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章節第一百二十六章背信食言了追風傅漢卿就輕鬆多了。抱了狄九上馬一手I輸入內力重新一點點打通他已然閉塞的經脈一手控韁催促追風放蹄奔馳。
初時他還低頭問狄九:「你有安全的去處嗎?」
狄九隻是沉默。
傅漢卿乾笑放開韁繩習慣性抓抓頭。也對現在雙方是敵人他有啥地方當然不能讓自己知道。
「這個我不太懂怎麼逃跑怎麼躲追蹤。那我可只管往前跑了啊你要覺得我有什麼做得不對告訴我一聲。」
狄九依舊一言不。
傅漢卿頭上有些冒汗。唉我也知道你對著我不自在可是這只是暫時的啊我很快就會從你眼前消失了你委屈一下吧。
他心裡念叨著嘴裡卻著實不敢說什麼唯恐又把狄九惹得動氣。他現在的身體實在是經不起他氣了。
傅漢卿不由得想起以往自己動不動就惹得狄九拍桌脾氣的往事。對自己實在是沒什麼信心只好悶著頭不說話只顧專心輸送功力。追風愛往哪跑往哪跑他是顧不上在意了。
只是這樣長久的沉寂終究讓傅漢卿也不自在起來。
其實很久以前他就不由得設想過許多次重會的情形卻從來沒想到會這般的默然無語。寂然相對。甚至從頭到尾他們連目光也只對視過一次。
狄九平靜得不對頭。即沒有掙扎著拒絕他地幫助也沒有冷言冷語迫他離開。這樣沉靜地接受一切讓傅漢卿不能不擔心。
總覺得有很多話應該是可以說一說的。總覺得即使前情不再江湖相見有些往事。大家也可以坦然地談一談的。然而天地寂寂唯余馬蹄聲聲傅漢卿忽然覺得那些彼此之間的舊事的確是不說也罷了。
只是這樣的沉寂逼得人心慌起來。他只得乾咳兩聲輕聲說:「這個嗯……對不起。我想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我今天可能是讓你的很多手下離開你了。」
寂無回聲。
「可是我真的是沒辦法我這個我……」傅漢卿現經過了這麼多事。原以為自己成長了可是其實。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笨拙。
而狄九仍然是沉默。
「我知道。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很多人都罵你可你其實也不用太介懷地。反出修羅教這件事你真的是沒什麼錯。不管其中有多少是因著野心修羅教實在也欠你很多。何況有野心也沒什麼不對啊野心啊不就是大志嗎胸懷大志……」傅漢卿煩惱地死命抓頭。天啊自己太無聊了。這人難道會在乎別人怎麼說嗎。自己這不是廢話。唉唉唉……
「其實這一戰勝敗也就那麼回事情了。修羅教也受了重創。你也算報了仇了。你自己的實力雖然損失一些但是扔掉那些沉重的過去靠自己的拳腳打出一片新天地不也是很有趣的事嗎。你不是那種跌倒了就爬不起來地人……」
傅漢卿覺得自己所謂的安慰鼓勵好蒼白好無力。可是他又實在不知還有什麼別的可以說。
「以後就放開自己好不好別老想著過去的仇恨了那會活得很累很辛苦。相信我你活得好就是最好的報復麼。蕭傷瑤光他們不是敵視你嗎?你就別理他們振作精神活出精彩讓他們眼紅羨慕好了……」
他嘮嘮叨叨說個不停狄九卻始終只是靜靜地聽。
這個笨蛋倒是一字不提當年一句話不講二人情分。再相見了他還是只會傻乎乎得罪自己的朋友來救他只會笨呆呆努力說一些拙劣可笑到極點的鼓勵的話還小心地唯恐說錯傷到自己的自尊。
沒有似海深情也沒有百般怨尤沒有讓他難堪的一切行為。
然而他依然是冷笑這個傢伙還是笨到完完全全無可救藥。
這一路行出多遠?天地漠漠荒道崎嶇蒼蒼環宇之間只有馬蹄聲和著那笨蛋一路不停地嘮叨起起落落。
