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你太過分了!」
李芸表達了對邢文強烈的不滿,
「虧我還與你一見如故,沒想到你卻在這裡落井下石!」
「我也沒有辦法,小姐,誰叫我抽到了攻方的簽而你是守方,老實說我也不想做這樣缺德的事情。」
——邢文畢竟不是李奇,如果是李奇的話,他一定不會將女孩子逼入絕境的。
「喂,邢文,你所謂的『合作』指的是什麼?」
黃興強問道。
「是這樣的——其實你們只要仔細想一想就可以知道,那就是要吃到月餅,我們中必須要有一組做出犧牲!」
「什麼?」
四人的異口同聲。
「你們想想,為什麼校長那傢伙要設定出那樣的比賽規則,還有那2:1的攻防比例?為什麼前兩個班獲得優勝的人數那麼少?」
「」
「其實校長真正想要看到的,是我們在如此嚴苛的規定下,所表現出來的卑劣的人性!」
「」
就連羅傑和李芸也在仔細聆聽。
「校長想要我們自相殘殺(有點誇張),他要看我們的笑話,所以他設定那樣的規則;而我們,作為與校方對抗的唯一手段,是幹出校長料想不到的事情——就像是在戰爭中踩著同伴的屍體前進一樣,我們要有那樣的決心(更誇張)!」
「你說得倒好聽,為什麼不犧牲自己成全我們呢?」
「是呀是呀!」
「我也沒有說到底犧牲誰,你們想想,就算羅傑他們不背對著我們,我們中也只有一組能吃到月餅——不是嗎?」
沉默
「所以,與其說是被動的接受命運,還不如主動的接受命運!」
——命運呀,層次提高了不少,不過是吃個月餅罷了。
邢文,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士,說話卻意外很具備煽動性,以後適合做傳銷、保險之類的工作。
「你們不說話,不說話就代表你們同意了——現在,在留意他們不要再次破釜沉舟衝出去的同時,我們來商量一個對策,那就是我們中的一組,或者是用手將羅傑抱住,或者是從圓圈的外圍將他們擠進來,反正不管用什麼違規的手段,要幫助我們其餘兩組吃到月餅!」
「你卑鄙!」
羅傑在熟知了對方的計劃之後大叫,
「老師,這樣也可以嗎?」
「可以!」
NaCl小姐給出了一個肯定而又令人失望的答覆。
「還要留意他們自殺」
邢文同學又補充到。
「小蚊子,你真聰明!我好崇拜你!」
小蚊子是劉珂為邢文取的外號。
「原來是這樣,邢文,可真有你的!」
騎在羅傑肩上的李芸依舊不慌不忙,
「不過,我也有自己的應付方法!你們想要試一試嗎——我現在立刻往月餅上吐口水,看你們誰還敢吃!」
「你說什麼?」
這次是七個人的異口同聲,就連身為李芸坐騎的羅傑也叫出聲來,他害怕李芸一刻不留神,就滴下一大滴唾液下來。
「你卑鄙!」
「你不是人!」
李芸會被這樣罵也是理所當然的。
雙方,不,是四方就這樣僵持著,攻方也一直沒有決定由誰去犧牲,比起這個來,他們更害怕李芸朝月餅上吐口水。
這就是戰爭,智力和體力的較量,也是毅力的比拚,冷戰之所以可以持續幾十年,是因為美蘇雙方都有所顧慮,那就是核武器。
現在,有一名漂亮的女生想要往那核武器上吐口水,那無疑會引起巨大的經濟危機——怎麼越說越離譜了,不好意思。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攻方不敢進,守方不敢出來,越來越像即時戰略遊戲裡的鏡頭了。
(可惡,這樣下去比賽時間就要到了,那麼,只有在結束前選擇同歸於盡這一招了,在時間所剩無幾的時候,將羅傑他們撞出去!)
——這是眼鏡男邢文的想法。
(現在看來,我們是贏定了,只要防住他們在時間快要沒有的時候的攻擊就行了。)
——這是李芸的想法,似乎比邢文略高一籌。
配菜們,也就是為主菜增添色彩的素菜,現在指的是P1組和P2組,也完全僵住了,原本以邢文馬首是瞻的他們,在主將邢文也被李芸的言語震住了之後,變得毫無主見。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將軍,一種是士兵,將軍是天生的領導者,而士兵是天生的被領導者,社會的分工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羅傑呢?他是主角,就沒有想法嗎?
羅傑什麼也想不出來,他的腦中一片空白,眼前所見的,已經不是人影而是星星——快要不住了,男人這個稱呼到現在剩下的不過是些負擔罷了。
於是,羅傑,在大家都沒有料到的情況下,光榮的向後倒下,含著微笑——結束了,短暫的戰場上的人生,讓我們用歌聲和掌聲來讚揚他吧
「出界!」
不省人事的羅傑當然聽不見NaCl小姐的判罰,李芸也理所當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邢文等三組人也因為目標的突然喪失而陷入迷茫之中,沒辦法,只有再去尋找其他的獵物。
中秋騎馬吃月餅大賽,究竟是一場什麼樣的比賽?到了最後,留給人們的只有莫名的空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