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間上來講,羅傑認識司馬小夜比李芸要早,但是校園的故事並不是動畫片,不能從時間上來決定王道與非王道。
羅傑第一個喜歡上的,是李芸,這一點無可厚非,他也向李芸告白了一次,如果那一次成功了,根本就不會有接下來的故事!
司馬小夜的出現,為平凡的高中生活增添了一絲亮麗的風景,雖然她和羅傑之間的過去並不是很愉快,但兩人已經冰釋了,以前的事情,再也無法構成阻礙!
現在的羅傑對司馬小夜,再沒有仇視的理由,但是基於某些原則性與非原則性的原因,羅傑並不能和司馬小夜走得太近,兩人是生活在不同世界裡的個體,他們在物質上的差別實在太大,以至於無法產生共鳴。
(然而,我為什麼會有某種奢望?)
其實那並不是奢望,那只是羅傑本能的一種反應,看見漂亮的女孩子,就想要去接近,司馬小夜以獨特的方式吸引著他。
這種反應與人類最普遍的攀龍附鳳不同,羅傑想要擁有的,只是看見對方漂亮容顏時候的那種喜悅的心情罷了!
嚴格的說起來,那並不能稱作是「喜歡」,羅傑喜歡上李芸,並不是從她的外表出發,而是從那首小詩開始的。
穿過手心的砂,
它穿過手心,
帶走回憶,
帶走感情,
以及後悔的情緒
悲涼的詩句,沒有寫完.網,電腦站,更新最快.羅傑想要從這首詩中,進入到李芸的內心世界裡,然後兩人一起去面對現實中的困難——這才稱得上是「喜歡」地感情。無限的接近於愛,如果情感繼續發展。最終會演變成愛的一種感情!
十六歲地高中生,還無法理解這種心情,羅傑對於現實的判斷,往往只出於條件地反射,遇見危險會害怕。遇見困難會想要逃避諸如此類的反應,他以這樣的心態來面對自己的感情,這才造成了現在騎虎難下的局面。喜歡?有緣分?合得來?
總是在乎一些無所謂地東西,那簡直就像是只圖一時的快感而大飲特飲的酒徒一樣,一旦酒醒,就再一次無所適從。
笨蛋!
十足的笨
心臟無法承受那種壓力而疼痛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當羅傑再一次和李芸交談的時候,已經是晚自習下課,教室裡的同學差不多都已經走完,羅傑因為白天上課沒有聽講。所以幾道題目無法解決,思考了許久。
「將兩個式子相乘就可以去掉未知數了,再開根號。用算術平均值大於等於幾何平均值的公式就可以得出答案了你上課地時候究竟聽了些什麼,連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做!」耳後傳來李芸的責備聲。羅傑有些感動。此時地注意力已經不在題目上了。
「司馬小夜讓我去她家參加宴會」
轉過頭來,用無助的眼神看著李芸地羅傑說出了一句瞬間將話題扯得老遠地話。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希望李芸怎樣回答。
「那件事啊,我老早就知道了,你不必特意告訴我的!」
李芸顯得十分坦然,對這件事似乎漠不關心。
「啊啊,是這樣啊」
略微有些失望地羅傑又盯著作業本看了幾秒,用李芸教給他的方法將那道煩人的數學題解答出來。
「大於等於2小於等於4,是這個答案嗎?」
「差不多吧!因為是很簡單的題,所以答案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今天老師講的幾個不等式的公式很重要,一定要記住!」
李芸的表情也轉得很快,好像是為了避免某種尷尬,而特意在功課上多說了幾個字。
「是李奇告訴你的嗎?」
羅傑合上作業本,問道。
「除了他還有誰?」
這個世界上會如此在意羅傑的感情問題的,除了李奇之外,恐怕再沒有別人了。
李奇很早的時候就將司馬小夜邀請羅傑的事告訴了李芸,並且強調,如果以為獵物遲早是自己的而掉以輕心,很可能會失去獵物。
李芸聽得出來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仍舊無法明確的表態,只是說道:
「司馬小夜做什麼事情,與我無關。」
李奇則說道:「距離那件事情已經半年多了,如果你認為羅傑的感情還是如以前那樣沒有變化,那你就錯了;他不是磐石,也不是蒲草,現在已經不是浪漫主義的時代了!」
愛管閒事的本家的話多少讓李芸有些不安,但是當她再一次面對著這名喜歡自己的男生的時候,依然無法主動的邁出那一步,仍然像以前那樣彆扭。
「李芸,你說我該不該去?」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問我做什麼?」
「但是如果你」
接下來的話,羅傑怎麼也說不出口,他也和李芸一樣,話到關鍵時候就咽到肚子裡去了。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再見!」
也許是不想再處於窘迫之中吧,李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羅傑的心情,比剛才還要鬱悶!
這還是那個自己熟悉的李芸嗎?不,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熟悉」過這名女生。
她的態度怎麼會這樣冷漠?她的心中難道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嗎?
告白之後已經過了那麼許久,為什麼她完全沒有轉變,究竟自己要怎麼做,她才能正視自己?
(難道是我錯了?難道我不應該再堅持?不,這不是堅持不堅持的問題!)
包裹住羅傑的空氣,緊緊的擠壓著他的身軀,巨大的壓力,彷彿要將他像氣球一樣擠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