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戰不知道這老頭是看到什麼東西,竟然如此驚訝,能夠讓他這種老妖怪流露出吃驚的神情,那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
順著老頭的目光看過去,嬴戰立刻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小嬴正雙手緊緊抓著大黃,被大黃帶著在懸離地表幾十公分的高度飛來飛去。
也許父母同是修煉者的緣故,這小傢伙長得很快,出生還不到百天,雖然還不會走路,可是爬的飛快,一雙小手力氣也很大,至少能抓住大黃,大黃雖然飛來飛去,他的小身子一直吊著沒有脫落,雖然姿勢有些狼狽,可是儼然一副騎龍的模樣。
讓那老頭吃驚的不是嬴正,雖然嬴正身份尊貴,地位特殊,可是還沒有達到讓這老妖怪吃驚的地步,真正讓老妖怪露出驚訝神se的還是嬴正抓騎的大黃。
五爪金龍,這從來都是傳說中的事物,是龍族乃至整個妖族中最強悍的生靈,作為天生的龍族王者,五爪金龍有著種種強橫的天賦,資質也是絕無僅有,這種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生靈,向來是天地的寵兒,人間這種泥池般的小世界根本配不上五爪金龍,所以,五爪金龍等尊貴的妖族都升到更高層次的世界,早就不存在於世間。
可是,眼前偏偏就出現了一隻五爪金龍,一隻不該出現在這世間的生靈。
沒錯,就是五爪金龍,如假包換!
老頭再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搞錯。於是將疑惑的眼神投向嬴戰,這只五爪金龍出現在嬴戰的宮殿中,肯定和他有著深切的聯繫。
大黃也看到了一老一小兩隻金翅大鵬,頓時渾身一震,身子捲曲著將嬴正放到地上,隨後飛到嬴戰身旁。
「傲九天老頭,別來無恙啊……」
大黃浮在嬴戰身後,嬉皮笑臉的看著那老頭,更是一口道出他的姓名。
傲九天納悶的看著這只五爪金龍。成年的五爪金龍都是長達幾千米上萬米,眼前這只不過兩三米。明顯是剛破殼不久的小龍,可是這種剛出殼的龍族,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呢?而且,這只五爪金龍似乎和自己很熟悉。
傲九天想來想去。也不記得自己曾經和五爪金龍有過淵源,於是疑惑的說道:「你是……」
大黃向前靠了靠,說道:「金鵬王,我是黑龍王,不過我現在已經褪去黑龍之身,變成五爪金龍啦。」
傲九天一愣,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大泥鰍一樣的五爪金龍,越看越覺得和那條黑龍相似,那眼神,那神情都一樣的猥瑣。
「怎麼可能!只聽說魚鱉黿鼉蛟蛇能夠化龍。卻沒聽說黑龍能夠變成五爪金龍的,你不是忽悠我。」
大黃回以鄙夷的神情,「我忽悠你,難道你的眼睛也忽悠你不成,你看我現在是什麼?」
傲九天沒轍,眼前的確是五爪金龍,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呵呵,傲前輩……」
嬴戰剛叫出前輩二字,大黃立刻張牙舞爪的說道:「主人,這老頭和我前世是一樣的身份。同為妖族妖王,您就算不把他當晚輩,也該平輩而交,哪能叫他前輩。」
傲九天愣愣的看著嬴戰,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當初黑龍王實力強橫。xing情暴烈,是妖族妖王中名列前茅的強者。這種強者,根本不可能屈服於任何妖族,更別說是妖族的大敵人類。現在,黑龍王成為了五爪金龍,未來的成就將會更高,更強大,他又怎麼會稱呼一個人類為主人呢。
似乎看出了傲九天的疑惑,大黃低聲說道:「我這五爪金龍之身,就是主人給的……」
傲九天難以置信的看著嬴戰,心中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大黃說出那句話後就繼續和嬴正去玩了,嬴正胖乎乎的小手抓著大黃,如同哪吒鬧海似地在宮殿裡飛來飛去,不時咯咯的笑著。
