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半個月的日子再次恢復平淡,平淡到沒有一絲波瀾。一切都在修煉、突破中度過。直到跟班選拔的那一天。
嬴戰與竹下靳一戰中意外的煉體四層大成,進入到煉體五層。隨後嬴戰從天地寶庫中兌換了一樣丹藥,配合固本培元丹,把內臟鍛煉得強韌無比,煉體第五層調髒、煉體第六層理腑在半個月裡接連達到大成。不日就要突破煉體到第七層。
嬴戰自信,他就算把一根鐵釘嚥下去,也是他的胃把鐵釘研磨粉碎,而不是鐵釘把他的腸胃刺破刺穿。因為他的五臟六腑在丹藥的淬煉和功法的磨礪下,都已經達到了金鐵的硬度。
常言道病從口入,人食五穀雜糧,總會招來這樣那樣的疾病,埋下種種短命的隱患。可是煉體五層、六層的人五臟六腑都極為強橫,尋常的毒藥吃到肚裡也安然無恙,更別說普通食物,所以,修為達到這種程度,壽命都會大大延長。
「華夏人要是都能有煉體六層的實力,就再也不擔心食物問題了,就算把元素週期表吃一遍也沒有大礙。」
嬴戰心中暗自腹誹著,一雙眼睛卻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對手。
今天是趙嫣然省親的最後一天,也是跟班選拔的日子。自從費家兄弟死後,回春堂的藥童和學徒們沒了頭頂大山,都興致高昂的想要打拼一番,博個前程。可是嬴戰在此時橫空出世,煉體六層巔峰的實力讓所有人都沒有挑戰的念頭,很多人甚至連第一場的藥理考核都沒參加。
第一場藥理考核嬴戰本該是拿第一的,因為他在各種藥物的炮製和調配上有著無人可及的天賦與成就。只是趙奇也有問必答,而且對答如流,舉一反三,表現的比嬴戰還出色,竟然並列第一。是以,第二場的武鬥就顯得格外重要。只不過嬴戰沒想到,這個趙奇竟然也有煉體第六層的實力。
「如果我沒記錯,你半個月前不過是煉體第四層吧,聽說你修煉了近十年才有第四層的修為,怎麼這半個月就竄到第六層了?」
趙奇沒有回答嬴戰,而是回應一抹充滿殺氣的目光。
半月前,隱藏在花叢後的趙奇把嬴戰和趙嫣然的親熱場景收入眼底,只是他不敢跳出來,雖然他也想殺了嬴戰,可是他沒有膽氣,也沒有實力,只能咬碎一口鋼牙。
後來,趙奇看到了竹下靳。雖然他也打心底鄙夷竹下靳這種世家子弟,可是那一刻,他對竹下靳升起了一股敬佩,因為竹下靳擁有他所不具備的勇氣、實力、背景。
「我當時要是也有竹下靳的實力和家世,我也敢跳出去,我也敢打殺嬴戰。」趙奇經常這樣安慰自己。
似乎上天聽到了他的祈禱,趙奇盼望的事情終於實現了。趙奇一個在外修煉的長輩今日回鄉,雖然沒有見到這個長輩,可是那長輩賜下了幾枚丹藥,令趙奇一口氣突破到第六層。令他終於有了超越嬴戰的實力。
不過站到擂台上的那一刻趙奇才知道,原來嬴戰也達到了煉體第六層,自己終究還是沒能在實力上超越他。
「不過,這不重要!我有必殺技!」趙奇暗自得意的想到。
為了給趙奇壯膽助威,許多趙家的族親也都來到了回春堂,擂台周圍坐的滿滿的全是趙家的叔伯子侄,這一幕也令嬴戰明白到趙奇在第一場中表現的那麼優秀的原因。
不過這些並沒能成為趙奇獲勝的助力,反而令他丟人丟到了老家。
一招!
僅僅一招,嬴戰就令趙奇失去了戰鬥能力。而趙奇直接被打的當場暈厥,醒來時都第二天月上枝頭了。而此時的嬴戰已經和趙嫣然離開了冀山鎮,啟程趕往長清宮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一招都接不下,他不可能那麼強,不可能。我煉體第四層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廢物,一個煉體一層都沒有的渣滓,他怎麼可能比我強!」
剛剛甦醒的趙奇竭斯底裡的吼道。因為他明白,此戰落敗,從此以後就和趙嫣然無緣了。他,真的很不甘心!
「短短一個月,他就從煉體一層都沒有,直接達到煉體六層,更可以一招打敗你。這說明他身後有一個很高明的師父,看樣子我得到的情報沒有錯誤。」
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捋了捋頷下鬍鬚,輕聲說道。
趙奇奇怪的看了看這個男子,他從沒見過這個男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趙奇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親近和熟悉。
「奇兒,還不快見過你太爺爺。」
太爺爺?
趙奇腦袋瓜子瞬間短路。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比自己父親還要年輕一些,怎麼可能是自己太爺爺。可說話的是自己父親,無論如何,不能不聽。
「奇兒見過太爺爺。」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說道:「我最後一次回來的時候,奇兒還在襁褓中,不認得我也是應該的。要不是這件事事關我們趙氏一族的千年興亡,我也不會特意跑回來。」
趙氏一族的千年興亡?
