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章節第四部《風中勁節》第八十三章求救異響倏然間充滿了整座小樓.
正在屏幕前笑著看阿漢今世奇緣的張敏欣怔了一怔還不及查看生了什麼事屏幕不經控制便切換了畫面.
那滿天滿地的鮮血那倏然響起的慘叫讓張敏欣震驚莫名.
「勁節!」
莊教授正在研究剛剛歷世回來的學生吳宇交上來的論文忖思著應該給出的分數聽得異響微微一愣眼前的屏幕上的文字忽然化做藍天白雲廣大校場以及校場上那瀕死痛呼的人。
莊教授猛然站起失聲道:「勁節!「
剛剛回到小樓的吳宇把論文一交就立刻趕去了休眠室。雖說精神力足夠強大但在人世輪轉一回換過一次肉身還是要好好歇兩天回復一下才是。
想不到隔了幾十年歷過一世好不容易精神能夠再次進入深度安眠就被尖利的異響給吵醒她憤怒地一手推開隔離蓋猛然站起還沒來得及質問中央電腦生了什麼事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整個休眠室四下的能量牆上浮現出極慘厲的畫面那人痛極倒地十指深深扎入青石鮮血的顏色觸目而驚心。
吳宇輕輕一顫:「勁節!」
最可憐的正在虛擬遊戲中和鬼怪拚殺的趙晨一劍砍去眼前的人忽然變成了風勁節手中的大劍正生生砍在他的勁椎處眼睜睜看著同學滿身鮮血地痛苦嘶號。趙晨慘叫一聲猛力把感應器從頭上扯下來破口大罵:「這是怎麼……」
滿嘴粗話卻在抬眼看到四下景象時全部嚥了回去:「勁節!」
所有人都飛一樣聚集到中控制室所有人的臉色都一片慘白。
每一個屏幕每一個終端顯示器每一塊能量牆全都現出同樣的畫面。
抬頭頭頂上有無數個風勁節血流遍地低地板上有無數個風勁節苦痛掙扎四面八方到處都是風勁節是他的血是他的痛無數個擴音器同時出的是他的慘叫他的哀呼。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出什麼事了?」張敏欣問的時候聲音都顫抖了。
其實不用任何人回答他們都知道生了什麼事。
只有當他們的生命本源受到傷害時中央電腦才會強制性地切斷一切調動所有資源向所有人傳遞這一信息。
做為生命本源的精神體代表著他們真正的生命而在任何情況下他們的生命安危都是電腦程序中最優先的選項。
可是這是絕對不可能生的啊?
他們的精神力無形無象無跡可尋這個凡世中的任何力量都不能將之傷害。即使是在他們自己的世界中精神力也永遠藏在已經無比強悍根本無法催毀的肉身之內絕無損傷的可能。
在他們每一個人極之漫長的記憶中從來不知道精神力也可以受傷也會受傷這種驚恐和震驚讓所有學生都只能怔怔地睜大眼有些無助地看向他們的教授。
莊教授沉著臉望著屏幕:「我們的精神力當然是無形無象不會受傷的但是當那精神依附在傷口處把能量滲進傷口的每一個細胞借此修復損傷的神經時就等於代替那肉身承受了傷害。那肉身受的傷有多重精神力受的傷就有多重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元神離開身體時身體受再大的傷害元神也沒有感覺可是為了讓眼看要死掉的身體保有活力元神重回身體那麼不管身體有多大的傷元神都能感覺同樣的痛。」
「誰都知道在那個世界使用精神力是違規我們自己也受過傷啊從來沒有讓精神力去修補傷口的?」吳宇驚愕地說。
「勁節當然不是故意的他可能以為自己會被一刀砍頭完成這一世的歷程沒想到居然沒被砍死。出乎意料之外的過度痛苦讓他的精神力在不經他控制的情況下自動彌合傷口。」莊教授做出最合理的推測。
「可這還是不對啊。」趙晨反駁「阿漢第一世受的是梳洗之刑呢?不是比挨這一刀更痛更苦嗎?也沒見他的精神力去彌合傷口啊。」
