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翦幾天之內至少遭到了三次「重創」和驚嚇這次的危險似乎更大居然來自自己的同志還是下級冰冷的槍口就零距離的頂在自己的後腦稍一不慎就得真跟「二朗神」一樣腦袋瓜子多出一個「眼睛」不同之處在於「二郎神」是正面長了第三隻眼他現在是後腦瓜子要生出第三隻眼。
「張寶海你要幹什麼?你知道不知道後果?」此時楊翦已經色厲內荏表面沉穩心裡哆嗦得狠。
「指導員你只要把嘴閉上我他媽就把槍收起來否則讓你這張嘴再也甭想張開。」張寶海惡狠狠的吐字有點像綁架人質的動作勒住楊翦脖子的大手又加了一把力讓被摟者咳嗽了好幾下。
坑道裡除了這兩個幹部和幾個傷員其他人等都是張寶海帶來的四連戰士他們都死心塌地的聽命於張寶海遇到這種千古奇談的怪事都怔在原地呆不敢動彈沒有一個人上來解救。
這事當時看著很驚險如果楊翦再亂動一下沒準槍就真響了。事情過去後當事人都三緘其口誰都不再提及連受到極到委屈的楊翦也沒鬧騰什麼上告之類的就像從來沒有生過一樣隻字不提。四連的三十來人當然是得到了張寶海的命令打死都不往出說我也是事後詢問咱們連的幾個傷號才知道內情。
楊翦知道不能再說了這一坑道都是人家四連的人自己官再大也不好使。「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張破嘴現在除了可以咳嗽出動靜不能再有其他什麼聲音否則頂在後腦那支槍沒準就能來個「走火」死在自己人手裡太窩囊。
要我說那張寶海就是氣急眼了沒辦法來這麼一動嚇唬就是借這小子八個膽他也不敢開槍完全是情勢所逼還沒有向我報告請示呢。
「來人把指導員扶下去休息他太累了。」張寶海收起槍喊了兩個戰士過來使了使眼色意思是給我看住這個愛瞎指揮的指導員別讓他再鬧什麼妖蛾子。
張寶海趕緊將縱深內的情況通過電台向我匯報那邊孟來福跟著劉寶光已經上了陣地兩挺高射機槍對準了迫擊炮陣地東側那片叢林。
「老孟你快看敵人還在樹林裡。」劉寶光把孟來福拉到炮隊鏡後仔細觀察。
「媽的敵人一定是從那段懸崖上爬上來的膽子可是夠大啊得趕快開槍那幫傢伙一定是上來的人不多否則早動手了後邊懸崖位置肯定還有人。」孟來福一邊判斷敵情一邊指揮著架槍。
「寶光我這邊開打爭取把樹林裡的敵人逼出來你盡快跟炮陣地上的老黃聯繫上讓他們先抵擋一陣盡量把敵人拖住並往營預備隊的方向趕形成夾擊之勢把這伙敵人徹底幹掉。」
孟來福說完也不等劉寶光回話也不看他怎麼跟老黃聯繫自己這邊的兩挺高射機槍可是開火了。
真是奇怪曳光彈劃著鬼火一般的軌跡飛向樹叢兩個老兵都知道那不可能打著任何人只是報信和驅趕而已。可林中居然一點動靜沒有剛才還能看到槍械上的反光現在一點光亮也沒有本來就是雨霧沉沉的陰天能見度極低敵人不但沒出林中衝出來還突然消失可把孟來福和劉寶光兩人驚出一身冷汗。
久經戰陣的兩員老將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怕是遇上強勁對手了。如果是普通的步兵或者特工只要一響槍尤其是那種殺傷力極強的大口徑槍械射的子彈打過來肯定下意識的做出臥倒等規避動作。而一動不動或者突然消失的情況很少見此種情況只能有兩種可能一是被命中連喊都來不及喊就死在原地;二是敵人訓練有素甚至是經過殘酷的訓練肯定打過不少的仗反應奇快知道那些子彈的打的較盲目為了不暴露意圖採取臥地不動的姿勢。
不過高射機槍的射擊總算達到一些目的一直聯絡不上的炮陣地人員都被巨烈的槍聲震撼提醒清晰的看見曳光彈劃過頭頂飛向樹林。
「不好樹林裡有敵人」恐怕陣地上的炮手第一時間心裡都喊著這句話第一反應都是棄炮取槍臥倒瞄準一系列戰術動作。黃指導員比陣地上的其他人還多了一層判斷和反應他大喊「臥倒」的同時已經順著曳光彈的彈著開始觀察樹林的動靜還迅派出一個班利用地形前出隱蔽接近樹林要看看究竟其他炮手均槍口對著樹叢位置隨時準備掩護前出的弟兄。
樹林裡還是悄無聲息任憑雨點般的子彈肆意沖刷連黃指導員也有些糊塗了。
「媽的瞎詐什麼圈?老子正要開炮支援前沿的戰鬥你們把高機抬出來往後打有病啊?樹林裡分明沒有人。」這是老黃的心理話不過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與指揮觀通所的電話幾分鐘前就斷了電台也一直聯繫不上有可能是敵人掐斷了電話線並實施了電子干擾。
戰鬥中電話線被掐斷是很平常的事不見得有人過來掐炮彈什麼的經常無意中就打斷了電話線電台聯繫中斷就更平常了雙方都是在實施強電磁干擾雙方誰的通話效果也好不哪去。
老黃趴在原地焦急的等待前出那個班的搜索結果他還想來想去想東想西就是不相信也不願意判斷樹林裡有人如果真有人那就是見鬼了在他的心目中敵人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曹紅軍他們上次的攀登地點想接近到那個位置途中就得被現各級各部、分隊安排的警戒都會提早現。
「連鳥都飛不上來一路之上我們層層設防敵人難道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膽敢***大白天從懸崖上爬過來?」老黃心裡可是一百個不信他的心思還關心著前沿的戰況他認為最危急的不是縱深而是前沿攻擊的我們步兵他們二炮連的火力計劃還沒有完成前沿還等著他們的強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