這一路行出多久?聽那笨蛋說了一路的話究竟說了些什麼他其實也沒聽得。但是只覺安靜地聽著這個聲音心中便也寧靜了。那些激湧地怒濤那些刀絞般的痛楚便也漸漸平復了。
感覺到真氣一點一點地重新凝聚知道力量在很慢很慢地恢復過來而道路卻還像長得沒有盡頭。
然而就在下一刻傅漢卿拉韁住馬。他扶著他下馬走進路邊密林輕輕抱著他依樹坐下低下頭終於在近距離凝望他:「我要回去了。」
狄九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依然平靜地望著他。
傅漢卿神色複雜微微低頭然後很快抬頭一笑:「你傷得很重。不過我已經用內力替你重新打通全身經脈你只要好好寧神調養應該能慢慢恢復。只是你地心脈好像已經受創以後千萬要小心身子還有短時間內絕對不要動用真力了。我……」
他從懷裡掏出一顆明珠輕輕扳開狄九那有些僵硬的手指小心把珠子放在他的掌心。
「我身子不好常常睡不著覺碧落瑤光他們為此費了很多心思。這是他們替我從海外異域尋來的月寒珠據說可以安神寧氣助人入眠頗有成效。可是我只是身子弱晚上常咳嗽這才睡不著的不是心思煩亂這珠兒自是派不上用場。你留著吧。說不定對你有用呢。」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這珠子好貴的你就是不喜歡也別扔了啊放在身上也不損失什麼的。」
他這操心多多的笨樣子惹得狄九幾乎崩不住冷漠地臉而笑出聲來。
見狄九還是板著臉不說話就連傅漢卿這樣厚臉皮的也終究是有些自嘲地笑笑慢慢站直:「我真地要走了。我答應了狄一要去和他會合的我……」
他有些失落地一笑覺得自己的廢話的確是多到了極點。
搖搖頭輕聲道:「你的馬借我用用可以嗎。」
也不待他回答便回身走向林外。
這一刻心中不是不悵然的。
從未期待過前情再續只是沒想到再次相見自始自終他不曾對自己說過一個字。
原來他厭他竟然至此麼?明悟讓人胸口略略有些悶。所以
努力向著陽光抬頭笑一笑走到林外。看到追風I住回頭幾步道:「你小心藏好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派人搜索追殺你。」
交待完最後一句話待要再次回頭出林卻見狄九終於淡淡開口:「你的武功怎麼恢復了?」
乍聞他開口問傅漢卿要愣了一下才能明白他終於對自己說話了。要等下一刻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然後他低笑。是啊目睹這麼強的力量任何一個練武的人都會耿耿於心的難怪他忍不住要問啊。
「我學的內功心法很特別只要心無得失功利之念就能一日千里。每一呼吸都是在練功就連吃飯睡覺做任何事都不例外所以練起來是很快的。這兩三年練下來也就差不多恢復了。」
他也不知自己的解釋有無讓狄九滿意狄九隻是淡淡垂下眸又復沉默。
傅漢卿耐心地等了一會沒等到別的話只好乾笑兩聲再次準備離開。狄九卻又問出一句:「我們鬧成這樣你的頓悟還有希望嗎?」
這一次傅漢卿是真的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
「頓悟……那事那個……我……我其實……」他直著眼望狄九:「我早就忘了……呵呵你還一直記得?」
狄九徐徐抬眸。定定望著他然後唇角慢慢上揚嘴唇微張無聲且奇慢地笑了起來。
呵呵他早就忘了……原來他心心唸唸死死銘記地事他早已忘得煙雲俱散。
他卻一直耿耿於懷。
他也許不是全無保留。卻是真正的努力愛他認真愛他。
而他卻一直一直不曾忘記這一場情愛只是為求一次頓悟這一場情愛。可以為任何人而生。
他只知要愛僅此而已!
