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了嗎?
蘇小舞頭腦裡閃過這樣的念頭,然後遲一步想到,金針裡面,除了能解毒的試劑之外,貌似還有可以激發人體潛能的試劑成分。
當時就連她這種從來沒有練過武的,都能獲得那麼高強的功力,更不用說趙清軼這本來就很厲害的人了。
蘇小舞看著趙清軼漆黑的眼瞳漸漸深邃,像翻捲著不知名的情緒一般。而握著她的手,也同時一點一點地加大力度。他面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像是隱忍著什麼一樣,從來沒見過趙清軼如此這般的蘇小舞,內心漸漸升起了恐懼感。
趙清軼的眼神越來越陰鷙,突然間像是失去所有理智一般,抓住蘇小舞的那隻手狠狠地一扯。
那力氣大得嚇人,蘇小舞根本沒有可以抗拒的餘地,轉瞬間便被他扯得放倒在床榻之上。而趙清的身體緊接著就覆了上來,讓她無法逃脫。
「喂!喂!你醒了嗎?你別藉機會吃人家豆腐啊!」蘇小舞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趙清軼居然這麼對她。不能怪她冒出這麼一句話,實在是因為現在的趙清軼身上,充斥著一股冰冷的黑暗氣息,讓她不寒而慄。
趙清軼沒有回話,仍是用那麼陰沉的眼神緊緊盯住蘇小舞。
靠啊!不會這麼狗血的變身了吧?難道金針還不光能激發人的潛能,還激發人心底的慾望嗎?蘇小舞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就只見趙清軼已經俯下臉。想做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蘇小舞連忙偏過頭。趙清的唇劃過她地臉頰,帶著一片灼熱落在了她的頸邊。蘇小舞倒抽一口氣,天啊!居然來真地!
趙清軼沉重的鼻息噴在蘇小舞的耳側,令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不是趙清軼,只是神智混亂的他。偏過頭的蘇小舞正好目光對著桌上仍然跳動不停的***,心情也猶如這盞***一般忽上忽下。
「蘇蘇,我喜歡你……」趙清軼的動作忽然變得溫柔起來。他地唇帶著熾熱。一邊在她耳後烙下一串細吻,一邊喃喃說道。帶起了陣陣酥麻之感,也成功的讓蘇小舞輕顫不已。她急忙躲閃,可是空間就那麼大,馬上就又被捉住,狠狠地禁錮起來。
他彷彿還是沉浸在昏迷之前瞬間的那個時刻裡。聽到趙清軼的喃喃自語。蘇小舞有些明白過來。當初她在歧天谷昏迷前,是全部心神地要打敗那個夏流陽,所以才激發的人體潛能,得到了蓋世武功,這是心理暗示起了最大的作用。也難怪皇甫非墨在交給她三枚金針地時候,說的是對著金針許願了。
而趙清軼在昏迷之前,正好滿心的都是想要喜歡她得到她的心情。難道,還真的非要讓他得到她的身子才算結束嗎?
該死的皇甫非墨!沒事做出來這麼強大的東西幹什麼?蘇小舞已經開始頭腦混亂地怨天尤人了。
蘇小舞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感到身體被陌生的感覺完全佔據,渾身好像是著了火。而又在燃燒之後開始慢慢融化。空氣漸漸覺得稀薄起來。
趙清軼那可惡的唇舌在她地脖頸間游弋,慢慢還有向下而去地趨勢。他的呼吸滾燙。陣陣都撲在她地肌膚上。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由於剛剛沐浴過,穿地衣服也很簡單。他就這麼隔著薄薄的衣料肆意著。
不對,不對勁!
蘇小舞僅剩地意志力還在抗爭著,她才不肯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把身子交給他,況且還是在這麼混亂的一個夜晚。終於在他騰出一隻手解開她外衫時,她也藉機有一隻手獲得了自由。
蘇小舞伸手朝趙清軼的額頭按去,自然,是蘊滿了電流。
「嘿咻!」蘇小舞把癱倒在她身上,再次陷入昏迷的趙清軼推開,然後馬上爬起身,抱膝坐在一旁,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蘇小舞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平靜下來,開始不禁擔心她是不是用電過多,她可是直接對著他的腦袋放的電。萬一趙清軼再次醒來,便成白癡了怎麼辦?
蘇小舞又心神不定地想了許久,才覺得眼皮好沉重。正昏昏沉沉地和周公下棋時,蘇小舞聽到了外面急促不斷的更鼓聲。
瞌睡蟲一掃而光,蘇小舞立刻就睜大了雙目。這個暗號,是他們今天下午定好的示警信號,如此急促不停,可見外面真的出事了。
蘇小舞回過頭看了看仍然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趙清軼,暗忖她方才用的電量估計能夠他昏睡好久的,她現在就是想叫他起來看熱鬧也喚不醒他。
整理了一下方才被某人弄亂的衣衫,蘇小舞下了床,隨意放出一些電流,地上的蠱毒針自動讓出一條可以行走的道路,然後她抓起桌上的滄海清風劍,吹熄了桌上的油燈。
自然,她沒忘記拿到滄海清風劍的時候,也直接放出一個小電磁場,把被吸引在劍身上的蠱毒針都排斥開去。
拎著劍,像是做賊般走出她自己的屋子,蘇小舞心下暗暗慶幸。幸虧現在出了事,否則如果靜照提前回來,她可不要百口莫辯?
「咦?你起來啦?我正要打算進去叫你呢!」蘇小舞剛剛關上屋門,便聽到身後傳來皇甫非墨的聲音。
「嗯,起來了。我們快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吧。」蘇小舞若無其事地轉過身,說道。
皇甫非墨性急地拽著蘇小舞朝楓葉刀林輕身而去,一邊帶著她運起輕功,一邊還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們可能都去晚了,邵俠那小子早就衝過去了。唉呀,果然沒有白來,第一個晚上就有大片可以看了。」
蘇小舞在他身後翻了個白眼,還大片呢,她今天晚上幾部大片不光看了,還差點親身經歷呢!
皇甫非墨帶著蘇小舞落在刀林的入口處,鬆開兩人的手。之後的路程自然不能他帶著她進去,被人看到很麻煩的。「咦?你脖子那裡怎麼了?」藉著月光,皇甫非墨眼尖地發現了蘇小舞身上的異樣。
「沒什麼,江南的蚊子很厲害。」蘇小舞泰然自若地拉了拉衣領,一臉鎮定地朝前走去。
皇甫非墨不解地抓了抓頭,望了望天跟著蘇小舞走進刀林。不對啊,現在明明才四月初,哪裡來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