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沙場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衝冠一怒
    林小天徹底怒了,把帽子頂掉那種。為的當然不是紅顏,在教導員找他單獨談話時這小子就氣得暴跳如雷。

    「教導員,憑什麼不到兩個月就把我調走?」

    「林小天,這是組織上的決定,不是我個人的意見,你的專業也不是偵察,連隊的情況你也熟悉,就三個排居然五個排長,你說該不該調整?」

    「當初分配的時候就已經有四個排長,為什麼當初不做決定,非得過兩個月才告訴我?剛熟悉了新的工作環境,還沒放開手腳大幹一場就換崗位,實在讓人想不通,希望組織上把我的意見給予考慮。」林小天氣吭吭的話茬很硬,違背常理,不像是跟首長談話交換意見,更像誰家傻小子跟爹媽犯倔。

    也難怪,「一等功臣插旗英雄」的光環太耀眼,到哪都是鮮花和掌聲,不管官大官小見到誰都會給點面子,尤其這回差一點跟軍首長混成親戚,更是不可一世,說話底氣十足上了大聽一般。

    教導員也知道此君來頭不小背景很深,可沒辦法,這是直工處請示上級首長後做出的決定,自己只是執行此項決定,還要很不討好的做什麼思想工作,他還憋著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這可倒好,兩頭受氣裡外不是人啊。

    「林小天,你要學會服從管理,顧全大局,部隊不是給誰家開的,想的通想不通都得無條件服從沒什麼二話,我看你還是抓緊時間準備一下,下午就去警衛連報到。」

    沒等林小天收拾完東西去報到,楊蔭已經帶著副軍長的三號車開進了偵察營。正在營操場上訓練的幹部、戰士立馬停止行動。擔任營值班員的偵察一連連長一聲令下:「全體注意,稍息,立正!」然後雙手握拳提於腰跡,以正規的跑步動作向車子跑來。

    車門一開頓時讓一連長大吃一驚,咱們的副軍長可是「大地包天」啊,天上下多少雨都能用兜起的嘴接住一茶壺,這回怎麼型號變了?估計只能接住一小酒盅,也難怪是櫻桃小口「小地包天」到了。

    一連長見過楊蔭兩回,都是她來看林小天時見到的,當時沒坐三號車所以連長只知道楊護士也不知道楊護士是幹什麼的,這回如夢方醒才對上號。「媽的,難怪那個小排長這麼難逗,沒事就跟老子起膩呢,原來有副軍長的後台呀。」他心裡得咕,臉上卻立刻露出笑容,畢竟不想得罪這位公主級人物。

    「楊護士來了?是接小天的吧?喂,過來幾個人去把林排長的行李搬上車。」一連長前半句話陪著笑臉,後半句是轉身喊的,聲音威嚴面目只能用猙獰來形容。

    連長對林小天的憎恨可沒有因為他是「准駙馬」副軍長未來的姑爺而改變,把他調走也未能解心頭之恨,儘管對著林小天擠出了久違的笑容,心裡可是嫉妒加憤怒。

    「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林小天慢慢的走過來,嘴裡像夾了冰棍說話賊啦的冷。

    「你今天不得去警衛連報到嗎?我特意要了老爸的車幫你拉行李的。」楊蔭說完話盡最大可能的抿住上嘴唇,盡量將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給林小天。

    林小天壓根就沒往楊蔭臉上瞧,估計看完那張臉火氣會更大。

    「我不用你的車,你回去吧。」這小子真的跟吃錯了藥,像訓三孫子一般的對待「軍中公主」,惹得周圍的人都瞪大了雙眼,一個個驚詫的眼神分明在說「這小子怎麼這麼驢?連副軍長閨女都敢搡得,看這架式他眼裡還他媽有誰?」

    楊蔭呆愣在原地好一陣子,眼淚差點沒流下來,也虧得沒往下流,否則都得讓下嘴唇接住直接進嘴回流到肚裡。唉,可憐的女孩子一片好心居然不得好報,熱臉碰上涼屁股,確切的說是熱臉碰上拔涼拔涼的涼屁股。

    楊蔭強忍委屈還在硬憋著力爭把哭臉擠成笑臉,旁邊用雞毛撣子擦車的司機早不幹了,自從給首長開上車還沒見誰敢在「小姐」面前如此放肆,真他媽能裝逼。他將車門拉開坐上去就開始發動車,搖下車窗向著「大小姐」高聲喊到:「姐,既然他不用送,副軍長那邊還有個會,我得馬上回去,咱們走吧。」

