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還真不開面我還沒說要挖誰呢就把你們嚇成這狗模樣?還他媽說我『鐵公雞』呢我看你們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劉通當時就急了說完話又給通信員一使眼色。兩瓶當時只能憑票都買不到的好酒變魔術似的擺在桌上早知道我們連長和指導員一對酒鬼嗜酒如命的人看到好酒再不動心那可太不合情理。
話說老連長和老指導員一點不動心那是假的那可是當時夠級別的高幹每年才特供兩瓶的五糧液啊。也不知劉通這小子從哪掏弄來的當時還不像現在似的有人會造假煙假酒都是真的。後來我認識了劉通才知道那是他老爹都捨不得喝的東西這小子也學著我同學趙繼軍深藏不露他爹是軍區某二級部的部長。
老連長和老指導員看了看酒又看了看劉通然後相互又對視了一眼嚥了口唾液很不情願但又異常堅定的同聲說道:「少他媽拿些破糖衣炮彈來轟炸哥兩個革命意志不動搖堅定著呢。」
劉通當時沒氣死用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桌上的飯菜指著玉溪煙和五糧液一聲也不吱就用瞪大的眼睛看著兩位拒腐蝕永不沾的二位爺心說「跟他媽我裝是不是?甭說哥們兒這麼些好東西連親爹都捨不得孝敬還把親爹的好東西拿出來孝敬你們就是憑一般的普通關係也就一個兵的事你們六連兵強馬壯戰士嚴重編一個連的人數頂其他普通步兵連一個半連還多怎麼就不能給我一個?」
按說這劉通應該明白規矩連隊靠的是什麼?那是人啊從古到今有槍有人腰桿子才硬當然咱們的軍隊不是佔山為王更不是軍閥割據可人尤其是有絕活的人那可是各連連長、指導員的寶貝誰都捨不得給別人。
「老劉你也理解一下我們的難處每年代表團裡、師裡甚至集團軍參加那麼些比武竟賽每個兵身上都付出了我們全連幹部的心血能說給你就給你嗎?就是我們答應人家的排長、班長也得鬧情緒讓我們不好做工作為難不是?」
「得我還什麼也沒說呢你們就開始拒絕了猜的還真他媽准知道是要管你們二老要人可哥們兒不是光要咱們換一個人不成?就把你們那個會爬樹的給我我們通信連人不多可用兩個換一個還不行?二位大爺都是我親大爺行不行?」這劉通說的可憐兮兮看那意思如果我們連長、指導員同意他能當場給磕一個同時也表明了他要人的堅定決心。
老連長、老指導員看著劉通這麼心誠心裡有些軟應該不是被好煙好酒鬧的應該是精誠所致金石為開那可真叫求賢若渴呼喚人才。兩人再次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又互相對視了一下瞬間交換了一下看法人家的條件可算得上豐厚拿出這麼些自己半輩子也沒見過的好東西還以二換一一點不佔便易再不同意有些說不過去只是面上的托辭還是必須的。
「老劉啊不是我們不想把人給你剛才都說了人家下邊的排長、班長工作咱們也不好去做他們都處的象兄弟一般你說我怎麼去跟他們說?尤其那個兵所在排的排長穆童把本排治理得嚴嚴實實咱們當連長、指導員的輕易都插不進手那可是油鹽不進的地方我們可不想惹什麼麻煩那小排長可能白話了我們兩個也說不過他一個脾氣還賊倔一弄就上綱上線弄不好能找團長去評理咱們還是別打這主意了這酒咱們喝了但不嘴短明天就請你喝回去。」
「我說你們這連長、指導員怎麼當的?連個小排長都治理不了?我就不信憑你『鄭三炮』的本事下個命令那個小穆童他敢不執行?」劉通有些不相信以為我們連長、指導員在編瞎話。他哪裡知道哥們兒那時管著一個排人不多就三十來人可一個個都是生死弟兄誰都離不開誰甭說是拿兩個換一個就是拿十個換一個哥們兒都不會答應況且我還一直看不上通信連那伙『特種兵』的軍事素質來了也是給我們拖後腿。