「阿漢的精神力遠比我們強大他對痛苦的忍耐力也更強大即使他不能忍耐也不是很重要因為只要他有意識他就會記住不能使用精神力。梳洗之刑並不是意外承受的而是在他知道要生的時候才加諸於他身上的。這就像一個武林高手因為某種原因不敢使用武功即使要受傷甚至被殺他也強迫自己不用武功去抵抗。但是如果是在他完全不注意完全沒準備的時候忽然對他起襲擊就算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能使用武功他的本能也會讓他自然而然地用武功來閃避或還擊等他回過神來現自己出手時已經晚了。」
莊教授緊緊盯著屏幕臉色越來越難看:「精神力也像武功一樣是你們體內的力量無論如何壓抑在受傷時保護自己也是一種本能。」
張敏欣喃喃道:「我從來不知道會有這種事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
莊教授眉頭緊皺:「這種事生的概率太小你們不知道是正常的。一般來說要讓你們的精神力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況下自然彌合修補
需要達到幾個條件。第一必須傷在需要修補的要I說如果是手上或腳上被砍了一刀只要不影響身體別的位置精神力未必會暴出來。第二必須傷得極重極痛痛到足以讓力量失控。第三必須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生只有在這種沒有任何思想準備時你們的理智才會來不及控制住那憑著本能去修補傷口的精神力。」
四周都是風勁節的慘叫四周都是風勁節的慘狀而他做為導師額頭都已經出汗了:「除了阿漢你們哪一個入世不是頂尖人物要想在你們完全沒有防備沒有感覺的情況下讓你們受到不可彌補且絕對痛苦的傷害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你們之中有幾人有幾世曾有過較慘的處境但不管怎麼慘事先心理都是有準備的就像是武林高手在這種下意識的情況下精神力也是無法爆的。可是很明顯勁節在受到這巨大傷害時毫無準備。這種出乎他意料的傷害砍斷了他的頸椎劇烈的痛苦和癱瘓的事實讓他的精神力很自然地想要保護這個身體想要重建神經恢復對身體的控制能力。精神力本身並不能分辯哪一個身體是原身哪一個身體只是臨時的皮囊肉身在感知到痛苦和危險時對身體的自我保護是一種本能。因為只有借助肉身的保護精神才能更長久地存在就像傳說中那些失去身軀的仙人一定會為自己的元神盡快找到新軀體一樣。沒有了軀體保護的元神再怎麼強大也難以永存。」
張敏欣微微顫抖輕輕問:「那麼現在他的精神受傷到底多重?」
莊教授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聲音亦極輕極輕:「當無形的精神化入實質的傷口時他的肉身受到多重的傷害精神就受到多重的傷害。」
這一句話答出來在場幾個學生幾乎搖搖欲倒。
在俗世凡塵中他們都是無比強橫的生命可以漠視一切酷刑殺戮死亡僅僅只是因為那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他們的生命本源無比安全。
精神體靈魂烙印生命本源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生命。無論在凡塵歷過多少世吃過多少苦他們的精神力從不會受半點傷害。
自他們的存在以來自有記憶以來最完善的科學最強大的軀殼讓他們的精神體永不受威脅永不必辛苦。
純從精神體來比喻他們就像最嬌貴的公主一樣一生不曾受過半點傷害不曾歷過半絲辛勞。哪怕是被針扎破了手指走路撞痛了腳那都是天大的事情值得臉色蒼白哀哀慘叫一番的。
然而這一次是一把刀生生把頸椎砍斷一半。
一個連被針扎到了手都有可能會痛哭哀叫的人如果被人用刀砍斷一大半骨頭而且還是最要命的頸椎那對他來說到底是多大的痛楚。
吳宇尖叫一聲撲向控制台四下亂按:「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電腦為什麼不干涉……」