而他眼也不眨地毀滅了這愛僅此而已!
傅漢卿愣愣望著狄九。
是啊論文!他是為了通過論文才要去愛的。然而當他真正與他牽手當他真正與他交融當他真正決定同他並肩去過這一世時便將那論文忘到天外去了。
這麼多年流水而過。他從來沒有一次想起過論文他幾乎以為自己到人世走一遭就是為了去同這個人深愛這一場。現在被狄九提醒。才猛然驚悟對了。一切的一切其實是為了一場論文啊。但是……為什麼。他其實從來沒有在意過呢。自己果然是最不負責任的壞學生啊。
可是狄九又為什麼要有這一問呢?
他呆呆望著狄九看著他如此緩緩微笑。
那樣俊朗的面容如此平靜地綻開一個笑容本該極好看極悅目傅漢卿卻只莫名其妙地感覺冷。冰冷。
他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
在那一刻他其實有過極短的一瞬衝動想要重新走到他面前。想要低頭凝視他的眼想要伸手去握他地手。
然而。最終他卻只前進了一步然後看定了他極真誠地說:「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們的事只有我們自己明白。當年的事我們都犯了錯。也許我的錯誤是更多更大些。我有很多地方都忽略了你的感受和想法。其實當年的那些變故對我也不全是壞處地。你教會我許多東西。我現在很勤快了。我很努力地處理教務我很用心地練功我很認真的學習掌握內力的輕重緩急。現在我懂了很多事能做很多事而且我也知道了這世上有很多人對我很好很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也希望你不要責怪你自己……」
狄九終於不再微笑他只是咬牙。我什麼時候怪罪過我自己?!我什麼時候內疚到需要你的寬容來救贖!!!
傅漢卿終究還是覺出自己這些無聊的廢話在那人看來幾乎像是侮辱了。只是有很多話原來終究還是忍不住。
即使是在明悟自己的愚蠢之後他還是忍不住說了最後一句話:「以後待自己好一些吧。記得活得好就是最好的報復了。不管你想報復的是修羅教還是……我……」
他再次回頭向林外而去這一次沒有停步沒有回而狄九也沒有再呼喚他。
狄九隻是靜靜地坐在樹下看著他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不記得我曾經傷你至深?不記得我曾經負你至重?再見面你說地居然不是以後請待我好一些吧卻只說以後待我自己好一些吧?
愚蠢!可笑!
林外馬蹄聲響自近而遠。
活得好就是最好的報復了?
這兩年多來你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活得很好難道是想報復我嗎?
狄九真地笑出聲來了。
四周再無第二個人他終於可以笑出聲來了。
儘管笑聲微弱得連他自己都幾乎聽不見儘管每笑一聲胸口便刀割般疼痛。
笑得數聲他低頭凝視掌中那靜靜散異樣華光的寶珠。
月寒珠雖不如天魔珠甚多到底名列天下十大寶珠之一。
那些人肯把此物找來給他待他之心不可謂不誠。
可是每一次他又都是這麼漫不經心將連城之寶放入他地手心。彷彿不過是放一根草。
天魔珠如此。月寒珠也是如此!
狄九手指微微動了動不知是要把這寶珠握緊還是鬆手扔開然後最終他只是閉上眼。慢慢在心中默數:「一二三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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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真沒想到這麼一個山腳下的小鋪子還會有這樣的好酒……」狄三一揚手一整罈酒對嘴倒下來才盡興灌下兩三口就劇烈咳嗽起來。
狄一白他一眼:「少喝點。」
「放心我的傷雖不少不過都不重。這樣喝酒才盡興啊!」
狄一朝天翻白眼是啊連肋骨都斷了兩根還敢說傷得不重。我該誇獎你皮厚麼?
