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志剛問到這個問題林中校笑道:「這就要感謝陳大尉了是他們恢復了島內的廣播系統所以我們才有機會將對你們提出清理機場的要求。」
李志剛仍舊不解地問道:「那也不對呀?如果島內無線廣播恢復的話為什麼我們一直沒有接收到呢?」
陳英九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恢復短波通信後由於技術方面不過關現與機場的空中通話有干擾所以幾天後就關閉了短波播音就連調頻播音過了幾天我們也停掉了。島內的倖存人員我們基本上都搜尋完畢在各地現的倖存者們都已經被轉移到嘉山基地和致航基地這兩個基地之間有專線再花費人力物力去恢復廣播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林中校也解釋道:「我們之所以沒有立即來你們這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前兩天生了些意外所以沒有立即來你們這裡。」
「意外!?」李志剛心中一驚1立刻擔心起來這會不會與柳美有關呢……
林中校和陳英九對視了一下林中校繼續講道:「我第一次從島內回來後將那裡的情況和夏嶺基地的戰友們講了一下。戰友們都很激動有些人說乾脆就去那邊算了但大部分人不同意說人家能夠承擔起責任搜尋倖存者咱們躲在這邊裝狗熊這樣去那裡也會被人家瞧不起的。我說咱們也曾經努力地搜尋過但沒有結果。咱們這邊的地域範圍實在太大地形地貌又非常複雜咱們人手又少雖然在零一六基地換上一些新裝備但與T相比飛行力量仍不是同一個數量級。再說T搜尋倖存者工作主要是通過地面搜索的方式進行現倖存者後再輔以直升機運輸自然效率高。」
「可是儘管我努力解釋但戰友內部的分化卻形成了。有人主張要搶在T反攻大6前實施先制人的戰術將嘉山基地徹底毀滅。吃這種觀點的人說現在敵眾我寡合併的話勢必會被對方邊緣化與其被動不如主動早些將這些覬覦祖國壯麗山河的野心家消滅掉造福子孫後代。有人則主張撤離夏嶺基地去島內與那些倖存者匯合理由是現在國家的概念已經不復存在生存才是第一位的只有可更多的倖存者生活在一起將來生存下來的可能性才大一些。至於統一也好分裂也好都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在如此大範圍的災害背景下再大的疆土也沒有可持續生存能力重要。」
「說實話這兩派的觀點都很有一定的道理但同時又有一定的歷史局限性。因此不能說任何一排就是完全錯誤或者完全正確應該綜合考慮統籌解決。可夏嶺基地有一個特殊情況那就是一些人員的個性太強主意一旦形成後就很難改變。他們和我不一樣他們就是天生的戰爭狂人屬於生錯時代的那種。如果有戰事他們會肯定會成為英雄。可在和平時期這類人就往往成為問題軍人很難管理只有送到夏嶺這個『流放地』來比較好。」
「我對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平時也是敬而遠之。可對T態度上我是無法迴避這些人的。見這些人開始醞釀戰事我非常著急勸他們要以大局為重現在倖存者這麼少我們彼此仍要兵戎相見是不是太殘酷了。退一萬步講即使那七八百人來到咱們這裡能守住多大面積?是一個市還是一個省?他們將自己的島守護好了就不錯了不可能會打咱們的主意。」
「我又講左傾不好右傾也不好。大6這邊有那麼多地方等著咱們去搜尋咱們可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放棄救災責任。零六一基地能夠有礦工倖存下來其他地方也一定會有類似的情況。我們目前的問題是缺乏人手但只要下定決心就一定會找到其他倖存者。這樣一個找兩個兩個找四個形成滾雪球的效應大6面積這麼大人口基數這麼大肯定會找到比T多得多的倖存者。」
「我這番苦口婆心的話起到了一些作用大家也就不再就這件事情爭論了。我見情況有所好轉便開始佈置圍繞零一六基地和夏嶺基地的搜尋工作。這時我們已經從電台裡面收聽道你們的信息想答覆你們但苦於沒有回應手段。我便又去了一次T想求助他們通過無線電答覆我們。我在T又逗留了幾天他們在基地附近的地方恢復了一個電台工作兩天後卻現對機場通信干擾太大就停止。」
「嘉山基地在島的西海岸我們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到東海岸沒想開在這裡在可以收聽道你們的調頻播音比零一六基地的短波信號穩定多了可以連續收聽。據嘉山基地的技術人員講這可能是海平面傳播電波效果遠優於6地的緣故雖然從地圖上這裡離你們這裡和我們零一六基地離你們的距離相差不多但我們這裡可以收到調頻信號非常清晰。」
