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裝甲車缺少了步兵的有利支援,就跟沒娘的孩兒一樣嚇得驚惶失措,急急忙忙的欲撤離戰場。車上的副駕駛也不負責通信了,全部探出車窗操作高射機槍。迎面趕來的孟來福對他們危脅最大,退路被孫猛幾個堵住也不好惹,三挺高機還挺會分配,一挺對準孫猛解決後顧之憂,另兩挺向孟來福的一個班猛烈射擊,想玩個金蟬脫殼。
趴在地上的敵人步兵已經被孫猛解決了幾個,還有七八個人,越打越沒有信心,總覺得這仗打得窩囊,開始來勢洶洶,現在鬧個虎頭蛇尾,連撤都撤不下來。
不過,高射機槍火力很強,一直壓制著孫猛和孟來福他們兩個方向的運動。儘管打得很急很倉促但子彈可真叫不長眼睛,畢竟是三件重火器啊,很快就把孟來福他們打得抬不起頭,孫猛那五個人也被敵人撕開了口子。裝甲車眼看著就要逃回去,趴在地上的敵步兵也要直起身子曲身快撤。
其實都是那些煙幕彈起了很大作用,掩護了孫猛和孟來福兩個方向的行動,否則就他們十幾個人七八條槍根本不是敵人裝甲車和步兵的對手,敵人也是被迷盲得觀察不清情況,以為陷入埋伏陷入包圍,匆忙中損失了兩輛坦克,現在就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心思的要往回跑,根本不琢磨對方有多少人,火力有多強,戰鬥力到底怎麼樣,反正這是共軍的詭計,還是先逃吧,跑到己方的衝擊出發陣地就好了。
估計敵人的指揮員也懂得一些戰場法則,這麼逃下去肯定得挨處分,弄不好得被槍斃了,不明敵情的情況下就沒命的逃恐怕不是辦法,他肯定是與上級取得了聯繫,請示下步的行動。敵人的後續部隊也看不清戰場形勢,指揮員也不是透視眼,那麼大的煙霧跟雲彩似的,連望遠鏡也看不清,可能是同意了一梯隊排的請求,同意他們先撤下來,不要被共軍包了餃子。
就這麼一陣亂,被我們鑽了空子,孫猛起死回生有效復活還攔住了敵人退路,孟來福就更不用說了,一路追殺,直到被高射機槍壓制住。
雙方打得都很急,一方要創造時機逃離戰場,一方要把握戰機堅決不讓敵人逃走,尤其那三個鐵傢伙式堅持不能放他們回去,堅決不想放虎歸山。無論是孫猛還是孟來福都知道裝甲車的厲害,如果這回不是與步兵沒協同好,戰局還真不好說,畢竟他們已經衝過了警戒陣地,距離我二號高地主陣地也就二百米之遙,稍使點勁就能衝上來,況且我們的主陣地還沒有恢復好,工事和坑道都被炸得面目全非,僅僅在陣地前側布設了少量的反坦克和防步兵地雷,那些東西起的作用不會很大,僅僅是遲滯敵人的行動拖延一下時間。
現在的場面就對我們太有利了,可惜我也被濃濃的煙幕所遮蔽,根本看不到濃煙裡的情況,根本判斷不出敵我的變化,也做不出果斷的決策,只能依靠孫猛和孟來福各自為戰,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貽誤戰機,沒有把握住機會。如果我命令再上去幾門無炮和幾具四0火箭筒,那局勢就真的對我們太有利了,差不多能全殲第一個波次的進攻之敵。
後悔藥實在難吃,這就是戰場,誰也無法將戰場態勢變得對自己單向透明,都處於紛繁混雜之中,雙方指揮員都會出昏招出錯招打出臭不可聞的牌。
和孫猛、孟來福的聯繫中斷,確切的說是他們都在緊張激烈的戰鬥,根本謄不出手來向我請示和得到確切的指示。他們也算久經戰陣,知道我的觀察位置較遠,被濃煙所遮蔽,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所以乾脆自己單干了,就是不讓敵人的裝甲車跑回去。
孫猛的四個戰士都負了輕傷,並無大礙,還都能繼續戰鬥,唯一的缺憾就是缺少反坦克兵器,兩具四0火箭筒射手在實施倒打擊毀敵第一輛坦克後均壯烈犧牲,四0火箭筒也被炸得不知去向。
孫猛和四個弟兄都準備好了爆破筒、炸藥包和手榴彈,敵人的裝甲車再次把自己的步兵扔在原地,孤零零的三個鐵傢伙就要開到孫猛他們的頭頂前。
再說孟來福的一個班,他們被高射機槍壓制了不到兩分鐘迅速就解除了危脅,敵人的高射機槍都隨著裝甲車抖動,屬於行進間射擊,起伏的地形影響了射擊精度,只能概略瞄準,根本無法有效命中目標,連壓制都難,還遭到孟來福親自操作的輕機槍猛烈還擊,不斷的進行躲避,所以效果大大降低。此消彼長,孟來福的追擊分隊再次佔了上風。
「弟兄們,給我上,貼上去,一定要擊毀敵人的裝甲車。」孟來福一聲令下,兩具四0火箭筒再次前出,分別沿左右兩側對敵人裝甲車的側後實施側打。
孟來福的輕機槍不斷的調整射向,三輛車都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也算是戰場奇觀,一挺輕機槍追著三輛裝甲車,跟三挺高射機槍P,實在牛逼至極。
目標在運動,屬於有規則的運動,基本沒有什麼S型的曲線,所以瞄準起來不費力,還沒有敵人火力的壓制,兩個四0火箭筒射手實在太舒服了,平時打靶也沒有這麼從容過,這回可是要給敵人的鐵傢伙徹底摟上一道重火,讓他們死得明明白白。
光學瞄準鏡中的十字分劃始終鎖定著目標,標準的尾隨射擊動作。幾乎又是同時發射,兩道火光一閃,對敵人來講就是兩道閃電從魔窟裡射出,兩條火龍拖著紅色的尾巴向敵人的兩輛裝甲車徑直飛去,太直溜了,想逃可是沒門,敵人的裝甲車只能硬挺著挨這一下。車裡的駕駛員屁股對著火箭彈來襲方向,還不知道死亡來臨,車上的副駕駛早就扔了手中的高射機槍,驚恐的眼睛瞪得像個包子,他們知道末日到了,自己即將成為一鍋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