「誰有空擔心你我是怕你把酒全喝光了。總得留些給阿漢。」
「聽說傅教主不太會喝酒啊。還不如我代勞。」狄三把一整罈酒半喝半漏半浪費地折騰光了信手一扔酒罈子打個粉碎他這裡手腳倒在地上喃喃道:「同樣是山頂這裡可比追月峰多
狄一哼了一聲:「是啊沒了一堆凶神惡煞多了個不知死活的酒鬼。」
嘴裡雖罵他到底自己也忍不住信手提過一罈酒拍開封口喝了一大口。
狄三哈哈大笑邊笑邊咳嗽邊咳嗽邊笑。
「這就對了不用呆坐著傻等啊沒準這時候傅教主和舊情人一路說一路聊舊情復燃難分難捨所以把我們晾在這裡喝西北風……不如喝點酒。」
「你少胡八道。狄九的性子你不知道麼?孤高驕傲死硬到底無論如何……」狄一歎氣。「他是不會回頭的。而阿漢他……他其實也是個死心眼。他不恨狄九卻未必願意一切重頭來過。更何況他說過會回來與我會合的。」狄一微笑起身在山之巔負手遙望遠方眼神異常快慰:「他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做到他許下的諾從來不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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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漢卿策騎著追風一路往回縱騎如風。
抬眼望天地一片廣闊心境也覺開朗許多。
在前方狄一在等著他。
他的朋友在等著他。
這一世雖說論文是肯定過不了卻絲毫不曾虛度。
瑤光碧落蕭傷莫離每一個人都對他極好。
有狄一這樣地朋友。不離不棄。
就算是陌生如狄三也肯為他一點恩義冒險搏命。
若無這一番睜眼看世界不會有與狄九這一場翻覆之情愛卻也同樣會錯過這麼多的美好。
如今細想以往諸世多受苦難。真的也不能怪旁人太多。或者最應該為之負責的是自己吧?
是自己固執地不肯去看不肯去聽不肯去接受不肯去理解。是自己把自己關在了最小最黑暗的籠子裡吧?
其實只要一舉步就能走出來其實只要一睜眼就能看見。
這人間有善有惡有負義也有恩情不是沒有黑暗。但光明之中也有更多的精彩。
這……就是人間歷練的意義嗎?
這就是教授同學們。一再期盼他能感受瞭解的一切嗎?
他舉目遙望遠方雲天盡頭想著所有曾善待他地人。微微笑一笑默默在心底說:「對不起……我……騙了你們……」
然後閉目撲倒在馬背上鮮血同時自七竅向外四溢四肢百骸無不低沉的異聲便似每一節骨頭都在受重力擊打一般。
天地自然。造化有道一切一切。自有其平衡的真理在。
任何絕對的強大和絕對的弱小都會被自然慢慢地淘汰永遠地消失。
武功也是一樣。
縱然他所練的內力是勁節小容方輕塵三人齊心合力共同融合人間所有武功精髓再借助電腦分析人體地構造潛力的極限血脈運行規律然後才研製出來的天下頂級神功也還是一樣。
即使這項武功練之事半而功倍威力勝過人間任何武功許多倍也一樣有極限。即使以傅漢卿的心性最適合練這武功效果倒比小容輕塵勁節這三個創功者還要強上數倍卻也同樣不是無所不能。這神功再強再厲害也只是人間極致斷然不可能比擬神魔。
就算是沒有受過傷的他全力出手也不可能有今日這種詭異恐怖的效果。更何況他還曾經武功盡失這兩年半來他雖然為了有朝一日能夠保護一些人而以前所未有的態度認真練功甚至小心地訓練自己對內力的掌控能力但卻也不可能……
他能一喝之威震動雙峰一掌之力自生烈風只是因為他以一種強橫的方式將內息引得瘋狂暴起來。和修羅教的高手使用天魔解體大法其實沒有什麼不同。
功力盡數暴散身體自然也受到無法恢復地傷害。
