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開時,盤古斬殺三千混沌巫神,僅有一百得以逃生,隱入各個虛空。後來,盤古身死化天地,一百巫神重臨世間,遂有巫族。巫族擁有大神通大威能,能移山填海,翻江倒河,只是巫神共工撞斷擎天之柱,令天地翻覆,生靈塗炭,這才使得巫族氣運衰落。
隨後妖神東皇太一抱混沌鍾而生,天現異象,東皇太一於襁褓中便斬殺巫族,一步步帶領妖族君臨世間,妖族一躍從巫族的祭品,成為世間的主人。
九龍氣運的承載者便是人族的東皇太一,許多大神通者都在期待符離東的成長,跟隨符離東成就功德,開創事業。可是符離東的九龍氣運先被巫族做法蒙蔽,使得符離東一直懵懵懂懂,半點非凡之處都展現不出。
直到最近九龍之氣甦醒,符離東的力量才一點點變得強橫起來,可是符離東還沒得瑟一個月,就遇到了身懷斬龍訣的慶斌,更是被他一擊斬掉九龍氣運。
當年妖神東皇太一有氣運傍身,幾乎不死不滅,巫族眾多大能發覺,若是不斬掉東皇太一的氣運,根本無法將其殺死,所以潛心鑽研攻擊氣運的神通。只可惜,巫族還沒創出這門功法,東皇太一就已經成長到不可遏制的程度,更是持拿神器混沌鐘,斬殺巫族強者無數,巫族一百巫神都不得不遠走異空間避難。
而後,妖族以人為食,尤其是大鵬孔雀等族吃人億萬,妖族業力巨大,以致氣運衰落,逐漸被人族趕超。而人族雖然有眾多強者,又有人祖劍這種至寶,可惜一直沒有東皇太一那種無敵的強者。直到九龍之氣誕生。
不過很可惜,符離東還沒成長到無敵的程度就出來得瑟,還十分不巧的遇到了慶斌。慶斌的斬龍訣就是巫族研究的攻殺氣運術法,只可惜巫族的研究半途而廢。人族先祖將其完善成了斬龍訣。
這似乎是一種宿命的巧合,身懷九龍之氣的符離東撞上了天生不信命的慶斌,而慶斌偏偏修煉的是斬龍訣。慶斌沒有一擊斬殺掉九龍氣運。卻也將其打得一分為九。
這一幕,被眾多強者看在眼中,可是沒有人敢出手干預。
慶斌和長卿這種不信天不信命的少年郎無知無畏也就罷了,可是那些老怪物一個個深知天威不褻瀆。他們知道符離東身懷九龍氣運,也只是想著歸入符離東麾下成就事業,卻從沒想過取而代之,符離東被斬掉氣運,他們也不敢出手干涉。誰知道這是不是天數使然?
如果符離東是天眷之子。那麼這一劍必然不會有什麼大礙,自己出不出手沒什麼區別。如果符離東死了,那他肯定不是天眷之子,自己出手反而不妙。
得到九龍之氣的四人被那些老怪物看在眼中,他們的根底也很快被這些老怪物刨了出來,於是,天下各個修煉大派、隱士高人甚至被趕出去的妖族老巢紛紛迎來一個又一個老祖宗、祖師爺的蒞臨,一道道旨意被這些老東西下達出去……
離開羽王子等人之後。張無敵四人與嬴戰約定了時間。直接使用傳送靈符回到長清宮。而後,嬴戰掏出了傳送陣,追風等人和五百手下一個個的進入傳送陣,被傳送到了咸陽。
當初嬴戰兌換的傳送陣,一個放在長清宮游嘯風的住處,一個放在咸陽王宮自己的住處。還有一個放在祖龍金人中。這會兒用起來倒是省了不少傳送符。當最後一個人傳送之後,嬴戰收起傳送陣。點燃一張傳送靈符,也回到了咸陽。
咸陽王宮中一下子湧進來這麼多人。頓時引得一陣兵荒馬亂,好在嬴戰讓勢術法三人先過去打頭陣,這三人在秦國有官職,倒是平息了一場sāo亂。不過嬴戰剛剛到了咸陽,就看到勢術法三人那yīn沉的面se和扭在一起的眉頭。
「三位,怎麼愁眉苦臉?」
勢歎息一聲,說道:「親王殿下,臣也是剛剛聽說,君上半月前突然病倒,至今未醒,每ri都是靠著參湯吊命,十幾天下來也是奄奄一息,您快點隨我們過去看看吧。」
急病?都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嬴戰心中一愣,隨後立刻問道:「李時珍呢,不是讓他擔著御醫館麼,他都診不出什麼病?」
「李御醫也在,只是束手無策。」
嬴戰這時候哪裡還有半點閒心聽勢在那講述,立刻身形一動在王宮中飛速穿行起來,不多時就來到嬴征的住處。
住處外有一隊隊甲士宮女,院子中還有火爐藥罐,一個個御醫在屋中湊成團討論病情,除了御醫,還有許多秦國各地的醫者,也被徵召過來診病。
只是,無論那些祖傳秘方也好,靈丹妙藥也罷,對嬴征都沒有半點作用,半個月過去,絲毫轉醒的跡象都沒有。
看到嬴戰過來,所有的甲士和宮女齊齊行禮,醫者們也都停止了討論,一個個見禮,嬴戰剛跨進門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一個沙啞的聲音:「是二弟回來了麼……」
啪……
正在記述國君病情的起居官愣愣的丟下了毛筆,看到剛寫好的記錄被墨跡污染,頓時一臉的心疼,可是緊接著就被狂喜取代,抓起毛筆記下:親王甫歸,國君立醒!