老頭深深的看著嬴戰,他突然發現,這個大秦國的國君似乎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而越打量嬴戰,傲九天就越發覺得不尋常,最後老頭眼底閃過一道道金芒,萬全道金光將老頭雙眼看到的一切事物渲染的金燦燦的,宮殿、樓宇、人類……一切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見,最終只留下兩條龍,一黑一白兩條龍首尾交纏,不斷盤旋……
啊,竟然是九龍氣運中的黑龍和白龍……
傲九天不由想起自己剛剛進入大千世界的那一天,正好天上九龍氣運顯現,當時自己還讓傲邪雲去人類世界尋找九龍氣運的承載者,卻沒想到九龍氣運被人斬碎,分成了九份,一時間就存了觀望的心態。不過眼前這個大秦國國君怎麼會同時具有兩道呢。
緩緩收起自己眼中的金光,傲九天不由自主的彎下腰。略有些恭敬的說道:「原來國君您得到了兩道氣運,可喜可賀啊……」
看到一黑一白的氣運,傲九天恍然明白五爪金龍為什麼會稱其為主人了,他暗暗想到,天下氣運已經從妖族轉移到了人族,未來的天地之主只能是人類,妖族若想生存和發展,必然得依靠人族,眼前這個君王身兼兩道九龍氣運,莫非……
見到傲九天那閃爍的眼神,不遠處正陪著嬴正玩耍的大黃眼底閃過一抹得瑟,心中暗道:老東西,你要是不撞上門也就罷了,你既然來了,怎麼也得把你拉下水給我做個伴。
嬴戰也察覺到了傲九天的變化,呵呵笑著說:「機緣巧合罷了,沒什麼稱道的。」
傲九天搖了搖頭,「機緣福運都是天注定,哪能說是巧合呢。國君你能獲得兩道氣運。足見不凡,集齊九道氣運也是遲早的事情。早在沙洲獻土的時候,我們金翅大鵬一族便是大秦國的子民了,國君有什麼差遣的,儘管吩咐便是。」
這老頭一心為了金翅大鵬一族,已經決心徹底投靠嬴戰了。畢竟那老黑龍變成五爪金龍是不爭的事實,這就說明跟著嬴戰必然順風順水,天地庇佑。
開始的時候,這老頭是想從嬴戰手中敲點好處,弄一些寒月芙蕖來。而現在有了這個心思,老頭再沒有半點多餘的心思,只想著將金翅大鵬一族融入大秦國。這位國君能讓黑龍變成五爪金龍,金翅大鵬一族業火的劫難又算得什麼呢。
嬴戰沒想到傲九天會直接投誠。心中自是意外萬分,有他全力相助,巴蜀攻略還不是一百二十個放心,於是驚喜的說道:「有金翅大鵬一族相助,巴蜀之地萬無一失,屆時,孤將以十株寒月芙蕖相贈!」
嬴戰自然知道金翅大鵬一族需求的是什麼,十株寒月芙蕖並不算昂貴,卻能換到巴蜀之地的歸順,而且。除去巴蜀之地的物產,還有許多蠻族和妖族,這又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傲九天和傲邪雲聽到一百株寒月芙蕖,都快驚喜的暈過去了。金翅大鵬一族的老東西都在異空間窩著,就只有一些小輩們在大千世界中奔走,尋覓寒月芙蕖,幾千年辛勞積攢再加上嬴戰之前的贈與,這才令傲九天得以解脫,而現在,嬴戰再次許諾他們十株。也就是說,金翅大鵬一族又有一個或者兩個成員能夠脫離業火的困擾了。
「多謝君上!」
這回,傲九天和傲邪雲同時稱謝。傲九天此時是徹底死心塌地了。
「君上,若是我去一趟巴蜀,那些老夥計們準定會給我幾分面子。不過想要讓他們徹底歸順,還得君上您親自去一趟。」
光憑著嬴戰身上那兩道九龍氣運。傲九天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說服巴蜀的那些妖族,可是說服歸說服,如果不讓他們親眼看到嬴戰,心中總會有一絲疑慮,如果嬴戰能夠親自趕往巴蜀,絕對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嬴戰這近一年的時間一直都在咸陽帶著,早就靜極思動,此時聽到傲九天的話,不由點了點頭,說道:「孤就隨你去一趟,會會這些妖族的妖王們。」
傲九天乾笑一聲,說道:「那個,君上啊,孔雀一族的孔雀王也和我們一樣,深受業火的困擾,如果君上能給他們一些寒月芙蕖,孔雀一族必然誠心歸順。」
上古時期,孔雀和大鵬都喜好吃人,身上的業力最為深重,這兩族的情形都極為相似,完全可以將收服金翅大鵬的法子套用到孔雀一族身上。
「這個沒問題,寒月芙蕖雖然罕見,但是孤有法子能弄到一些。」
傲九天不知道嬴戰能弄到多少寒月芙蕖,他只知道嬴戰能幫他們解除業火的困擾,這就足夠了。而嬴戰,雖然能夠一次xing將所有金翅大鵬和孔雀脫離業火困擾,可是他沒必要這樣做。