一時間,趙奇父子都滿頭問號。
趙奇的太爺爺點了點頭,幽幽說道:「這還得從我爺爺那時候說起……」
原來,幾百年前,趙氏一族的族長救下了一個落難到將要餓死的風水相師。這個風水相師感激之下答應為趙氏一族卜上一卦,可以測吉凶、問前程、卜姻緣。
不過趙氏老族長只求能卜算一下趙氏一族的未來。
這風水相師不算不知道,一算還真嚇一跳。因為趙氏一族三百年內將出帝王,有開國之兆。那風水相師生怕自己算錯了,就在趙家村居住半年,反覆推演,最後將這個身具帝王之相的人推算到了具體的某一代,可是至於哪一個人就模稜兩可,怎麼也算不出。
「莫非是我這一代?」
趙奇也是聰穎,聯繫自己太爺爺先前的話語,立刻想到這個驚人的答案。他的心臟不由自主的跳動起來——難道,這個人是我?
「這個人不是你!」太爺爺給趙奇狠狠的潑了一桶冷水,「是趙嫣然!」
趙奇驚訝的嘴歪眼斜,而他的父親卻似乎知道些什麼,並沒有顯得特別意外。
「當年,那個風水相師算完這一卦,就算跟我們趙氏一族兩不相欠了。不過當時我爺爺懇求他收我為徒,隨後,我就跟隨師父一直在外面遊走、修煉、漂泊,幾次回到族裡,也都是吃上一頓飯就匆匆離開。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我也跟著師父學了不少本領,獨自推演下去,發現這個身具帝王命格的人竟是一個旁支的女娃子。」
真說起來,幾百年前那個老族長、眼前這個太爺爺都是趙奇的直系祖先,而趙嫣然一脈雖然也是趙氏族人,可屬於旁支一脈,雖然因為經商富裕起來,在家族的地位水漲船高,可終究還是旁支,眼前這位太爺爺還是心向自己的子孫趙奇。
「你父親從小就教導你,要把趙嫣然娶回來當媳婦,只是你小子忒不中用,這麼多年都沒辦成。」
被點到痛處,趙奇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慚。他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麼把自己送去回春堂當藥童,更是經常叮囑自己一定要把趙嫣然娶回來。
「難道把她娶回來就有帝王命格了麼?」趙奇很是不解。
太爺爺點了點頭,「人最強的四種命格分別是帝王將相,各自有一種天生的氣運傍身。不過這個氣運並非一成不變的,只要通過特殊的手段就能將它轉移。趙嫣然女兒身卻具有帝王相,本就氣運不牢,只要破了她的身,日積月累,就能把所有的氣運攫取過來。」
趙奇被這一番話說的心中慾火大熾,既有對帝王的野心,也有對趙嫣然的佔有慾。想到自己太爺爺的實力,趙奇忍不住說道:「那,太爺爺你把她強搶回來不就行了麼。奇兒一定會很努力的把她……」
不等趙奇說完,頭上就被打了一巴掌,他太爺爺惱火的說道:「要有你說的這麼簡單,我早就干了,哪會用得著你這個不爭氣的傢伙。她氣運傍身,那些高明的修煉者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凡。也算她走運,老早的就拜了一個好師父,一個沒人能招惹的師父。否則……」
趙奇一聽這話,不由面若死灰。看樣子,自己這輩子真的沒戲了。
「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絕望中,太爺爺重新給了趙奇一份希望。
「太爺爺,你說,無論什麼事我都肯幹,我都肯幹!」為了前程和姻緣,趙奇真的豁出去了。甚至不顧身上的傷痛,一骨碌跳到地上,噗通噗通的磕頭。
那太爺爺手一招,一具人身出現在床上。這個人衣著華貴,卻滿身狼狽,右手還被齊腕斬斷。而且,他頭上還貼了一張薑黃色的硃砂符篆,那符篆不斷散發出一道道微弱的能量滲入這人眉心印堂。
「竹下靳?」
趙奇對這位大公子一點都不陌生,所以,一眼就看出眼前這人正是半月前和嬴戰發生爭鬥的竹下靳。
太爺爺點了點頭,「奇兒,你是我直系子孫裡最有天賦的,可是跟外面的人比起來,你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無論天賦悟性你都差了別人十萬八千里。」
趙奇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不過有了這個人,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以前我就唯恐那個帝王命格的人不是我的子孫,所以鑽研了一種秘法,可以把一個人的精氣神魂轉嫁到另一個人身體上,只不過趙嫣然是女兒身才沒派上用場,而今天,可以用它為你一補缺憾。」
說到這,太爺爺頓了頓,隨後繼續講述到:「這個秘法名叫溶血煉魂術,是把一個人的身體和靈魂活生生的煉化進另一個人體內,過程跟火葬沒區別,要是意志力不過關,就真的成了火葬了。」
趙奇思考再三,終於還是權力和美色佔了上風,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如果你挺過了這一關,那麼以後你就是竹下靳,你將擁有他的外表、他的記憶、他的修為、他的資質和潛力,甚至竹下家族的一切。但是你要記住,你體內留著趙家的血,是我的子孫,你要謹記著你的使命,佔有趙嫣然,奪取氣運,為我趙家開國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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