「電腦不會干涉這種事雖然極少有以前也還是有同學偶爾碰上過的這種事不需要電腦幹涉任何人的精神一旦與傷口合而為一在感受了傷口的劇痛後就會很自然的失控爆徹底催毀那個肉身一切都會結束因此電腦現在按常規去等待能量爆後的結局在此之前電腦不會有任何動作我們也無法操控。」
一個被針紮了一下都可能會慘叫從沒有受過苦的人如果被一刀砍斷一半頸椎徹底崩潰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問題是現在的風勁節偏偏沒有崩潰。
他有一千一萬個理由放縱那強大的精神在受傷後猛然暴出極度的毀滅力量就此借助肉身的毀滅而結束他的痛苦。可他就是不……
明明已痛得生不如死明明已痛至魂飛魄散明明已痛得真氣四溢哀嚎絕呼但他就是咬著牙關死死地頂著不肯放棄不肯讓這一切結束。
趙晨驚恐地喊:「他瘋了他為什麼這樣?」
「應該是為了害怕能量爆使那裡所有人都被殺吧。」莊教授喃喃地猜測著儘管在以前從來沒有哪個學生會在受這麼大傷害時還顧及那凡世中人的生與死。
「那就把精神力引導開來不要再附在傷口上不要再試圖代替肉身來承擔痛苦。」吳宇拚命拍著通話器該死的電腦為什麼在這麼要命的時候要切斷他們的一切操控。
「他現在的精神力已經瀕於崩潰的邊緣完全靠他的意志在死死強撐他不是不想把精神力引導開來但現在只要一絲波動一點力量溢出就有可能引出驚濤駭浪的暴沖毀他理智的堤壩。」莊教授歎息。
「只是可能又不是一定會失控只是可能而已啊……」吳宇明知無用任然對著通話器大聲呼喊「勁節你別傻了快讓精神力從傷口散開……」
「沒用的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安全散開精神力的機會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危險他都不會做的。」張敏欣如夢囈一般地說眼睛只定定看著屏幕裡那撲向風勁節的身影「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會讓他被波及風勁節那個笨蛋也情願自己用他的
源去挨那一刀砍斷半個脖子的痛苦。」
即使只是說一說即使只是想像一下她也已經不堪忍受地用手掩住臉不忍再看。
屏幕裡的那個人抱住了風勁節的那些瘋狂的慘號在一瞬間停止。
然而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一個聲音。
「東籬東籬……」
每一個屏幕上都有他呼喚他的樣子。
「東籬東籬……」
每一個擴音器都傳來他瀕死呼喚的聲音。
「東籬東籬……」
整個小樓都是這呼喚的聲音整個天地都是這呼喚的聲音。
那是他寧可用從不曾受過哪怕最微小損傷的生命本源去迎接至大的傷痛也不肯冒百分之一危險去傷害的人。
吳宇幾乎要哭出聲了:「教授我們怎麼辦?我們總該做些什麼啊?」
莊教授呆立無語他們什麼也不能做。電腦只會等待而要想更動電腦程序讓凡事講邏輯的智能中心接受風勁節這種完全不合邏輯的行為改而用強制手段結束一切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就算他咬牙違規動用瞬間移動裝置傳人過去幫忙在沒有電腦幫助的情況下純以手工調控啟動也同樣需要時間。
而現在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擁有漫長無盡生命地他們。竟然也會因為沒有時間而如此張惶驚恐。
直到那屏幕裡的人猛然揚劍紮下。他們才倏然一醒誰也沒有再看屏幕裡的結果一齊轉頭向輪迴室奔去。
輪迴室內為風勁節歸來而準備的身體仍然沉睡在接引機上。隨著頭部接引機一陣光芒閃動這身體在座位上劇烈地顫動起來。
適時大門打開莊教授等人直衝而入。
張敏欣第一眼看到他的動作。大叫了一聲:「他醒了。」
