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掛在澄淨的夜空中,滿天的星子被黑色稱托得更加閃亮,雷彥又是一個人坐在屋頂望著夜空發呆。
在這樣無邊無際的夜空下,他彷彿感到自己的生命也變得無邊無際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雷彥終於從毫無意義的發呆中回過神來,他看了一下四周,輕經的打了一個口哨。
半晌,一隻小狗露出頭來,笨拙的爬上屋頂。
雷彥拎著它的一隻耳朵將它提起,罵道「笨小黑!你怎麼是用爬的啊?看人家美麗還可以用飛的!」
小黑髮出一陣低鳴,好像在說「它可以變成烏鴉,當然能飛了!」
雷彥接著道「那麼怎麼也能算是兄弟吧?怎麼差這麼多的?你看看你!又不會飛,又不會說話,又不會隱身,就只會爬爬爬,你又不是貓!真是氣死我了!」
小黑對於雷彥的指責,只是發出陣陣無辜的低鳴。
「算了,算了,你去幫我把那塊鐵牌叼來!」雷彥放下它道。
小黑動作笨拙的跳到二樓的窗台上,爬進屋去。
片刻功夫,它叼著一隻鐵牌又爬回了屋頂。
雷彥拿著鐵牌把玩了一會,好像自言自語似的道「小黑啊!你說為什麼他們進了月洞就都武功大進,只有我沒什麼長進呢?這個破牌子會不會是騙人的啊?難道只有他們的亂武譜是真的,我的就是假的麼?」
雷彥手裡拿的正是「止字之門」中的亂武譜!
月洞的存在的具體時間早以不可考證,可月洞被發現的那天起到今天也已經有幾百年了,從來就沒人把亂武譜帶出來過,當然進去的人大多死在月洞裡面,而能或著出來的只是極少數。風傲然事先也因為沒想到有人會把亂武譜給帶出來,所以根本就沒有採取然後措施。
這也就導致了亂武譜的這一章從此失落於月洞之中!
雷彥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臉朝著天空躺在屋頂上,一隻手將鐵牌高高的舉起,看著鐵牌上的那幾行小字止則靜,靜則清,清則空,空則通萬象。
「唉!什麼東西啊!以我這樣的天才居然會看不懂!」雷彥小聲嘟囔著。
「不對!難道有什麼通關密語嗎?好,試試這個,天靈靈,地靈靈,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快快現原形,啊咪嘛咪哄……」雷彥好玩的胡亂念著。
雷彥忽然想到什麼停了下來。
不對!他記得在月洞的時候自己明明是想到了什麼的!然後就……,想不起來了,反正自己醒過神來已經到了出關的時間了,而且自己的輕功也好像又進步了啊!沒錯!
那個就是關鍵了!
「到底是什麼呢?快想!快想!快想啊!……」雷彥不停的用手抓著他那本來就凌亂的短髮。
折騰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的雷彥生氣的放下高舉鐵牌的手臂,雙眼盯著幽黑的夜空,開始平靜的回想著自己當時的情景。好像,是……字?是字!問題是出在那些字上!
雷彥左手捏了捏握在手中冰冷的鐵牌,他那超好的記憶將貼牌上的那些字分毫不差的移現在頭腦中,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雷彥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睡著了的時候,一抹靈光自他的腦中閃過。他似乎有了某種了悟,卻又無法清晰的描繪出它。他不感讓自己想得太多!他清楚的感覺得到,眼前這個自己剛抓住了一點點的東西,只要自己稍一分神,恐怕就要煙消雲散、無影無蹤了!
雷彥望著眼前的夜空,玄妙的感覺從他的腦海中劃過,黑夜變得比以前更加深沉,夜空也更加的幽遠。夜空中,雷彥的眼前,彷彿出現了鐵牌上的那幾行字,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字!握在他手中的鐵牌似乎流淌著可以滌淨身心的清涼,一時清涼澄靜的感覺遍步全身!雷彥感受到了一種澄明透澈的味道,就彷彿這世上的一切他都可以輕易掌握於心,那是一種洞悉一切的了悟!
雷彥只覺得自己彷彿溶入了這無邊的夜色中,自己的身體也仿若變得透明一般,沒有了了重量!
※※※
伴著一陣打鬥聲,雷彥睜開了雙眼。
在屋頂吹了一夜的夜風並沒有令雷彥如以往般全身不適,反而有種一身輕靈的感覺。
雷彥翻身從屋頂躍下,身法透著輕逸靈動,無聲無息的飄落在院中。
正落在剛從屋內走出的展凌熹的面前,隨即雷彥便對上而展凌熹那彷彿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般的眼神。
「阿熹你怎麼了啊?」雷彥不解的道,能見到他有這種眼神還真是少見!
「你剛才,那是什麼功夫?」展凌熹臉上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道。
「啊?那個身法麼?我也覺得很不錯,嘿嘿!」雷彥得意的笑著。
他又躍上屋頂,做了一次同樣的動作道「怎麼樣?佩服我吧?」
展凌熹搖頭道「不是,不過,你的輕功又進步了。」這一次雷彥的動作看起來雖是同樣的輕靈,但已不復剛才那種明明他就在眼前,卻讓人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的恐怖,而且當時的雷彥有一種靈動空明的味道。
而同在院子裡的過招的侯青和花仲恆卻都漏掉了剛才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啊?真的啊?」只聽進了後半句的雷彥高興的笑道,嗯,看來昨天的功夫沒白廢啊!雷彥運行了一下體內的真氣,令他失望的是好像沒什麼長進,不過,好像又有什麼地方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