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涼風吹拂。雲霧沸騰翻滾`層層纏繞,濃厚伸手不見五指。『霧隱山』山腳,華陽彥五人蹲坐圍在火堆旁,商討著行動計劃。據華陽彥及陰鷙久提供的地形圖及防禦佈置,苗黎族長詳細地思索分析著,並根據臨波城的特點安排奪取的計劃。
「咳咳~~,族長大人,不知有一件事我該說不該說。」佈置完畢,華陽彥忽支吾著似有事想同苗黎族長說。苗黎族長望著華陽彥,眼裡透露出慈祥的光芒,說道「少城主有事請儘管說。」
「嘿,不知小公主慕珠小姐可在族中?」華陽彥乾笑兩聲,問道。苗黎族長一怔,料不到華陽彥會問出這個問題,心想自己雖在口頭上答應他倆的婚事,但小子這麼突兀問起珍珠,膽子也忒是大。只不過珍珠那丫頭不知道又野到哪裡去玩,這些日子自己正頭痛要到哪裡把那丫頭帶回去。難道說華陽彥知道珍珠丫頭在哪裡。想到這裡,苗黎族長呵呵一笑,說道「不瞞少城主,珠丫頭日前偷跑出去玩,我正惱著要到哪裡去尋她呢。莫非少城主知道丫頭的下落。」
「呵,日前我曾在臨波城的武會場上見過慕珠小姐。她身邊似有一賤民陪著,兩人有說有笑非常親密。」華陽彥說道。颼~,一道堅銳的寒光直射入華陽彥眼裡,只見苗黎族長緊盯著華陽彥雙眼,似想從他眼裡看出是真是假,慈詳的外表瞬間變得肅殺無比,股股冰冷徹骨的氣流在周圍旋繞著。華陽彥氣定神閒,悠然地與苗黎族長對視著。
良久,只見苗黎族長恢復原來的神情,說道「少城主說的都是真的嗎?珠丫頭果真與一賤民呆在一起。」「嘿,苗族長。老夫可以證明少城主說的句句屬實。」陰鷙久陰聲說道。
華陽彥說道,聲音充滿誠摯真心,「族長大人,我怕過兩天的混亂會讓小姐受傷。」「老熊奶奶的,平民既敢欺騙珠公主。族長大人,讓我過去一棍敲死他吧。」熊律思安大怒,惡狠狠地說道。
苗黎族長沉思了一會,說道「珍珠一向嬌縱慣了,若是你們過去只怕弄巧成拙。還是我親自過去一趟將她帶出來吧。」「族長所言甚是,為了保護慕珠小姐不受任何傷害,我一直暗中監視那賤民。現知慕珠小姐正住在城內最大的酒樓『輝煌酒樓陽彥如實告訴苗黎族長,他所調查的情況。苗黎族長點點頭,站起招呼狼熊二人快速隱沒在雲霧黑暗中。
臨波城,夜晚並沒有給這座喧鬧的城帶來不便,家家戶戶門口張燈結綵,燈火通明。鬧市裡,熱騰騰的各色小吃`零食遍佈,擁擠的人群說笑遊蕩在各個小店裡。
集市中喧嘩的人群漸稀疏,慕珠心滿意足地添著手裡的糖葫蘆跟在雪歌和溪孤雲後面。又走了一陣,溪孤雲回頭說道「天色已夜,不可太勞累,我們明天再聚。」「嗯,溪大哥說的不錯。」雪歌點頭應道。
「那麼我先告辭了,雪兄弟要注意療養身體,你的內傷還未完好。」溪孤雲看向一臉甜蜜滿足的慕珠,失笑說道。「嗯,溪……大。哥再…珠模糊不清地同溪孤雲道別。
輝煌酒樓裡,慕珠推開房門,一進入房間立感不對,本來緊閉的窗戶大開,桌子前一黑影端坐著,單純的眸子瞬間變警戒,手一抖一根奇異的四角形尖鏢出現在左掌心,鏢尖透著藍光,似塗了劇毒,低問道「來者何人?」「嘿,珍珠。想對爺爺出手嗎?難道連爺爺都不認識了。」黑暗中,黑影說道。
「爺爺,你……你什麼來臨波城了。」慕珠一聽來人聲音,立即收起手中的星鏢,失聲說道。「呵呵,什麼?我的寶貝孫女偷溜出去遊玩,做爺爺的自然要去將在外樂不思蜀的野丫頭找回去。」燈光悠悠亮起,苗黎族長慈祥的面孔出現在慕珠眼前。