「行了老劉你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可不想跟小穆童動什麼嘴皮子不想惹那個騷如果別的排的兵可能還好說點這個兵你就別打主意了咱們喝酒明天請你。」老連長本來是個托辭可話裡露出了破綻還有那麼一點點動搖的意思。
是啊只要是人就有弱點那麼些當時來講見都沒見過的好煙好酒煙鬼酒鬼們誰見了能不心動?如果即是煙鬼又是酒鬼就更完了。都是人誰見了好處往回縮?況且幾個連職幹部都是一起戰鬥生活的鐵哥們兒誰跟誰啊。況且那魯樹德確實訓練一般化以前真有想把他踢出去的想法。再說吃了人家的說不嘴短那可不是實話想吐出來都沒門。
連哥們兒後來都很理解老連長和老指導員的做法只是當時不能理解更不能答應覺得他們純屬***玩歪門邪道。
劉通可是絕頂聰明的人物在團裡就人送外號「小靈通」一聽老連長話裡有話話裡有門馬上來了主意。
「我說老鄭、老李你們可以在本連範圍內先把那個兵調出穆童那個排然後再做工作不就容易得多?據我所知你們連其他的排長都是志願兵是你們一手提拔他們敢不聽話?」
就這麼著幾個人在酒桌上答成了交易要把我們的兄弟爬樹高手魯樹德弄走。
連長、指導員跟做賊似的背著我先把一排的志願兵代理排長付強找去讓他把在全連軍事素質都很占圈非常棒的戰士王大雷給我們排先把魯樹德換過去然後再送給通信連團軍務股那邊只需打個招呼把伙食關係一轉這事就算完活。
付強開始也很不願意可沒辦法他不敢跟連長、指導員犯什麼倔自己能轉上志願兵還是靠連長、指導員的死頂所以敢怒不敢言只好同意。
只個人商量好之後就來對付哥們兒了先是繞了很大個***問我排裡訓練的情況有沒有什麼老大難困難戶?需要不需要全連統一進行一下調整把各排的戰鬥骨幹互換調整一下實力上平均一些也好更快的提高人員素質比如說一排的王大雷的排埋雷技術就很好而我們三排正需要這樣的人才如果調整過來對我們排的弱項是個促進。
哥們兒一聽王大雷要過來那是舉雙手贊成心裡一萬個滿意和高興早就想跟連長要這個人只是一直沒好意思開口怕付強有意見這回聽連長、指導員一說那還能不答應又過來一個好兄弟怎能拒絕呢?
結果說到把魯樹德調過去我還是有些猶豫心裡有些捨不得畢竟是哥們兒的親傳弟子還有那麼一手絕活最重要的是朝夕相處了半年多弟兄們感情處的那叫一個鐵可部隊就是這樣流動性極強誰也不能兄弟似的在一起撕守一輩子為了連隊工作需要換就換吧。
魯樹德也有些依依不捨可他一個小兵有什麼辦法連長、指導員都決定了也就不說什麼把行李往一排一般就算換人完畢反正都在一個連兄弟還是兄弟天天都能見面沒什麼大不了的。
結果未出三天魯樹德就哭著找到我悲痛欲絕一臉的委屈向我訴說:「排長這事你知道嗎?」
「怎麼了?我知道什麼?」
「我要調走了去通信連咱們『大功六連』要把我踹出去嗚嗚」
我一聽就明白了媽的原來連長、指導員他們是要玩路子活生生把我的兄弟調到其他連隊去。可連長、指導員難道會對自己的兄弟這樣?一定有什麼貓膩我必須要過去找他們理論一番。
我氣沖沖的敲開了連長的門反正早把他家當成自己家了他在連隊的宿舍更沒什麼可說的幾乎業餘時間都是在這度過所以也不敘外進屋就大聲質問:「連長聽說要把魯樹德調到通信連?」
連長看到我氣吭吭的樣子自知心裡有鬼就像做了什麼天大的對不起哥們兒的事沒敢抬頭看我只是衝著桌上的煙擠了下眼。
「先坐下抽顆煙別那麼大火氣這事我正要跟你談呢。」
「我不坐咱也抽不起連長大人賞的煙還是先說說魯樹德的事當初你們把他調到一排是不是就有什麼打算?他素質確實不太好射擊拖過連隊的後腿可現在的進步有目共睹難道沒看他腿腳靈活樹爬的那麼溜道嗎?這樣的絕活全團的戰士中有幾個比他強?」
「唉怎麼跟你說呢這是工作需要而且他現在也不歸你管人家付強還沒什麼怨言呢。」
我一聽這話就火了「什麼工作需要?我不管他是誰誰敢動我的人打我兄弟的主意我就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