「還沒有只是因為痛苦而使身體自然動作。」莊教授臉色沉重。
吳宇和趙晨撲過去一左一右按住風勁節那死命扭動彷彿是要逃避痛苦的身體。可是風勁節的身子雖不能再有大幅度動作卻還是不住地抽搐著臉上的神色更是無比痛苦。只是眼睛始終不曾睜開。
「他為什麼還不醒?」張敏欣焦急地大叫。
「雖然精神體是無形地不會真的因為被一刀砍頭而毀滅但承受的傷痛卻還是真的如同被砍斷了頭一樣。這麼重的傷他怎麼可能立刻醒過來?」莊教授斷然道「立刻把他送進能量艙替他補充能量讓他的精神可以在新地身體深處安眠休息慢慢回復。」
這個命令得到了訊疾的執行。在把風勁節因痛苦而不住顫抖地的身體放入能量艙後。趙晨問:「要多久他才能恢復?」
「不知道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形。不過。你們也可以估算一下俗語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那麼砍斷脖子的傷口要恢復如初你們認為要多久。」莊教授深深歎息。
其他學生們的神色也都不見得好看。
他們可以對塵世中的一切災難苦厄都看做遊戲彼此打趣甚至以之為解除生活無聊的道具。然而對於真正讓他們的生命本源受到的傷害。他們就看得極嚴重了。
他們的生命如此漫長他們地力量如此強大。也因此這讓他們更加珍視生命不會有凡人那種人總有一死老子豁出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一類的想法。
生命至為珍貴生命至高無上精神本源受到最高地保護。這都是他們心中絕對不能撼動的法則。
目睹一個同類地生命受這麼大的傷害目睹和他們一樣幾同神聖的夥伴為了一群螻蟻般的存在而受如此大的折磨這讓他們受到極大的衝擊和震撼。
莊教授看看學生們的表情頭痛得為自己必須立刻進行的心理輔導而歎了口氣:「好了你們留下一個人看著他其他人跟我來。」
大家互相看看最終還是張敏欣坐到了能量艙前其他人則與莊教授一起離開了。
張敏欣低著頭看著透明罩下地風勁節。他的眉宇已然皺得這麼緊他地面容依然充滿了痛苦他的身體依舊微微地顫抖掙扎。
勁節勁節你有多痛為什麼艙內那麼多的能量和鎮定藥物的自然輸入也無法讓你安靜下來。
暈迷中風勁節的嘴唇微微地動了幾下彷彿在說什麼。
張敏欣伸手按動透明罩上的聲音傳輸裝置。立刻就聽到那即使在暈迷中也痛不可當的人用那極微弱的聲音無意識地哀求:「東籬……我好痛我好痛……救救我救救……東籬……我好痛。」
張敏欣怔怔地看著他怔怔地聽。然後忽然間按動一旁的按制紐很快前方能量牆上重現了剛才風勁節瀕死時被抱在盧東籬懷中的情形。
她咬著牙重新聽著風勁節的一聲聲呼喚「東籬……東籬……」重新看著那短劍舉起倏然刺下的絕決。然後手指按下整個畫面定格在他閉目死於盧東籬懷中的那一幕在最後的那一刻他臉上分明帶著微笑。
張敏欣倏然低頭掩面痛哭。
勁節勁節原來你才是我們之中最天真也最認真的一個。
你比阿漢還要癡比小容還要傻比方輕塵那個混狂。
我們擁有無盡的生命我們擁有極至的科學。沒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們在意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們追尋。
所謂上學不過是打漫長的人生所謂課題不過是另一種高擬真的遊戲。
只有你還對人類曾擁有的一切美好情操存有嚮往和好奇。只有你當我們以玩鬧的態度研究哪一種論題有趣時你卻那樣認真的把探討人類的忠誠視為理想。
原來在你心中仍然相信那些美好那些偉大那些傳說中人類曾擁有過的很真摯卻也很傻很蠢的感情。
我們的世界已經再不會有誰沒有誰就不能活誰一定需要誰的事情了。科技的進步讓人類不必依賴群居依賴血緣感情等紐帶來聯繫彼此。可是你卻仍然在盼望著可以全心全意為一個人著想也有人能全心全意來為你付出嗎?