    「哦,小李,再等一會,先別忙著走,那麼多行李他一個人拿不動」

    司機看著癡情的楊蔭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她缺心眼都有人信,就這麼個倔驢似的二了吧嘰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呆鳥,幹嘛跟他那麼客氣,要不是看著「大小姐」的面子,早衝上去開干了。

    「那就快點,一會兒副軍長用車找不到我可麻煩了。」司機把車窗搖下戴上墨鏡叼起小煙將頭擰向另一側實在看不下去眼前的一幕。

    「小李,著什麼急?老爸要用車就讓他用別的,別老催命似的,煩不煩?」楊蔭把車門拉開滿臉怒氣的向車裡開吼,她把受林小天的氣全撒在無辜的司機身上,估計這就是所說的什麼轉圈封閉式原理,人受了氣一定要想辦法撒出來,一環一環的接力下去,最後轉到哪就不知道了,恐怕司機小李受的氣一定得另外找個人發洩出去,否則憋在心裡容易得病。

    林小天也覺得剛才的失態很不通情達理,就是沒看上人家姑娘也犯不上發那麼大的火,有本事跟那些把自己調走的領導去發呀,向一個弱女子開火不是戰鬥英雄的修為。

    「楊護士,對不起,剛才我一著急順嘴就咧咧出來你別生氣,不是衝你,這樣吧,我馬上把行李裝車上,咱們走。」就這麼幾句所謂的軟話居然真的把楊蔭的眼淚逗弄了下來,她趕緊轉過臉去掏出手絹快速消除痕跡,估計已經將臉上的淡妝沖刷了一小半。

    林小天並不知道他被調整出偵察營是楊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可謂「居功至偉」。如果當時就知道是這「小地包天」搞的鬼,打死也不會向楊蔭道歉,他可真不希望離開自己心愛的特種分隊啊。

    車開出偵察營大門的瞬間,林小天將車窗打開回頭看了一眼,一連的其他四個排長和一群老兵居然都筆直的站在原地戀戀不捨的目送著這位到哪都是「核心」到哪都能闖出一片天地的風雲人物。

    「再見了,弟兄們,哥們兒遲早要殺回來」林小天沒有食言,幾年後他就再次回到了這支深愛的部隊,那時的身份可就不一樣嘍,居然是以偵察營營長的身份背著手站在院裡,旁邊前呼後擁的圍著一群部下。

    現在坐在車裡將頭深深低下恨不得埋到褲襠裡的林小天那才叫垂頭喪氣六神無主,他感覺受到了極大的污辱和刺激,覺得很沒面子。

    「小天,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從那被稱為『魔窟』、『人間地獄』的偵察營拯救出來,再不用受那份洋罪了,到警衛連多麼輕鬆自在,今晚咱們好好慶賀一番」楊蔭雖然善解人意,當然她是只想善解林小天的意,可還是沒有研究透林小天的想法和志向,可能這就是所說的雁雀安知鴻鵠之志吧,儘管身為將門之女可還屬小燕子小麻雀之類的低空飛禽,無論如何也捉摸不透林小天大鵬展翅一般的壯志凌雲。

    「什麼?你說什麼?你把我從偵察營拯救出來?這事跟你有關?」林小天把低下的頭抬起來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扭回頭瞪著一直在那喋喋不休彷彿立了頭功臭顯擺的楊蔭追問。

    「對呀,如果我不去找直工處的曹處長,他們肯定還得讓你在偵察營吃苦受累飽受折騰,咱們這次回去說什麼也得請曹處長吃一頓,人家可不是看老爺子的面子,完全是給我面子,所以咱們得感謝人家。」

    林小天扭著腦袋瞪著眼睛感覺脖子異常酸疼,有名的「色盲」眼睛也累的夠嗆看著楊蔭一片模糊反正也分不太清什麼顏色只當是看著白骨精了,心裡那叫一個痛恨。以前僅僅是厭煩沒有什麼好感而已,只要不結結實實的將眼睛對上那張「地包天」嘴,其他的都還說得過去。都是一丑遮百俊鬧的,其實楊蔭身上有不少優點,起碼來說體型就很是不錯,穿著改過的軍裝除了保留女兵的挺拔風姿更具一種很誘人的女性特徵,應該是很性感的,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該大的大很能引起林小天的某種陰暗**。現在可不同嘍,楊蔭身上任何一樣東西包括豐滿而富有曲線的身體也變得一無是處,怎麼看怎麼噁心可以說是完全的痛恨加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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