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月時間我和林小天就經歷了從「平民」到「英雄」再到「狗熊」從人間到「天堂」再從「天堂」直接扎進「地獄」的冰火九重天。我們兩個就像落佩的鳳凰鬥敗的公雞慘到了極點估計那段日子就是作家們常說的人生低谷吧。
林小天一向乾淨整潔可受到我的影響也弄得埋裡埋汰除了外出一般情況下都是破衣羅索反正都是男性同胞誰也不笑話誰應了那句「遠看像要飯的近看原來是6院的」
不在沉默中暴就在沉默中死亡。我們當然選擇暴傻逼才會選擇死亡。
又是那棵操場邊的大樹下我和林小天背靠著背這回沒有喝酒也沒有吃什麼燒雞、蘸醬菜我們要盡快的研究出對策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們要拿青春賭明天管他誰用真情換此生。
「小天這點子太背了如果不攤那麼些事就咱們倆這『無名英雄』早該解決組織問題了。」
「是啊我也覺得點太背不是我軍無能而是共軍實在太狡猾了。」
「這回你可別賴什麼『共軍』人家『思想骨幹』可沒背後使壞都是咱哥倆自己鬧騰的。」
「穆童你說多好的機會再想當一把『英雄』再想火一把可是不大容易嘍。」
「小天我覺得咱們應該主動創造機會有機會要上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
「那你說怎麼創造機會?咱倆現在眾叛親離連我的『武術散打小組』和你那什麼『軍事理論研究小組』的那伙鐵桿弟兄都逃得不知去向早和咱們劃清界限嘍你說怎麼創造機會?都怪你那夥人可都是衝我面子來的讓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活活給氣走了。」
「小天咱們換個角度思考問題別老捉摸拉桿子那套實踐證明那夥人靠不住他們加入我們小組的動機就不純而且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理論研究不出來扯王八犢子可有一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愛咋咋的讓他們去吧咱們這回還是玩單干再弄幾票大的讓隊長、教導員他們開開眼到時候不信解決不了組織問題。」
「穆童你說了半天等於沒說我也想幹票大的可你得說具體的幹什麼才行?多大算大?」
「要不這麼辦吧咱們現在刻苦訓練玩命學習爭取當上『全優學員』只要當上『全優學員』不僅組織問題輕鬆解決畢業時還能提前晉級」我的思維跳躍很快剛才還捉摸干大的這回捉摸玩難的玩踏踏實實的。
「我靠你能不能實際點?『全優學員』那麼好當?建校以來也沒幾個就咱們兩這德行我看都能混及格就不錯了還『全優』想什麼呢?」
「說的也是那咱們就捉摸別的路我還有一計」
「快說呀左一計右一策的你不是有名的『壞水』嗎?快往出冒啊哥們兒都快急死了這一天憋屈的一想起隊長那個熊表情我就來氣咱哥們兒啥時候混成這樣了?」
「你啥時候也沒好過呀?一直都這樣以前還不如這樣呢得我也不跟你鬥嘴閒話少說還是說我的計策咱們可以放棄那個什麼破組長不當改投學雷鋒小組」我轉過頭說話時特意壓低了聲音表情也異常嚴肅。
「停趕快打住你今天怎麼了?說話總不著邊那『學雷鋒小組』是我們這樣人能混進去的嗎?現在就四五十人還有增無減再說了投他們小組幹什麼?也跟著敲鑼打鼓上街做好事?我看著都來氣恨不得消他們一頓人家雷鋒同志背老大娘回家的時候根本打不了鼓敲不了鑼他謄不出手來呀」
「雷鋒同志那時候不是單個行動嗎?不是沒那麼些人嗎?得了讓你帶溝裡去了你還沒聽我把話說完咱們投奔『學雷鋒小組』是權宜之計不是跟他們吵吵扒火的干所謂的好事咱們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跟他們一塊上街你怎麼那麼傻沒看出來他們那四五十人中一大半是為了能不請假就能上市裡玩的主兒?咱們一周百分之十的外出比例可他們學雷鋒不用請假打著旗名正言順的就出校門了」
「嗯說的有點意思當初我也想跟著上街多瞅兩眼花姑娘可他們硬是不吸收我呀那徐學雷自從當上『學雷鋒小組』的組長牛逼壞了就跟當初咱倆當『無名英雄』似的盡盯著哪有好事去做了根本不把哥們兒放眼裡啊。」
「小天你瞅你那點出息怎麼跟鬼子似的?咱們可是有大事要幹總捉摸花姑娘幹什麼?當然了如果咱們能加入他們小組上街時花姑娘該瞅還是得瞅前提是不能耽誤正事。我覺得咱們應該先打通徐學雷好煙好酒的侍候然後趁機混入小組等上了街就跟他們拜拜咱倆現在也算有點功夫還像上次似的找幾個地方小混混再收拾他們一把再讓地方把表揚信寄到學院你想啊做一件打小混混的事很容易難得的是總打小混混一輩子做打小混混的事」
「我靠穆童我算服了你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下來要是打一輩子小混混咱們該成小混混了不過也實在沒別的辦法只有按你說的做了咱們明天就去找徐學雷。」
九班長徐學雷真黑也不知道他這雷鋒是怎麼學的我和林小天放著組長不當就想在他那干個組員他都愛搭不理請都請不動。我們只好來一番肉麻的吹捧極力的忽悠把這小子說的比雷鋒還雷鋒又往他兜裡塞了好幾盒「紅塔山」他才推三阻四極不情願的被我倆拽到那棵大樹底下吃了一頓。
要說這人也真邪性徐學雷好像屬耗子的撂爪就忘吃完之後什麼也沒說拍拍屁股走人。
都說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可徐學雷這小子實在讓我和林小天捉摸不透不同意我們入伙跟著吃什麼?還抽了好幾盒煙。
估計是我們的「投名狀」份量不夠於是我和林小天連續五天連拉帶拽把徐學雷又弄到那棵大樹底下連吃了五頓弄得我們大頭朝下倒立都空不出一分錢連兩個人新的棉軍帽都跟賣店換了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