當你默默地守在那個叫盧東籬的人身邊時見證他所有的堅持時你是不是也曾希望著當他一心向前走時也能回頭看著你。
當你一次次被他捨棄時當你一次次告訴我他理所當然在種種選擇中把你放棄時你是不是也曾渴望過某一刻會能把你放在天平上重的那一頭。
是不是在你最深最深的心底裡在你自己也不知道的潛意識裡你一直一直盼望著能有一個人至少在這世上可以有一個人能夠一次哪怕只有一次肯全心全意地維護你肯把你放在第一位。
然而你一直一直沒有等到。
他放棄你時你平靜為他解釋他拋開你時你報以瞭解的笑容他做出選擇時你通過心靈告訴我這樣的選擇是對的。
可是你是不甘的吧?
即使你自己也並不知道你其實是不甘的。
即使你自己也並不知道在潛意識裡你一直在叫痛你一直在求救。
在戰場上他棄你而去時你的心是不是在叫東籬不要走。可是你沒有說你只是帶著你的二百來人迎向五千人馬。
在刑場上軍棍打在你身上時你的心是不是在喊東籬不要這樣對待我可是你沒有說你只是笑著對憤怒的親兵解釋所有的大道理。
在校場上當他親自下令殺你時你是不是還在企求著東籬救救我……可是……他讓你經受了這世上最慘烈的痛。
勁節勁節你一直在叫痛你一直在求救只是連你自己也不知道。
勁節勁節你痛是因為傷還是因為心?勁節勁節從第一次的相負直到如今你曾在心靈最深最黑暗的地方在沒有任何人包括你自己可以看到可以聽到的地方叫過多少聲「救救我!」
可是一直一直沒有人救你啊。三萬將士你救過其中多少人你教過其中多少人給過他們多少榮耀。多少前程還有盧東籬你救過他多少回助過他多少次替他出過多少力操過多少心但是沒有人救你你一直在叫他們聽不見所有人眼睜睜看你受那至大的苦楚卻根本不知道為了保護他們你付出了多少……
張敏欣伏在透明罩上淚落不止。
傳輸裝置忠實地把風勁節那無意識的聲音不斷傳到她的耳中。
「好痛東籬我好痛救救我……」
張敏欣靜靜地聽直到再也哭不出淚水她這才慢慢支起身子再次按動控制紐接通主控制台調出此時此刻校場上的景象。
能量牆上盧東籬抱著風勁節仰天慘呼。
他叫了多久竟然聲音破碎七竅流血。
但是張敏欣只是漠然地看著這一幕絕無半點動容。
不不不盧東籬我不會同情你。
盧東籬你可知道你讓風勁節吃了多少苦頭他為了保護你到底承受了怎樣的傷痛。
盧東籬此時苦痛又有何用?
你為什麼不救他在當時你為什麼不救他。你知不知道他一直在叫你一直在求你。
可是他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一個字即使是現在他暈迷中都還會叫痛可是就在剛才就在你抱住他的時候他卻只是叫你的名字他甚至不忍心告訴你他很痛!他甚至不願意開口要求你救救他!
盧東籬盧東籬你可知道勁節勁節他真的很痛他一直一直在求你救他……
盧東籬你為什麼不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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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讀者提出的關於心臟位置的問題。我只知道心應該在左胸而對確切位置不是很注意。我會去向朋友詢問或請人幫助看看如果姿式不做大的改變能否達到原文中描寫的狀況若是不行的話我會去改正這個的
另外剛才看到了水伊的兩篇評覺得寫得非常好很多分析都極得我心呢十分之感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