更何況他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又哪裡經得起這麼強橫地力量衝擊。
只是他天生不怕痛對於身體的不適有著乎尋常地忍耐力這才能在人前一直遮遮掩掩不被現。
只是……忍耐也有極限強撐也終會無力。
倒下之後整個身體便不再屬於他了。
有多少經脈在體內崩斷有多少血肉在嘶喊呻吟有多少鮮血在瘋狂地要從七竅湧出。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見不到他們了。
他和狄九說了的。他是要回去了。
如許人生他知道了愛也識得了怨他有過情人也得了朋友。他學會了去關心別人守護別人卻也同樣學會了原來人真的是可以說話不算話的原來人真的是可以對關心自己的人說謊的。
眼前一片漆黑他什麼也看不見。
天地寂然無聲他什麼也聽不到。
知覺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最後的一點清明裡是很多很多地人。
「瑤光碧落蕭傷對不起我的任性給你們添了這麼多麻煩可是我沒有辦法不這樣做。另外選一個教主吧他會比我做得好很多很多。」
「狄一對不起我騙了你。這我一生第一次也是我唯一一次說話不算話許諾做不到。居然是對你……可是我沒有辦法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無數人就這樣死在我周圍我只想保護一些生命。可我不知道怎麼去阻止狄九和瑤光他們拚命我多麼害怕看到他們在以死相拼。我就是自己衝過去也不懂怎麼阻攔你知道地我根本不會打架……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我才能阻止一切我只是想要保護一些重要的人我只是……對不起我……我只是想要救他……」
「狄九對不起雖然很多事情我還是不明白但是我知道當初我錯的一定很多很多。原諒我無論我錯的是什麼請你原諒我。原諒了我你也才能放開你自己。請你待自己好一些吧……」
黑暗沉沉而降他閉目再也睜不開。
終於可以睡去了吧。
這一世真的好累好累。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吧。
狄九在心中默數到一百聽著馬蹄聲由遠而近。
伸手按著大樹慢慢站起來一路扶著樹走出去林外追風正焦慮地徘徊長嘶。見得主人出現立時跑到近前。
九輕輕撫了撫追風低聲說:「帶我去找他。」
傅漢卿有所得必有所失。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這個道理我很早就懂!你今日的驚天之威根本不是人間所有。我不信有任何神功可以做到這一點。為了震撼所有人你付出了什麼?
傅漢卿你不怕痛而且居然學會了掩飾學會了說謊可是內力卻不會騙人。你輸入我體內的真氣雖然強大卻明顯帶著強弩之末的枯竭。真是白癡!
那一喝一掌費了你多大心力還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把真力傳給每一個受內傷的人。
你明知修羅教可能會搜查追殺我居然不把我送到一個勉強算安全的地方就離開不是你無情只是你已經撐不下去了。
你明知我受傷卻要騎走我的追風不是你懵懂不知世事只不過是你連走都沒有力氣了。
你覺得你可以騙過所有人躲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去聽天由命嗎?你卻忘了追風是有靈性的寶馬。
狄九抬頭上望是陽光太亮吧刺得人眼中幾乎掉淚。
阿漢原來這麼多年過去我其實還是這樣瞭解你這個傻瓜!
