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習慣性地把車子停下來嘴裡念叨著:「罪過罪過……」
張鳳波和章武回頭看了看見車後五六米遠的地方有一具屍體。屍體的上半身倒在路邊綠化從中一條腿伸道路面上。可能因此章武沒有看到在拐進來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具屍體的那條腿給壓了。
「算了別下車去看了反正也是一具屍體咱們趕緊去醫院吧。」張鳳波說道「喏前面就是醫院了。」
樓群中「北山仁愛醫院」六個金光閃閃的大銅字十分醒目在銅字旁邊是巨幅的標語和廣告不外乎都是宣傳北山醫院的醫術多高實力多強大之類的。章武把車子又往前開了開前面的路上又躺著兩具屍體。章武小心翼翼地繞開這兩具屍體來到了一個小廣場也就是北山仁愛醫院的大門前。
「呀!醫院門前怎麼又那麼多屍體!」張鳳波驚呼起來。
正如張鳳波所說在這所醫院的門廣場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有二三十具。旁邊還有一些車輛停的也是亂七八糟有些車子甚至撞在一起。在醫院門診的門口屍體都積成了兩三層將門診的大玻璃門都給塞住了。在玻璃門的不遠處還有一架側翻的擔架車。兩名身著護士服裝的屍體半跪在地上依偎著那輛擔架車其中一人的頭都散開了護士帽跌落在一旁。玻璃門的附近還有一輛救護車車頭衝著外面駕駛室的車門開著從章武這邊的角度可以看到駕駛內的那位遇難司機的屍體。
儘管章武和張鳳波兩人一路傷看到了不少屍體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兩人坐在出租車裡面沒敢立即下車。
「真是太恐怖了!看樣子昨晚伽瑪射線爆時這些人本想帶來這所醫院求救可是輻射作用實在是太強了使他們剛剛到醫院便在須臾之間都失去了生命。」張鳳波自言自語道「我的那些同行實在是太可敬了高強度的輻射所帶來的痛苦絕非常人能夠忍受可他們還能夠強忍著出來接待病人以至於以身殉職。你看那擔架車旁邊是兩個護士。門口也有幾位醫生還有那輛救護車司機也是犧牲在駕駛室的……」
「幸虧這次災難是在深夜出現如果是在白天北山那就會變成死屍之城咱們這一路就只能在大街小巷裡面的數萬具屍體中前行估計這出租車的四個輪子都會染得通紅通紅的。」章武說道。
「你可別噁心人了我都快要吐了。」張鳳波恨恨地說道「你變態啊?!講得那麼津津樂道?!」
章武笑了笑說道:「你現在車裡面坐著我下去把那些屍體搬開然後你再下車。」
「不用了咱們可以走住院處的門一般來說許多醫院都將放射科設在住院處估計這所醫院也差不多同樣的設置。即使放射科不在住院處估計我們一樣能夠通過住院處進入醫院門診大樓。」張鳳波建議道「我看那邊好像就是住院處咱們可以把車子開到那邊。」
章武依言把車子開了過去果然這邊的死屍少多了。兩人下車繞過地上的幾具屍體走進了住院處大門。
住院處大門緊閉僅留了一個小門還開著上面還掛著一個告示牌寫著「晚十點至早六點禁止家屬探視病人」的告示。門口裡面一桌一凳旁邊躺著一具身著保安服裝的屍體。
住院處大廳是個陽光大廳面積很大有四五百平方米上方全是透明的鋼化玻璃人在大廳裡面可以直接看到藍天上的白雲。此刻陽光正透過玻璃直射下來將整個大廳照得非常明亮。
由於沒有電大廳裡面的空調及換氣設施都停止工作了陽光的紅外輻射作用使整個大廳變成了一個大蒸籠。章武和張鳳波兩人一進大廳就感覺像進了桑拿房一樣胸部悶總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大廳裡面的正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小型水池直徑有三四米。池子中央有座假山山上還種了一些翠竹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以水池為中心依次擺放著一些長椅和一些健身設施。其中也錯落放置一些大花盆裡面都是一些大型植物有一人多高。估計在半夜十分沒有任何病人及醫護人員來大廳裡面活動因此大廳裡面除了那具保安的屍體外沒有其他人員的屍體。
「真熱呀!」章武邊用胳膊擦汗邊抱怨道「與其遭這洋罪我還不如去搬死屍呢。」
張鳳波沒有吭聲她細心地注意到那些植物的顏色都有些暗葉子也普遍下墜明顯是受到伽瑪射線輻射所致。在水池的水面上無數條紅紅的錦鯉肚皮朝上飄在水面上看樣子也是死於伽瑪射線之下。
兩人走到住院處的接待總台在大理石櫃檯後面又現了兩具女屍。張鳳波歎了一口氣心裡為這兩位同行默默地祈禱一下然後仔細地研究其牆上的北山仁愛醫院科室一覽表和住院處平面示意圖。示意圖很標示得很科學兩人很快就找到了放射科的位置瞭解的如何前往的路線。
進入住院處的走廊雖然有些暗但沒有了大廳裡面的那種悶熱感。兩人向前走了一會兒又一拐便來到了北山仁愛醫院的放射中心張鳳波要找的放射科就在這裡。
「在醫院放射科一般都有配有放射線檢測裝置用於檢測放射科裡面的各種放射源的工作情況。這種設備24小時都在運轉在放射線出現異常時就會報警。」張鳳波介紹道。
張鳳波來到一間掛著「閱片室」牌子的辦公室門前。對章武說:「測試儀器一般就放在這間房間。」
章武推了推門沒有推開門便麻利地飛腳一踹。「砰」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張鳳波隨著章武進入了房間在房間一角很快就找到了放射線測量儀。張鳳波很高興熟練地掀開儀器的記錄倉查看儀器的測量值。
章武東張西望地看了看房間裡面的擺設口中問道:「張大夫現在還有伽瑪射線嗎?」
張鳳波沒有回答章武奇怪地一看張鳳波現她的神情突然間變得非常可怕!