嬴戰疾步來到嬴征床前,正看到嬴征那緩緩睜開的眼睛,於是連忙說道:「大哥,是我!我回來了!」
嬴戰在床前坐下,嬴征的臉se一點點恢復紅潤,竟然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御醫們看到這情形,都望向李時珍,畢竟李時珍身為御醫館之長,一身醫術已經折服了眾多同行,李時珍「提出」的望聞聽切等理論也得到了眾多同行們的一致推崇,診脈的活自然落在李時珍肩上。
李時珍急忙走過去,向嬴戰拱手示意,隨後探上嬴征的手腕。不多時,李時珍就納悶的站起身來。
「我大哥的病情是怎麼回事?」
剛才李時珍診脈的時候,嬴戰也放出真元去檢查了一番,卻發現嬴征身體一切正常,除了十幾ri米水未進有些虛弱,沒有半點病狀。
李時珍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君上沒有半點大礙,一切,和以前一樣。」
若是一切和以前一樣,那麼,嬴戰應該是繼續昏迷不醒才對,可是既然醒了,身體又怎麼會和以前一樣。
李時珍想了想,向屋中眾多醫生說道:「既然君上已經醒轉,各位還是早些休息吧。」
天天守在這,眾多醫生也都累了,此時聽到李時珍的話,都連忙行禮告辭。也有那心思玲瓏之輩看出李時珍話裡有話,可是涉及到國君,這種秘密他們避猶不及,哪裡敢沾惹,是以他們比誰跑的都快。
等到屋裡只剩下嬴戰和勢術法,李時珍這才說道:「君上的醒轉,應該和親王殿下有關係。」
剛從床上坐起身子的嬴征點了點頭,說道:「以前,我感覺到自己處在一處黑漆漆的地方,半點光亮都沒有。二弟在我身邊,就好像一盞火燭,把我整個人照亮了,我這才醒轉過來。」
聽到這,嬴戰不由皺起眉頭,隨後離開床邊向後退了一步。
「二弟,天黑了麼……」
嬴戰又退了一步,隨後兩步,當退到門檻處的時候,正在說話的嬴征話音戛然而止,隨後雙眼一閉向後倒去,還好李時珍及時扶住這才沒有撞到。
嬴戰又走到床前,嬴征詭異的睜開眼睛。
「剛才好像天黑了,二弟,你坐過來,不要離開大哥。」
看到自己一向英明睿智意氣風發的大哥像個小孩子一樣懇求自己,嬴戰心中驀地一酸。一旁的勢術法心中也漸漸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李時珍,我讓你時刻注意大哥的飲食起居,你是怎麼辦事的?」
這一刻,嬴戰心中火氣沖天,也顧不上李時珍的名氣和身份,直接開口訓斥。
李時珍倒也不生氣,而是自責的說道:「君上的飲食飲水在下的確一一過問,君上的起居也都有詳細記載,君上病倒之後,宮內所有負責膳食起居的宮人全都羈押審查,不過沒有查到半點端倪。」
長舒一口氣,嬴戰轉而問道:「父親和……父親過來看過麼?」
原本嬴戰想說嬴氏家族的那位老祖宗的,不過想到這位老爺子身份隱秘,只得將話頭止住。
李時珍點了點頭,「老家主倒是來過,他也仔細檢查了一番,不過一無所獲。」
嬴戰皺了皺眉頭,「嬴天下那小子呢?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動?」
李時珍尷尬的說:「在下只負責衣食起居。」
嬴戰拍了拍額頭,這才恍然,於是叫來一個門外的甲士,「去把秦風大頭領荊簡狄叫來。」
秦風是雍州還沒立國的時候就組建的情報組織,也負責一些刺殺和監視的任務,嬴天下這小子是他們的重點盯防對象,嬴征這邊出事,嬴戰立刻就懷疑到嬴天下身上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以前嬴天下是嬴征最大的競爭對手。
不多時,荊簡狄就來到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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