日落星移月照高空。
山最高處風最寒美酒猶在卻再無人有心去飲上一口啊。
狄一獨立高處。那遙望遠方地背影幾乎已凝成了石頭這樣地張望這樣地等待到底已經多久多久了。
狄三再不說那些傅漢卿要談情說愛沒空回來的閒話了反而低聲道:「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他武功高得那麼如神如魔誰能傷他就算狄九有心害他都傷成那樣也做不了什麼事。也沒有人敢再跟隨狄九去做他的敵人……」
「他自然沒事他怎麼會有事?他雖然有些死心眼並不是笨蛋該防備該小心的他全知道。就是狄九想再刺他一劍也沒那麼容易。」狄一怒聲打斷他的話。語氣極不客氣。
狄三卻不生氣只笑笑:「是啊也許只是狄九傷得太重他一時放不下耽誤了時間。他一定會來的。」
「他一定會來的。」狄一忽得重重一拳向旁擊去身旁一棵碗口粗地樹。生生被擊得從中斷開。
狄一卻全然沒有注意自己手背被擦破的血痕只用那已經酸澀的眼睛。望著那遙無盡頭的遠方。
他會來的。
他答應過我一把狄九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回來。
他從來不騙人他從來不會說話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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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瘋了從早上十點一直寫到晚上十點腰完全酸了背也僵了手指也像要斷了。
淚。努力想趕在月底之前結束魔主開始風雲。果然不是太容易的。
淚飛飛啊俺腰酸背痛眼花。
大力呼號爭取同情分。月票啊月票你一定要飛過來安撫我辛苦的身體疲憊的精神。
看在俺今天一萬兩千字的更新上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眼紅紅地喊月票啊月票長了翅膀飛過來吧。
滿地打滾耍賴中。
粽子(斜眼上望):後媽……==||……唉好想過來的話就過來吧……另外後媽你數錯數了你你你明明寫了一萬四的說……
以下根據粽子和後媽今晚Q聊記錄整理改編……哈哈。
現在被狄九提醒才猛然驚悟對了一切的一切其實是為了一場論文啊。但是……為什麼他其實從來沒有在意過呢。自己果然是最不負責任的壞學生啊。
我有罪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
(粽子:「喂納蘭你時空錯亂了。」
納蘭(汗):「我今天碼字12小時敲了一萬二千字現在我地確是手疼外加頭腦混亂啊……淚。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
粽子:「啥?怎麼又換『你』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了?」
納蘭(抖):「我我我……我嗓子疼……」
粽子(磨牙):「你是說你感冒了?」
納蘭(淚):「好像……有跡象……」
粽子(揮舞大棒):「你居然敢感冒!你居然敢又感冒!你自己那點本事自己不知道麼你碼這麼多幹嘛我們大家沒有教育過你要悠著點麼?忘記上次一天碼9ooo字的後果啦這次你還敢碼一萬二!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三少附體老雲顯靈啊……」
納蘭(絞手帕):「不是我啊是我老公現在外面這麼多人流行性感冒他還要出去吃豬腳結果他感冒了現在傳染我……」
粽子(斜視):「確定那豬腳不是你賣出去地所以憤怒的小豬趁機在裡面給你老公下了感冒病毒?」
納蘭(思索):「不會吧……我這不還沒開場虐他呢……」
粽子:「哼別找借口了。你準備怎麼和讀者交待吧。」
納蘭(淚):「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我我我保證輕傷不下火線小病不停更新我保證我月底開風雲……」
粽子(再次斜視):「你地保證……可信麼?」
納蘭(雞啄米點頭):「可信!絕對可信!我月底寫不完魔主我就沒臉見人我就不敢出門我就不敢上網我就不能進群聊天我就天打雷劈……」
粽子(哀歎):「好吧相信你。去睡吧……趕緊休息養精蓄銳……你可不能斷在這裡讓我家小豬吊著……」
納蘭(舉手):「我誓我明天開虐後天一定把他虐完!」
粽子:「……………………去睡。」
納蘭(淚):「我不能……我這一萬二千字還亂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初稿總是好多地方很囉嗦要精簡要整頓要校正……」
粽子(繼續磨牙):「為了俺家小豬的福利……今天我替你校對!你下去吧!」
納蘭:「啊啊啊這個那個……」
粽子(無力揮手):「睡吧睡吧……看在我幫你校對的份上記得最後對俺家小豬還有小9都好一點啊啊啊啊求求你後媽……」
納蘭:「這個這個……汗!」);.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