「不過在東海岸沒有T軍的基地我們只能在收聽完畢後再駕車返回嘉山基地這樣來回折騰很不方便。但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我在收音機裡面得知你們已經修復了機場同時也瞭解道你們那裡的許多情況。」
「我們在收聽你們播音時也做了錄音回去放給嘉山基地的人聽同時我也想帶回去給零一六基地的人聽。你們這邊的情況讓嘉山基地的人很高興我自然是更高興。我想這實在是太好了你們這邊的人有這麼多這麼有組織性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年輕人一下子就將大6倖存者的綜合實力提升不少至少可以與T這邊相抗衡免得我的那些戰友再妄自菲薄。」
「這時我已經在島內逗留了五六天了開始擔心我不在時零一六基地的情況。雖然我能聽到你們的廣播但卻無法瞭解基地的情況。值班司令盛情邀請我多待幾天但我歸心似箭同時也想急於看看你們這邊的情況便於一周前飛了回去。」
「我回到零一六基地後見機場沒有什麼變化心裡剛鬆了一口氣這時有人告訴我有幾名飛行員獨自駕機飛到別的機場去了!」
「我聽後既震驚又替他們擔心還有痛心震驚的是這幾人竟然不遵守紀律看來災難將人性中最惡的一面全給釋放出來了。擔心的是這幾人沒有地勤的保障很容易出危險。痛心的則是萬一他們頭腦熱去攻擊T的話那可就更糟了。」
「我詳細瞭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戰友們說我走了以後基地裡面又開始爭吵起來。那些好戰分子以分道揚鑣來威脅其他人說什麼志不同道不合。由於我不在場兩派越吵越激烈在我回來的前一天有三個態度最堅決的就分別駕駛三架飛機飛走了。」
「這件意外打亂了我的計劃這也就是我至今才來到你們這裡的原因。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做出唯一的選擇就是率眾去尋找那幾名飛行員免得他們鑄成大錯。」
「他們飛走時沒有加掛武器這一點讓我很欣慰。根據他們的表現我分析他們可能飛往長島空軍基地了。那裡離T最近如果他們頭腦真的極度熱的話他們有可能在那裡建立一個反擊T軍的基地。不過就憑三架飛機即便是在災難生後的現在也不可能給T造成什麼嚴重打擊的。倒是這三個『勇士』可能會因此殞命因為我在T軍那裡看得非常清楚他們的防空系統有一部分仍舊可以正常工作即使不用戰機升空攔截僅用地面的防空系統對付這三架飛機是綽綽有餘的。」
「我估計他們飛走後不會立即動手的很有可能需要準備下一陣子。這是我若能夠找到他們是有可能勸說他們回心轉意的。可我的這一想法遭到戰友們的反對他們說那三人已經將我列為頭號叛徒最大的投降派。如果我此刻前往怕是會引空戰。」
「我聽後心中升起一陣悲涼感沒想到咱們國人喜歡內鬥即便在災後也是這樣。為了一個分歧竟然會兵戎相見如果真的生話那可真是一個奇恥大辱。這眼下這一僵局必須打破這死結早解比晚解要強一千倍。可正當我想不顧眾人反對升空時外面的天氣變壞了。」
「我們戰機是全天候的但如今沒有地面導航我們只能靠觀察地貌來飛行。天上烏雲多尤其是下雨時能見度特別低很容易迷失航向。因此我只好作罷想等待天氣好轉時再飛。」
「雷雨天氣很快過去了我見天氣好轉便又著手尋找那三人。大家見我決心如此堅定也就不再阻攔我那個老薑還提出陪我一起去。」
「我倆一起往長島基地飛在路上我對老薑說如果那三個混蛋敢想我動武我就和他們同歸於盡。雖然這樣死有些窩囊但總比讓剛剛融合的兩岸關係又出現寒冰強。老薑說這可千萬使不得如果他們在長島機場咱們飛臨上空可以和他們用無線電對話萬一談崩了咱們就走讓T軍做好準備不就得了嗎。」
「我知道老薑是往好處想我卻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我飛到長島上空時卻意外地現機場的跑道已經被失事飛機炸壞根本無法降落。由於大雨的沖刷地面的飛機殘骸沒有煙火這讓我分不清究竟是災難生時的失事現場還是大雨前的失事現場。」
「我低空盤旋了幾圈仔細辨認了一下。跑道上的失事飛機是殲十可惜殘骸實在是太碎了編號都看不清楚了。從殘骸的數量來看這應該是一架機的殘骸。即便是那三人那麼至少還有兩人倖存者。」小說.bsp;「不過即便是早先的殘骸這三人暫時安然無恙但他們也和我們一樣無法降落只能飛往別的機場。我和老薑商量一下決定飛往肖山機場。」
「肖山機場是個軍民兩用機場離T稍微遠一些。原來肖山機場是純粹的軍用機場後來兩岸關係緩和地方的民用機場太緊張新建機場週期又長所以才將肖山機場改為軍民兩用機場主要用於民航的支線飛機做短途運輸。」
