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面那曾一直為兄長出謀劃策陷害自己的人慘叫連連秦旭飛找不到一絲快意。
在楚國這幾年起起落落委曲求全秦旭飛早就已經明白了在這個世界裡當英雄講磊落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
既然受了冤屈迫害理當為自己索回公道。什麼勝之不武什麼欺負不能反抗的人不是英雄所為這種少年時相信的道理現在他早就都顧不得了。
只是那個曾經天真曾經相信正義相信勇敢相信道德的秦旭飛……
果然……已經不在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悲涼還是該高興。
就這樣靜靜等了好一陣子祁士傑方一身神清氣爽地回來:「真是痛快啊殿下!這麼多年的悶氣一下子都出了!」
他笑道:「我原來還擔心殿下是大英雄不肯對那傢伙動手呢?看來我卻是白操心了!」
秦旭飛淡淡道:「當英雄也不代表平時伸著脖子讓人隨意下刀欺負而仇人送上門來時又束手束腳不敢動彈。」
祁士傑笑嘻嘻連聲應是。
秦旭飛伸手指指落到地上的信:「士傑你看此事應當如何?」
祁士傑聳聳肩:「殿下早在聽說陳衛吳燕四國要對秦動兵之時你就心神不寧日夜難安。前些日子你又傳了密信召柳將軍等人星夜兼程回來。明擺著就算是沒有這封信你也肯定是要回師救秦的只不過有了這封信現在正好給了咱們更好的理由更大的自由罷了。」
他攤手一笑:「既然殿下心意已決。又還何必問我什麼呢。無論如何我總是誓死追隨殿下就是。」
秦旭飛抬眸笑看他:「你倒是越來越會窺測上意了。我現在還只是招柳恆他們回來商議。並沒有下令集結秦軍你又怎麼就斷定了我一定會回師救秦。」
祁士傑張張嘴沒說話。
唉常跟著你的人誰還不知道你地心性為人。就算秦國負你再深。你真能捨得下真能看著自己的國土被異國鐵騎踐踏分割自己的百姓被異國軍隊凌辱壓迫嗎?
總是說自己想開了總是說知道當英雄是天下最蠢地事了。可是誰不知道啊骨子裡你不還就是一個蠢到極點的「英雄」。
祁士傑不太客氣地轉著念頭不過他到底不是柳恆這麼不恭敬地話。他還是不敢說出來的。只是忽然間想到如果秦旭飛是蠢英雄那麼。這個不知死活還非要跟著這個蠢英雄的自己又算什麼呢?
蠢狗熊?
莫名地。他抬手抓抓頭。傻笑了兩聲。
秦旭飛見他忽然表情詭異地笑剛想開口問他轉什麼鬼念頭。外面傳來衛士壓抑不住興奮的傳報聲。
「王爺!柳將軍他們快到府門外了!」
秦旭飛眼前一亮臉上露出歡容長身站起:「我去迎接他們。」
祁士傑微微皺眉。
「殿下你秘密召他們回京已是違背了當年南北之盟如今若再親自出迎動靜實在太大。還是讓他們等到夜深人靜再悄悄從側門而入……」
秦旭飛失笑看了他一眼。
「士傑。難道說方輕塵整天縮在府裡不管事你就真當他耳目全失了?他是什麼樣的人物這幾年他看起來悠哉游哉其實卻一直在重建經營暗處地勢力。他與南方諸侯的來往密信絕對比我們和柳恆他們的要多上許多他對諸國的情勢掌握也遠在我們之上。」
秦旭飛搖搖頭:「畢竟他從主掌楚國就開始經營密諜而我們以前的情報一直全仗後方提供近幾年才開始建立獨立的密諜。論到耳目之靈他遠遠在你之上。論到知我識我你怕是也遠不如他。陳衛吳燕的異動你都能探到他能不知道?你可以猜測我的行動我的決定他會沒想法?柳恆他們在南方是充當人質地。只憑我一封密信為什麼他們就能安安全全一路帶著親衛軍隊回來。你真當南方的諸侯們眼睛都瞎了。」
祁士傑臉上大紅:「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默許了。可是……」他茫然不解道:「從我們開始查知陳衛吳燕的異動確定他們一定會對秦國興兵一直到現在方輕塵都沒有上過朝殿下也沒去過方府你們沒見過面啊。」
秦旭飛懶得理他大步向外而去。
也許這世上最瞭解一個人心性為人抉擇地必然是他最大的強敵吧。所以在這種大事抉擇上他與方輕塵不需要商議不需要溝通甚至不需要見面。
方輕塵立刻就會知道秦旭飛地決斷秦旭飛立刻就會明白方輕塵地心意。
所以秦旭飛大大方方寫密信召柳恆等人回京從未擔心過柳恆等諸將會被困在南方回不來。
所以方輕塵話也不用同他多說一句就已經悄然安排一切讓柳恆等諸將可以帶著自己的親衛精兵穿過南方各個諸侯地領地通過北方所有的關卡哨衛輕輕鬆鬆地直入京城。
一切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再去講掩飾倒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秦旭飛大步前行想著多年未見的好友下屬兄弟同僚心情漸漸激越起來。
祁士傑百思而不得其解地緊跟在後嘴裡還在極小聲極小聲地嘟噥著。
他們家殿下和楚國那個可恨的方輕塵之間這個關係是不是……太那啥了一點啊——
廢話分隔線-
秘書棕:抓頭納蘭今天完稿太晚了俺這個秘書又馬上要出門來不及斷稿擦汗怕大家等得急於是先少少放出一章明天中午再加一章雙更這樣便會很肥很肥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