金翅大鵬一族雖然歸順,但那是在業火的威脅下不得不歸順,如果沒了業火的威脅,他們還會像以前那樣忠心麼?自己身上的九龍氣運的確是一個噱頭,可是天下擁有九龍氣運的人並不是自己一個,遇到某些變化的時候,他們很可能會趨吉避凶。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國君,嬴戰對於馭下之道已經頗有心得。
嬴戰拿出十株寒月芙蕖,說道:「這些先給你們,算是對你們舉族來投的嘉獎,巴蜀事成之後還有十株。」
這十株寒月芙蕖是從天地寶庫中兌換出來的,雖然通體乾癟,不像剛採摘的樣子,可是那種濃郁的yīn寒之氣和淡淡的冷月清輝十分濃郁,顯然,藥力比起尋常寒月芙蕖更加醇厚。
「多謝君上!」
老頭一把收起寒月芙蕖,心中激動的想著,這十株能煉製出多少業火丹呢,這次先讓誰出來呢?那麼一大家子人,不夠分的啊……
雖然心中糾結,不過傲九天還是捲起一道金光,帶著嬴戰飛了出去,至於傲邪雲,帶著他去沒有任何意義,就將其留在這裡。
大鵬振翅九萬里。傲九天帶著嬴戰只是瞬息間就來到了巴蜀上空。由上空俯覽,巴蜀遍地江河山澤,蔥鬱的植被和濃郁的化不開的瘴氣,偶爾見到幾隻怪鳥衝出密林,在天空徘徊,瞬間又有一些凶禽鑽出雲頭,將其撲殺,攜帶著獵物落在山崖上慢慢享用。
難怪一提起巴蜀,中原人都說是窮鄉惡水,這種堪比侏羅紀的地方。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入住的,就連那些凶禽猛獸都一不小心丟了xing命,更別說嬌弱的人了。
「君上,巴蜀之地只是十萬大山和中原的過渡地帶。十萬大山綿延無際,那裡才是妖族的樂園。十萬大山中有凶禽、猛獸、毒蟲三個妖王,凶禽就是孔雀王,猛獸就是紫瞳金剛猿,妖族封號大猿王,還有一個是噬心金蠶蠱,妖族封號金蠱王。我金翅大鵬一族和孔雀一族是親族,由他們入手最是方便。」
嬴戰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妖族妖王們的封號,於是連忙問道:「我好像聽過妖族十大妖王的說法,這個妖王是怎麼來的。能不能講一下。」
傲九天看嬴戰對妖族沒有反感和憎惡,反而十分感興趣,心中也是微微一鬆,於是說道:「我妖族自妖神東皇太一後,便有十大妖王的說法。妖族只有一個妖神,十大妖王由妖神所冊封,幫助妖神統管天下妖族。」
「他們分別是?」
「最初的時候,分別是飛禽族三個、走獸族三個、鱗甲族三個,其他小族一個。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飛禽走獸鱗甲中的頂尖強者漸漸消失。反而是草木毛蟲一族的強者不斷出現,到今ri,飛禽走獸鱗甲三族各分出一個妖王的名額,由那些小族中的強者補進。」
隨著傲九天的講述,嬴戰這才知道。飛禽類的鳳凰一族消失,只留下孔雀一族和金翅大鵬一族兩支妖王。走獸類麒麟一族消失,只留下大猿王猿猴一族和嘯月狼族兩支妖王,鱗甲類五爪金龍消失,就只有大黃前世的黑龍和一隻帶有玄武血脈的萬年龜妖統領天下水族。
而講到這裡的時候,傲九天特意說道,匈奴人所崇拜的狼神其實就是妖族十大妖王中的嘯月狼族的狼王。遠古時期,人類只是妖族的附庸和僕人,許多遠古人類氏族都保持著對妖族的膜拜和祭祀。只是隨著人族意識的萌發,漸漸脫離妖族,自成一支,但匈奴等古老的氏族依舊保持著遠古時期的習俗,對狼族崇拜依舊,一個個都自稱狼神的子民和後裔。
嬴戰暗道,別說匈奴人,就連我們華夏人也一樣,不還是自稱龍的傳人麼。人族和妖族的關係真的斬不斷理還亂,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勢同水火。也難怪匈奴人頻繁入侵中原的華夏族,真的只是遊牧民族和農耕民族的不兼容麼?難道就沒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而剩餘的四個妖王就在就是花草樹木毛蟲一類的妖族了,這其中有一個血河紅蓮所化的妖王,妖族封號紅蓮王,是天下花草妖族的統帥。紅蓮王生於地下血河,集大地yīn穢之氣而生,xing情最是暴戾,好在她不怎麼出現在地表,危害並不嚴重。人類中關於她的記載很少。
再然後就是扶桑樹所化的青木王,傳說ri出於扶桑之下,拂其樹杪而升,因謂為ri出處,天上那十隻金烏鳥平時就棲息在扶桑樹上,可見這個妖王壽命之長,本體之強。只是樹木類的妖族素來和善,並不怎麼危害世間。而且,扶桑樹在東海之外,遠離中土,也很少有所記載。
