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不是在沙發上,看看周圍的一切,十分的熟悉,正是司馬小夜的臥室。
「這個藥的藥效真強,難道是進口的感冒藥,怎麼會我吃了幾顆就睡著了我真是」
當羅傑若無其事的說著這些話,勉力的想要坐起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
「啊!」
像是少女遇見色狼一般的尖叫起來。
「我的衣服呢?」
他發現自己只穿著一條內褲,外套、毛衣、棉毛衫、褲子,全都不見了!
「你幹了什麼?」
羅傑開始詢問起坐在床邊的司馬小夜,只見她盈盈的笑著,羅傑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內,這名女生究竟幹了些什麼。
「我幹了什麼?」
司馬小夜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應該問你自己才是吧!」
「難道是」
羅傑拚命的搖頭,心裡面告訴自己這一切不是真的,他死也不會相信,平日裡性格懦弱的自己會幹出那樣的事情!
(那藥是什麼?難道是)
接下來的藥物名稱,羅傑想也不敢再想下去,他知道,這些充滿了藝術色彩的詞彙只可能出現在電視上,若說自己為什麼會在服食藥物之後昏迷不醒,那是因為藥效太強了。
「怎麼了?不想承認嗎?難道說你想要過河拆橋?真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司馬小夜娓娓的說著這些話,羅傑這才注意到她衣冠有些不整,襯衫的領口有些低,能看見裡面若隱若現的胸部輪廓。
「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還這樣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羅傑你,你還是一個男人嗎?」
說罷,司馬小夜掏出一張手絹,輕輕的擦拭淚水,那淚水緩緩的從眼眶中流出,彷彿是山中的清泉一般。
「我」
司馬小夜的話徹底將羅傑打蒙了,羅傑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朝這樣的方向發展,自己只不過是聽了一首令人不快的曲子,吃了幾片感冒藥而已,不可能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做出這樣的禽獸勾當。
(難道是藥有問題?)
羅傑再一次朝這個方向思考,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當然最大的可能還是——自己被這個女生騙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
羅傑只是試探性的這樣詢問,如果這是一場惡作劇,那導演就是司馬小夜;然而他詢問的口氣卻十分的有氣無力,在他看來,問出這樣的話和推卸責任沒有什麼兩樣。
「你是在懷疑我嗎?」
「不,不是」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羅傑已經進入角色,一個罪人的角色。
「那,你來摸摸」
司馬小夜拉著羅傑的手,湊到自己的胸口,
「你看看我的心,有沒有說謊?」
雖說是心臟部位,但好歹也是乳房的上方,羅傑只覺得自己摸到了軟綿綿的東西,面紅耳赤的他哪裡還聽得出什麼心跳聲,連忙抽回了手,不敢造次。
「是真的吧?」
「」
「沒有懷疑了吧?」
「」
「你會負責任的吧?」
「」
司馬小夜連番逼問,羅傑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就這樣處於下風,像一個雕塑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
「那麼」
良久,羅傑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應該怎麼來負責任?」
「很簡單,」
司馬小夜很天真的回答道,
「退學,和我一起去浪跡天涯!」
女生們都喜歡追求浪漫,司馬小夜也是一樣,她家中很有錢,但是父母卻不喜歡陪她,不僅如此,她的父母還要求她專心學習,就算在寒暑假也派來家庭教師為她輔導。
對於這些,司馬小夜是很反感的,所以打從上高中起,她就想要離家出走,而且還想與自己的親人斷絕關係。
這件事情醞釀了很久了,但始終沒有眉目,見到羅傑之後,就想要在套上他之後,逼他陪自己四處遊玩,將什麼道德和禮法都拋在一邊,自由自在的生活。
當然,這對於她來講,這並不是出於對羅傑的喜愛,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情,那大概是一種「契約」的關係,司馬小夜想要羅傑遵守這種契約,和她一樣反抗倫理的束縛。
「這個」
聽見了司馬小夜的要求之後,羅傑顯得很為難,
「如果是節假日陪你出去遊玩,那很好但是,你要我不讀書整天就陪著你亂跑這樣恐怕不好吧?」
「你是說你不願意?」
司馬小夜狠狠的瞪了羅傑一眼。
「不、不是」
「你在做出那樣的事情之前,為什麼不想想會引起的後果?現在你卻不願意答應人家的請求,你這麼快就想拋棄人家了嗎?」
說著,眼淚又出來了。
「我沒有想要那樣我只是說,我並不想放棄自己的學業,我們還是學生,要將主要的精力放在學習上才行,不然我們的未來是很辛苦的!」
在羅傑像老師說出這些千篇一律的話之後,司馬小夜白了他一眼,然後用蔑視的口吻說道:
「學習?別開玩笑了,就你那樣的成績,恐怕連大學都上不了!」
這句話雖然很傷人,但是卻是事實,羅傑的成績他自己清楚,按照老師的話來說,就是「處於懸崖邊緣」。
而司馬小夜卻與羅傑大不相同,她從小養尊處優,從來不用擔心未來會怎樣,她只顧對現實發洩不滿,錢的事情根本就不去在意。
在學習方面,她的成績只比羅傑略好,這不是因為她笨,而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努力過,她的智商和李奇差不多,只不過她並不願意將自己的精力浪費在學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