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那些傢伙究竟在想些什麼呀?要我和女生在這個地方過夜,把我當什麼人了?」
羅傑生氣了這是當然的。
(但是,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呢不管了,總之先要離開這個地方才行!)
羅傑扶起李芸,向另一個地方走去。
如果有目標,再累的事情也做得下來;反之,如果沒有目的地,人處於迷茫之中,那麼就算是一個人行走也會變得累人——何況羅傑此時還扶著一個人。
(怎麼辦?我又不知道她家)
羅傑又看了身邊的女孩子一眼,這一次他抱著一絲「也許她馬上就會醒來了」的希望,不過當他看見李芸的眼皮一動也不動的時候,立刻又陷入失望之中。
(除了呼吸之外,完全感覺不到其它的氣息看來不到明天早上她是不會醒來的這下麻煩了,難道要將她帶回自己家中?)
羅傑的眼前立即浮現出自己的父母看見他帶女孩子回家過夜的時候的表情,那是一種恨鐵不成鋼外加上想要將他一口吞下的,讓人想都不敢想的扭曲面容,還要附帶上「你怎麼這樣墮落」、「學習不行原來是因為女人」之類的冷酷言語
羅傑連忙搖頭。
(不行,不能將她帶回家去,父母會殺死我的,這遠比半期考試的失敗更加可怕現在要,想另外一個可以容身的地方哪裡才可以呢?)
羅傑從錢包中掏出自己的鈔票,仔細數了又數
(還剩150元,整數的,另外的都是零錢150元大概可以住上旅館的標準間大概總不能讓女孩子在路邊過夜看來只好這樣了)
於是,在萬般無奈之下,羅傑只好帶著李芸來到了一家二星級的賓館,說實在話,羅傑真的很不願意帶著女生來這裡過夜,可是又害怕住在小旅館會發生意外,所以只好
不過,二星級賓館的住宿費用可不是一般的高中生可以承受的——
「先生,雙人間是180元,謝謝!」
「可是,可是我只有有沒有便宜一點的房間?」
「你們是兩個人吧?」
「是,是兩人沒錯可是」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先生,」
櫃檯小姐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你們是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今晚是想要找個適當的地方讓彼此的關係更進一步,我說得沒錯吧?」
「我」
羅傑完全無言以對。
(為什麼我來到這個地方,還要被別人這樣認為?這樣豈不是和去情人賓館沒什麼兩樣嗎?)
「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了,先生,您是想要一間情人間不過可惜的是,現在情人間已經客滿了,我們只有單人間,單人間是120元,您願意嗎,先生?」
「我不」
(不對,這不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嗎?150元以內價錢的房間?)
羅傑正想否認,可是發現無論否認承認,結果都一個樣,於是說道:
「好吧,就單人間吧!」
「好的,先生,請先出示您的身份證,謝謝!」
羅傑用身份證完成了手續——他很慶幸沒有將身份證遺忘在家中——然後他扶著李芸小姐來到房間。
(看來今天晚上,我只有睡地板了)
羅傑將李芸扶上床,並為她蓋上被子。
(該不該為她脫衣服?這樣睡會著涼的)
想到這裡,羅傑的臉刷的一紅。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想我們是同學,雖然我很喜歡她雖然我很喜歡她可是,在沒有向她表達我自己的感情之前,我不能有非分之想——絕對不能有!)
羅傑走出房間,帶上房門,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打個電話回家,說自己今晚在外面過夜。
「小姐,請問電話在哪裡?房間內的電話不能打到外邊去。」
「就在櫃檯,先生,每三分鐘五毛錢!」
羅傑撥通自己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他的父親,用一種幾乎是責罵的語氣與羅傑說話;羅傑當然不可能將事實的真相告訴父親,他只是謊稱自己是在同學家裡開讀書會,並要在同學家裡睡。
當然,羅傑的撒謊技術並不高明,但是這個謊言多少也算是一種積極樂觀的借口,然後他的父親也沒有多問一句「你是在哪個同學家過夜」之類的話,看來他的父親還是比較相信他。
「待會兒如果有人打這個電話找我——我叫羅傑——你就說我已經睡著了!」
在掛上了電話之後,羅傑對櫃檯小姐說了上面的話,他的這種心思是李奇教他的,李奇曾經對他說過:
「無論是做什麼事情,哪怕是壞事,也要滴水不漏。」
「好的。」
櫃檯小姐說道。
在處理完瑣事之後,羅傑回到了單人間中,他將在這裡和女孩子共度一夜,當然,他並沒有什麼不規矩的想法。
李芸此刻睡得很熟,看來酒的後勁還沒有過去。
(無論平時多麼乖張,女孩子在睡覺的時候,還是很文靜的!)
「啊∼∼」
羅傑打了一個哈欠。
(看來我也該睡覺了,今天被折騰了一整天,也夠累人的了)
羅傑吩咐服務生為他送來兩床被子,一床鋪在地上,另一床他自己蓋在身上
(睡吧,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