「我倆飛到肖山機場後現地面的跑道問題不大但停機坪上沒有看到一架殲十都是Fc—1機型和民航的支線飛機。我很奇怪這三個人飛到哪裡去了呢?」
「由於燃油的限制我和老薑不敢再多飛了只好回到零一六機場。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我頻繁起飛四處搜尋可都是一無所獲。我已經將整個飛行半徑內的機場都飛各遍連你們這裡的機場我都來過只是當時心情急迫在空中觀察一下見沒有軍用飛機就飛走了你們也就不知道。這次來的時候我為了向你們報信特意從電視塔的上面飛過好讓激波傳遍全城把你們都震出來。」
「我見四處搜尋不見這三人的蹤影心想只能有這麼幾種可能。一是三人在某處機場轉場飛行到別的機場出我們的飛行半徑。二是飛到T軍那邊去行魯莽之事了。三是遇難了。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大一些但第二種也存在。為了讓T軍有所準備我只好將這『家醜』外揚了。」
「昨天我就直飛嘉山基地將此事正式通報給那位值班司令。他得知後很心痛但也沒有辦法。我勸他適當加強一下防空力量萬一三人來後先進行些威懾性射擊可以讓三人嚇跑。實在不行時再將他們擊傷強迫他們跳傘。總之就是不要讓三人衝到這邊來傷害這些寶貴而無辜的倖存者們讓兩岸關係又恢復到冰點。」
「值班司令說不用這麼緊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三人即便用戰機不得手將來還會採取其他方式的。在他們要來之前咱們忙咱們的。對於省城也就是你們這裡提到的部落、聯盟一事我們都很感興趣想一起過來看看。」
「本來值班司令也想過來看看可他的女朋友不同意。值班司令說可以派一架運輸機他和她一起來省城這邊可那個女生也不同意。值班司令給我解釋說可能是她出於考慮島內穩定的角度。既然我離開零一六基地後出現飛機擅自離場現場他如果離開島內可能情況要比現在還要複雜。」
「我知道他說的話絕非危言聳聽我第二次來島時由於在島內停留時間較長的確看到和聽到一些反對意見。只是這些意見是少數倖存者們又都被值班司令集中到嘉山和致航兩大基地。這兩大基地相隔不遠他可以不斷巡視於兩地以他的權威來壓制那些反對者。」
「那些反對者中以致航基地的飛行一小隊的隊長吳小偉最為激進。這傢伙是個鐵桿T獨分子別看年紀不大可腦子裡面全是那套東西。致航基地是各嘉山基地的微縮版面積小人員少裡面僅有兩個小隊。該基地的值班長官軍銜也低當晚又沒有在基地裡面值宿所以這個基地也就被嘉山基地代管了。」
「別看值班司令是個反戰分子可他在政治上一點也不傻。對於吳小偉的舉動他洞若觀火但考慮致航基地原有將士的穩定便沒有動這個狂妄分子。所以他女朋友不同意他離島時他也就順從了派他的同鄉也就是坐在你們面前的陳大尉代表他來你們這裡實地看看。」
聽林中校這麼一說李志剛基本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於那三位不知去向的飛行員他心裡也感覺很不是滋味。這種分裂已經在北山站出現一次前些日子萬玉江來後馬野至今不肯反饋任何信息看來也習慣於自立門戶。難道國人內耗的宿命就像咒語一樣靈驗即便是在災難這種大背景下仍就有效?
會場內沉悶起來張鳳波覺得這樣下去好像不太禮貌便問陳英九道:「陳大尉你們那邊從高層建築裡面營救出來的倖存者多嗎?他們沒有出現輻射後遺症嗎?」
陳英九點點頭說:「對呀?!這些人的輻射後遺症都很嚴重這事正讓我們傷腦筋呢!我記得剛才介紹時說您是醫生難道您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
張鳳波簡單介紹一下與杜仲、林秩以及蘇萬方等人摸索出來的治療輻射病的經驗並讓人請來兩位基本康復的病號。陳英九看得很驚訝連聲說不可思議。
「張醫生您簡直是華佗再世呀。我回去後將這一情況向長官報告一下他一定會派一架運輸機將幾位醫生請去。要知道我們那邊目前正在患輻射病的傷員有五六十人呢。基地醫院的醫生一點辦法都沒有此前已經有四十多人死掉了。」
張鳳波說:「我個人倒是可以去幫你們這個忙但我們這裡是有紀律的我要等我們傳奇小組批准後才可以成行。」
林中校沒有想到張鳳波對部落紀律如此尊重不由得暗自稱讚:那三位飛走的飛行員如果也能有這樣強的紀律性那該有多好呀。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進來報告:「外面又來了一架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