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章節第四部風中勁節第四十七章驚擾
盧東籬回來之後和眾將達成共識對於這次他在總督府做的事他用什麼手段調來的軍需武器都不可宣揚所有曾參予其事的士兵都接到的命令不可以把這事說出去。
不過到底人多口雜到底經歷過這場驚險的人都即興奮也自豪人人覺得能讓軍隊得到足夠的武器這份功勞他們也有幸沾上一分半點。
就算不是故意說出去但話裡行間總會漏出一星半點來。漸漸地全軍之中就開始流傳事情的真相了。
而關於盧東籬為了替士兵的生命負責為了給軍隊爭取足夠的武器是怎麼豁出性命來做這件事的整個過程又有多麼驚險又歷過多少曲折在經過偌干人的嘴傳遞且加入若干人單純在腦子裡虛構的情節之後整件事已經被傳得神乎其神。
盧東籬的的凜然大義大智大勇臨危不亂果敢決斷無不被渲染到了極致就算是盧東籬自己乍聽這麼一個故事也斷斷想不到自己身上來的。
本來軍中對盧東籬的印象就非常好而經過了這件事士兵們更覺得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元帥而是真正把大家的生死放在心上的人是值得他們信任他們追隨之人。在盧東籬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在軍隊裡的威望已是空前高漲軍心所向甚至比風勁節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在這段日子時。士兵們聚在一起就愛說這件事。
當日曾隨著盧東籬一起在總督府共渡危難地親兵和曾和王大寶小刀一起知道真相參予演戲在演習中把風勁節的劇本台詞全部表演得絲絲入扣的士兵們更愛沒事就聚在一起。互相表功。
這個說我們在總督府多麼危險那個說我們連夜背戲文說詞多辛苦。這個說我們面對總督府裡三層外三層。上萬名大軍半不不退誓死追隨盧元帥。那個說我們為了把戲演得天衣無縫兩天兩夜不吃不睡足足排演了一百遍這才能完美地騙倒蘇凌的。
總之雙方報出的數據越來越誇張越來越缺乏可信性。但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也沒誰表現出一絲懷疑。大家越說越是興奮。
這個說那個蘇凌雖說是盧大人的大舅子。可是連盧元帥一個手指尖的都不如瞧瞧盧元帥面對上至總督下至一個侍衛的威脅逼迫多麼堅定啊可他呢一聽這事人都嚇軟了被叫來勸我們元帥放走總督時說話地聲音都不成調了。
那個說。這姓蘇的確實很窩囊被咱們風將軍打的時候。喊得那叫一個難聽啊……
話說到這裡時熱鬧的氣氛為之一冷。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說起來他到底是盧元帥的大舅子風將軍這麼干盧元帥沒生氣吧?」
「元帥是說過他不生氣的不過他知道這事時好像真地不太高興呢?」
「對了小刀風將軍關於這事對盧元帥解釋過沒有。」
小刀不解地皺眉:「說起來也怪這幾天我跟在風將軍身邊一直見他和盧元帥說說笑笑可是這麼大的事竟是誰也沒提過一句我也提醒過風將軍人家到底是親戚怎麼樣也要解釋一下可是風將軍只是懶洋洋答盧元帥一定會信任我我若多此一舉豈非顯得他是個多心之人了。」
他不明所以地抓抓頭:「說起來我還是不明白這種事怎麼能連解釋一句都省了呢。大寶你一直跟著盧元帥他對這事說過什麼嗎?」
王大寶也一臉迷茫:「元帥也一句不曾提過倒是我替風將軍擔心有一次拐彎抹腳地提起這事還小小地埋怨風將軍一句說他就算打人打得再有理也不該一句也不解釋沒想到元帥忽然間就笑了起來然後輕輕說他知道我一定會信任他所以才會這麼做又何需再多做解釋。」
大家迷惑不解地你望我我望你這個什麼你信我我信他你知道我知道的實在是不通啊這完全不合正常的人情世故啊。
過了老半天才有人把聲音壓得極低極小地說:「你們說該不會那些傳言是真的吧。雖說大舅子是挺親的不過如果他們的關係更加親的話那自然就是說打就打也沒必要為解釋的事擔心了。」
「這麼說來倒還真是有道理啊。」
「對啊說不定就是這樣的……」
隨著話題一轉討論地氣氛又再次熱鬧起來。
不過這回他們機警了許多一邊念叨一邊不斷有人抬頭四下觀望以防再次被當事人撞破。
離他們不遠處一棵大樹的濃密枝葉遮攔下地巨大樹幹上閉著眼睡覺的風勁節漫然睜眸信手摘下腰間地酒葫蘆喝了一口白開水。
唉不管過了多少年世人們喜歡私底下說人是非的毛病永遠不會改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即然有助於增強盧東籬在軍隊心中的形象和威望自己就當做不知道吧。只要能瞞住那位大元帥就行了。至於關於另一個方面的流言罷罷罷這種事越抹越黑當它不存在人家傳累了自然也就不傳了。
他悠悠地笑笑把酒葫蘆掛回腰上伸個懶腰雙手枕到腦後懶洋洋而又無限滿足地閉上眼準備接著睡。
或許是身入夢中吧或許那夢很美很美所以他神色異常安詳所以他唇邊無意中流露的笑容異常溫暖。