還有一個妖王是一座大山所化的妖王,在妖族中最是神秘,死物化身的妖族本就稀少,這位封號黃石王的妖王向來低調神秘,就連傲九天都不知道他現在窩在哪。不過這位黃石王本體不知存在了多少億萬年,可以用「活化石」來形容,傲九天在他面前也就是一個毛頭小子。
而最後一個就是噬心金蠶蠱了,這位金蠱王是天下蟲族的首領,統帥世間所有蟲族妖類,蟲類妖族實力一般都不高,甚至是所有妖族中倒著數的,但是架不住蟲族數量龐大。而一般蟲類弱小,卻不代表這個噬心金蠶蠱弱小,當初妖族和人族大戰,不知道有多少人族的天仙被這位金蠱王噬心食魂而死。
傲九天十分驕傲的說道:「我們妖族十大妖王都是人類天仙級別的強者,而且,妖族都擁有天賦神通,這是人類強者根本不能比擬的,同等情況下單挑,人族強者基本上不可能打得過妖族強者。」
嬴戰點了點頭,就好像世俗中的普通的獅虎和普通的成年人,兩者赤手空拳的搏鬥,結果不言自喻,雖然有武松之類能空拳打死老虎的強者,可是武松也算半個修煉者,他是有修為在身的,真要給武松遇到一個成了jīng的老虎,勝負還是難說。
而就在兩人慢步言語的時候,下方密林中飛起密密麻麻的禽鳥,無數各式各樣的鳥類飛出密林,飛上天空,呈漩渦狀圍繞在嬴戰和傲九天身周。
隨後,下方山林中又飛出幾個巨禽,一個個翼展超過十米甚至幾十米,這些鷹隼雕鶴之類的鳥類都是有修為的妖族,而且,他們身上的氣息十分濃郁強橫,強橫的令嬴戰有些壓抑。嬴戰知道,這些禽類的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都是聖級頂峰的水平。
無數的鳥類從下方飛起,最後,隨著一聲嘹亮的鳴叫,一個絢麗的身影從下方飛起,身姿優雅儀態萬千的來到空中,卻是一隻巨大的孔雀。
孔雀是鳳凰的後裔,完全繼承了鳳凰美麗的一面,每一個孔雀都是美麗的化身,眼前這個孔雀就散發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她的美一根羽毛,羽毛上每一個纖維都是jīng雕細琢的藝術品,在她身上,融匯了一切美麗的元素,每一個元素都協調的柔和起來,最終呈現在世間。
「孔晟侄女,見到伯父還擺出這麼大的場面,是要給伯父一個驚喜,還是要給伯父一個驚嚇啊。」
隨著傲九天的話語,那只巨大的孔雀光芒一閃,化cheng ren形——一個身材高挑,身姿婀娜,一身羽衣蔽體,集萬千魅力於一身的美麗少女。
人如其名,她就好似一個小太陽般,時時刻刻散發著魅力的光芒,這光芒照耀在世間每一個角落,傾灑到每一個人的目光中,令人不能忽視她的存在,卻又不能直視她的身姿。她就像天上的太陽般,耀眼而瑰麗。
孔晟躡空成步,緩緩移到嬴戰身前,她目露疑惑的看了一眼嬴戰,隨後向著傲九天微微躬了躬身,語聲平淡的說道:「傲伯父,侄女當然是向您表示迎接,恭喜傲伯父重歸世間,只是可憐我那些長輩,依舊在忍受著無邊的黑暗……」
傲九天嘿嘿一笑,根本不顧孔晟那幽怨的眼神,只是雙手一引嬴戰,說道:「若非君上,伯父也不可能那麼快重見天ri。」
君上?
孔晟微微蹙眉,一個人類的國君如何能讓傲九天如此尊敬?傲九天把他帶來,又是什麼意思?
雖然心中疑惑,可是孔晟並沒有直接問出來。傲九天重見天ri,這本就是咄咄怪事,他又帶人來到自己孔雀一族的地盤,這更透著古怪,孔晟才不信傲九天是閒的沒事幹過來散步的。
「傲伯父,還有這位貴客,請隨我來。」
傲九天卻沒有先行的意思,而是轉身說道:「君上,請。」
見到這一幕,孔晟心中更加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人類男子,修為也不算強橫,怎麼就能讓金鵬王畢恭畢敬呢?金鵬王當年可不是一個善茬子,即便被業火折磨了幾千年,也不可能變得吃素向善,這事情,古怪,古怪啊!
別說孔晟,其他的飛禽族強者也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妖族的金鵬王竟然對一個人類畢恭畢敬,這真是太難以想像了。
嬴戰倒是渾然不顧那萬千道或是兇惡或是迷茫的眼神,鎮定沉著的點了點頭,向孔晟示意一下,隨即便御風向下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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