒刃已經無聲地由手環變成了長刀雪亮的長刀天荒刃就這樣出現在雷彥的手中。
從兩旁的樹林裡傳來一陣陣松枝間碰撞沙沙嘩嘩的聲音好像海浪拍打著海岸其中又隱隱地透出一種詭異的聲響似乎是起風了。
大風吹動樹木顫抖著、搖擺著雷彥臉上的表情也多了幾分緊張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不好的預感。
地上的樹葉也被大風捲起到處飛舞撞到樹幹之後又飛向別的方向看來甚是詭異明明是大白天也看得見陽光從樹縫間灑下卻仍讓人感覺到如同鬼域一般。
雷彥雖然明知道這不是鬼怪在做怪仍有些毛毛的他此刻只是後悔沒事幹什麼往這邊跑啊?
難道是宿命?
呸呸呸雷彥搖掉不吉利的想法繼續凝神於現在的環境之中。
樹葉依舊漫天飛舞紛紛揚揚看起來很美就在此刻異變突生無數的落葉從各個角落集中向雷彥飛來!
雷彥的天荒刃及時舞動但還是被一些漏網的樹葉射出長長的血口子好像被刀片劃過一般。
更慘的不是雷彥而是那些在風起之時就未逃出去的小動物被飛葉擊中後一個個早去生。
「你到底是誰?」雷彥以天荒刃擋掉那些足以對他構成生命威脅的落葉向著不見人影的樹林冷冷道他第一次現自己可以出這樣的聲音!
這不是只有展凌熹那個傢伙才得出的聲音麼?他不應該這樣他已經夠多痛苦了他應該多笑的雷彥這樣對自己說但他沒辦法平靜下來。
他突然現面對自然給予的無可抗拒的死亡和面對非自然給予的能夠抗爭的死亡是有多麼的不同。
雷彥的手緊握著刀刀光不斷地閃動著雷彥突然想起這裡是離黑雲軍團軍營多麼近的地方他幾乎一想到這個馬上就打了一個又長又響的清越呼哨希望有人聽到後馬上會趕來。
他不知道這個會不會引起他們的重視又或者樹林裡的人根本就不害怕見光。當然想有人能打把這個人打敗應該不太可能。
這個人不會是衝著自己來的吧?他還以為展凌熹那小子得罪的人比較多現在看來想自己死的人也不少啊!
正想著飛舞的樹葉突然像失去了生命力一樣停了下來飄飄落地不帶多少度樹林內依然是陰風陣陣隱隱還伴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哀號之聲飄忽不定的咚咚聲跟著響起接著是刺耳而恐怖的笑聲一個全身素白的身影自樹林深處飄了出來。
那身影倒退著走來離雷彥兩丈餘遠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露出血紅的臉嚇了雷彥一跳之後才現那赫然是一個面具血色骷髏頭的面具。
「你是誰?」雷彥問得冷靜心裡卻不停地搜尋著與此人相似的奇人的特點。
他開始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想殺他有些奇人異士殺人其實並沒有原因而他們也都有自己的古怪的原則與忌諱一念之間可能殺你也可能不殺你。
「你是誰?」白衣鬼面人用難聽的聲調反問。
「雷彥。」雷彥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問自己是誰可他還是回答了。
樹葉又開始飛舞不過這次舞得很慢似乎在配合著那人的腳步慢慢地在跳舞。
白衣鬼面人腳下踏著舞步忽遠忽近地出現在雷彥的面前不像是敵人卻像是在為雷彥跳著某種奇怪的舞蹈。
「雷彥我……要……殺了你。」白衣鬼面人說著突地向雷彥撲去。
雷彥平心靜氣收斂心神和氣息努力將自己融化在空氣之中眼看白衣鬼面人就要撲上雷彥了只見他天荒刃在空中一劃身體似乎從這一劃中借到力量一般向一旁飄開沒錯是飄開就像空中的一片落葉。
雷彥的舉動令白衣鬼面人出一聲輕「咦」接著又向雷彥撲了過去。
雷彥的動作沒有任何的變化身體一擺又是飄開雷彥再次躲開讓白衣鬼面人大吃一驚竟楞在那裡。
雷彥趁他分神揮動手中的長刀!