「這個……嘻嘻,爺爺你老不用擔心我啦!我知道這次偷跑出來是我不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還有啊,我本想看完臨波城的比武大會就回去的,沒想到只差了四天而已,爺爺你就找來啦。」慕珠走過去,摟著苗黎族長的脖子撒嬌著說道。苗黎族長哭笑不得,敢情孫女還賺他來得過早。腦子忽想起華陽彥說過慕珠跟一賤民在一起,柔聲說道「珍珠啊,出去玩了這麼久。是不是該跟爺爺回去了。」
「爺爺,我……我想將比武看完再回去。」慕珠低聲撒嬌著。苗黎族長聲音變得更柔和,說道「聽說你認識了一個華夏小伙子,怎不帶過來讓爺爺瞧瞧。」
跟自己爺爺相處那麼久,慕珠明白說話越是溫柔慈祥的爺爺,生起氣來越可怕。苗黎族長強制的語氣,慕珠聽出其中蘊含的怒氣及殺意,小心翼翼地說道「爺爺說什麼呢?我哪裡有和華夏人在一起,華夏人陰險狡詐,最是信不過。這不是爺爺你常教我的一句話,我都不敢忘記呢。」
「哈哈,是嘛!如此甚好。記住你父親和母親就是被華夏人害死的。嗯,不好了,跟爺爺一起回去吧。」苗黎族長哈哈大笑道。慕珠暗鬆口氣,支支吾吾地說道「可是爺爺……我想……」「嗯,幾個三流角色的比測而已,有什麼好看的。還是你剛說的都是騙爺爺的。」苗黎族長問道。
「沒……沒有,我跟爺爺回去就是了。」慕珠一慌,連忙說道。
天色曉亮,鳥兒在窗外吱喳歡鳴,晨陽的第一縷陽光柔和拂照在房裡。房門外叩門聲輕響起,雪歌邊叩邊說道「珍珠,起床了嗎?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如此一會兒,房裡無一點動靜,雪歌感到奇怪,以前這個時候慕珠早已歡笑著到大廳叫店小二準備早餐,今天怎得睡得比他還晚。難道昨晚逛得太晚,現仍在沉睡。
雪歌側耳聆聽一會,感覺房裡冷靜無一點氣息,心中一急一把推開門,急道「珍珠,你……咦!」入目房裡無一人,床上被子疊制整齊,慕珠不知去向。「奇怪!難道自己一個人到集市裡面去逛了……算了,到廳堂等一會兒也許就會回來了。」雪歌自語,搖搖頭說道「慕珠真是個活潑的女孩子。」
廳堂桌上菜已冰冷,慕珠仍不見音訊,雪歌心漸慌張,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暗道「慕珠雖然調皮,斷不會不告而別。且她曾說慕名而來看臨波城的比武大會,沒道理大會還沒完就走。」
「難道被別人擄走……」想到這雪歌心裡一緊,『颼』的站起來又想到昨晚自己親自送慕珠到房門口,早上進去時並沒有在房間內發現打鬥痕跡,不像是被人擄走。不對,雖感覺慕珠的武功並不弱,不過如對手的武功高到能一瞬間制住慕珠的話。」
想到這,雪歌心裡越發不安,忍不住走回慕珠房間仔細勘察了一遍卻沒發現可疑之處後,又急匆匆地跑去各個街市上找,如此尋找一上午仍不見慕珠消息。雪歌心裡擔心不已,經過小廟時剛好碰到溪孤雲走出來。在他疑惑欣喜的目光中,雪歌將慕珠不見的消息說了出來,溪孤雲眼瞳一收隨後沉思起來。「溪大哥,你認為珍珠她會去哪裡。雖然她曾說要逛遍臨波城的所有名勝古跡,但她走前應會跟我們知會,像這種一聲不吭出去的情況還真奇怪。」雪歌皺緊眉頭,說道。
溪孤雲挪了挪背後的木匣,說道「只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就像你說的那要;第二種就是她不告而別,回去了;第三種可能是……被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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