夢裡該有一個與他並肩同行的人
人與他之間不需要解釋不存在猜疑不會有誤解間地猶如同一個人。
「勁節你這個好學生最近怎麼也和阿漢一樣懶動不動找地方偷懶睡大覺?」
腦海裡忽然浮現的聲音讓風勁節鬱悶地皺皺眉:「張敏欣你是不是整天吃飽了閒得慌啊我可不是阿漢沒興趣做你觀察的白老鼠。」
「說什麼呢?我的論文已經結束現在有大把的時間空閒當然要好好關心一下同學們的學習研究進度了。你都不為我那偉大的同學愛而感動的嗎?」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張敏欣可以用誇張的語氣把簡單的事情說得無比肉麻。
風勁節冷笑:「得了我不是阿漢這種天才到天理不容卻還懶惰到令人指的笨蛋你的同學愛還是請盡情傾注到他的身上去吧。」
「我當然最關心阿漢了可是你別忘了他的生活重心純粹是吃了睡睡了吃這一世他最近的生活完全是象豬一樣簡單快樂的就算我這麼有耐心的人也不能整天看他不停得吃吃睡睡啊多少還是要關心關心其他同學的……」低低的笑謔聲傳來「更何況你身上又生了這麼好玩的事?」
「我這一世不過是個小人物能有什麼好玩的事要看風雲變幻大事件去找小容和輕塵。」風勁節沒半點好氣。
「我們眼中地大事。和這些普通世人眼中的大事應該完全不同吧。風同學你不該把我看作一個俗人啊。」張敏欣一本正經地說「照我看你們這軍隊裡流傳的那些個話題不是遠比那些國興國滅的事情有趣好玩嗎?」
風勁節慢慢地磨了磨牙怪不得呢這個史上最後也最瘋狂的同人女之所以忽然對他生了興趣果然是因為那些無聊的謠言。
他在這裡鬱悶。張敏欣可越興致勃勃了。「雖說那是謠言不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你們整天在一起整晚整晚不分開睡覺也在一張床上。就算沒那個意思慢慢慢慢地有了些陌生的感情和衝動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啊。雖然我看你們討論地問題都是很正常的可是在一塊兒說一塊兒笑憂慮同樣的問題為同樣的事情高興感情如此共鳴這個。你就沒真覺得有什麼新奇的感覺嗎……」
混蛋。風勁節在心裡罵髒話之餘暗自決定。以後和盧東籬晚上獨處時一定要記得用念力屏蔽掉小樓主系統的監視。就算心地無私也斷然不能容許這個女人如此侵犯隱私。
可惜地是張敏欣對於他的不快卻似毫無所覺笑吟吟地說:「你真沒感覺嗎?不過就算你沒感覺保不準他也沒有感覺有可能他早就對你有不正常的心意了你長得這麼英俊高大又文武雙全又這麼可靠。又對他這麼好他不喜歡你。那是他不正常。是他要求你天天和他一起研究軍務天天一起教他兵法的這種做法直接導致你們之間的接觸時間大大增加你不得不每晚在他床上睡。要說他一點私心也沒有也確實沒有人信就算他自以為沒私心也許潛意識裡有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也許有朝一日遇上什麼事比如你出事了他有危險啊等等等他心裡隱密的願望就會暴露出來他才會驚愕地現他原來愛你愛了很久很久了再然後他就後悔因為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而把美好的時光就如此葬送以後再也追不回來了……」
張敏欣像是一點也感覺不到風勁節不快說得越來越起勁越來越有興致猶如黃河之水濤濤不絕。
風勁節閉著眼咬著牙忍忍忍終究忍不下去譏嘲道:「怪不得說你耽美小說看得多呢這情節果然是張嘴就來我看啊沒準是他早就覬覦我的身體了只是不敢說出來就用光明正大的理由把我留在身邊每天可以親近我與我同行同止同睡同寢我睡得安心吃得開心可憐他天天被身體地慾望和內心的渴望所折磨卻又害怕一旦表露出來會被我鄙夷會永遠失去我所以只好苦苦忍耐著裝成正人君子一心為國地樣子面對著我……」
「是啊是啊……」張敏欣大聲歡呼「看來你知道的耽美故事也不少啊這麼經典地橋段張口就來。」
風勁節氣得直欲吐血這是我知道的嗎是你狂迷耽美故事那陣每天在我們這幫同學耳邊念叨讓我們承受了無數精神折磨之後被硬生生灌輸的。
他又氣又恨一挺身從樹上一躍而下。
「你去哪。」
「去找盧東籬把這個該死的謠言的真實性徹底證實一下讓你也好死心免得你這個瘋子就為了這種無聊事整天來煩我。」他一邊大步走一邊憤憤地答。
「啊啊啊……」張敏欣開始尖叫起來「你怎麼證實莫非是去找他告白看他的反應還是拍著他的肩膀指著他的鼻子說盧東籬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喜歡我?又或者直接上去抱住他吻一個然後通過他身體在這種突然情況下地真實本能反應來判斷他對你的感情?又或者是……」
風勁節忍無可忍地用一種幾乎把他肉身大腦神經給震傷地強大念力瘋狂怒吼:「你給我住嘴。」
然後因為腦袋被震得痛不可當不得不雙手抱頭呻吟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