銀光一閃兩人第一次正面交手白衣鬼面人傷了一臂雷彥安然無恙地飄然落地嘴角已經掛起了淡淡的笑容。
血從白衣鬼面人的手臂上流下染紅了白衣讓他看起來更像鬼了。
此刻腳步之聲傳來已經有人接近了樹林雷彥心中大喜有人就好只要有人他就有更多的機會。
不過進來的人恐怕就沒有機會了雷彥在心裡為即將進來的人默哀半秒鐘別怪他沒誠意他實在是抽不出更多的時間了。
雷彥和白衣鬼面人都沒有因為腳步聲而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片刻之間已經有人闖進了樹林不過令雷彥意外的是進來之人絕對與黑雲軍團無關。
這一行人一共八人皆是身穿武鬥服而且從他們的身形和形於外的氣韻來看應該還都可以擋個兩刀雷彥心裡琢磨著。
進來這八人看到相對而站的雷彥和白衣鬼面人都是一呆沖得最快離白衣鬼面人最近的那一個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已經挨了白衣鬼面人一下。
他的胸口湧出鮮血隨後晃了幾晃便跌倒在地怕是再也起來不得了。
雷彥趁機躍到後來幾人一方身後兩丈遠現在成了那幾人夾在雷彥和白衣鬼面人之間的陣形。
進入樹林的那幾人只比雷彥反應慢了一步不過已經當其衝地對上了白衣鬼面人。
此刻那幾人已經向白衣鬼面人展開攻擊七人七劍刺向白衣鬼面人身體各處要害不過很快地他們現自己刺出的劍所到之處空空如也。
緊接著七人中的四人同時一聲慘叫被白衣鬼面人的鬼手穿胸而死。
雷彥見狀大喊一聲「看暗器」以平生以來最快的度劃過一個半圓飛出森林。
剛出得樹林雷彥的身體已經下跌他剛才與白衣鬼面人的交手早已經令他根本沒有半分力氣了。
雷彥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他勉力提起最後一絲真氣將下跌的身形無聲穩住全身心的感受自己融入空氣的感覺藏身在樹林邊的一棵大樹上將自己的呼吸小心地斂住放鬆自己從身體到思想直到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存在。
雷彥彷彿又置身於另一個不知名的世界之中前面混沌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就彷彿是傳說中天地仍未分開時的混沌世界。
然後就是一種酸麻痛苦的感覺向雷彥侵來緊接著就是那無法忍受的彷彿被撕碎般的巨痛。
雷彥此刻不是想藏住自己而不出聲了而是他根本就是想喊也喊不出聲來。
他感覺自己似乎又看到死亡了從來都和他很親密的死亡。
「我不想死。」雷彥對自己說他要戰鬥多年來早已習慣戰鬥了。
他拚命努力著從丹田提出一股真氣然而現在好像無法聚集真氣了每次好不容易才聚起的點點真氣很快就消失他還從沒遇過這種情況。
雷彥拚命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似乎已經不是出於理智而是出乎於本能不過他每次都無功沒有一次成功。
不停地繼續地不停地再繼續地直到雷彥可以用腦思考了他才現真氣好像沒有消失而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帶動著在自己的身體裡流動像水一般流動。
直到痛苦慢慢減弱消失……
雷彥被壓緊的神經鬆弛了下來他很快地達到哪種最純乎自然的狀態。
慢慢地雷彥可以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包括有人從地面上、樹林裡、以及他的周圍起起落落他能感受到地面上的樹葉在飄動每一片樹葉。
他可以感受到風吹樹枝搖就好像他是樹林他是大地他是太陽他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切。
當然他也感受到了那個人的離開那人走了但他卻不想「醒」來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直到月兒高掛他才從這夢中醒來現自己真如做了個夢一般。
這裡沒有屍體沒有白衣鬼面人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只有自己的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證明自己曾經妄動真氣。
差點就掛了!
而且連是誰、為什麼想殺自己都不知道那死了不是很冤?
雷彥心有餘悸。
蕭萍兒絕對是禍水!
雷彥突然想起扯上這位萍兒妹妹的事情自己好像都會倒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